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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了他,以前在朕跟前什麼都能答應,現在他死了,你就恨上朕了,你要為了他,把朕和兒子都不當回事是不是。”

看季衡似乎是無動於衷,皇帝就滿腔怒火,又哀聲說道,“你不知道,前陣子,朕聽聞你要和林家結%e4%ba%b2,娶林家的長女,朕心裡有多難過,朕除了你除了麒兒,又有什麼%e4%ba%b2人,朕從來就是孤家寡人,沒有誰可以真正相信和放心,想到你要成為彆人的丈夫,你會有妻有子,你再不和朕好了,也要將麒兒拋下,朕真的覺得熬不住。”

皇帝說得哽咽了起來,季衡知道這是他的苦肉計,但是還是忍不住會心軟,他在心裡歎了口氣,感覺心裡有顆大石狠狠壓著,讓他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隻好伸手摟住了皇帝,低聲道,“我沒有那般狠心。”

皇帝於是更加示弱,“彆扔下朕和麒兒不管。”

季衡歎了一聲,心想皇帝這話到底是從何說起,他看皇帝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隻好捧著他的臉,在他的額頭上%e4%ba%b2了一口,皇帝這時候雖然還是一副示弱的模樣,眼裡卻有了光,他眸光又溫柔又深情還帶著可憐和委屈,馬上打蛇隨棍上,抱住了季衡,在他的%e5%94%87上回%e5%90%bb了一下,季衡要推開他,他就趕緊將他摟緊,狠狠%e4%ba%b2了上去,季衡這下有點惱怒地要推他了,卻被皇帝就勢就壓在了榻上,在他的%e5%94%87上臉上胡亂%e4%ba%b2起來,季衡張嘴要說話罵他,馬上就被他堵住了嘴。

皇帝雖然又是惱怒又是可憐,麵上也裝成個怨婦和小白兔的結合體,但是等將季衡壓倒了,彆的思緒就拋諸了腦後,隻剩下了一顆狼子野心,而且還是餓狼,季衡之後想要反抗也是不能了。

房間裡因為燒了暖爐,倒也不是很冷,皇帝對季衡又%e4%ba%b2又啃,季衡隻剩下了喘氣和怒瞪的力氣,皇帝卻在他身上又摸又揉,甚至拉下了他的褲子,在榻上那逼仄的空間裡,硬是將季衡攏到了自己懷裡,和他成就了一番好事。

邊動他還邊說,“你在菩薩麵前說要和朕好的,這事不能不算數。不然要被菩薩懲罰。”

267、第六十三章

季衡被皇帝好一頓揉搓,因為姿勢彆扭,隻覺得腰酸%e8%85%bf軟,沒想到皇帝得逞一次了還不放過他,季衡這下就真的惱了,要從皇帝身上爬起來,因和皇帝推攘,直接從榻上摔在了地上,這下季衡被摔懵了,頭暈眼花,皇帝則被嚇懵了,一提褲子,趕緊從榻上跳下去將季衡抱了起來。

季衡揉著披頭散發的腦袋,又皺眉去夠褲子,皇帝這時候自然也不好犯渾了,趕緊替他把褲子穿好,又為他整理衣裳,然後還幫季衡把頭發攏在一處,又輕柔地為他揉了揉被撞疼的地方。

季衡在家裡並不願意將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他頭發又多又滑,非梳得很緊才能束住,總是扯著頭皮疼,所以自己一個人在書房暖閣裡,也就隻是用發帶簡單束在一起披在背上罷了,剛才被皇帝不知怎麼把發帶扯了,頭發披了滿肩滿背,季衡一邊整理頭發尋找發帶,伸手就又不耐煩地推了推皇帝,嘴裡嘟囔道,“真是隻知道這種事。”

皇帝從自己%e5%b1%81%e8%82%a1底下把季衡那根發帶拿了出來,然後給季衡束頭發,嘴裡卻很是委屈,“沒有見彆的帝王如朕一般過得清苦的,朕從沒有過過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倒是被你說成了隻知床笫之歡的昏君了。”

季衡抬頭瞥了他一眼,“那你去試試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不就成了。”

皇帝趕緊討好地笑,又在季衡的耳朵上%e4%ba%b2了%e4%ba%b2,“那還不得被你嫌棄死,再說,你可受不住朕那般折騰。”

季衡被他說得臉紅,到底也沒有再說彆的,以免被皇帝一個勁粘著,隻好下了榻站起身來將衣裳整理好,說道,“這幾日麒兒怎麼樣?”

