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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女上位手冊 容光 4414 字 3個月前

後,她從容地朝著淑儀跪下`身去,“多謝娘娘提拔,奴婢心裡不勝感激。”

淑儀挑了挑眉,很是驚奇,“哦?你倒是說說看,本宮提拔了你什麼?你又為何感激本宮?”

容真垂眸看著地磚,隔了一會兒才說,“奴婢愚鈍,並不知娘娘幫了奴婢什麼,但下麵的奴才有造化,一定是主子的意思,所以奴婢感激娘娘。”

淑儀聽聞此言,原本含笑的神情頓了頓,接著笑意逐漸隱沒下去。

這個宮女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溫順可欺,不僅性子沉穩,說話辦事找不出絲毫紕漏,就連心思也是縝密周全得令人吃驚。

淑儀這樣定睛看她半晌,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終是擺了擺手,“去收拾收拾吧,既是太妃要你,你就早些去,最好今晚就去,免得夜長夢多。”

那老狐狸估計也快知道這消息了,要讓她知道自己前些日子找了太妃,而太妃先一步搶走了容真,恐怕要氣得跳腳吧。

淑儀合眼靠在椅子上,神情莫測。

日落時分,容真深吸口氣,又一次跟著小路子遷居,隻是前一次的目的地是元熙殿,而這一次是折芳居。

該說她運氣好還是運氣壞呢,數日之內,竟然從一個尚食局的小宮女變成了淑儀的人,元熙殿沒待上兩天,如今又要去伺候太妃了。

小路子回頭對她笑,“第一次見到姐姐,我就知道姐姐是個有福氣的人,尋常宮女哪兒能長得跟天仙似的呢?這不,姐姐才來咱們元熙殿幾天呢,又被太妃要了去。依我說,彆說是伺候太妃了,姐姐若是想,指不定哪日就能伺候萬歲爺了。”

容真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也顧不得太多禮節,一把拽住小路子的衣袖,沉聲道,“說什麼呢,在這宮裡什麼話說得,什麼話說不得,你如今都還分不清嗎?”

小路子見她神色緊張,並無半點開玩笑之意,這才賠笑道,“好姐姐,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容真歎口氣,趕緊鬆了手,也不再多說。

這宮裡宮女太監就像螞蟻似的,遍地都是,從他們這些人身上才看得出什麼叫做賤命,不值錢,也不被主子放在心上。

她又想起了皇後,想起了那日她在井邊打水的場景,若是非要卷入這漩渦,她倒寧願是去皇後那兒。

早就聽說這宮裡有兩個好脾氣的主子,一是皇後,二是太妃。

她暗暗祈禱著最好太妃也和皇後一樣心善,可是這樣想著,她又開始嘲笑自己一廂情願了。

後宮爭鬥如此驚心,能夠踏上太妃之位,並且在太後眼皮子底下還能安穩地坐在這位子上這麼些年,又能是個多麼心慈手軟的主呢?

另一邊,顧淵站在禦書房的窗邊,微微抬頭,看著遠處重疊的宮牆。

鄭安站在他身後,看了眼天色,“皇上,時候不早了,還是移駕大殿用膳吧。”

提到用膳,顧淵的眉心緊了幾分,那道深溝愈加明顯。

今日太妃稱病,要走了前些日子才到元熙殿的那名宮女,他竟是不知一個宮女竟有這樣大的本事,能夠如此輕易地捕獲淑儀和太妃的芳心。

那道芙蓉沁露糕……滋味不錯,名字也妙,但也不過是一道糕點罷了,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顧淵的視線靜止在遠處山嵐後的餘暉上,微微眯起來,淡淡地說了句,“不急,恐怕朕這禦書房還有貴客來訪。”

鄭安一愣。

這樣的沉默大約延續了半柱香的功夫,外麵有人通報:“太後駕到。”

鄭安的身子僵了一下,也不知該誇皇帝本領通天,還是說點彆的什麼。

顧淵一哂,一邊搖頭看他一眼,一邊回到大殿中央,看著正朝裡走來的麵色不大好看的太後,恭敬地行了個禮,“兒臣參見母後。”

太後的來意,必定與太妃要走那宮女的事%e8%84%b1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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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伴君【一】

第十三章

且說太後尚在慈壽宮時,小路子將食盒送來以後,宮女將容真%e4%ba%b2手做的糕點擺上了桌。

太後躺在靠椅上閉目養神,塗著丹蔻的鮮紅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

裹霜柔聲道,“娘娘可要趁熱嘗嘗這幾樣點心?”

太後沒說話,緩緩睜眼掃視了一圈桌子。

三樣糕點精致可愛,色彩繽紛,雖然不是多麼氣派,但看上去賞心悅目,叫人食欲大增。

裹霜將筷子呈了上來,太後卻揚起眉毛,擺了擺手,“一把年紀的老太太,這等甜食吃下去了膩得發慌。”

裹霜有些不解,卻也隻是將筷子放回了桌上,一言不發地回到太後身邊。

太後含笑看她一眼,“可是納悶哀家既然不吃,又為何要那丫頭做了送來?”

