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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上位手冊 容光 4315 字 3個月前

的柔和,比起從前的清冷疏離,稍微多了些溫度。

她眨了眨還泛著淚光的睫毛,帶著濃濃的鼻音嘟囔了一聲皇上,然後把左臉埋在了他的懷裡,再也不出來。

顧淵能感知到她的呼吸,也清楚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他低下頭去看著她烏黑的發頂,似乎又想起了在禦花園初次見她時,她站在淑儀身前,垂著腦袋,隻露出黑黑的發頂,柔順得像是誰家養的小動物。

不屬於帝王的溫情在這種時候湧上心口,他彎起%e5%94%87角笑著看她,卻覺得此刻的時光雋永而寧靜。

良久,他緩緩道,“朕初次在禦花園看見你時,也像今日這樣,隻能看見你黑黑的發頂。”

初次?禦花園?

懷裡的人似乎頓了頓,接著輕輕一笑,“那時候嬪妾膽小,不敢看皇上。”

“哦?膽小?朕看你今日,膽子可不小。”

容真沒再說話,微微抬頭看著他,麵色酡紅。

愛慕一個人,就會想要得到更多,所以膽子越來越大,隻想做儘一切能讓對方開心的事情,以此換來多一點的回應。

她知道顧淵有多聰明,很多話,無須她開口,他便能明白。

這樣溫存的時刻對顧淵來說才是個奇跡,他留宿後宮,從來不曾和誰閒話家常,更彆提說什麼情話了。

眼下說了這麼幾句,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從桌上撿起衣衫,輕輕披在她身上,他徑直抱起她,朝著寢宮走去。

惜華宮的奴才們自然知道主子與萬歲爺在殿內做什麼,不會這麼不識趣地跑去打擾,因此統統守在殿外。

顧淵抱著她在空無一人的大殿裡穿行著,最終來到裡屋。

屏風之後,早有細心的閒雲將熱水備好,顧淵壞心眼一起,忽地將懷裡的人放進木桶裡,頓時惹來水花四濺。

容真的頭發被水浸濕,忽地散落下來,剛從水裡冒出腦袋,還未說話,就見顧淵也跟著跨進木桶,十分自然地與她貼在了一起。

“皇……皇上?”她臉一黑,隱隱有點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他伸手環住她的腰,手指輕輕纏繞著她的黑發,嘴角噙著一抹笑,“愛妃累了麼?”

她就知道他還欲行苟且之事!

容真嘴角抽了抽,可憐又無辜地望著他,毫不猶豫地答道,“累。”

“累?”顧淵挑了挑眉,“可朕不累。”

這樣說著,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容真的鎮定有點崩潰的跡象,她努力爭取著休息的機會,“皇上,嬪妾那裡……那裡還有點疼。”

她在暗示他,皇上您已經夠英勇無敵了,隻一次就讓嬪妾無力招架了。

豈料這位皇上不是個受人擺布的主,毫無同情心,麵對求饒的愛妃,他隻是輕飄飄地四兩撥千斤,“疼?那正好,朕替你揉揉。”

他的手在溫熱的水中進入了她體內,帶著惡意與技巧,又是攪動一池春.水的節奏。

容真才剛褪去的激.情又一次被挑動,呼吸開始急促起來,明明心裡已經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顧淵的命根子捉住胖揍一頓,麵上還得露出一副委屈卻又心滿意足的模樣。

真是笑話,來的時候不是說處理了一天政務,十分疲憊麼?

這就是他所謂的疲憊?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可是不容她多想,他的%e5%94%87齒已經落在了她的%e8%83%b8`前,那些於她而言漸漸熟悉起來的感覺重回體內,像是無數隻螞蟻在啃食她的理智。

他的手指來來回回摩挲著她的幽徑,時輕時重,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的情動。

花朵之中隱藏著的珍珠因著前一刻的歡愉,尚且紅腫不堪,卻被他又一次找了出來,含笑玩弄著,那種刺激沿著血液傳遍全身上下,叫她顫唞不已。

明明是不想要的,可是被他一戲弄,她的欲.望又洶湧而來。

也罷也罷,就當是享受皇帝的伺候。

這樣想著,她自暴自棄了,索性放鬆了身子,露出疲憊不堪的模樣。

皇上,想要可以,請您自己動手,那就恕嬪妾怠慢了。

又是一番銷魂滋味。

事後,顧淵將她抱上了床,容真倚在他懷裡,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先是被折騰的夠嗆。

顧淵看著她,忽地漫不經心地問道,“今日在皇後那兒,為何要替修儀求情?”

他知道了?

容真慢條斯理地衝他一笑,“皇上難道不覺得,這種時候,嬪妾越是替她求情,她反倒越是難受麼?”

