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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不是自己的,所以平常是不碰也不看,甚至連想也不會想,不願意去想,隻要一想,他甚至都覺得自己是齷齪了,像是猥褻了某個女人一樣。

但現在他不得不去看一眼了,看了一眼,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臉上是一種淒惶的不知所措的表情。

皇帝看季衡那麼惶惶然的,心思也複雜起來,輕聲說了一句,“君卿,沒事的,隻是來葵水了。”

季衡回頭瞥了他一眼,眼神淒然無助,皇帝一隻手上全是血,想要去碰一下季衡的時候,季衡就看到了他手上的血跡,於是眉頭皺得更緊,像是躲避什麼凶物一般往旁邊避。

季衡不說話,隻是惶然,皇帝猶猶豫豫地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季衡發了一陣呆,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突然想到,我不能在宮裡,我要回家去,母%e4%ba%b2知道要怎麼辦。

季衡眼睛開始亂瞄,皇帝看他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轉著無神的眼珠子四處看,就問道,“君卿,要找什麼?”

季衡瞥了他一眼,還是不說話,跪起身來將床帳撩開了看床下,發現自己的褲子果真被皇帝扔到腳榻上了,要彎腰去撿的,就感覺到又有東西流出來了,還沿著大%e8%85%bf往下流,他嚇得心裡一抖,但是總算是忍住了,咬著牙將褲子撿了起來。

因為並沒有褲衩可穿,裡褲就做褲衩用,現在這褲子上染了很多血,季衡想到自己竟然流了這麼多血,就一陣眼暈。

他強壓下其他一切不利的情緒,開始穿褲子。

皇帝發現了他的意圖,就上前要摟住他,季衡反手就推了他一把,又是一聲帶著嘶啞的怒吼,“滾開。”

皇帝這下也惶惶然了,發現季衡可以做女人的欣喜還沒有享受,就被季衡突然的冷漠而打擊了。

皇帝說,“君卿,你彆這樣,這個褲子弄臟了,朕讓人給你送乾淨的來。”

季衡不理他,已經將自己的褲子穿好了,人就直接下了床,發現剛才宮女將他的衣裳放在一邊的椅子上的,他就開始自己拿衣裳和外褲穿。

皇帝也跟著下了床,到他麵前說,“君卿,朕不在意,朕還是把你當成從前的樣子,朕誰都不說。”

季衡被他腆著臉在麵前做小伏低地說話,他先是完全不理不睬,等將衣裳全都穿好了,他才抬頭對皇帝說道,“皇上,微臣身有殘疾,是不能在朝為官的,這些年欺騙了你,是微臣罪該萬死,我這就走了,望君保重。”

季衡說得十分理性,語氣裡卻帶著很多怨氣,說起來,他的□,不僅他自己沒看過,在他三歲後,連許氏都是沒看過的了,皇帝把他當成個稀奇研究的時候,他真是恨得想要犯上……

141、第十章

季衡說完轉身就要走,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狼狽。

皇帝伸手將季衡拉住了,季衡發火地一吼,“你還想怎麼樣,放開。”吼完發現下麵又有異樣感,他就深深皺了眉,不敢吼了。

皇帝拉著他不放,說,“君卿,你這樣出去不行,你看看你頭發,臉上還有血跡呢。”

季衡被他說得臉色更是黑沉,而且想到自己臉上的血跡,難道不是皇帝給弄上去的嗎,他簡直要忍無可忍了。

皇帝沒讓外麵的宮人進來伺候,就去洗臉銅盆裡洗了手,擰了巾帕,絞乾了水,遞給季衡,季衡接過去想要洗臉,帕子觸到了麵頰,他又問皇帝,“哪裡有血跡?”

皇帝將季衡扔上床的時候是氣勢如虹,現在則是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樣了,拿過季衡手裡的帕子,就將他的臉給擦了一遍,然後說,“好了。”

季衡發現自己頭發也沒束,就用手將頭發抓成了一把,但他不會梳頭,皇帝看他一副焦躁的樣子,就說,“朕讓人進來伺候吧。”

季衡愣了一下,發現也隻有這個辦法。

在皇帝要叫人的時候,他又一聲打斷了,“彆。”

皇帝看向他,季衡已經又衝向了那張龍床,將床帳掛起來,跪在床邊掀被子朝褥子上看去,隻見那藏青色的褥子上也被血跡浸透了,顯出像是尿床了一樣的痕跡。

除了褥子上,那被子上也有。

季衡腦子裡不斷纏繞著為什麼會這樣這個問題。

想了數遍之後覺得是許氏最近沒讓他吃雄性激素的藥,以至於又是雌性激素占據了上風,而且許氏還硬是要他吃滋陰補氣血的,昨夜又吃了皇帝的藥,也不知那藥裡是什麼成分,又睡在一張檀香木的床上,這麼多因素加起來,不來初潮才怪了。

季衡是覺得天意弄人,要是他在家裡這個樣子了,最多是自己嚇一跳然後叫許氏去解決,但是現在卻是在皇宮裡出現這種情況,而且還被皇帝發現了。

被皇帝發現了,季衡倒還可以破罐子破摔,但是卻被皇帝掰開%e8%85%bf那麼一番研究,季衡覺得自己以後連做人的臉麵都沒了。

季衡跪在床邊好一陣無力發呆,皇帝站在那裡看著他,開始還想勸兩句,後來卻被季衡的又圓又翹的%e5%b1%81%e8%82%a1吸引了注意力,以至於突然覺得口乾%e8%88%8c燥,但他一向知道季衡的厲害,上一次季衡一走就是三年,他便絲毫不敢對他有猥褻的心思,隻好轉開了注意力,說,“君卿,沒事……”

話才剛說完,季衡就突然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在房間裡四處亂轉,不知道在找什麼。

皇帝看他這樣,倒是明白了他的心思,去打開了多寶閣下麵櫃子的一個抽屜,從裡麵拿出了一把精致鑲滿寶石的匕首。

季衡看過去,發現那把匕首正是曾經楊欽濟刺殺皇帝的那一把。

皇帝將這把匕首作為了戰利品,一直都放在了這間房裡。

季衡正要說什麼,皇帝沒要他多言,快步走到了床邊去,匕首被打開了,露出了有利刃的那一層,在季衡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皇帝就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血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季衡嚇了一大跳,麵無血色地飛快地走了過去,皇帝將那血在床上蹭了不少,季衡奪過皇帝手裡的匕首,就伸手按住了他手上的傷口,朝皇帝罵道,“你乾什麼!”

