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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芝南在第二天就接到了在蘅蘭行宮麵聖的聖旨,收拾妥當趕緊跑來了,被皇帝吩咐了兩刻鐘才一臉鄭重地出來,而在幾天後,付揚也收到了聖旨,讓他為副使,陪同閔芝南下廣州去。

閔芝南和付揚離京之前又到了皇帝跟前來過一趟,皇帝隻是淡淡吩咐了兩句,就讓兩人走了,這樣在十一月末下廣州去,自然就不能在家裡過春節了,不過皇命在身,兩人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昭元十五年就這麼轟轟烈烈地過去了,在一片鞭炮爆竹聲裡,迎來了昭元十六年。

整個正月皇帝都忙,各種祭祀不用說了,太子殿下的兩周歲生辰,皇帝還特地為他大辦了宮宴。

京裡的權貴人家的嫡出子嗣,三到六歲的,健康的,幾乎都有幸被請到蘅蘭行宮裡來給太子賀生,最後大約有二三十個之多,其中也包括上京來拜見皇帝的皇族,不過這裡麵符合要求的,又被帶上京來的,也就隻有那個少言寡語自己玩自己的興南王府的楊奉渚。

季衡肚子裡的孩子乃是九月懷上的,現在三個多月了,肚子倒是絲毫不明顯,孕吐期也正好過去了,他便也有了精神,皇帝那傳喚小孩子的作為,季衡是非常反對的,覺得孩子多了,到時候可不就是到處都是哭鬨聲嘛。

但皇帝偏偏腦子抽風,覺得孩子多熱鬨,而楊麒兒總是一個孩子在行宮裡,連%e4%b9%b3母的孩子都從沒傳來見過他,他應當是寂寞的,多見些孩子對他有好處。

皇帝想得十分美好,結果果真如季衡所說,這些孩子可不知道什麼禮儀,被那些矜貴的可能很少帶孩子的母%e4%ba%b2抱著,幾乎個個哭鬨,本來不哭鬨的,看彆的孩子哭鬨,也都跟著哭鬨起來了。

楊麒兒被皇帝抱著一起坐在皇位上,看到下麵那麼多和自己一樣的小孩子,而且個個看起來都比他大些,這下他是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也不忿地大鬨起來,於是皇帝這個好想法在一片亂七八糟裡結束了。

孩子們每人被賞賜了皇家的金錁子,然後讓抱走了。

因楊麒兒已經見過了趙小貓和楊奉渚,故而這兩個孩子下午倒是留下來陪了楊麒兒玩了一會兒,趙小貓是個他爹那樣的霸王,雖然被他同胞妹妹總是管教著行為很收斂,但是也還是不顧及楊麒兒是太子就讓著他的,楊奉渚胖嘟嘟的,眼睛又大,被楊麒兒欺負了的時候,他才會無辜地看著他,三個孩子在遊樂室裡玩,楊麒兒這次倒沒有明顯排斥兩人,還將自己的最珍貴的小木車讓給趙小貓和楊奉渚坐,那木車乃是季衡設計讓工匠做的,十分彆致,可供一個孩子坐在裡麵,用腳蹬就能走,上麵還有方向盤。

季衡看楊麒兒知道友愛容讓了,也是很開心,他其實很擔心楊麒兒變成個霸道過分的人,畢竟這可不是未來君主該有的好品質。

晚上季衡為楊麒兒講了孔融讓梨的故事,楊麒兒就問,“阿父,我的弟弟妹妹什麼時候出來陪我呢。”

季衡好笑地點了點他的小鼻子,“那還得等呢。你知道好東西總要等的。阿父給你那車,不是也等了一月餘嗎。”

楊麒兒便乖乖點頭,“嗯,那我等。”

