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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就好好休息吧。”

俞岱岩點點頭,看著明月走出去,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偏偏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柔知道有些事情看起來真的很瞎…,可是不瞎就沒戲唱了,而且柔以為很多職業都有其特殊性,也許一般人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對於處在那個位置的人卻覺得習以為常,就像柔如今n大了仍不會開車,也難以想象為什麼旁人都會這件事一樣,當然人家也是有學過滴,可是就是想不出為毛啊為毛啊~~。

第十八章 曙光

又是一個新年的來臨,張三豐看大殿上僅剩的六個弟子,其中一個如今還隻能靠輪椅行動,心情不免有些低落,去年此時七名弟子與自己相談甚歡的情景猶如仍在眼前,然而看到俞岱岩已經能穩穩端住碗吃飯的時候,他和宋遠橋幾個人的臉上均是一陣驚訝。

“岱岩,你…你的手已經完全能動了?”張三豐想到兩個多月前,他去看時,岱岩的手還隻有了些許知覺而已,如今看上去卻是已經恢複□成的模樣。

“原來那時明月再三央求我們不要去打擾三弟,為的就是給我們一個大驚喜嗎?”俞蓮舟按捺著心中的欣喜,卻掩不住眼中的笑意。

“驚喜是其次,他無非是擔心萬一你們來時撞見什麼不好的場麵,說不定會怪他存心折磨我罷了。”俞岱岩一副淡然的笑容,轉頭看了明月一眼,然而雖說是這麼說著,但在場的人都能明白地看出他在說些話時,望著明月的眼中所不經意流露出的溺愛和語氣中的維護之意。

宋遠橋眉頭略皺,心底有些不好的預感,似乎是覺得俞岱岩對明月越發地嬌慣過頭了,雖然他也知道張三豐是同意讓明月全權負責俞岱岩的事,但幾個月下來,因為清風平日還得習武的緣故,這師徒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極長,久而久之,讓他感覺到俞岱岩對明月的態度彷佛漸漸地偏離了師徒之情,不免想著若兩人因此發生什麼有損名譽的事,那該如何是好?

宋遠橋一邊想著這個極嚴重的問題,一邊轉頭觀察張三豐的神色,卻發現張三豐似毫無所覺的隻顧著高興俞岱岩的情況大好,便也不好開口說些什麼。

“短短幾個月就能恢複到如此程度,已經頗讓人驚喜了,改日就算真撞見什麼,也不會有人怪她的。”張鬆溪笑著看了俞岱岩身旁的明月一眼。

“我怎麼敢折磨師父呢?隻是那些方法確實有些折騰人倒是真的,人家不是說嘛,良藥苦口利於病,總歸結果是好的就成了,至於中間那些雜七雜八的過程,還是彆說來嚇人的好。”明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三弟這段日子肯定是受儘煎熬,可好歹已經苦儘甘來了。”俞蓮舟笑道。

“嗯嗯嗯,我也很期待有一天能再受三哥指點武藝呢。”殷梨亭早在一旁紅了眼眶,聽到這裡便連忙點頭附和道。

隻有莫聲穀坐在一旁默不吭聲地看著眾人,倒不是他不替俞岱岩高興,而是他向來是這些人之中最不相信明月有本事醫好俞岱岩的人,平日也沒少對明月冷嘲熱諷過,之前知道俞岱岩已經大有起色之時,還不覺得如何,隻當明月是蒙對了法子而已,可如今看俞岱岩已經能夠自己做一些尋常瑣事,便不知道怎麼開口,想說恭喜嘛,又覺得好像這麼一來就會被明月看輕了,想潑冷水嘛,又怕等等師父和幾位師兄一同數落他的不是,想想乾脆一句也不說了。

明月和清風隻在一旁小心地看著俞岱岩吃飯,對於幾位長輩的笑談並不怎麼放在心上,如此也陪著眾人耗到了近亥時,明月有些擔心地轉頭看向俞岱岩。

“太師父,時候不早了,我想和清風先送師父回屋裡休息。”明月看著俞岱岩神色有些疲倦之意,轉頭向張三豐說道。

“也好,你們兩個小心些。”張三豐也沒想到一時欣喜之餘,竟和弟子們聊到這個時候,他看到俞岱岩臉上的疲倦,便點頭應允。

待明月和清風推著俞岱岩離開大殿許久之後,張三豐忽然對宋遠橋說道:“遠橋,等過了元宵節後,你就叫你媳婦找點空閒時間多教明月一些姑娘家的事吧。”

“師父!?”宋遠橋聞言,驚愕地望著張三豐,他還在想怎麼跟自家師父提起剛才心中所思之事,不料卻是先聽到這麼令人震驚的一句話。

“師父,您沒說錯吧?怎麼好端端的叫明月一個男孩子去學什麼姑娘家的東西?”莫聲穀也是不敢置信地訝異道。

“師父,難不成明月真的是女子?”俞蓮舟因早有察覺,倒是沒有太多訝異,隻是平淡地問道。

“原來你也看出來了?”張三豐點點頭,微笑著對俞蓮舟說道。

“看出來倒是不曾,明月從小在咱們跟前長大,平日又掩飾地極好,也是前幾個月因著師父的態度,我曾猜到有這可能性,隻是想著又覺得未免太過匪夷所思,所以一直沒敢說出來。”俞蓮舟搖頭愧疚地回道。

