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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上位手冊 容光 4383 字 3個月前

產,兄弟想要加害於他,依你所見,他是應該大義滅%e4%ba%b2以求自保的好,還是講究兄弟情分,不去追究的好?”

容真張了張嘴,又低下頭去沉思了片刻,這才抬起頭來,答非所問地提了個問題,“皇上可曾聽過晉文公的故事?”

顧淵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自然聽過,隻是……你也知道這個故事?”

“嬪妾平日裡閒來無事,就去藏書閣拿了幾本書來翻翻,看過的東西不多,卻對這個故事記憶猶新。”她歪著頭衝他笑,眼神裡有一絲狡黠,“晉文公尚且是晉公子重耳之時,他的父%e4%ba%b2獻公專寵驪姬一人,明知驪姬為了將自己的兒子推上皇位,卻仍是答應了她分封重耳與其他兩個兒子去駐守邊防之地。後來驪姬為求穩妥,向獻公進了讒言,要害死這三個兒子,大兒子死了,剩下的夷吾與重耳隻得四處流亡,受儘苦難。”

“驪姬為了讓自己的兒子當上皇帝,所以不惜迫害其他皇子。後來夷吾為了當上了皇帝,一樣對自己的手足重耳不留情麵。重耳雖然曆經磨難終於成為了一代明君,卻因為心軟,不願與父兄相鬥而生生蹉跎了十八年。”說到這裡,容真微微一頓,“嬪妾隻是婦道人家,卻也以為重耳太過優柔寡斷,他明明有治國之才,可以早日登位令百姓安居樂業,卻因為自己的心軟而蹉跎這麼多年,令百姓經曆了三位平庸的帝王統治,實在是……不劃算。”

顧淵看著她說完故事時%e5%94%87邊浮起的一抹笑意,忽地有一瞬間的怔忡。

這個女子一如平常的溫和美好,可是說起這番話時,眼裡的光彩卻再也令人忽略不了。

她大費周章地繞了這麼個圈子,無非是想要告訴他,他是她心裡的晉文公,才識過人,治國有方,本來就應該果決地解決掉一切會對他有威脅的人。這是對天下百姓,也是對他自己而言最好的選擇。

她本該從容嫻靜,天真又專注地傾心於他,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小女人,可是這番言辭說完,她卻再也不是昔日那個平淡似水的禦前宮女了。

像是什麼呢……顧淵略一思索,腦子裡忽地浮現出了四個字:燦若星辰。

也許是他小看了她,他的容嬪非但不平凡,反而擁有大智慧。

興許是因為她的看法與他一致,又或許是因為她的故事消除了他唯一一點關於手足之情的疑慮,總之顧淵忽地俯□去在她額頭%e4%ba%b2%e5%90%bb一瞬,含笑道,“當真是君子所見略同麼?朕還當你是小女人,豈料%e8%83%b8有丘壑,不亞於大丈夫。”

“嬪妾隻是嫁%e9%b8%a1隨%e9%b8%a1——”拍到他的馬%e5%b1%81,她有些得意忘形,卻在口無遮攔地說出這麼半句時猛地一頓,麵色一變,膽戰心驚地抬頭看著他,失去了語言能力。

男人不喜歡蠢女人,卻也不會喜歡太過聰明的女人,可是聰明之中又帶點天真嬌憨,這便又是一番滋味。

容真深知,適時的聰明有助於顧淵樹立她是貼心小棉襖的觀念,但若是一點糊塗都不犯,恐怕隻會讓對方覺得她城府深,過於危險。

此刻,她戰戰兢兢地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一點也沒有方才說故事時的神采飛揚。

顧淵果然心情大好,一邊啞然失笑,一邊攬住她的肩,“膽敢說朕是牲畜的人,這世上除了你,恐怕彆無他人。”

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偉大的,她先是對他直呼其名,再是用到嫁%e9%b8%a1隨%e9%b8%a1這種不敬的話,看來她還真是把他當成一個平凡的丈夫了,隻屬於她一個人的丈夫。

風有點大,在山丘之上站了好一會兒,顧淵把身上的披風%e8%84%b1了下來,披在了她身上,溫熱的體溫一下子將她帶著寒意的外衫都變得暖和起來。

她的發絲被風吹得有些淩亂,卻仍是無比安謐地抬起頭來,朝他靜靜地笑著。

寒風將她的話語吹得支離破碎的,卻仍被顧淵聽了個清楚——

“雖然皇上並非為了嬪妾才同行祈福,可嬪妾仍然感謝上蒼讓嬪妾有機會這樣朝夕相處地陪著皇上。”

她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垂下頭去的同時,白皙小巧的耳垂都被染得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上章以及上上章所有留言我都一一回複了!【此處應有驚歎聲:好勤勞!】

容真引用的故事是晉公子重耳之亡,我絞儘腦汁好半天才想出的這麼個曲折的安慰法子,【此處應有鼓掌!】

本章概括: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39第38章.祈福二

第三十八章

從山丘回到營地的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顧淵的步伐不快,眼角的餘光很容易就觀察到身側的人正在十分努力地想要拉住他的手,隻可惜總是伸到一半就停住。因此都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卻始終沒有真的牽到他。

