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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左使,不知你所說的陸老…是哪個陸家?”張鬆溪納悶地問道。

“金陵陸家莊的二老爺子,這陸家亦可算是武林世家,不過因後輩大多從商,故在武林中名聲不顯,其曾祖父據說是前朝郭靖郭大俠嶽父的四弟子,以前住在太湖邊上,後來因出了變故才搬到金陵來的。”楊逍回道。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他們與峨嵋派亦算是有些淵源,華寧有陸二老爺做依靠,倒也是得宜。”張鬆溪立刻就得出個結論。

“時候不早了,幾位不如早些休息,明日再談其他的。”楊逍忽又說道。

“呃…這倒是我等的不是,今夜可不能占去楊左使的大好日子,那麼我們就不打擾了。”這頭三個人愣了一下,俞岱岩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賠罪道。

楊逍喚來仆人送三個人到客房休息後,便匆匆地回到新房,洞房花燭夜一生隻有這麼一回,當然不能輕易地浪費掉,隻是房裡的情意綿綿就不必同旁人細述了。

第二天,紀曉芙想起在紀家時,貝錦儀曾私下和她提起的一件事。

“楊大哥,我想起貝師妹說有件事想拜托你幫忙。”紀曉芙坐在梳妝台前梳頭梳到一半,忽然回過頭看著楊逍說道。

“什麼事?要是我能辦到的話,自然沒問題。”楊逍笑道。

“貝師妹說武當幾位師兄在找尋之前俞三俠身邊的一個叫明月的道童,因為好像快兩年都沒有音信,他們擔心那孩子不曉得是不是出什麼事,她想說你能調動的人手較多,若能幫著找找,也許很快就能有消息了。”紀曉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她想這尋人之事頗為費力,要是楊逍不肯,她也不好強求。

“明月?難道妳不知道嗎?我以為妳是知道華寧的身份才會留在那個小村子的。”楊逍有些訝異地反問道。

“華寧?她和明月有什麼關係嗎?我是老覺得她很眼熟,難道她和明月有什麼血緣關係?”紀曉芙不解地皺著眉頭,她雖然見過明月,但在印象中明月是個圓滾滾的壯小子,而華寧卻是個嬌小的姑娘,除了臉孔相似之外,她還真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華寧就是明月,我原當妳早知道的,隻是可能受了華寧之托才沒告訴俞三俠他們,所以不曾問過妳。”楊逍無奈地歎道。

“呃…我還真的不知道,那這麼說來,你是因為華寧的事才特地邀請武當派過來的?”紀曉芙剎時覺得有些羞愧,自己好歹和華寧朝夕相處數個月,竟然完全沒想到,不過,也是因為她不知道武當諸俠在找人,不然也許早就想到了。

“我昨晚已經請貝姑娘和丁姑娘,還有武當的三位在家裡多住幾日,我想了許久,不兒的年紀還小,昆侖山常年寒冷,她不好在山上久住,還不如在金陵住個幾年,妳也能在嶽父跟前多孝敬他些時日,陸老家的人前些日子也來過,他老人家嘴上不說,心裡怕亦是掛記著,正好讓他們多走動走動,隻有華寧怕是待不了多少時日,俞三俠惦記她那麼久,自然希望能早日接她回去。”楊逍又道。

“你的意思是…俞三俠喜歡華寧?但是我沒記錯的話,若華寧是明月…她在武當山已經住不少年了吧?依武當派的門規是不留女子在那裡長住的,就是小住都不可能,即便如峨嵋派這般和武當淵源甚深的,也未曾有弟子在對方那裡過夜的時候,華寧她…。”紀曉芙臉上不掩驚訝的神色。

“我想張真人肯定亦曾暗中掩護著,否則即使能瞞過武當七俠,也未必能瞞過張真人的耳目,哪怕俞三俠再怎麼縱容她都不會留她在山上。”楊逍搖頭猜測道。

“不過…武當諸俠還真是君子,居然那麼多年都沒瞧出華寧的身份,可是你又為什麼說俞三俠一定要帶華寧回武當?”紀曉芙略一尋思,倒有些心中暗歎,武當派的人怕是因為平日嚴守己律,極少與姑娘家相處之故,才會看不出來吧。

“這個嘛…妳說呢?”楊逍卻不明說反而意味深長地問起紀曉芙來。

“嗯…恐怕是因為華寧離開武當之後,已經知道華寧身份的張真人才說出她的身份吧?也說不定俞三俠早就喜歡上華寧,隻是那時還想不明白,等到人家離開後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不同,你說我猜得對不對?”紀曉芙想了好久,才笑著回道。

“差不多也是如此,好了,咱們去看看不兒吧,這時候她該醒了。”楊逍說著拉起紀曉芙的手一同往楊不悔的房間走去。

這邊正當濃情蜜意的時候,另一頭卻有人小心謹慎地為將來的幸福努力著,隻是在逸品樓裡的幾個人說了半天,竟沒人考慮到最主要的那個人究竟心裡怎麼想的?可憐的俞三俠差點又讓好不容易找到的另一半給跑了,這時候他才不得不暗地裡慶幸,幸好未來的妻子是個不懂武功的柔弱女子,所以跑得比較慢,雖然性情不免嬌縱一點,可偏偏還是自己養大的,怪不得彆人。

第三十七章 婚事

俞岱岩三人一早醒來,門口就有個仆人在那裡候著,見武當派的幾人都起了,便恭敬地道:“三位大俠請先隨小的到會客廳用早膳。”