“師父這是打算為三哥和明月促成好事?不過我看著目前還不是時候。”張鬆溪有些不怎麼樂觀地說道。

“咱們師兄弟的婚事均是由師父作主,三弟自然不會不同意,但是明月在外人麵前的身份是三弟的弟子,這…卻著實有些不好辦。”宋遠橋消化了突如其來的震驚後,又看到俞蓮舟和張鬆溪的反應平淡,想他們兩個都不是恣意妄為的人,怕早就猜出來了,怪異的突兀感頓時又散去了不少,此時聽到張鬆溪的話,卻不認為俞岱岩會拒絕這件事,最多隻是覺得明月的身份不合罷了。

“身份的事倒不難辦,咱們在江湖上走動,總有結交幾個地位相當的朋友,屆時找個品性不錯的認了明月為義女,讓她下山離開一段時間後再訂%e4%ba%b2便可,明月雖名為三哥的弟子,但是一來未曾正式拜師,二來又不曾讓太多人知曉她的存在,這武當弟子雖然不多,但也有幾十人,除非武藝才能出眾,否則誰又會記得她是何人?”已早有心理準備的張鬆溪倒不以為意地道。

張三豐心中亦正有此意,張鬆溪此言一出不由得讓他連連點頭稱是,宋遠橋想了想,這話倒也不假,就不再反駁什麼了。

“不過…明月可曾知道師父的打算?”俞蓮舟想到明月的態度似乎極為平常,便又問道。

“我是曾和她提過,但她以為依岱岩如今的情況,隻怕無暇思及此事而婉拒我的提議,不過我想她和岱岩相處數年,現在又日夜照料著岱岩,若不能對她有所交代,我心中總覺得不安,才打算先和你們說了,你們心中先對此事有數便可,在岱岩和她麵前還暫且不必提及。”張三豐說道。

“的確也是如此,她已然這般照料三弟的生活有數月之久,先前還能說她是儘了為人晚輩的本份,如今既然確知她的身份,且她又算不得武當的入門弟子,將來若傳揚出去,對她的終身大事是個阻礙,倒不若許給三弟為幸。”俞蓮舟點頭附和道。

“三哥若能和明月結成佳偶也不算壞事,如今派中氣氛低迷,正需要一樁喜事來熱鬨一番,這好消息倒是來的及時。”殷梨亭亦是一臉興奮地道。

“我可不這麼以為,若是昔日的三哥必定能挑個名門閨秀或其他門派中頂尖女弟子為妻,怎麼都不必要去娶一個小孤女過門,我想啊~說不定等三哥知道這之後,心底肯定會有所埋怨的,而且咱們武當若真想要熱鬨一番,六哥和貝姑娘也訂%e4%ba%b2多年,如今不正好可以娶她過門,師父何苦為難三哥呢?”莫聲名自個兒不滿地猜測道。●思●兔●網●

“七弟怎麼能這麼說,師父會如此打算自然有他的思量,再說我們想得再周全,終究都不是三哥,你又怎麼肯定他心中不願了?”殷梨亭聽到莫聲穀提起他的婚事,便有些臉紅地說道。

殷梨亭會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他雖然見識還沒有其他人多,但畢竟是幾個兄弟中唯一有未婚妻的人,平日下山時,和貝錦儀之間亦常有往來,每當離彆之際總難免要生些惆悵之情,貝錦儀是個活潑性情的好姑娘,在她無意的引領之下,殷梨亭除了漸漸少掉些羞澀的態勢之外,在這情愛之事上也比幾個師兄弟明了一點。

殷梨亭依他所聽所見的猜想,他家三哥對明月的異常溺愛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而且過去一年來,不管明月對俞岱岩怎麼折騰,他的三哥都多半一笑而過,不曾對明月有過什麼疾言厲色,就是同在身邊服侍的清風也還有偶爾挨幾句罵的時候,這絕不可能僅是因為明月的細心照料挽回了俞岱岩的前途而已,方才聽到師父的話後,他便又再一次細細地琢磨一番,自是看出其中恐怕還真夾雜了一絲外人難以看出的情愫吧?

“隨便你們啦,反正我是最小的一個,什麼事還不是都得聽你們的。”莫聲穀見沒人同意他的看法,便生氣地往門外飛快地走去。

宋遠橋他們見莫聲穀就這麼跑了出去,不免有些驚疑莫名,張三豐也覺得莫聲穀的反應大了點,難道是有什麼事他們沒看出來不成?

“七弟這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對明月有什麼意思吧?”宋遠橋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

“不是的,大哥,七弟他隻是覺得…覺得師父這樣似乎委屈了三哥。”殷梨亭連忙搖頭為莫聲穀解釋道。

“難道明月為三哥所做的一切不值得三哥對她的終身大事負責?亦或是三哥已經有認可的對象,在我們還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讓七弟有所察覺?”張鬆溪百思不解地連連設想出許多可能。

眾人聞言頓時陷入一片寂靜,突然俞蓮舟先開了口,說道:“我不認為三弟有什麼看上眼的人,若非要說有,恐怕也隻可能是明月而已,但他並不知道明月本是女子,自然不會有什麼我們看得出來的表現,至於這樁婚事值不值得,恐怕還是三弟的意思才能作準。”

“大哥也不必多想,且不說彆的事,就你們剛才都看到的,三哥比起幾個月前可是好多了,雖然雙手仍有些不能使得上力氣,但自理已是做得到,你們怎就不想想那是誰的功勞?”殷梨亭一臉急切地想再為明月說上幾句話。

“我聽清風說,過幾日岱岩就能試著走上幾步路了?”張三豐忽然想到前兩日他去看俞岱岩時,正好是清風在照料著,他便順口向清風問了幾句。

“那要到能如常人般行走得多久時日?還能不能恢複武功?”張鬆溪好奇地問道。

“不曉得,清風說他也是聽明月說的,又說能不能恢複如昔,還是得看岱岩的意誌夠不夠堅定,複健工作得一直持續下去,那孩子也是說得我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