裹霜笑道,“奴婢不敢納悶,不過太後娘娘既然願說,奴婢洗耳恭聽。”

這孩子,越是寵她,就越是會耍小性子。

太後搖了搖頭,睨了裹霜一眼,“行了,你那點小心思,哀家還看不出麼?要說你笨,你可比誰都聰明,但你把你那點小聰明都用在哀家身上了。”

裹霜笑著給她捏肩捶背的,語氣輕快地說,“奴婢是打心眼裡把您當成自家的老祖母,雖然奴婢身份卑微,這樣說話實屬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但奴婢不敢對您有所欺瞞。”

裹霜是太後的兄長竇國公府裡通房所生的姑娘,因著國公夫人厲害得緊,竇國公也怕這個女兒在府裡不受待見,便索性將她送進宮來,由太後撫養。

雖說裹霜名義上也隻是伺候太後的大宮女,但身份特殊,在慈壽宮裡一直還是很受尊敬的。

太後生了個大皇子,原以為這下子可以扶持兒子當上皇帝,自個兒也享享清福,豈料大皇子癡迷山水蟲魚,成日裡不願忙於國事,就知道畫畫寫字,在治國方麵實在是連差強人意都算不上。

也因為兒子不爭氣,她把喜愛都轉移到了裹霜身上,權當自己的%e4%ba%b2女兒來疼。

她也沒什麼事要刻意瞞著裹霜,於是笑著點了點她的額頭,“前些日子皇上去淑儀那兒去得勤,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裹霜一開始有些不解,這個問題和那個宮女有關係?可是仔細一想,疑惑便解開了。

她笑%e5%90%9f%e5%90%9f地問道,“難道是皇上中意容真的手藝?”

太後滿意地點點頭,“淑儀想著有了那丫頭,就能留得住皇上了,可若是本宮也瞧上那丫頭的手藝了呢?”

裹霜道,“娘娘是皇上的母後,也是淑儀的長輩,豈有晚輩和長輩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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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這個理?太後的如意算盤就是這樣,淑儀想借容真得寵,那她就將容真收為己用,反正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太妃那邊的人有半點可乘之機。

這些年來太妃看似安分守己,成日裡吃齋念佛、潛心向善,可她就不信那個女人有那麼安靜,甘居人下。當年那個皇後之位她們可是爭得不可開交,那女人沒這麼容易死心。

可是就在太後為自己的數以算盤感到滿意之時,慈壽宮的管事姑姑舒瑩卻有事稟報,聽說方才內侍府已經有人去元熙殿帶走了容真。

太後麵色一沉,“怎麼回事?”

舒瑩垂眸道,“奴婢聽說,是折芳居那邊派人去了皇上那兒,說是太妃近日身子欠妥,食欲不振,而恰好淑儀娘娘前幾日又送了些吃食去折芳居,太妃竟然胃口大增……”

聽到這兒,太後勃然大怒,心中有了譜。

那個女人果然還是要和自己鬥上一鬥!

她麵色陰鬱地朝著桌上重重一拍,霍的站起身來,“擺駕華嚴殿,哀家倒是要看看,皇上是向著我這個母後,還是那個女人!”

於是就這麼一路去了華嚴殿,雖說心裡氣,但太後畢竟是太後,不會一見到皇帝就毫無城府地來上一句,“哀家要那個宮女,你看是聽從太妃的話,還是滿足哀家這個母後!”

見皇上笑著向自己請安,太後也笑了,柔聲道,“淵兒不必多利,是母後打擾你休息了。”

隻是太後萬萬沒想到,顧淵連讓她先發製人的機會都沒給,就極為孝順地說道,“兒臣還想著明日就去探望母後,沒想到母後竟%e4%ba%b2自來了。今日兒臣聽聞太妃近日身體抱恙,食欲不佳,於是便將淑儀身邊那手藝極佳的宮女送到了太妃那兒。隻是一聽到太妃抱恙,兒臣就想到了母後,還望母後多多保重身體,不要讓做兒子的為您擔憂啊。”

一番話說得娓娓動聽,孝順至極,太後竟是一愣,來的路上想的那一席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饒是鄭安素來看慣了萬歲爺城府深似海,計謀大過天,此刻也禁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為太後的詞窮默哀了片刻。

太後笑了笑,若有所思地望著皇上,道了句,“如此說來,哀家可要感謝皇上為哀家操心了,所幸哀家身子骨素來利索,約莫不會那麼輕易抱恙,還請皇上專心治國,莫要為哀家這老太太分心才是啊。”

顧淵笑得得體又恭敬,“母後說哪裡的話,做兒子的不把母%e4%ba%b2放在心上,這才是大不敬啊。”

太後一麵點頭微笑,一麵說,“哀家看著皇上治國有方,又如此孝順,心中真是無比寬慰。”

顧淵微微側頭去看了眼窗外,鄭安立馬會意,清了清嗓子,低聲道,“皇上,用膳的時辰已經過了,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顧淵拱手地朝太後道,“母後可有用膳?不如與兒臣一同去前殿吧?”

話到這個份上,太後還有什麼可說?她也便搖了搖頭,笑言,“皇上忙於政事,可也不要不顧身體才是啊,飲食還是要按時才好。哀家也是路過華嚴殿,進來看看,這就不打擾皇上了,還是先回宮去吧。”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華嚴殿。

顧淵看著太後離去的身影,默立片刻,才一麵揉著眉心一麵朝外走,“行了,用膳吧。”

這宮裡的女人對待不是自己%e4%ba%b2生的孩子,素來都隻有冷言冷語,昔日的顧淵在太後那裡收到的照料不曾有過半點溫情。

而且有的事情儘管已經是埋得很深的曆史,涉及已去的母妃,顧淵也是無法釋懷的。說到此事,恐怕太後與他非但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