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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季衡躺在那裡,身體還是在輕輕顫唞,玉白的肌膚泛著一層淺淺粉色,眼淚流了滿臉都是,他這個樣子,楊欽顯幾乎是從未看到過,等從高/潮回過神來,他就撲到季衡身上去,激動地一遍遍%e4%ba%b2%e5%90%bb他的臉頰嘴%e5%94%87,感受到他帶著些微鹹味的淚水,手則輕柔地撫摸他的%e8%83%b8口,讓他緩過氣來。

季衡累得沒有了精神,楊欽顯抱著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時,他才聲音低低軟軟地說,“滿身都是汗,咱們洗澡了睡吧。”

這樣一番劇烈運動,兩人都出了一身汗。

楊欽顯低下頭%e4%ba%b2季衡的額頭,又%e4%ba%b2上他的嘴%e5%94%87,季衡張嘴呼吸,他便又伸出%e8%88%8c頭去勾住他的%e8%88%8c嬉戲,季衡不得不仰著頸子由著他%e4%ba%b2,不僅是身體發軟,似乎連靈魂都要被他%e4%ba%b2到雲上去了。

楊欽顯好不容易放開他,才說,“咱們歇會兒再沐浴。”

說著,又扯了那單薄的毯子來將季衡蓋上,手卻不老實,在他的身上一直從背上摸到%e5%b1%81%e8%82%a1上去,然後還摸到他的%e8%85%bf根,季衡不自在地動了動,“你彆亂摸了。”

楊欽顯卻說,“朕怕你又懷上了。”

季衡不知道他這麼亂摸與又懷上了之間存在什麼聯係,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說道,“你像個火爐樣熱,我們趕緊沐浴了睡吧。”

楊欽顯卻還是不,甚至把手指伸到他身體裡去,季衡身體彈了一下,蹙眉道,“你又要嗎,我累死了。”

楊欽顯馬上安撫道,“朕知道分寸,不會再來了,朕就摸一摸。”

季衡要把他的手拿開,“你摸那裡做什麼。”

楊欽顯沒臉沒皮地說,“朕發現你生了歆兒後,裡麵便更熱更緊了些。”

差點沒把季衡直接氣死,季衡積聚了力氣,就直接把楊欽顯推了一把,人也從他的身上起來了,而且因為用力過猛,差點從床上摔下去,楊欽顯趕緊把他拉住了,看季衡紅著臉咬著牙,就知道自己是把他惹得惱羞成怒了,趕緊道,“咱們沐浴睡下吧。”

季衡瞪了他一眼,伸手拿衣裳穿,穿好了才拉鈴讓人進來伺候浴湯沐浴。

雖然翁太醫說季衡生三皇子的時候身體傷了元氣,之後不易再受孕,但是皇帝還是怕他又懷上了,皇帝自然是認為自己和季衡的孩子能夠越多越好,但他也實在怕了季衡生產時候的痛苦,而且很怕他生產時候出事,所以他寧願不要孩子了,於是每次都不敢把種子留在他身體裡,當然,宮裡也有秘方避孕,各種湯藥都有,但皇帝哪裡肯讓季衡喝那些可能會對身體造成影響的避孕湯藥,所以隻得在房/事上就直接注意了,所以每次宮人們來收拾,都能收拾一塊沾滿龍/精的娟帕。

等沐浴完睡下,季衡幾乎是沾著枕頭就沉睡了過去,皇帝這一晚也是心滿意足,怕自己把季衡熱到了,不敢摟著他睡,隻伸手拉了季衡的一隻手拽著,睡了過去。

楊欽治喜歡夏天,夏天他就會過得很舒適,特彆是五月,雖然天氣已經熱起來了,但到底沒有酷暑六月那般難耐,他最喜歡在五月出行,故而就又跑來看季衡來了。

其實是來看楊歆兒,他發現楊歆兒十分地可愛,便愛不釋手,要是楊歆兒不是皇子,他大約能夠向其父母把他要在身邊做嗣子。

在嘉毓樓裡,季衡坐在一邊看書寫東西,楊麒兒也坐在他的小桌子前的小椅子上寫字,楊欽治在簟席上跪坐著逗楊歆兒。

楊歆兒對楊欽治的逗弄很不耐煩,楊欽治不讓他睡覺,一個勁地摸他的臉,拉他的小手,“殿下,你笑一笑嘛。”

