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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聲。

見此,太陰明白了,“那,我吩咐那廚子做了肉燕後……”

“你不必露麵。”水溶睜開眼,“你若露麵了,她肯定知道是我的主意,依她的脾性,她必不吃的。”想了想,有些懊惱的,“還是想辦法讓那個叫小紅的送給她吃罷。”

太陰再次摸了摸鼻子,悶笑二聲,這是有史以來,看到他們的主子自作虐啊!

和煦的陽光照在北靜王府的後花園,滿園各色花兒竟相開放,姹紫嫣紅,太妃攜著莫子桐的手走在後花園,止不住的笑意,看著莫子桐的肚子,“可有動靜?”

“母妃。”莫子桐有些害羞的看了太妃一眼,“才多大。”

太妃摸了摸莫子桐的肚子,“這可是我北靜王府的第一個孫兒呢。”

莫子桐突然眼紅的跪在地上,“都是子桐的不是,如果不是子桐,母妃早就可以聽到奶奶的稱呼了。”

“我的兒,瞧你說的……”太妃一把將莫子桐扶了起來,“以後斷不可如此了,懷著身子的,不要再跪了。”

“是,母妃。”

“你的心,我懂。”太妃拍了拍莫子桐的手,“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e4%ba%b2扶著莫子桐坐下,“如今,不提往事也罷。再說,這麼多年,你是如何做的,我都看在眼中。”瞄了瞄遠方,“我聽人說,你將你最喜歡的小紅都派給那個女人了?”

聽著太妃稱呼黛玉為‘那個女人’,莫子桐心中更是得意了,臉上卻是表現出一副恭德賢良,“王妃姐姐身子打小不好,如今似乎又病著,偏王爺對她冷了起來,這王府的丫環、婆子們哪個不是勢利眼的,隻有小紅還算是個能儘本分的丫環,實心眼,不知道拾掇人的,我將小紅安排給王妃姐姐,也是想著王妃姐姐快些好的好,不要受一些下人的氣。”

“好孩子,你的王妃姐姐有你一半的賢惠,我也就……”太妃拍了拍莫子桐的手,“若你這一胎生下兒子,我定要讓溶兒重新為你正名。”

“母妃。”莫子桐再次嬌羞的看了太妃一眼,“如果生的是丫頭呢?”

“丫頭麼?”太妃摸了摸莫子桐的臉,“如果和你一般,我也喜歡,一樣的,也要溶兒為你正名。”

“母妃,子桐不要什麼正名不正名的,子桐隻要能為北靜王府開枝散葉的,就夠了。”

這番話,更是說到太妃的心中了,隻是摟著莫子桐喚著‘我的兒、我的兒’的,瞥眼間,“咦,是溶兒。”

原來,水溶遠遠的,看到了黛玉在丫環小紅的陪同下居然往後花園中行去,一時間,二個月的閒氣,二個月的懊惱化為烏有,所有的怒火在見到那一抹白影的時候化為灰燼,隻覺得眼前落英繽紛,再無其它,所以,不自覺的就往後花園而來。

“王妃姐姐!”

莫子桐倒是眼尖的發現了黛玉,迎了上去。

不論以往有多喜歡黛玉,可現在,北靜太妃還生著黛玉的氣呢,坐在那裡,沒有動彈。

黛玉因了小紅的‘勸’,來到後花園走走,更主要的,是終於可以出來了,能出來,就是好事!有她想要的一切,二個月的軟禁,讓她不能動分毫啊!見到莫子桐萬般嬌羞的迎了上來,冷冷說道:“我說過了,不要喊我姐姐。”

莫子桐含淚委屈的站在黛玉的麵前,躬身下拜,“王妃姐姐還在生我的氣麼?若是,妹妹給你陪不是了。”

“子桐,你現在有孕在身,我都不用拜,更無需拜她。”

有孕在身?太妃的話,聽在耳中,黛玉的身子冰涼透徹,似一把利刃紮在了心中,半晌沒有了神思,恍眼間,似乎看到莫子桐的眼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明白,那是在炫耀,一把拉住莫子桐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恭喜你啊,所以,沒必要這般作戲。”

猛然,黛玉眯眼蹩眉,嘴角勾起一抹難以覺查的笑,鬆了手。

不想,黛玉鬆手間,莫子桐居然驚叫一聲,倒了下去。

“主子!”

“子桐!”

太妃、小紅一齊上前,爭著扶莫子桐起來,“可有什麼不舒服?”

“你為什麼要推她?”