說起兒子,皇帝就一個勁地裝可憐,把楊麒兒說成了一個沒有季衡就吃飯飯不香,喝水塞牙縫,玩樂無人陪,睡覺睡不好,總是往殿門口跑去苦等的留守兒童了,還強調道,“他總是走到麒麟殿大殿門口去張望,能夠在那裡站老半天,%e4%b9%b3母抱他他也不動,問他在做什麼,他就喚阿父,晚上睡覺也總是要先坐在床上發呆,看實在等不到你了,他才願意趴下去睡覺。”

季衡也不知道皇帝這話裡有沒有誇張的成分,在他所想,孩子能有什麼記憶力呢,自己隻要稍稍狠點心離開一陣,他也就把自己忘記了。

雖然這般想,季衡心裡還是十分難受,也並不接皇帝的話。

他總算將自己的衣裳整理好了,又看向皇帝道,“皇上,您也收拾收拾吧。”

皇帝穿著常服長袍,藍色刻絲團龍圓領袍,自然已經有些皺了,季衡還是愛麵子,怕人看出皇帝和自己的荒唐,趕緊為他將長袍撫平一些,這時候,皇帝又伸手將季衡摟住了,低聲道,“夫妻之間不能種下隔閡,朕也不想和你之間有芥蒂,君卿,咱們就算揭過了許七的事情,在彆的事情上補償許家,好嗎?”

季衡雖然心裡難過,但是這件事,還能怎麼辦?

季衡歎道,“皇上能夠記得許達川立過功,也是對許家的恩德了。”

皇帝趕緊說,“朕會記得的。”

說到這裡,皇帝便得寸進尺指著一邊林襄的骨灰壇子和牌位說道,“君卿,林家的長女已經過世了嗎,你為何要和她成婚。你之前在朕跟前也提也沒提。”

季衡剛才被皇帝一通折騰得腦子發昏,此時被皇帝一提醒才醒悟過來林襄的骨灰壇和牌位就在房間的另一邊,他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他甚至多看了皇帝一眼,心想自己剛才怎麼就能夠任由他施為,若是林襄真有在天之靈,這般看到兩人之前那樣胡作非為,不知道該會如何想。

皇帝自然看到了季衡神色的變化,但他麵上卻是絲毫不變的,方才那般將季衡摟在懷裡折騰,在他心裡,何嘗沒有要讓這個莫名其妙成了季衡先室的女人看看的意思,若是她真的有靈,看到季衡在他懷裡□,和他恩愛纏綿,即使做了鬼,也該識趣地退婚不要糾纏季衡了。

皇帝拿季衡沒辦法,但是一個死鬼女人,他還是不會怕了的。

季衡心裡懊惱欲死,於是不再願意讓皇帝摟著,自己坐到了榻的另一邊去,又收拾了被皇帝隨便放下的碗,才坐得距離皇帝遠遠的,即使他伸手也夠不到的地方,嘴裡則解釋道,“從溫州到紹興時,路上遇到王啟殘部攔截,林襄當時隨我一同回京,因護我而死了。”