楊欽治對著楊歆兒笑得一張臉都要僵了,不斷地輕輕搖他的小手,“來,笑一笑。”

楊歆兒眼睛又大又亮,但是卻很漠然的樣子,看了楊欽治一眼,小手抓著楊欽治的一根手指頭,在呆坐了一會兒之後,就把楊欽治的手指頭拿到嘴裡去咬,咬得楊欽治哈哈笑得十分開心,“哎呀,哎呀,好吃嗎?”

楊欽治的手指纖長,在夏天涼涼的,楊歆兒並不討厭,含著他的手指頭磨了一半天,也並不理睬手指的主人楊欽治,楊欽治回頭和季衡說話道,“君卿,歆歆是不是要長牙了。”

季衡說道,“早就該長了,麒兒當年是五個月就開始長了。歆歆現在好像才要長,但也不知那是不是要長了,摸了像是長牙,又不像,太醫都不敢肯定。”

楊欽治被楊歆兒啃了一指頭的口水,等楊歆兒啃得不耐煩放開了,他就用一張帕子擦了擦手指,又去戳楊歆兒的白白嫩嫩的臉,楊歆兒不高興地飛快地爬開了,楊欽治便又大驚小怪道,“君卿,歆歆爬得好快呢。”

季衡說,“他都八個多月要九個月了,怎麼會爬得不快,麒兒這麼大的時候,都能攀著東西站起來了。”

楊欽治笑道,“我看他懶得很,以為他爬得很慢。”

季衡看他是太無聊,沒理他了。

楊歆兒爬得遠離了楊欽治,就又撅著%e5%b1%81%e8%82%a1一歪身躺倒開始要睡了,季衡側頭看了他一眼,說,“他又要睡了,先抱著讓他尿尿,不然他一會兒會尿在簟席上。”

楊欽治趕緊就來抱楊歆兒,這時候照顧楊歆兒的女官方林也過來了,對楊欽治道,“公子,讓奴婢來吧。”

楊欽治說,“我能行。”

方林便些許為難,隻好看著楊欽治抱著楊歆兒到一邊去要讓他尿尿,楊歆兒在他懷裡就閉上眼睛睡過去了,楊欽治哄了半天他也不尿,於是隻好遞給了方林,方林經驗豐富,很快楊歆兒就嘟著小嘴巴尿了,然後又把他放回搖床裡去睡。

楊欽治坐到季衡的身邊去,開始和他說起幾件季衡會想聽的事情來,季衡放下手裡的筆,把書也放到了一邊去,真就和楊欽治說了起來,楊麒兒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寫完了字,喜歡楊欽治的他就趴到楊欽治的%e8%85%bf上去,把他腰間的幾枚玉佩都拉在手裡玩,然後玩著玩著就趴他懷裡睡著了,還在他衣裳上留了一灘口水,被季衡叫了%e4%b9%b3母來把他抱走,這才罷了。

楊欽治知道季衡勢必會去找皇帝說話,他也並不避開,借著要看楊歆兒,就在蘅蘭行宮裡住下了。

305

十一月,在普天同慶的日子裡,季衡被皇帝立為了皇後。

雖然到兩人成婚這一天,依然有大臣持反對意見,但皇帝對這種反對意見完全不予理睬,此前有實在鬨得太過分的,皇帝在後來也並不再姑息,甚至直接有兩名大臣被判了流放之罪,季衡在這時候也不去說情了,有彆的大臣說情的,皇帝也直接發怒,還有兩名大臣因此被降職外放了。