顧淵已經想過她會如何回答,意料之中的答案無非兩種——其一,為求自保,不願鋒芒太露,一進後宮就與修儀一決高下,無端惹人嫉恨。其二,為顯示自己寬容大度,贏得個氣度過人的美名。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迎接他的會是這樣簡單直白的理由,毫不做作,也沒有半點虛與委蛇的成分。

若是她真的裝善良,恐怕他也不會這麼欣賞此刻的她。

笑聲不可抑止地低低響起,他的%e8%83%b8口顫動著,連帶著懷裡的人也跟著顫動起來。

他連說三個好字,看著那雙有些狡黠的眼眸,忍不住又問,“在朕麵前露出這樣小心眼的一麵,難道不怕朕嫌棄你?”

容真眨眨眼,膽子似乎大了不少,“若是嬪妾一直裝大度,哪日叫皇上一不小心拆穿的話,豈非更會被嫌棄?倒不如坦白從寬,嬪妾相信皇上不是嬪妾這麼小心眼的人,對麼?”

她說得理直氣壯,卻問得小心翼翼,顯然是不確定能否這樣對他撒嬌。

顧淵心中一動,%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錯了,朕同你一樣小心眼,因此——”

她忐忑不安地望著他。

“因此,朕要罰你再度春宵!”

被翻紅浪,夜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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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這一夜的酣暢淋漓使得顧淵身心舒暢,次日清晨天已蒙蒙亮,還是鄭安進來請他起床上朝的。

顧淵側身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容真,她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淤青,顯然是昨夜他將她折磨得太過火。

她像個孩子似的蜷縮在被窩裡,隻露出個小小的腦袋,臉上還貼著紗布,很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在其中。

顧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鄭安便默默地退到一旁,禦前宮女也小心翼翼地替他穿好衣服,其間沒有發出一點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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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他回頭看了眼,卻發現一隻雪白的胳膊露在錦被之外,腳步一頓,又一言不發地回到床邊,替她掖好了被子。

馬上就到十一月了,深秋的溫度已經比較低,他像照顧孩子似的又不放心地幫她把周身蓋了個嚴嚴實實,這才鬆了口氣似的往外走去。

鄭安神色複雜地看著萬歲爺的背影,心道隻怕惜華宮接下來的這段日子都不會太冷清了。

顧淵走出殿門,忽地側過頭去問守在門邊的長順,“皇後可有吩咐你們主子這幾日好好養傷,無須去景尚宮晨省請安了?”

長順忙答道,“回皇上,皇後娘娘體恤主子,已經吩咐過了。”

顧淵點點頭,“一會兒不用叫醒你們主子,讓她多睡一會兒。”

“是。”

皇上的人馬浩浩蕩蕩卻十分安靜地消失在惜華宮前。

而他前腳剛走,被窩裡的人後腳便睜開眼睛,嘴角噙笑地望著已然空無一人的房間。

身子骨有些酸痛,可想而知昨夜的運動有多麼激烈,然而心裡卻有一種彆樣的成就感。要上位,就要學會把羞恥與矜持捏得粉碎,然後吹口氣,叫它們灰都不剩地隨風飄走。

昨夜顧淵提到初次見麵是在禦花園時,容真遲疑了片刻,卻沒有說出其實第一次相遇應該是在若虛殿裡。

原因有兩個:

第一,萬一皇上問起她闖進若虛殿的原因,難道她能說是為了躲避前世害了她而這輩子還不認識的敬事房總管麼?

第二,堂堂一國之君,沒有任何隨行的人就跑去荒廢已久的宮殿裡,必然是有什麼隱秘的事情,她若是貿然說了出來,難保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舒了口氣,伸了伸胳膊,“閒雲。”

閒雲聞聲,推開門走了進來,“奴婢在。”

“替我更衣,再遲些,恐怕就來不及去皇後那裡請安了。”

“可是——”閒雲遲疑了一下,“昨日皇後娘娘說過,免了主子這幾日的晨省,方才皇上離開的時候,也吩咐了不要叫醒主子,要主子好好養傷……”

“我沒什麼大礙,更衣。”容真自己坐了起來,語氣雖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但表情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閒雲見她這樣堅持,也便從屏風上拿了衣裳幫她穿好,又叫來汀蘭幫她梳洗裝扮。

趁著兩人都在,容真一麵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麵淡淡地道,“如今你們倆也都是惜華宮的人了,前幾日我沒來得及與你們說上話,今兒就簡單地交代幾句。”

“雖說我今日隻是小小的容嬪,但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這惜華宮裡不論主子奴才,都盼著皇上能常來,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能被分來後宮伺候主子,想必在宮裡時間也不短了,這個道理不會不明白。”頓了頓,她放緩了語氣,含笑道,“不過也無須太緊張,我從前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與你們二人並無不同,所以沒有什麼驕縱的主子脾氣。隻要咱們凡事謹慎些,日子也樂得清閒自在。”

一番話說得十分懇切,前半截是直截了當地講明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後半截則是籠絡人心,當真是在宮裡待了很長時間,說話滴水不漏。

話音剛落,汀蘭也幫她彆好了最後一隻發簪。

閒雲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主子的教誨,奴婢必定謹記於心,時刻不忘。”

汀蘭也點點頭,“奴婢是惜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