三人自是無異議的隨著仆人前去,卻發現隻有貝錦儀和丁敏君在而已,並沒有見到楊逍或是其他人出現。

“這位小哥,我們不等楊左使他們過來一塊用嗎?”張鬆溪疑惑地問道。

“不用的,爺吩咐過幾位就把這裡當作自己家,不必太拘束,陸老爺和陸老夫人吃得清淡些,平日不與爺一塊用膳,華姑娘這會兒隻怕還沒起呢。”那仆人恭敬地回道。

“小哥,能不能請你幫我向陸老爺子告知一聲,待會兒武當俞岱岩想過去拜見他老人家。”俞岱岩向那仆人說道。

“好的,小的一會兒就去替您說一聲,幾位請先慢用。”仆人說著向幾人躬身行禮後便退出門外。

用過早膳後,貝錦儀拉著丁敏君便說要去街上走走,殷梨亭定是要跟去的,張鬆溪本想和俞岱岩一起去見陸家兩老,卻被俞岱岩婉拒了。

“四弟和六弟一起陪丁姑娘、貝姑娘吧,這件事我一個人去就成了。”俞岱岩抬手拒絕道。

“但是萬一…。”張鬆溪不放心地說道。

“俞三俠是不是有什麼難辦的事?不然我們一塊去好了,多個人也多份依仗。”丁敏君在一旁問道。

“多謝丁姑娘關心,這事隻能俞某一個人去,人多不見得就有用處。”俞岱岩客氣地回道。

“丁師姐,咱們還是早點出門吧,我聽說這裡的早市挺熱鬨的呢。”貝錦儀暗暗拉了下殷梨亭的衣袖後,同丁敏君笑道。

“這…,好吧,張四俠可是要和我們一塊兒?”丁敏君看了看幾人後,才說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三哥你自己小心應對了。”張鬆溪無奈地同丁敏君他們一起出了門。

俞岱岩隨後也跟著仆人來到陸家兩老住的逸品樓,他站在門口時,突然有些緊張,心想要是陸老爺真是鐵了心不願讓華寧嫁與他的話,該如何是好,不過人都來到這裡了,也隻有硬著頭皮進去拜見長輩。

“武當俞岱岩見過陸老爺,陸老夫人。”俞岱岩用著如同對師父張三豐一般恭敬的態度向兩位老人家行禮。

“俞三俠不必行這麼大的禮,我們兩老年紀大了,承受不起。”陸老爹摸不準俞岱岩的來意,又見他一進門就行了個大禮,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寧兒讓兩位照顧這麼長一段時日,俞某如此大禮也是應當的。”俞岱岩說道。

“我知道你曾救過寧丫頭,寧丫頭也已經還了你的恩情,你們如今並沒有什麼關係,何況她和我們之間是緣份深厚才能成為一家人,小老兒哪能擔你這份大禮。”陸老爹客氣地回道。

“是呀,雖然我們不知道當初寧丫頭怎麼會離開武當,可是她本來就不是武當派的弟子,一個小孩子也不知曉什麼輕重,要是俞三俠因為她瞞了自己身份在武當住了那麼多年,心裡不滿的話,隻管找我們兩個說就是,好歹我們現在是她的長輩,合該替她擔這份責任。”陸大娘又接著說道。

“兩位老人家誤會了,我今日是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有一事想求兩位老人家同意。”俞岱岩連忙解釋道。

“哦?是什麼事情?要是想帶華寧回武當受罰那就不必說了。”陸老爹和陸大娘互看一眼後,陸老爹說道。

“不瞞兩位,三年前寧兒還在武當之時,家師就已經許了我們的婚事,隻是後來…後來因為在下的愚昧致使寧兒離開武當,後來我們師兄弟幾人一直在找尋她,卻都沒有音訊,若非這次楊左使娶%e4%ba%b2邀武當前來,我們不曉得還得找多久才能找到她,又得知她認在兩位老人家膝下為義女,想來這樁婚事還是得征求兩位的認可,寧兒她才能安心。”俞岱岩斟字酌詞地把來意說明了。

“那自然是不行,俞三俠當初那麼輕巧地就把寧丫頭趕下山,也不想想她一個女孩子如何在外討生活,若不是遇上我們兩老,現在說不定成什麼樣了,你說你們一直在找她,有什麼證據?三言兩語的就想把人帶回去,這說什麼我都不同意。”陸大娘立刻就反對道。

“在下那時真不知道寧兒本是女兒身,不然又怎麼可能…。”俞岱岩愧不敢當地說道。

“俞三俠,我知道你們武林中人講道義重信諾,可是這婚姻大事並非兒戲,單靠仁義道德是過不了一輩子的,況且你說你一直不曉得寧兒是姑娘家,這會兒卻又一副非寧兒不娶的態勢,怎麼看都讓人覺得突然至極,你叫小老兒怎麼能放心?”陸老爹語重心長地說道。

“在下自然是真心誠意的,寧兒在我重傷那段日子對我極為照料,若沒有她也沒有今日的俞岱岩,家師和諸位師兄弟對她莫不感恩於心,而我對她…又何止是感恩而已。”俞岱岩有些不知所措地回道。

俞岱岩對陸老爹的話還真不知道該不坦白,若跟兩老說自己在不知道華寧的身份時就愛上她了,那兩老會不會以為他性向有問題?而且華寧今年才十六歲,即便是那時,她也不過十四歲…難免要被人以為自己偏好…有問題,不過怎麼說都讓俞岱岩覺得萬分為難。

“你問過寧丫頭嗎?她是不是肯跟你回去?我們和她相處雖然隻有將近兩年的時間,可是她從未提過你的事,再說,楊逍曾當著她的麵說你已經定了%e4%ba%b2,雖沒說定的是哪家的姑娘,但那時候她也傷心好幾日,即便之後又像忘記這件事般的什麼也沒再提起,不過我知道她心裡疼著,可見得她的心裡…俞三俠,我不管你是為了她的名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