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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得那僅存的理智會不會又突然失去。

一大早,巧織按著平日的習慣端來梳洗用的水,順手推開華寧的房門,看到在軟塌上打坐的俞岱岩,表情又是一怔,正想著要不要再退出門外,俞岱岩已經睜開雙眼下了軟塌,她隻好走進房裡。

“俞三俠,要不要先洗個臉,姑娘向來起得晚,她每回都隻叫我自個兒把水盆放好,等她起身後,她自己會打理的。”巧織恭敬地回道。

“不必了,我先回我房裡去,妳在這裡等你家姑娘醒來,她如今尚不能下地走動,怕也還是得有人在一旁照料著。”俞岱岩拉了拉衣袖,然後便走出門外。

巧織應允一聲後,就走到門旁候著華寧起床,一直到辰時過後,巧織才聽到床邊傳來聲響,連忙快步入內。

“姑娘,您起啦,婢子去端水過來給您梳洗,俞三俠交代過不能讓您下來走動的。”巧織說著又轉身端了水進來放到床邊的小幾上。

“俞三俠幾時離開的?”華寧一臉淡定地問道。

“他很早就走啦,姑娘放心,隻有婢子看見,彆人沒瞧見的。”巧織自動自發地說道。

華寧嘴角一抽,這笨丫頭…最好是都沒有人看到,她才不信楊逍沒在自己的府裡安排暗哨保護,那些人雖然沒有出聲可不表示沒有看見哪。

“哦!”華寧應了一聲,默默地等巧織擰乾毛巾替她擦臉。

“姑娘,婢子聽吳大哥說,俞三俠是您的未婚夫呀?那以後婢子是不是要叫他姑爺?”巧織好奇地問道。

“妳這小丫頭胡說什麼,還不去幫我看看有什麼吃的,順便看看夫人和老夫人是不是在忙。”華寧一直待巧織替她梳洗完畢,將毛巾放回水盆後,才輕拍巧織的臉頰,說道。

“知道啦,婢子這就去廚房看看。”巧織看著華寧微紅的臉,俏皮地笑道。

巧織離開後不久,俞岱岩就進了屋裡,他來到華寧床邊時,似乎還有幾分手足無措之感,想來因為昨晚的事讓他也有些尷尬。

“醒了?昨晚…是我做得過份了,妳放心吧,在我們成%e4%ba%b2之前,我不會再對妳做出那種事的。”俞岱岩的臉頰明顯染著一抹紅暈,很是愧疚地對華寧說道。

“我知道,你自己也說過的,我認識你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又怎麼不知你的稟性?再說…我們是未婚夫妻,若我現在就介意這種夫妻間的事,我們以後日子要如何過下去。”華寧也是雙頰羞紅,不好意思地回道。

“寧兒,我答應過的事一定會做到,妳要想鬆快幾年也無妨,隻是彆讓我等久了。”俞岱岩輕咳一聲後,又說道。

“嗯。”華寧看著俞岱岩似乎更加拘束的感覺,忍不住輕笑出聲。

巧織進門時就看到兩個紅著臉的人一坐一站地傻笑著,突然覺得大人的世界果然很複雜…。

“姑娘,先用膳吧,今早廚房的唐伯伯特地幫妳做了鮮魚粥,挺香的呢。”巧織笑著將粥端過來。

俞岱岩依舊順手接過碗,道:“還是我來吧,妳在一旁等著就好。”

“那就麻煩俞三俠了,還有,姑娘您讓我去看夫人和老夫人兩位主子,她們正在靜心堂陪小小姐玩耍,說是晚一點再過來看您。”巧織站到一旁後又說道。

“好,我知道了。”華寧點點頭說道。

“她說的那個小小姐…是楊逍的女兒?”俞岱岩聽到巧織的話後,低聲問道。

“是呀!不過她從一出生就和我還有義父義母住在一起,現在好不容易才一家團圓呢。”華寧想到楊不悔就滿臉甜甜的笑意。

“很可愛的小丫頭,想來妳有照顧過楊家小姐的經驗,以後我也不怕咱們的孩子受委屈了。”俞岱岩聽了便不再多問,轉而笑道。

“什麼話?!難道小青書讓宋夫人虐待了不成?我記得那時他可也是長得白白胖胖的。”華寧噗哧一笑,嬌嗔道。

“當然不是,可難不成將來妳想把孩子丟給彆人養?隻怕不大好吧?”俞岱岩故作為難地道。

“我真懷疑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位俞三俠,怎麼說話越來越沒臉沒皮了?”華寧哭笑不得地回道。

“那自然是在妳麵前才這般沒臉皮,換了旁人怎能有幸得見?”俞岱岩又一副正經模樣地說道。

“唉呀!不跟你說了,我可不想笑出皺紋來。”華寧終是忍不住地笑個沒停。

“說起來,貝姑娘平日和六弟在一起時,向來都是喚他六哥的,昨晚好像聽見誰叫我什麼來著?我們怎麼說也定了名份,又曾是比任何人都要%e4%ba%b2近的,可如今看來卻比他們兩人還生疏許多。”俞岱岩忽然又歎道。

“會嗎?你彆難過啦,最多我以後都喚你三哥就是。”華寧似也想到昨日匆忙之間叫出的稱呼,隨即甜膩地撒嬌道。

“嗯!快吃吧,再不快些吃,人家好心煮的粥就涼了。”俞岱岩顯然是對華寧的話感到極為欣喜,頓時就喜眉笑眼地端起碗,哄著華寧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JQ三部曲到此結束,咱們的俞三童鞋又將變回那個謙和有禮的大俠…,然後某柔得趕快溜走躲起來,嗚~~人家也想寫激烈一點啊!!!不能寫,不能寫~~。

