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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寵 悒清塵 4309 字 3個月前

就當您是真情實意,也該顧及著底下人怎麼看不是?”

“照你的意思,我現在應該回定陶王府?”

“您是被賞出去的人……”

公皙簡猛的站起身,捏了捏眉心,“多謝。隻回我一切都好便可——如果墨軒大人還記掛的話。”

☆、凡音鬨後宮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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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音鬨後宮 七

“看你們許久了,這麼熱的天,摟在一起不臊的慌麼。”樊煌在椅子上坐下,安昌叫人去弄茶,凡音不慌不忙的起來,背對著樊煌理理衣服,“呦,今個挺早。”悔哉迅速翻身跪下,低頭不語。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樊煌側目。

“我們情不自禁而已。”凡音接過小太監手裡的茶給樊煌擺上,然後掀掀自己衣襟,“還穿著衣服呢。”

樊煌臉上就十分難看了,這算是捉奸在床,可什麼也不能說他們兩個,至少說不過凡音。樊煌隻是狠狠的看了悔哉一眼,“你們以後分開來住,也省得這般情、不、自、禁。”

悔哉抬頭,“多謝皇上。”

凡音捂著嘴打個哈欠,坐到樊煌旁邊的椅子上,“不逗二爺了,省的一會悔哉要惱我。郢輕已經昏了一天多,期間太醫看了好幾次,都沒下個定論,可怎麼辦呢。”

“韓國舅暴斃。”樊煌仍舊看著悔哉,“而後仍要查他強搶民女的案子,悔哉覺得怎麼樣?”

凡音拍著手,“這敢情好,知道皇上看他不順眼,死的可真是時候。”

怎麼就死了呢,當然不是真的暴斃,皇上身邊有個小組織,裡麵可是多的像端華木那樣的年輕官宦,拿著密旨白綾刺死的可不是一般人做的來的活兒呢。

死了再查,不得不說是聰明之極,誰還能請恩說句韓國舅是被冤枉的呢,人都死了,也沒的翻案一說;可見是真的動氣了,不然不會匆匆下手,這已經是樊煌現下最強硬的手段,想來屋裡這兩個人,除了躺著不省人事那個,都懂。

然而悔哉臉上沒有大表情,甚至沒接話,樊煌的眼不挪開,凡音在旁邊咂嘴說看看看看,我都成了空氣了。正要往下胡說,外麵進來個太監說娘娘賞了三對鐲子給三位公子。

樊煌挑眉,“哪個宮的娘娘?”

“元禮宮。”悔哉突然開口。

“呦,都忘了皇後娘娘住的宮叫什麼名字了。”凡音突然一本正經的跪下,“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樊煌偏過臉,“你什麼罪。”

“都忘了今個頂撞了娘娘,凡音真是不懂事,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嘴一張開呀,話就往偏了走,弄得娘娘以為現在凡音得寵,可不高興呢,氣著娘娘了是凡音罪過,皇上恕罪!”

樊煌呷了口茶,靜了一會,悔哉有些跪不住了,悄悄挪了挪身子,把重心移到了一條%e8%85%bf上。

“朕懂你的意思。”樊煌向凡音伸出手來,“你有多大的信心你能成事。”

凡音將手放在樊煌手裡,起身,臉上也不見了嬉笑之色,“為人臣子當為君分憂,雖然我沒有官職,但皇上正值用人之際,我該為皇上賣命……更況且,皇上不僅是皇上,還是凡音的二爺。”

“這對你沒有好處,不符你的性格。”

“如果凡音還有什麼猶豫,今天就不會開誠布公的跟元禮宮那位下戰書,至於凡音的性格,恐怕即使是二爺也不見得了解,人總是要變的,我自然有我的理由。”

“為了他?”樊煌指著悔哉,悔哉偏過頭,“還是他?”樊煌指著床上的郢輕,郢輕一動不動,與這塵世無關。

☆、凡音鬨後宮 八

凡音跪著走到樊煌腳邊,“為了二爺,二爺信不信。”

“我出王府久沒回去。”悔哉開口,“想請個恩典能自由進出宮牆,也好白天陪著郢輕,晚上還能回王府去。”