經季衡這麼一說,楊麒兒便不得不想那弟弟妹妹要比那車貴重更多了,因為要等很久。

楊麒兒睡了,季衡又和母%e4%ba%b2小聲說了幾句話,這才回了和皇帝的臥室去,皇帝正在次間拿著書翻看,又邊走邊伸懶腰,見季衡進來,他就將書一放,過來摟住季衡的肩膀,笑道,“咱們今日也早些睡。”

季衡用眼睛斜了他一眼,在心裡歎氣,知道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好消息是正文部分在我艱苦卓絕的努力下已經寫完了,準備寫番外,大家可以想想想看什麼番外,然後留言說一說~~~~~~這幾天正文部分就會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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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收拾一番,季衡自己換了寢衣坐到床上去,皇帝也上床後,宮人們這次隻放了最外層的床帳,又多留了兩盞宮燈,這才退了出去。

柳升雖然還是得皇帝的重用,一直是在玉恒殿裡伺候,但是卻沒有被允許到蘭芷樓來伺候了,柳升揣測皇帝心思,知道皇帝並沒有對自己生出芥蒂來,還是照樣重用自己,但是為何不讓自己接近蘭芷樓了呢。

隻得想到是因為季衡住在這裡之故。

不過他也不知自己近來又是哪裡做了不如季衡意之事了,才被排除在皇帝寢宮之外。

好在是元宵之後,皇帝再次傳了柳升上蘭芷樓,這日就是他在外麵值守上半夜。

發現翁太醫也被留在蘭芷樓裡之後,他是有些詫異的,心想皇帝和季衡行/房/事,也不會怎麼著,怎麼翁太醫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他,隻是讓宮人給翁太醫上了茶水,又上了點心,兩人就一起坐在那裡,慢慢喝茶,慢慢吃點心,慢慢守著。

皇帝不願意和季衡分房分床睡覺,故而隻得是自己折磨自己,一個正直欲/望旺盛的青年時期的大男人,日日裡和心肝寶貝般的媳婦睡在一張床上,但是媳婦不僅身懷有孕,大夫還擔心他懷得不穩,不讓有任何差池,這個青年隻得全忍著,這不是折磨是什麼。

話題還要轉到大年初六,皇帝前幾日回了皇宮去,這麼幾天後才回來摟著媳婦睡覺,故而一時太過激動,他自覺並沒有把季衡怎麼樣,隻是因為%e4%ba%b2得太過,在他的%e8%85%bf間發泄了一場,沒想到季衡一會兒之後就難受不已了,蹙著眉肚子發疼,皇帝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讓人叫翁太醫,翁太醫褲腰都沒係好儀態不整地飛快衝進屋子來,給季衡診病,好在是沒有落紅,隻是痛了一陣也就罷了,翁太醫又趕緊開了安胎方子,%e4%ba%b2自熬了藥喂給季衡喝了,皇帝嚇得一夜未睡,季衡倒是在疼痛之後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翁太醫不敢直接說皇帝,隻是在隻有自己和皇帝之時苦口婆心勸了一陣子,讓皇帝千萬不要再亂來了,不然到時候孩子保不住,恐怕皇帝和季衡兩人都要難受,他翁紫蘇也難逃被遷怒。

翁太醫看皇帝對季衡十分犯癡,不敢勸說他這期間寵幸彆人,隻是說讓他等季衡肚子裡胎兒懷穩當之後,按照一定可行之法,還是可以有床笫之歡的,而且其中自然有彆的妙趣,以此來勾引皇帝忍耐。

因為皇帝實在是嚇到了,這麼十幾天以來,真是絲毫沒有再鬨季衡,連季衡看不過去要用手給他幫一幫忙,他都拒絕了。

等到這一日,翁太醫給季衡診了脈,又觀察良久,得出結論,胎兒懷得還是很穩的,隻要皇帝不要再壓住季衡,當是無事了。

於是皇帝心裡蠢蠢欲動,以著當初向宋太傅請教治國之法的態度向翁太醫請教了這閨房之事,然後經過認真地思考之後,還從翁太醫那裡拿了一盒藥膏,又強令翁太醫不許去睡覺,讓他守在外麵,一有事情,可以馬上傳喚他,這般做好準備之後,皇帝才敢實施自己的計劃。

季衡將這些情況看在眼裡,簡直覺得好笑,心想楊欽顯這番作為能夠不萎掉也算是難得了。

故而在床上躺下,季衡就好笑地看著楊欽顯,甚至低聲說他,“你今天硬得起來嗎?”

