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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上位手冊 容光 4464 字 3個月前

,隨即朝她怒道,“你什麼意思?”

容真瑟縮了一下,咬著下%e5%94%87怯怯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禦前宮女來頭都不會隻是普通宮女,多為低品官員之女,因達不到入選秀女的要求,退而求其次,才會來當女官。

也因此,她們比普通宮女氣焰更大,不曾像容真這樣露出過怯生生的一麵。

初晴見她這幅模樣像是誰欺負了她一樣,氣不打一處來,尖酸刻薄地道,“喲,皇上就是看了你這狐媚樣子,所以才寵幸了你吧?瞧瞧這模樣,活像是誰給了你氣受,真真是我見猶憐啊!”

容真的頭越低越下去,滿麵緋紅,不知該說些什麼。

初晴啐了口,“賤婢,不知成日裡作出這樣子要勾引誰!皇上隻是一時興起換換口味,你以為你這種鄉野丫頭也能對了他的胃口?瞧瞧吧,受了寵幸卻連半點賞賜都沒撈到,還不照照鏡子,死了這條心?”

容真有些氣急,抬起頭來漲紅了臉,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初晴冷笑一聲,“怎麼,欺負你又如何?打算告禦狀不成?”

她已經認定了容真不是受寵的料,這樣懦弱又膽怯,再加上被寵幸後也沒受封,顯而易見已被皇上摒棄。

容真眼神微動,麵上卻更加氣急,嘴%e5%94%87咬了半天,終於怒氣衝衝地說出一句,“你這是眼紅我!自己得不到寵幸,就嫉恨於我!”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重重落在她麵上。

初晴被戳中痛處,眼睛都氣紅了,“賤人,你說什麼?我嫉恨於你?也不知撒泡尿照照鏡子,你是什麼東西,值得我嫉恨?”

這一巴掌是下了狠手的,容真的皮膚本就白皙,此刻立馬出現了一個紅彤彤的印記。

可令人吃驚的是,她忽然安靜下來,就這麼看了初晴一眼,轉身便走。

初晴愣在了原地。

麵上很痛,但心裡很平靜。

容真捧著茶葉來到大殿,關好門,然後忽地咬緊牙關,朝著麵上初晴打過耳光的地方再一次重重打了上去,這一次的力道比先前初晴的力道要重了許多,麵上不僅僅是一個紅印,而是一個紅腫可怖的五指印了。

她疼痛難忍,卻仍是從容不迫地泡起茶來,剛泡好,就聽見外麵傳來了腳步聲。

她忽然一動不動地背對門站著。

顧淵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站在桌前的人,一如既往纖細的背影。

他走向了書桌,可是意料之中的請安卻沒有來,他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仍然隻看見她背對自己呆立的樣子。

心裡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她一向是個守禮的人,今日怎會這樣反常?

於是開口喚她,“容真。”

容真背影僵了一下,隨意驚慌地應了聲,“奴婢在。”

仍舊是背影。

這一次顧淵不再遲疑,從容不迫地說,“轉過來。”

容真沒動。

他麵色一沉,“朕叫你轉過來,聽不懂麼?”

容真的手微微握緊,然後垂著頭,緩緩地轉過身來。

縱然她低著頭,從他的角度也能看見右邊麵頰有些泛紅,顧淵的聲音拔高了些,有些嚴厲地命令道,“把頭抬起來。”

這一次,她終於無可奈何地抬起頭來。

右邊麵頰已然腫了起來,清晰可見五個指印,有些地方的皮膚甚至破了,泛出點點血跡。

她的眼裡是努力控製著不往下落的淚水,牙齒死死咬住下%e5%94%87,顯然是極力克製著痛苦。

顧淵怔在了那裡,片刻之後,眼眸裡染上一層怒氣,“怎麼回事?”

容真忽地跪在地上,搖頭道,“求皇上不要追問。”

顧淵沉默片刻,語氣森冷地說,“朕的人在朕眼皮子底下被打成這樣,你還叫朕不要追問?”

容真開始磕頭,一個一個,力道十分足,那悶響聲在大殿裡沉沉地想著,更像砸在誰心上。

她哽咽著說,“皇上,是容真自己犯了錯,求皇上不要追究。”

顧淵被她的寧死不屈弄得又急又氣,隻得說了句,“行了,你起來,叫太醫來為你看看!鄭安!”

外邊的人聽見他的傳喚,趕忙進來,一對上容真的臉,就連鄭安也愣住了。

顧淵皺眉道,“讓太醫把她帶去敷藥,你留下來。”

鄭安忙走到門邊叫人請太醫,然後把容真送出了門。

大門一關,顧淵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給朕查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朕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時間到了立馬回來說個究竟。”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猜猜看容真會怎麼上位?猜對了沒節操的作者就%e8%a3%b8奔三圈給大家看!(☆_☆)【說得好像誰想看似的-_-||】

好吧,猜對了下周屯稿,下下周開始三更。【是的你木有看錯,三更!】

☆、第24章.計謀【一】

第二十四章

鄭安的辦事效率一向高得可怕,事情很快就查清楚了。

顧淵垂眸坐在書桌後聽完鄭安的彙報,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鄭安試探著問了句,“皇上,初晴這樣放肆,可要奴才給她些教訓?”