“乖乖,彆是被我刺激的,有我一個夠了,誰叫你這麼玩命。”凡音將手背在後麵,使勁搖了搖。

“悔哉過來。”樊煌向悔哉伸出另一隻手,悔哉起身走過去伏在樊煌身邊,樊煌一手攬著凡音,一手攬著悔哉,歎了好幾聲長氣。

“朕以為你們已經恨朕薄待恨到再不會理朕的地步,竟然肯放下心裡間隙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即便你我難再消前嫌,今日這份情誼朕也記著,凡音悔哉郢輕,有你們三人朕還有什麼不足的。”

“二爺快彆酸了,就會拿這話填塞人,說給悔哉聽也就罷了,還說個我聽,我可真是聽不進去。隻是悔哉你這是怎麼了,王府皇宮兩頭跑,你是一點名聲都不要了,你要作死啊你!”

“你都敢做活靶子了,我豈能比你差。怨你表忠心表的太過了。”

而後兩個人相視一眼,笑了。樊煌心中百味陳雜,然什麼也沒有再說。

日暮,定陶王府

宮裡那主子突然穿了一身淡藍戴冠乘馬車而來,門口的不敢攔,那主子下了車也就一路進去了。

王爺該還在書房,雖然在軍營長大,卻終究不喜歡飲酒,也沒什麼相交的大臣,實地裡平日的生活也沒趣的很呢。悔哉推門前定了定神,特意問了句王爺可在裡麵,外麵立著的那個似乎一開始沒想起他是誰,等想起來了悔哉悔大人已經一把將門推開,一頭衝進去了。

“王爺……”

樊襄正歪著頭拿著《心經》對燈困頓迷離,突然聽到誰叫他,剛一抬頭懷裡已經撲進來個人,樊襄撂下書,悔哉縮在他肩頭抖得像篩糠,“王爺悔哉錯了,悔哉來給您賠罪了,王爺您罰悔哉吧,悔哉……”

明天太陽要從西邊起來了麼?

樊襄揉揉眼,悔哉緊緊環著他的腰,“悔哉是因為郢輕進的宮,見過王爺後再沒有讓皇上碰一指頭,不信……不信王爺您驗,悔哉若有一絲對您不忠心,悔哉就……”

“就回宮去。”樊襄順勢將他抱起來,“本王這裡成了你的屏障,想來就來,豈有此理。”

悔哉捂著嘴,“悔哉知道王爺是為悔哉好,可悔哉管不住自己,請王爺責罰,請王爺狠狠的罰!”

樊襄將他放在床裡頭,然後解下簾子打個哈欠,“美人已經被嚇成這個樣子了,要罰也是明個再罰,君寶日日夜夜跟著師傅念書,隻想著他的公子什麼時候回來啊是不是不要他了,明天叫他來,我要是抽你耳刮子就讓他抽,想必他不會下重手。”

“王爺真心不罰悔哉?”

“叫我怎麼罰你,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總擔心你要飛走,我就是把心掏出來捂你,也要你讓我捂。不是一開始就嚇著你了你也不會這麼怕我,怪就怪我們見得第一麵誤會太多,現在我反倒什麼都不好罰了。隻是……我該怎麼說,隻是你不在府的日子,我從未找過旁人,我情如此,我自個都不信。”

悔哉拿過樊襄的手放在自己%e8%83%b8口,跪趴在樊襄肩旁,“悔哉這次進宮從未陪過皇上,悔哉自個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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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音鬨後宮 九

“十天為期,這還遠遠沒到呢,你竟然都回來了,我信。困了就睡,美人一進宮就憔悴,本王辛辛苦苦養了點肉,轉眼都沒了,這皮膚也不好了,你啊,你要是過的好受就永遠不會想起來我……再說我要真的急了,趁我還能壓住性子,睡吧。”

就當真閉著眼胡亂的幫悔哉把外衣%e8%84%b1了扔在外麵,也不蓋被子,整個將悔哉圈在懷裡,悔哉秉著氣等他下一步動作,但定陶王爺樊襄沒有任何抱他的意思,不一會呼吸規律起來,卻是真的睡著了。