剛罵完,就發現下麵又湧了血出來,他臉色就更白,心想這他媽的還讓人活嗎。

皇帝看著他道,“沒事的,這下你不怕了吧,床上的都是朕的血。”

季衡抬起頭來盯著他,兩人目光相對了,皇帝的眼裡滿是歉意和懇求,季衡無力地歎了口氣。

季衡要叫宮人進來給皇帝處理傷口,皇帝趕緊說道,“君卿,先不必,你在你下麵墊些東西吧,不然衣裳褲子都又要透出痕跡來了。”

季衡想到這事就又愁眉苦臉起來,他去了裡麵的淨房,淨房裡是用細布做淨紙,季衡十分為難又笨手笨腳地想要用那細布怎麼把下麵堵住,但是發現完全不行,皇帝用布纏住了手腕,站在淨房門口的門簾後,問道,“好了嗎?”

季衡煩躁又慌亂地說,“不行,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皇帝也皺了眉,說,“你等著,朕多給你拿幾條褲子,你穿多些吧。”

這間休息室裡隻有一個衣櫃,放著皇帝有時候要換的衣物,皇帝在以前就沒自己開過這個衣櫃,此時打開,他一陣亂扯,隻找到了三條自己的褲子,都拿去了淨房,季衡愁眉苦臉站在房屋正中間,接過皇帝遞到手裡的褲子,就說,“皇上,臣懇請您趕緊出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帝一邊離開,一邊又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君卿,這是你第一次來嗎。”

季衡瞪了他一眼,並不回答,不過皇帝看他這麼亂糟糟什麼都不會的樣子,就覺得自己猜測是對的。

季衡看皇帝出去了,才將自己的外褲又%e8%84%b1掉,將皇帝的幾條褲子都穿上去,又將自己的外褲穿在外麵,這樣將下麵裹了數層,他才在幾乎要無法走路的狀況裡感到了安全感。

季衡出了淨房,對皇帝說道,“皇上,您讓人給臣束好了頭發,我就要回家去了。您也趕緊處理手上傷口吧,要是出了什麼事,那臣罪過可就大了,而且一直沒見溫公公回來,可是徐妃娘娘那裡還沒有消息。”

皇帝看季衡說話已經有條有理,想來是鎮定下來了,一邊應了,就傳了人進來。

宮人們在外間聽到季衡和皇帝之間各種聲音,便覺得季衡是被皇帝給強/要了,大家也不敢進來打攪,隻是想到徐妃娘娘在費力生產,皇帝還有這個興致,未免對徐妃娘娘並不是那麼恩寵。

但宮人們進來看到房裡已經亂七八糟,而且皇帝還受了傷,床上都是血,卻沒有情/事後的氣息,這倒讓人覺得詫異了,這之前兩人在房裡到底在做什麼呢,但是誰都不敢多問,隻是有人去請太醫,有人給季衡束發,皇帝則由著兩個細心的宮女給先上傷藥和綁繃帶。

季衡的頭發很快就被手巧的宮女束好了,季衡不願意再在宮裡多待哪怕一刻,起身就和皇帝告辭,皇帝滿眼的深沉情愫,一邊應了,又讓了人出去傳宮轎送季衡離開。

季衡剛出了宮,端陽宮就又傳來消息,說徐妃娘娘生了這麼近兩個時辰,孩子並沒有要生出來的跡象,但是下麵卻流血不止,這不僅是早產,而且是要難產。

皇帝思索了片刻,又換了一身衣裳,吩咐收拾床鋪的宮人將帶血的被褥整理好放進箱子裡,不要先拿去洗了。

得到命令的宮人也不知道皇帝這到底是為什麼,隻是應了照辦。

皇帝在太醫為他又處理了傷處後,就乘了轎子到端陽宮去。太醫問起他受傷的緣由,他卻不願意多說,隻道是玩匕首的時候沒注意,就割到了。

那傷分明不是玩能夠割出來的,但是太醫也不敢再多說。

早朝是三日一次,這一天不用上朝,但平常不上朝的時候,皇帝這時候也已經早早起了,在練劍,這一天卻是心思深沉地往端陽宮去。

初冬已經頗冷,皇帝坐在宮轎裡,隻是覺得空氣清新,精神奕奕,抬起手來看,總覺得手指上還沾著季衡的血,便又湊到鼻端嗅了嗅,卻隻剩下了洗手的藥湯氣味,他輕歎了口氣,略有點失望。

季衡是個女人。

皇帝已經生出了這種想法,而且不願意改掉。

他雖然麵無表情,心裡卻是要開心得開花。

皇帝到了端陽宮,隻見裡麵忙忙碌碌,因為生產有血氣,皇帝是不能去的,所以他就被接到季貴人的偏殿瓊瑛殿去坐下了。

雖然瓊瑛殿距離端陽宮主殿端陽殿有些距離,但皇帝還是覺得自己隱隱能夠聽到裡麵的忙亂聲和女人慘嚎聲,不過這種慘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