顧淵忽地站起身來往外走,邊走邊說,“不用了,任她去。”

鄭安有些摸不著頭腦,那日皇上%e4%ba%b2自送容真回宮,他以為皇上無論如何對她也是有些上心的,可是今日容真被人欺負成那樣,皇上卻反而一點也不追究……真真是怪事。

顧淵快步朝偏殿走去,大門開著,不待守門的太監通報,他就舉手示意不要出聲,然後站在門口將裡麵的光景一覽無餘。

偏殿裡,珠玉站在一旁候著,眼裡含淚,而太醫正仔細地幫容真上著藥。

那藥膏塗在破了的皮膚上似是有些痛,容真倒吸一口涼氣,死死咬住下%e5%94%87,強忍著淚光。

她沒有受傷的一邊臉有些蒼白,受傷的那一邊卻像是紅得快滴出血來。

看她這樣難受,珠玉蹲下`身來握住她的手,而容真卻艱難地笑了笑,一邊拍拍珠玉的手,一邊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大礙。

太醫幫她包紮完,又千叮嚀萬囑咐三日之內不可沾水,更要忌醬醋茶,以免留疤。

而直到太醫踏出偏殿那一刻,猛然看見了門口的顧淵,一句“微臣參見皇上”才讓殿裡的人注意到門口站立多時的皇帝。

珠玉和容真都急忙站起身來,朝著顧淵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顧淵踏進大殿,淡淡地說了句,“行了,身上有傷,就不要拘禮了。”

容真有些不安地站在原地,久久沒聽見他說話,便偷偷抬起頭來朝他瞟了一眼,豈料顧淵正直直地看著她,她的偷看被逮了個正著。

“皇上?”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喊了聲。

顧淵麵色一沉,“初晴對你動了手,朕剛才問你,你為何要隱瞞?”

容真臉一白,似是震驚他怎麼會知道,但隨即就醒悟過來,他是皇上,這宮裡有什麼事情瞞得過他?

她垂下眸,低低地說了句,“奴婢不是為了她,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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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輪到顧淵詫異了,原以為她會做出善良的樣子,說自己這樣做是為了不讓初晴受罰——畢竟這宮裡大多數女人都會這樣做,不管是真善良還是假仁慈。

可她竟然會這樣坦白地說,她是為了自己。

顧淵頓了頓,才問,“哦?為了你自己?”

容真緩緩道,“當日皇上要奴婢記檔,是奴婢自己拒絕了的,如今被人刁難,純屬自作自受。被人這樣平白無故打了一耳光,奴婢心裡當然也氣,可是若是將事情說出來,叫皇上責罰了初晴,隻會更堅定了大家對我的仇視,叫大家認為皇上對奴婢寵愛有加。”

顧淵的眉頭挑了挑。

卻聽容真繼續道,“到那個時候,恐怕背地裡刁難奴婢的人會越來越多,奴婢若是受不得苦,最終也隻能回來求皇上,要皇上收回成命,封奴婢一個名號。”

顧淵笑了兩聲,“你寧願被人欺負,也不願意受封為朕的後宮?”

容真頓了頓,才苦笑著說,“在奴婢看來,禦前宮女比皇上的妃嬪好多了。”

顧淵眼眸一沉,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在她眼裡,自己的妃嬪竟然不如一個宮女?

麵上驟然籠上一層寒霜,哪怕知道自己一向對後宮妃嬪不甚上心,可如今聽她%e4%ba%b2口說出來,顧淵心裡也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絲毫不好受。

他拂袖而出,卻在即將踏下石階之時聽見珠玉焦急地問容真,“你瘋了嗎?怎麼會這麼跟皇上說?做個主子哪點不比宮女強?”

腳步驀地頓住,他站在門邊,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

容真背對大門,慢慢地抬起頭來,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這後宮裡的女人,一個月能見到皇上幾次?”

珠玉愣住了。

“雖說如今的我隻是小小的禦前宮女,但我卻每日都能見到皇上,哪怕隻是研磨泡茶,至少也能安安靜靜陪在他身邊。”

朝陽已然升起,燦爛的光輝灑向大地,將這個寂靜的深秋籠罩在一片絢爛之中。

於這樣的寂靜裡,顧淵聽見殿內的女子好似歡喜又好似惆悵地歎了口氣,“這樣就夠了。”

殿內一片沉默,珠玉似是驚呆了,“你,你……你喜歡上……”

再也說不下去,她瞠目結%e8%88%8c地看著容真,臉色可怕得像是見了鬼。

容真沒說話,緩緩地轉過身去,在注意到門外露出的一小節黃色衣角時,%e5%94%87邊掠過一抹笑意。

後來的幾日,顧淵沒讓容真再去華嚴殿伺候,因為她臉上受了傷需要靜養。

聽說初晴因為整理床單時不夠仔細,留下了點汙漬,被鄭安斥責了一頓後,貶為普通宮女,送到尚衣局去了。

他果然沒有給她招來半點敵意,就這樣輕描淡寫地解決了這件事。

這幾日在身旁研磨泡茶的又成了鄭安,隻是在專注於奏章之時,顧淵竟不自覺地說了句,“容真,泡茶。”

話音剛落,看著走上前來的鄭安,他才愣了愣,意識到容真此刻不在。

此時才驚覺習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竟然叫他不知不覺習慣了有那個安靜溫柔的女子陪伴身側。

顧淵有些煩躁,這種毛頭小子才有的情緒怎麼會出現在他身上?

不沉溺於女色素來是他為君的準則,如今竟然會記掛著一個宮女。

可是看著麵前的硯台,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