然後,大家還是正經點看文好了,柔卡文中,快沒存稿了,童鞋們祈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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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議定

華寧從紀曉芙那裡得知楊逍已有打算,這幾年都不會回昆侖山,心裡有些失望不能去看昆侖山的美景,不過想到楊逍怕是心疼紀曉芙才會有此想法,也就沒有太大的不滿,況且她若沒記錯的話,將來金陵是朱元璋最先占領之地,在這裡住下,相對的也比較安全,然而此時她更關切的是陸家兩老的去留。

“那義父義母應該會和我一起去武當吧?”華寧不安地看著陸大娘,問道。

“妳義父雖然一直說自己和陸家已經沒有關係,可是他心裡其實還很掛念他的大哥,如今好不容易又能住得近一些了,他也是極欣喜的,妳這幾日在屋裡窩著,也許沒能注意到,他們兄弟倆現在都是無事一身輕,時不時地就一起到街上聽曲談天,妳說他又怎麼舍得離開?”陸大娘無奈又有些感慨地說道。

“可是我也說過會好好照顧您和義父的啊,獨留您倆在這裡總是名不正言不順,或者你們回陸家去住,還是另外置座宅子也成。”華寧想了又想,覺得他們和楊逍之間的關係總是過於薄弱,將來若有人想針對楊逍的弱點下手,誤拿兩位老人家的安危做靶子,楊逍不見得會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放心吧,老頭子這兩日確實在念著到大勝關再買座宅子,隻是妳這會兒腳上還傷著不說,楊夫人也舍不得咱們離開,多半會再住上一陣子,等妳出嫁之後,將來回門自然是要回陸家去的。”陸大娘笑道。

“義母…人家跟您說正經的呢,您怎麼又轉到那裡去了。”華寧無奈地看著陸大娘,說道。

“我也是跟妳說正經的,看俞三俠對妳的態度,想必是急著能在今年完成你們的婚事,我想啊!這樣也好,從金陵到武當山雖然遠了點,但是豐水期的時候走長江水路不過幾日的功夫,況且閨女嫁人後也沒有常回娘家的理,等妳有孩子之後,若能一年回來一趟小住個幾日,我就心滿意足了。”陸大娘有些不舍地道。

“義母,您說我越舍不得了,雖說咱們相處不過兩年時間,可是您和義父對我的好,華寧一輩子也不敢忘記。”華寧難過的紅了眼眶,她真是舍不得兩老呢。

陸大娘輕撫著華寧的發絲,一邊已經開始盤算怎麼打點華寧的嫁妝,若她沒想錯,此時再打造床和櫥櫃這類的大家具,必定會趕不上婚期,但是小對象和衣物首飾之類的還是能夠訂製的,又想到華寧說宋夫人當年嫁過門時也沒有太多顯眼的東西,但是錢財店鋪之類的必定不會太少,陸大娘便想著比照辦理也好,如此不會太過惹眼,更不會因為長途跋涉而有什麼不妥。

張鬆溪一回到武當後,將已找到華寧以及她的一些情況先告知宋遠橋和俞蓮舟後,三人才同去告訴張三豐這件喜事。

“師父,我們已經找到明月的下落,不過她現在不用明月那個名字,而是改回原來的姓名。”張鬆溪說道。

“哦!那他們人呢?你們怎麼沒一起回來?”張三豐一陣欣喜之後,卻見隻有張鬆溪一個人回來,即沒看到華寧,也沒有看到俞岱岩,又不解地問道。

“華姑娘目前暫住在楊逍家中,好似與楊夫人的交情不錯,不過前些日子她不小心跌傷了腳,三哥就留在金陵陪她,六弟因貝姑娘仍留住楊家,所以也沒回來,三哥托弟子先回來向您稟報一聲,說是華姑娘已認金陵陸家莊的二老爺子為義父義母,他們倆的婚事也已向陸二老爺說明。”張鬆溪解釋道。

“金陵陸家莊?我聽說過,好像是幾十年前才自江南太湖搬到當地的,似乎和幾十年前同守襄陽的郭大俠夫婦有些淵源。”俞蓮舟說道。

“嗯!我曾去查訪過,那陸二老爺和其兄的祖父陸冠英正是當年五邪之一的東邪黃藥師門下四弟子的獨子。”張鬆溪點頭道。

“但是那丫頭怎麼會住到楊逍家裡呢?她應該不會…。”張三豐又疑惑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大明白了,隻知道她和陸家夫婦確實是和楊逍一同去到金陵的。”張鬆溪想一想,仍是沒敢說出他們還帶了個小女娃的事,他也尚未查出小女娃的身份。

“既然三弟和六弟都還留在那裡,就應該沒什麼問題,看來那份喜帖的主要用意並非單純請我們去觀禮,而是因為華姑娘的事吧?”俞蓮舟又道。

“應當是如此,否則照以往我們與明教及楊逍都素無交情的情況看來,單連著峨嵋的關係還是有些太牽強。”張三豐亦覺得此解有理。

“不過,華姑娘如今已有長輩作主,那她和三弟的婚事自不能草率,陸二老爺可有說什麼?”宋遠橋忽然想到這件事。

“陸二老爺說這件事就聽憑師父的意思,隻待師父將婚期定下後,他們兩老才好為華姑娘準備準備,想是極明白三哥的心裡肯定急著將華姑娘娶進門。”張鬆溪笑道。

“那好,岱岩確實已經不小了,算一算華寧的年紀應該也有十六歲,這事若能早些定下自然是好的。”張三豐歡欣地笑道。

“三哥道這事還要勞師父您費心,所以才急著讓我先回來向師父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