看皇帝又一副凶神惡煞之相之後,大臣們倒又規矩起來了,即使還有愣頭青,那也是十分少的幾個。

十一月初七,之前剛下過雪,這一天便顯出了高闊的天空來,隻有幾朵祥雲漂浮在蔚藍的天空上,天氣雖然冷,但是陽光出來後,在陽光下卻也有些暖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皇帝態度強硬,非要讓禮部將他和季衡的婚禮辦成他初次大婚的模樣,不僅祭拜了宗祠,甚至祭拜了天地,這麼一天忙下來,到晚上了,兩人才得以在麒麟殿裡休息。

季衡穿著大紅的皇後禮服,不過卻沒有鳳冠霞帔,乃是用一頂鳳凰金冠束發,這個設計皇宮造辦處就費了很大的勁,之前有不少設計皇帝都不滿意,發了好幾次火之後,這個設計他才滿意了,便定了下來,而且作為以後皇後的禮服發冠樣式,以後皇後發冠皆按照這樣打造。

季衡自從生了楊歆兒後就氣血虛,即使一直在調養,但是也沒有恢複到以前的狀況,故而這一天累了一整天,整個人簡直要虛%e8%84%b1。

寢殿被布置成了喜房,窗戶上和各種家具上都貼著大紅喜字,兒臂粗的大紅蠟燭燃燒著,將房間裡照得通明,季衡和皇帝也都是一身紅地坐在喜床上,皇帝十分威儀,皇後也是十分威嚴的模樣,那禮儀女官心裡甚至有些發虛,說了一大堆吉祥的話後,就讓皇帝和皇後喝合巹酒。

女官端著托盤,跪下後恭敬地呈上去,皇帝拿過白玉合巹杯,裡麵裝著金黃的酒液,他用雙手托住,對向了季衡,低聲說道,“梓潼,同朕同飲此杯罷。”

季衡雖然帶著疲憊,但眼裡卻帶上了笑意,在滿室的大紅映襯下,他膚如凝脂,暈著緋色,低聲道,“臣願意。”

女官和皇帝都不知道為何季衡是如此回答,不過季衡已經伸了手,輕輕覆住了皇帝的手,然後和皇帝同時湊上前去喝那合巹杯裡的酒,因那杯子不大,兩人的臉不得不貼到了一起,而且還必須掌握好一個角度才能夠把那合巹杯中的酒喝到,等兩人好不容易喝完了,皇帝正要將那酒杯放回托盤上,季衡居然突然傾身在他的%e5%94%87上%e4%ba%b2了一口。

寢殿裡宮人雖多,但無人敢不顧禮儀亂看,故而隻有那唱禮女官看到了季衡的動作,還有就是當事人皇帝了,皇帝愣了一下,便嘴角噙笑地看著他,將那合巹杯放回了托盤上。

唱禮女官不得不在心裡驚訝,季衡於人前是再正經威嚴不過的人了,沒想到和皇帝私底下也是可以這般調/情的,這也難怪他能把皇帝迷得與天下人為敵也非封他為後不可。

因為季衡是男後,不能生子,故而後麵那一套祝他能夠為皇帝生兒育女的禱詞便沒了用處,直接不用說了,隻唱兩人百年好合,白頭到老,如此便罷了。

唱禮女官等退了出去,又換了另一批伺候兩人的宮人進來伺候兩人就寢。

女官杜若笑著為季衡更衣時,口呼娘娘,隻讓季衡渾身不自在,轉移話題道,“麒兒同歆兒可是睡了?”

杜若便回道,“兩邊%e4%b9%b3母派人前來回話,說是都睡了,隻是太子殿下不大習慣宮中,又無皇上同娘娘您在身邊,便鬨了一陣,後三皇子殿下拽著他要他陪著,他便陪著三皇子殿下上了床,沒想到如此便規規矩矩睡過去了。”

季衡鬆了口氣,道,“如此便好。”

皇帝和季衡換了衣裳,穿上寢衣,一番洗漱收拾之後,又吃了夜宵,這才被伺候著上了床。

因冬日天冷,即使寢殿裡燒著火龍,又燃著暖火爐,床上方才被宮女鋪好了被子,依然放了幾個湯婆子進去暖著,其實按規矩乃是有專門的暖床宮女將床睡暖,不過季衡不喜如此,便再沒要過宮女暖床了,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