悔哉躲在他臂膀下躲了半夜,久久不能如他般安然入睡,最後抬起頭來伏在他%e8%83%b8`前,小心翼翼的探上他下巴,“你信……你怎麼能信呢。”

王爺素來起的早,動作爽利從不猶豫,通常起來會練一會子功夫,不拘是刀槍或劍,一身汗下來後才用早飯。今個一陣%e8%85%bf要起床時突然感覺手臂上一沉,扭頭一看原來是傾城美人正在自己榻上酣睡,猶豫了一會是不是抽出手來,然後想起了斷袖之說,心想留人枕在袖子上還不算大事,他要想效仿古人總不能斷了自己的手啊,這麼想想自己就把自己逗樂了,一動身子悔哉也醒了。

“襄……王爺。”悔哉昏昏沉沉的側著一個肩膀撐起身子,“王爺早。”

“襄王爺?這是給我起的什麼封號,哈哈,美人原來害羞麼,不敢單叫本王的名,好生可愛。”樊襄揉揉自個手臂,“昨夜跟著本王睡的還好,做惡夢麼?”

悔哉搖搖頭,將自己的發攏在腦後,理理衣衫,就地跪好。

“美人這是做什麼。”樊襄扶著他一隻胳膊,“我又不是皇兄,沒有跪我的理。”

悔哉低頭不語。

“還是又跟本王鬨彆扭,嫌本王上次打你了?可你讓我瞧見你跟我皇兄……不管有或沒有,我一時心裡不平衝動你該體恤的,好了,你乖,大早上的彆鬨了,好不容易自己回來。”樊襄拍拍他胳膊,“本王也聽聞了,你日夜守著那個紅衣少年確實沒有什麼邀寵的動作,你在外麵做什麼,怎麼做,本王都是看著的,咱們誰都彆生誰氣了,起來吃早飯,趁著天涼把上次丟下的劍再練起來,午間睡上一會,下午我帶你去看校場看人練武,晚上開宴,招歌舞來咱們樂一樂,美人看怎麼樣?”

怎麼還有這樣的事……這王爺……心肝都白長了麼……這樣的人,他怎麼忍心利用,他……

甚麼傾城美人,他已經很久不看鏡子了,他連自己長什麼樣子都忘了,也沒什麼心情打扮自己,一臉的僵白滿是紅絲的眼,他現在擔的起傾城的名?也是,煌怎麼養他,王爺怎麼養他,那本就是不同的。

凡音敢做的事,他不敢,因為他知道那背後是一個死字。

必死無疑的死,凡音,是當真不打算再活了。

他得寵後凡音心冷不假,但斷斷冷不到要假死出宮,就像郢輕得寵,他隻能怪樊煌薄情,卻不能遷怒郢輕一樣。

☆、凡音鬨後宮 十

而假死一事以他知道的地步,是當時某個危急關頭,調查到了一個將軍什麼而急的密探破例闖後宮前來稟報,凡音本已經退出二十步以外避諱,四處無聊閒逛等皇上待會再召見,卻突然在草叢裡看見了元禮宮的人,情急之下自己跳進湖裡給皇上提醒,那後麵的事他模糊了一陣,因為太後將他囚禁了,出來後已經聽說元禮宮的人受皇後指使將凡音推入湖中,又亂了一陣,變成凡音擅自殺了元禮宮的太監,想嫁禍皇後,彼時樊煌異常煩躁,床榻間也粗魯的很,他不過多問了幾句便被吊了一天,身上受了一回傷,凡音帶著一個月也用不完的藥來宮裡,坐在他椅子上大有睥睨天下的味道,指使著他說這些藥你要給小爺我吃完,一顆都不許剩下,倘若三日後你還不好,這輩子都彆想我喜歡你了!囂張的不得了。

他纏綿病榻,等他醒了已經是什麼樣子?嗬,說是皇上偏袒男寵,搬出古人祖訓要皇上誅殺凡音,皇上雖然沒下旨,但從庫裡賞了好多東西安撫岑家人。

再之後凡音趁夜來看他,把他周身看了一遍,見他病好的差不多了才笑笑,說這一段時間你病著,還不知道前兩天宮裡開宴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