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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婦人麵前晃了晃,“能否將這給我。”

“你拿去罷!留在這裡也沒用。”婦人說著,從桌上拿了一個羊皮袋,“你既如此趕路,我也不多留你了,我將這藥啊倒在這羊皮袋中,你記得,晚上一定要喝的啊。”

黛玉將繡帛塞入懷中,“謝謝大姐。”

臨要出門的人,那婦人又叫住,“誒,姑娘,莫非你認識他?”

“不!”黛玉轉過身,“隻是想著,命是他救的,總要追上,感激人家一聲。再把這繡帛還給人家的好。”

婦人點了點頭,“這就好,你這樣說的話,我就放心了。”笑著迎上黛玉不明所已的神情,“要知道,那公子有一位夫人的。”

“夫人!”黛玉一時蒙了,不自覺的提高聲音,是呀,當時她看到了二抹白影,再說,才剛這婦人說了的,是那位夫人故意將繡帛扔了的。

婦人再次點了點頭,“那位夫人,生得清秀得緊,好看的模子,一直隨在那公子的旁邊。不過,卻不是這繡帛上的女子容貌!”

見黛玉似乎傻了般的,婦人繼續笑道:“隻是奇怪得緊,那夫人總稱那位公子‘相公、相公’的,可那天晚上,那位公子卻是不與他夫人同房。再加上那夫人將這繡帛暗中扔了的,我想著吧,他們夫妻隻怕是因了這繡帛上的女子起了矛盾了,還在生悶氣吧。”

“大姐對我說這些是……”

婦人再度笑了笑,“婦人我想著吧,人家小夫妻現在正在鬨矛盾,你趕去了的話,若真要以身相許的,那……那位夫人就有些可憐了。”

原來如此,黛玉長籲了一口氣,“謝大姐了,我不會打擾了人家夫妻的,我不過是想趕上去,道聲謝。”

“嗯,這樣,我就放心了。”婦人笑著點了點頭,“姑娘聰慧。雖說那公子想不起,可他的夫人卻是癡情得緊,我想著吧……”

“什麼?”黛玉的一聲驚呼阻止了婦人的聲音,“記不起,記不起……”黛玉的心慌亂起來,夢中的場景再度襲來,猛地清醒,若他真記不起,那她必須儘快找到他!如果真是他,那,不管他們是不是夫妻,這一次,她要用奪的。

再也沒有聽那婦人說些什麼,黛玉急急的往南追去!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似乎丟掉某些記憶,可仍舊救了她,再次為了她下了那聖水湖。這說明,他們有緣的,原來,他們的緣分真的沒有斷。

摸了摸臉頰上的人皮麵具,“那天,我若揭了人皮麵具多好,你會不會就認出我?我為什麼要戴著人皮麵具啊!”

“可是,我的容貌在這滿天轉悠的,有危險啊!”

客棧中,再次望著滿天的星鬥,她已經一路往南追來了,可,似乎,沒有碰上啊,沒有碰上,他們,真的再次錯過了麼?

“是不是我焦急了些,走到你的前麵去了?”

從懷中掏出繡帛,“你什麼時候將畫像變成繡帛的?即使是失去了記憶,你也將它帶在身上?是不是因為,你還有我的映像,沒有忘?”

“那個女孩兒,到底是誰?居然敢冒充你的老婆?”

想到這裡,黛玉心生怒火,若那男子真是水溶,她有恨不能扒了那女孩兒家皮的衝動,一介清純女孩,怎麼能胡亂認老公的?

“快呀,今天是七夕呢,好多人在護城河放河燈的,我們也去瞅瞅!”

“是啊,是啊,聽說,除卻是對先人的懷念外,還有很多未出閣的女子,今天會將她們的心思寫到條符上,然後放在花燈中,隨河燈飄流,飄得越遠的,願望就越能實現。”

“誰說隻有女子能寫的,未婚的男子一樣的,聽說,很靈的。”

“……”

聽著客棧中來來往往的人談論紛紛,黛玉臉色欣喜起來,“看來,我也要寫一個,但願它能漂得很遠很遠,這樣的話,我的願望就能實現了。”

想到這裡,她急忙步出客棧,走上大街,看中了一株蘭草樣式的花燈,買了下來,在字畫攤上借來紙筆,在條符上寫下“你如果死了,是仙子,我也要把你拉回人間。進地獄,我也要將你搶出來,你隻能陪著我,陪著我在人間作夫妻。”

這番話是他對她說的,可現在,是她對他要做的,所以,無論結果如何,將再也沒有人能從她的身邊將他搶走,因為,她不再輕言放棄!

字畫攤上的老者看了黛玉所寫,撫須而笑,“我說這位公子,是不是已經成婚了?”

黛玉點了點頭。

“那夫人肯定好福氣。”

黛玉笑了笑,“她卻不一定會珍惜。”

“吵架了吧?年青夫妻,都是如此的。”老者笑看著黛玉的字符,“因為深愛而想到嬌寵,因了嬌寵而有了苛求,因了苛求而傷害對方,卻不想,傷害對方的同時也傷害了自己。”

“是啊,愛太深容易看見傷痕!”