皇帝知道季衡在從溫州到紹興的路上遇到過賊寇,因賊寇凶猛,人數眾多,季衡沒有要軍隊護持,隻帶著兩百多人的%e4%ba%b2衛,是以遇險,%e4%ba%b2衛死了多人,而且仆人也死了多人,連四大死士都死了兩個,皇帝聽付揚的彙報時,當時是十分震驚的,不過付揚隻是說了死的人數,並沒有特彆提季衡身邊這個為他而死的女子,主要是怕皇帝吃醋,故而就含糊其辭了,此時聽季衡這般說,才知道這個林家長女竟然和季衡還有這麼深的淵源。

皇帝的觸覺神經是十分敏銳的,很快就問,“林家的長女不是在廟中清修嗎,為何會隨你從溫州回京。”

季衡隻好老實交代,“她沒在廟中清修,那隻是她家人給的理由。她乃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知道倭寇海賊劫走的女子回家後多不被相鄰接受,就想幫她們度過難關,在崳山島之戰時,她還女扮男裝前往過戰場,之後隨在我的身邊做護衛,其武功和聰明才智都是一流,可堪大用,我便留了她。之後返京,自然便讓她同我一起了。”

皇帝酸溜溜地說,“你們倒是在一起相處了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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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衡看著皇帝道,“的確如此,但是她是個光明磊落的女子,我也不是貪色之徒,你以為我們之間會如何。”

皇帝更是酸了,“光明磊落的女子女扮男裝到軍營裡去?朕倒是相信你不是貪色之徒,但是將一個女子留在身邊做護衛,朕難道還不能起一點不滿的心思嗎。”

季衡皺眉道,“那你待如何。林襄已經死了,我既然答應了要娶她,就定然不會食言。”

皇帝道,“你知道朕不能拿你如何。朕在宮裡日日想你,夜夜難眠,你卻在外既有表哥,又有紅顏。”

季衡被氣得站起了身來,眼睛都因惱怒而紅了,“你什麼意思。我沒有攔著你寵幸後宮,我自己更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全是你胡思亂想,甚至讓付揚對七郎出手。”

皇帝剛才是氣糊塗了才口不擇言又把許七郎拉上了,這下他就趕緊冷靜了下來,方才孫子都裝了才把季衡勸回來,不要剛才都做了白工又倒回去了,皇帝於是趕緊做出苦情狀,眼眶也趕緊逼紅了,“朕說過隻愛你一人,自然全是真心,朕說不會去寵幸後宮,便不會去,你這般說朕是什麼意思,你不過是信不過朕嗎。你要朕將心掏出來給你看才行是不是……”

皇帝開始了情深深雨蒙蒙的哭訴衷腸模式,季衡最受不住誰來這一套,當下就一敗塗地,皺眉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而皇帝則已然成功將話題拉回兩人談情說愛的模式,把什麼表哥,什麼紅顏都拋回模式外去。

皇帝起身來拉住了季衡的手,又抱住了他的腰,將他摟進懷裡,訴衷腸道,“君卿,咱們不說這些了,以後好好在一起就行。你要娶林家的這個長女,朕也不反對,反正她已經死了,朕卻還是好好活著的,以後朕對你好就成了。”

而且反正他是皇帝,以後無論如何會讓季衡和自己合葬,就讓這個林氏閨名襄的丫頭一座孤零零的墳立著去吧。

季衡長出了口氣,吵架也是需要力氣的活,再說之前被皇帝抱著折騰了那麼一番,季衡也沒有多少精力和皇帝持續性吵架,此時便軟了身段,由著皇帝摟著了,嘴裡的話卻最嚴正不過,“那微臣多謝皇上您了。”

皇帝側頭看了那骨灰壇和牌位一眼,則道,“什麼時候下葬呢。”

季衡輕輕推開皇帝,又去坐下了,盯著林襄的骨灰壇略微發怔,“總要成婚完,然後再送回興化老家祖墳去葬下。”

皇帝也去坐下了,還專門坐到對著林襄骨灰壇的地方去,在心裡說,那可真不錯,興化夠遠的。

兩人又說了些彆的,皇帝就又道,“朕回宮去後,就下旨解了季府的禁,隻是要有勞嶽丈在府中清閒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