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在其位謀其職罷了,哪裡還想著要爭個什麼呢?”皇後笑了笑,握住若芳的手,“至於容充媛,她是個懂事的人,受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真有心要與我爭個什麼,又怎麼會到了今時今日都還沒有半點行動呢?再說了,皇上如今把她放在心尖上疼著,若是她真看上了我這個位子,我爭與不爭又有什麼分彆?說不定與她鬥上一陣,皇上反而看著我更心煩。”
若芳急了,“那您就眼睜睜看著皇上獨寵一人,這後宮所有人都成了她的陪襯?”
皇後這才皺了皺眉,有些責怪地說,“你素來是個謹慎穩妥的人,今兒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了?皇上做事本來就輪不到我們插嘴,再說了,皇上一直儘心儘力治理國事,如今好不容易身邊有個說得上話的知心人了,我們也該替他高興才是,犯不著擔心人家會欺到自己頭上來。”
雖說她與顧淵無緣做對契合的神仙眷侶,可是多年深交有如知己,她自然知道以顧淵的性格,絕無可能因為愛上誰就不分青紅皂白把自己趕下皇後之位。
若芳也無話可說,隻得陪著她繼續看她拆了先前繡錯的線,重新繡起那朵牡丹來。
晚些時候,天黑了,若芳就催促著她快些就寢,忙了一下午,眼睛該受不了了。
誰知皇後搖了搖頭,“容充媛到現在都還沒把孩子生下來,我哪裡睡得著?怎麼著也得等她生產完了,我才能去睡。”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地流逝著,就在若芳都忍不住打了好幾次哈欠後,才終於聽見外麵的太監來報,說是容充媛已誕下皇子,現如今惜華宮一片歡騰,皇上也在那裡陪著她。
皇後頓時喜上眉梢,“是個皇子?”
她急忙放下手裡的針線,笑%e5%90%9f%e5%90%9f地說,“擺駕惜華宮,本宮也得%e4%ba%b2自去看看二皇子的風采。”
若芳無可奈何地看著皇後,心頭一片柔軟。
她的主子簡直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優雅大方,心地善良,一絲一毫的妒忌都沒有,實在是太難能可貴。
但願容充媛真的如主子說的那樣,否則她也會覺得老天沒眼的。
“娘娘,現在都是深夜了,您這麼晚去,說不定惜華宮的人都睡下了,不如明天早晨再去吧,您也好早些休息。”她勸著皇後。
皇後腳步一頓,也笑自己太心急,“說的也是,耗了這麼久,皇上和容充媛大概都累了,我是該睡下了,明日一早就去看看。
————————
惜華宮。
顧淵抱著兒子大步踏進屋內,看著床上大汗淋漓的人被閒雲伺候著換了身乾淨的衣裳,神情疲倦地入睡了,心頭感慨萬千。
他一步一步走到床邊,把兒子放在她身側,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e5%94%87角噙著一抹笑意,問身邊的閒雲,“你說說,小皇子是不是長得和她一模一樣?”
閒雲也笑了,看看小皇子可愛的臉,“皇上,依奴婢看來,小皇子長得像您多一些。”
“是麼?”顧淵笑意愈濃,最終坐在床邊,執起容真的手,放在%e5%94%87邊%e4%ba%b2%e5%90%bb一瞬,輕輕地說了句,“辛苦你了。”
他的小姑娘筋疲力儘地陷入香甜的夢裡,而在她身側,他們的兒子小手小腳都在空中亂舞著,精力充沛得像頭好動的小獅子。
那雙眼睛還沒睜開,粉嘟嘟的小嘴%e5%94%87裡卻不時開開合合,哇哇地叫著什麼,肉乎乎的小臉活像個小包子,皮膚也好得驚人。
顧淵隻覺得人生最大的喜悅莫過於此,自己最心愛的女子為自己誕下了兒子,這是趙容華昔日生下顧祁時,他完全沒有過的強烈感受。
原來與你愛的人一起擁有愛情結晶是如此震撼的一件事,好似生命都變得更加完滿。
他開始坐在那裡沉思,該給孩子起什麼名兒比較好呢,要特彆,要有寓意,卻不能落於俗套——因為他的容真是這樣清麗%e8%84%b1俗的小姑娘,他們的兒子自然也得非同一般。
因為過度喜悅,顧淵完全忽略了這已是深更半夜,直到終於感覺到困倦,忍不住趴在她身側睡了過去。
一家三口都安靜地陷入美夢之中,閒雲在一旁看著,隻覺得這一幕真的令人不忍心上前破壞一絲半毫。
她歎口氣,摸了摸有些溼潤的眼睛,一邊笑自己太容易感動,一邊上前去給皇帝搭上薄薄的毯子,最後才抱起內側的小皇子,準備走出去交給醫女照顧。
今夜太晚了,皇上還沒有指派奶娘來,隻得先交給醫女好生照顧著,明日再談奶娘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開始,爭取激情起來。
沐貴妃暗戀皇上,皇上該辣手摧花還是憐香惜玉?