“嗯,有道理。”老者笑指著過往的男男女女,“飯吃八分飽,愛人愛八分,是同一個道理。”

“謝老伯了。”黛玉起身,付了銀兩。老者的話她一部分聽,一部分不會聽,因為,再碰到他,她仍舊會愛十分,一分也不會少。

看著河水將她的願望帶走,黛玉起身拍著手,“我一定會找到你,一定會的。”

猛然間,從上遊漂下來的一盞燈引起了她的注意,“和我的好像啊。”原來,也是一盞蘭草樣式的花燈。

黛玉說話間,那燈已漂到眼前,在波浪的推動下,居然飄到了黛玉的麵前,擱住了,漂不動了。

“這可不好,聽說,漂得越遠方越靈呢,我幫你一把,漂遠些吧。”

黛玉蹲了下來,準備推動那盞燈,繼而,又停下手來,“也許是不好的願望,老天不送到遠方的。”

想到這裡,她有些遲疑,該不該將這盞河燈推出去,“這樣吧,我看一看,如果上麵的願望是好的,我幫你推出去,如果上麵的願望不好,那就按天意的,就擱在這裡吧。”

將河燈撈了起來,取出條符,借著月光和滿街的燈光,黛玉的手瞬時間顫唞起來,“你如果死了,是仙子,我也要把你拉回人間。進地獄,我也要將你搶出來,你隻能陪著我,陪著我在人間作夫妻。”

按筆跡看是水溶的,這話也是水溶的,“阿溶,阿溶啊!”

黛玉將字符放入花燈,將花燈推離岸邊,“快些漂、快些漂,追上我的,我們會在一起的。”

按方向看,水溶應該在這小河上遊的哪個方向。

想到這裡,黛玉一路張望著,往上遊的方向走去,她熟悉他的,應該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

可是,再怎麼找,都沒有他的影子,沒有!黛玉不覺難受的蹲了下來,“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可老天,仍舊安排我們一路錯過!”

繼而,捏著拳頭,咬著%e5%94%87站了起來,“不會的,我堅決不讓錯過再發生在我們的身上。”

既然找到了上遊沒有找見人,那麼,她過橋,到河對岸,返回下遊去找,一定要找到,不能再錯過了。

快速的過橋,快速的沿著河流往下遊走去,四顧的看著。

“讓開,快讓開!”

%e8%84%b1韁的馬車受不住控製的直衝黛玉的方向而來,還在四顧中的黛玉霍地回頭,一瞬間已是被拉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小兄弟,這般危險的,你怎麼能站在大街上發呆呢?”

好熟悉的懷抱,好熟悉的聲音,黛玉不覺顫唞起來,她不敢抬頭看,隻怕一看下去,幻像就會破滅。

可是,那堅實的懷抱將她推了出去,“下一次,注意一些,在大街上的,不要發呆。”

“相公、相公,你沒事吧?”

好熟悉的聲音啊,黛玉抬起頭,看向遠處奔來的一抹白色的身影,眯了眼,“小柔!”那個賣身葬父、癡纏水溶的女子?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身邊熟悉的聲音依舊傳來,“小柔,我沒事。”

相公?黛玉終是抬頭,繼而,眼睛睜得老大,震驚當場,一年了,我找了你一年了,終於找到你了!

“咦。”男子的臉上蕩起明媚的笑容,指著黛玉,“我認得你。”見黛玉仍舊是震驚無語的,男子繼續笑道:“真是有緣,當初,在聖水湖畔,我記得,我救過你。”

“阿溶!阿溶啊!”黛玉欣喜若狂的撲進男子的懷抱,“你還活著,還活著,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阿溶?”男子輕輕推開黛玉,看著黛玉的眸子,“我的名字麼?”

小柔總算趕到,有些擔心的看了男子一眼,見男子無事,方是放了心,再看向黛玉處,“相公,他是……咦,原來是你呀!”

“相公?”黛玉提高聲音,指著男子,“他是北……”猛地噤聲,這裡是南蠻啊,如果說出水溶的名字,南蠻不會放過他的,“我是他的兄弟。”

“太好了。”男子一把抓住黛玉的胳膊,“難怪我會救你,難怪讓我一再的碰上你,原來,我們是兄弟!”繼而,指著小柔,“那,你認識她麼?”

黛玉斜睨了小柔一眼,“她是我們家買來的一個奴婢!”

“奴婢?”男子明顯有著不相信。

“是啊!”黛玉一把拉過男子,不允許他用那種眼神看那小柔,“她賣身葬父,被我們家買來的。”

聽了這句話,小柔的臉瞬間蒼白,她確實是賣身葬父認識的男子,可,她不認識眼前這個一語就道破她出身的人啊。

男子似乎仍有些不相信的,“可……可她說,她是我的妻子啊!”

“妻子?”黛玉厲色的看向小柔處,小柔無形中被這一股寒光掃射得抖了三抖,知道她怕了,黛玉再回頭,柔和的看向男子說道:“你不喜歡女人的。”

“我不喜歡女人?”

男子提高了八度的聲音引來路人相繼的回頭。

黛玉乾咳二聲,看了看四周,笑著對一眾看熱鬨的人點頭,“家事啊,家事,不是熱鬨,不是!”眼見著圍觀的人群散去,黛玉再度看向男子,示意他低下頭來,手指著小柔處,在他耳邊輕聲問道:“難道,你和她同房過?”

聞言,男子搖了搖頭,“很多事,我記不起了,所以,她,我也不記得了,等於是一個陌生人,如何能同房?”

“她美不美?”

男子看了眼小柔,點了點頭。

“你和她一起多長時間了?”

“半年了吧!”

“這就是了。”黛玉拍了拍男子的肩,“這麼美的女子,這麼長的時間,一路和你同行,又稱是你的妻子的,你卻是坐懷不亂的,說明了什麼?”

“說明我不喜歡……”

“夠了,這位公子。”小柔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止住男子的話,看向黛玉,“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認識我相公的,也不知道你如此編派我相公是為了什麼?但好歹我們夫妻救過你的命,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卻趁著我相公概念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