容真的腦袋埋得低低的,一直賊賊地將對方的手視為最終目標,可膽怯與羞赧交替上演,可以看出她的腦中正在天人交戰,兩個小人爭吵的十分熱烈。

又一次伸出手來,可是這一次,顧淵並不容她輕易放棄,走路的姿勢依舊自然好看,目不斜視,那隻溫暖的手掌卻忽地攫住她的手,然後十指緊扣,穩穩地將她鎖在手心。

容真一驚,抬起頭來望著他好看的側臉,透過朦朧月光,他的睫毛又濃又密,長長的像刷子一樣,在眼瞼處留下一圈溫柔的陰影,為平常嚴肅的帝王平添幾分柔和。

她的心猛然一靜,也不知是同情心作怪還是彆的什麼,隻覺得在那個故事結束以後,此刻的皇上其實並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個也需要人陪伴、傾聽的普通人。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地攜手走著,心裡明明想著不同的事情,地上的影子卻雙雙對對,因為角度問題,看上去竟被拉近了距離,像是相互依偎著一般。

“皇上。”她猶猶豫豫地開口,聲音裡有一種奇異的溫柔。

顧淵回以懶懶的一個字,“嗯?”

“嬪妾覺得很開心。”她側過頭去朝他笑。

於是顧淵回過頭來,就對上她盛滿笑意的眸子,彎彎的,如同天上皎月,亮晶晶的,美得驚人。

他沒問她為何開心,隻是這一刻,許是借著故事說出了從未對人提起過的往事,他的心裡也是寧靜又平和。

這個女人像是擁有一種神奇的法術,可以讓他遠離煩惱,心境開闊。

和她在一起,他很舒服。

回到營地以後,所有的帳篷都已搭好,皇上的臨時住所位於最中心的地方,明黃色的帳篷像是一個小小的天地。

顧淵看了眼一旁屬於容真的帳篷,隻笑著轉過頭來問她,“要進哪一邊?”

兩頂帳篷挨在一塊,容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臉上陡然一紅,隨即咳嗽了兩聲,“……天色已晚,皇上還是早些歇下吧,明日……明日還要趕路。”

欲拒還迎永遠是女人最可愛最吸引男人的時候。

她福了福身,轉過身去朝自己的帳篷走去,不料沒走上兩步,手腕忽地被人拽住。

“若是朕說希望你陪著呢?”

清瘦的身子猛然一僵,她回過頭來,又驚又喜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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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守著的侍衛太監都有些不自在,恨不得割掉耳朵,皇上在這兒談情說愛,並且堂堂一個君王竟然主動要求妃嬪陪伴……這個容嬪真是好大的麵子啊。

下一刻,顧淵的%e5%94%87角毫無征兆地揚起,眼裡露出點勢在必得的光芒,忽地打橫抱起容真,單手拉開簾子進了帳篷。

被這麼多人看到這一幕,容真有些無奈,麵上卻是一派震驚又羞赧的模樣,小聲地驚呼了句,“皇上!”

“嗯?”他還是懶洋洋地從鼻子裡哼出一句,徑直走到了帳篷最裡麵的床邊,將懷裡的人輕輕放了上去。

容真羞得說不出話來,見他朝她衣領的方向伸出手來,趕忙抓住他的手,弱弱地又喊了句,“皇上!”

顧淵輕笑出聲,“為何一直叫朕?”

“這裡是……這裡是帳篷,皇上若是不吹滅蠟燭,外麵……外麵看得見……”她小聲囁嚅著,麵紅耳赤地瞟了眼映在帳篷上的影子。

她的一頭青絲鋪滿了枕頭,眼裡似有祈求,似有羞澀,似有情動,似有期待,粉色的麵頰猶如枝頭的桃花,燦爛美好,嫣紅的%e5%94%87瓣似花朵一般吐出如蜜的嗓音。

顧淵歎口氣,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緊緊拽住自己的手一點一點地掰開,然後觸到她的衣領——容真這才意識到,他原本就不是要解她的衣裳,而是——為她解下他先前披上去的披風!

“帳篷裡麵有炭火,捂著該熱壞了。”他無可奈何地解釋著自己的行為,發現躺在床上的人猛地一頓,原本就漲紅了的麵頰此刻幾乎滴得出血來。

容真是真的窘到無語凝噎的地步了,隨手拉過一旁的被子就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於是顧淵看著眼前這隻粽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燭火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的,而那座小山也映在在帳篷上。

好半天,他才止住笑聲,輕輕地拉了拉被子,“容真?”

容真不說話,緊緊地拽著被子不吭聲。

“好了,快鬆手,一會兒該憋壞了。”他好言相勸,溫柔的嗓音裡猶帶笑意。

於是容真撒了手,被他掀開了被子,那張素淨秀麗的容顏此時此刻紅得堪比三月杏花,一雙眸子染上點點水意,又惱又羞地望著他,含怨含愁,卻又透露出一股彆樣的嬌羞。

顧淵的笑意止在%e5%94%87邊,隨即不受控製地俯□去攫住了她的%e5%94%87瓣,柔軟甜蜜的滋味像是花露一般感染了他,叫他忘了自己的初衷明明隻是淺嘗輒止。

這個%e5%90%bb不斷加深,到最後,不知是她先環住了他的腰,還是他先將她壓在身下。

從纏綿細語化作狂風暴雨,顧淵的動作一點一點急切起來,終於在容真也氣喘籲籲的時候,微微離開她的%e5%94%87,然後眼眸氤氳地望著她,一手緩緩拉開她的衣襟。

外麵是寒風陣陣,帳內卻有炭盆子溫暖著,隻是即便如此,也擋不住忽然襲來的一陣涼意,容真忽地瑟縮了一下。

她的眼裡是對他全然的信賴與依戀,顧淵看著她,卻覺得懷裡的這個女人柔弱又令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