翡翠荊棘扔了一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3-10-10 01:45:13
jiusehuo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0-10 09:10:33
我最大的兩隻霸王萌主╭(╯3╰)╮這篇文真的叫你倆破費了!看著霸王票的數目都覺得有點汗顏。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宣朝十五年,這是史書上意義非凡的一年。
這一年裡,淮相王先是謀反,接著病故,皇帝痛失手足,皇宮上下一片悲戚、
可是同年,容充媛也為皇帝誕下了他的第二個皇子,也為宣朝帶來了最盛大的喜悅。
顧淵坐在窗前的書桌後,提筆不動,眉心微蹙,顯是在費神的思考著什麼。而踏上躺著個人,%e5%94%87角含笑,哪怕正在坐月子,渾身都酸痛不已,心情也是十分愉悅的。
當然,容真最大的愉悅來自於對皇帝絞儘腦汁想出的名字給予致命一擊。
眼看著皇帝想出個好名字,抬頭興致勃勃地問她。
“叫顧惜如何?惜者,憐之愛之也。”
“……似乎有些女裡女氣的,不夠大氣。”
又是一陣埋頭苦想。
“那,顧盛呢?盛者,繁榮興旺也。”
“繁榮興旺?那也太俗了。”
皇帝的臉色黑了下來,聲音也變得有些勉強。
“顧晨,早晨的朝陽,這個又如何?”
“臣妾相信光是京城也一定有百來個叫晨這名字的。”
挑三揀四的人坐著說話不腰疼,麵上帶著愉悅的神采,顯然很開心看到皇帝吃癟。
顧淵扶額,太陽%e7%a9%b4突突的跳,“那你說說該叫什麼名字?”
他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挑剔的人,從前給顧祁取名字時,他不過是略一思考,就用了祁字,寓意盛大而舒緩,象征著顧祁的未來也是一樣平和繁盛,而那個時候周遭的人自然是連連稱好,沒有一個像容真這樣難以滿足。
容真嘴一撇,表情憂傷,“皇上當真不愛這孩子,臣妾還在生產之時您就一個勁兒在外麵叫囂著不生了,這個孩子不要了,如今好不容易生下來了,您連名字都不願意給他起,臣妾的孩子真是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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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
敢情她在屋裡把他的話聽得個一清二楚,若是他日兒子長大了、懂事了,知道自己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還不得傷心死?
容真的神情狡黠至極,%e5%94%87角含著點洋洋得意的笑容,活像偷了腥的狐狸。
顧淵沒來由地想笑,門卻被叩響了,“主子,小皇子哭了,想必是餓了,要喝奶。”
容真忙收起笑容,“把他帶進來。”
於是閒雲抱著小家夥走了進來,走到床邊把繈褓裡的孩子交給了容真。
雖說宮裡有規定,皇子公主須得由奶娘喂養,可是容真是在宮外長大的,喝的是娘的奶,也是由娘撫養長大的,因此就跟顧淵說了說,希望自己%e4%ba%b2自喂養這個孩子。
顧淵也沒什麼意見,做娘的自然是希望能%e4%ba%b2自帶兒子的。
眼下,容真小心翼翼地抱過哭紅了臉的小家夥,看著他薄薄的皮膚因為哭得用勁兒,眉毛下麵都泛紅了,心裡湧起一陣不舍,忙一邊哄著“乖啊,不哭不哭”,一邊打算掀起衣衫喂奶。
抬眼一看,桌後的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容真頓時麵上一紅,嘟囔著嚷了句,“看什麼看?想你的名字去,彆看著我。”
顧淵忍俊不禁,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朕看看自己的妻兒也有錯麼?你若是不怕餓著兒子,就這麼耗著也成。”
容真黑了臉,恨恨地瞪著他,豈料懷裡的小家夥因為太餓,哭聲越加洪亮,簡直有他父皇在朝堂上對大臣們發火時的風範。
她沒轍了,畢竟還是兒子更要緊,當下也不與顧淵鬥氣了,忙微微側過身去,單手解開衣襟,鬆鬆垮垮地將肩頭的衣裳褪下去一截,喂起奶來。
小家夥有了奶喝,立馬不哭了,乖乖地待在容真懷裡,十分可愛。
顧淵的目光從孩子的身上漸漸地移到他嘴%e5%94%87接觸的地方,首先一丁點櫻紅色的柔嫩映入眼簾,然後是容真因為哺%e4%b9%b3期而倍加豐滿的%e8%83%b8脯,美好的形狀、優美的輪廓,引人遐思。
她衣衫半褪,潔白似玉的圓潤肩頭也□在空氣裡,纖細而飽滿,皮膚光滑細膩,整個人像朵開得正豔的杏花。
這樣的猶抱琵琶半遮麵簡直叫人心頭癢癢。
顧淵眸色一暗,倏地想起了孩子出生前的那一日,他們做到一半並未完成的事……如今已然過去將近一個月了,容真的月子也快坐完了。
他看著這樣美好的一幕,心頭當真是有些無奈,這個小家夥太會挑時間了,搶了他的小姑娘不說,還霸占她將近一個月了。
可是哀怨歸哀怨,看著心愛的女子喂著兒子奶,一抹淺淺的笑意也爬上了眉梢眼角,溫柔了他素來清冷的神情。
這個孩子是他期盼已久的,也是她期盼已久的。
眼神驟然一亮,他含笑重新執起毛筆,在紙上寫下了兩個字:顧盼。
而待到後來將二皇子的名字昭告天下時,容真問了皇帝一個問題,“是君王一顧盼,選色獻蛾眉的那個顧盼嗎?”
顧淵搖頭,含笑望著她,輕聲道,“有女傾城,顧盼神飛,哪裡還敢君王顧盼呢?而今以後,唯有你與孩子是朕心之所在,而他便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