季衡一向是十分文質彬彬,君子風範,哪裡會說這麼粗俗的話,於是乎,就這麼一句,就讓皇帝瞬間化身為狼了。

皇帝眼睛裡都像燒了一團火,甚至挑了一下眉,他欠身撐著身體在季衡身上,低下頭去%e4%ba%b2他的嘴%e5%94%87,又把他的手拿著按在自己那火熱的龍/根上,他呼吸已經濁重了,%e4%ba%b2到季衡的耳朵上去,“卿卿,你這是什麼意思,嗯?”

季衡這下好笑不起來了,一邊用手隔著那一層柔滑的絲綢輕攏他的欲/根,一邊歎道,“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你又把我傷到了,可不好辦。”

皇帝隻是%e4%ba%b2%e5%90%bb著季衡,手將他的頭發攏到一邊,低聲道,“放心吧,翁紫蘇說隻要得法,沒事的。再說都三個多月了,也早就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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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隻好點了點頭,想看皇帝怎麼個得法法。

其實季衡和皇帝在一起,每次皇帝熱情似火,季衡雖然也是婉轉相就,但皇帝也看出,季衡在情/事上似乎並不是很享受,皇帝愛他如珍似寶,還是世上獨一無二的珍寶,自然不想季衡和自己在一起體會不到夫妻之間的樂趣,便還發憤圖強好好地研習了各種專業書籍,奈何依然沒有達到什麼效果,於是便也就麵無表情不恥下問地去請教了翁太醫。

翁太醫也做出最專業嚴肅的樣子來,不敢有絲毫多想,對皇帝道,“若說是小季大人性子太冷淡,大約也不並不是這個原因。以微臣所想,應與小季大人的身體狀況有關,世上就有人是那樣的,強求不來。”

皇帝失望透頂了。

翁太醫便繼續道,“不過,皇上可以在小季大人的孕期試一試,若是他會有些感覺,大約便也有補救之法。”

皇帝便眼睛一亮,神色上還是麵沉如水,卻做出洗耳恭聽之狀。

於是翁太醫便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席話,皇帝拿出了研究東南戰事的精力來好好聽了,然後受用無比地點了點頭,事後拿出自己的體己賞賜了翁太醫五百兩黃金,翁太醫收到這個賞賜自己倒是愣了好一陣子。

所以皇帝對這一晚的期待,自然不同於彆的時候。

房間裡燒著好幾個暖爐,十分暖和,又有季衡喜歡的橘子香,皇帝微微笑著%e4%ba%b2了季衡好一陣,就起身來,用被子攏著季衡將他的衣裳給%e8%84%b1下去了,季衡還些許不自在,畢竟兩人是有好長日子沒有做過了。

楊欽顯在盈盈光線裡盯著季衡的身體看,季衡伸手拉被子,“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楊欽顯低下頭%e4%ba%b2他的眼尾,季衡眼睛漂亮,眼瞳純淨宛若琉璃,他簡直要因為這一雙眼睛心臟停跳,眼裡帶著迷戀的笑意,道,“你真好看呀。”

季衡實在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看的,要說既沒有女人的柔美,也沒有男人的健美,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身體怪怪的,難得楊欽顯審美奇葩,把他當成個寶。

楊欽顯在季衡的耳朵邊吹了兩口氣,輕聲道,“卿卿,把眼睛閉上,朕%e4%ba%b2你了。”

季衡心想你%e4%ba%b2就%e4%ba%b2唄,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他還是乖乖將眼睛閉上了。

楊欽顯於是真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