太妃在莫子桐的後麵,隻當是黛玉推了莫子桐一把,厲聲之極。

推?黛玉呆了呆,當時,她沒推的,隻是拉她起來,不想再看她作戲而已,而莫子桐的摔倒,隻有一種可能,裝的,故意裝的,時間、地點、人物都正好!

“不是王妃姐姐推的。”莫子桐急忙解釋,“是我,是我不小心摔倒的。”

小紅站了出來,“我可以作證的,王妃是因為聽到主子懷孕了,有些激動的扶主子起來,是扶,不是推的。”

“是麼?”太妃因了小紅這句話,眼神更是淩厲了,她丟過一個孫兒,所以,這一個,是斷不能再丟的,“聽了懷孕的話,就激動了,就無意中‘扶’了一下,是不是?”

黛玉閉上眼睛,終於明白,什麼是宮鬥,原來,她處在了宮鬥的中心,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哭得可憐卻還在為她說著好話的女人給予她的,看向水溶的方向,“王爺也在現場,你可曾看到我推你的妃子了?”

水溶確實在場,偏在黛玉的後麵,隻知道黛玉出了手,卻真不知是推還是扶,“我沒有看清楚!”

沒有看清楚?她的心,比聽到莫子桐懷孕的時候更冷了!這是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著她的男子麼?這是那個說將她裝在他心中的男子麼?如果愛著、如果裝著,該懂她,她林黛玉不是那種人啊,可如今,他的話,再次傷了她,傷得很深很深。

“好,我承認,是我推的。”

“你!”太妃指著黛玉,“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繼而,轉頭看向一眾人,“還不去傳王禦醫,快。”

“我沒有事的,母妃。”莫子桐伸手拉著太妃,“你們誤會王妃姐姐了,真的誤會了,是子桐不小心摔倒的,是我。”

“好孩子,你也不用為她說好話。”太妃拉了莫子桐的手,“你的好心,隻怕被人當驢肝肺了。咱們不與她一般見識,保胎去,保胎去。”

看著太妃和莫子桐遠去的身影,水溶輕歎一口氣,將黛玉摟入懷中,這麼長時間了,沒有抱著她,很想啊,“為什麼要賭氣說那些話。”

黛玉冷冷的推開水溶,“王爺莫不是看清楚了才剛的所為?”

“黛兒不是那樣的人。”更因了她承認得徹底,讓他更肯定,她的承認中,有賭氣的成分!

黛玉冷笑二聲,他先前說的‘不清楚’是他故意說的,說給莫子桐聽的麼?是照顧莫子桐的心情麼?畢竟,人人都同情著莫子桐,他不得不同情啊,因為人家有‘孩子’了,而且是他的‘孩子’,原來,讓他心疼的人也太多了,不可能隻是她一個,“我告訴王爺,才剛,我是故意推的。”

看著水溶震驚的眼睛,“我還要告訴王爺,我聽到她懷孕的消息的時候,恨不能殺了她。所以,我推倒了她,希望能夠流掉她的孩子。”

這一切,不都是那個女人希望得到的麼?那麼?她成全那個女人,因為,隻有這樣做,隻有這樣說,她方能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離開這個令她不再留戀的地方。

“你是故意這麼說的,是不是。”水溶猛地抓緊黛玉的雙肩,大聲吼道:“你是故意這麼說,然後惹怒本王,讓本王好放了你去,是不是?”∫思∫兔∫網∫

看著她顫唞的身子,蒼白的小臉,水溶心疼難忍,才二個月不見的,她瘦成這樣?似針紮在他的心頭般,拉開黛玉捂著耳朵的小手,“黛兒,你聽我說。”

“不聽,我不聽。”黛玉擺著手搖著頭,“我恨不能殺了她,殺了她,你為什麼不相信?”

“我的黛兒不是這樣的人。”

看著水溶堅定的目光,黛玉終是冷靜了下來,“好,那我告訴王爺,才剛,我聽了她懷孕之事,一時怒起,第一直覺是要殺了她,第二直覺是要殺了她肚中的孩子,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得寵的。”

看著水溶微眯的雙眼,黛玉繼續說道:“她不是什麼清純的小白兔,她也殺過彆人的孩子,我來替那個死去的小蘭母子報仇,有什麼不對,這就叫一報還一報。可惜呀可惜,她偏就沒事,所以,下一次,再碰到她,一樣的,我還要再推她一次,再害她一次,直到她……”

‘啪’的一聲,黛玉的臉上已是落下一掌,水溶紅著眼睛看著她,“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懂得憐花惜花而葬花的人麼?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為了落難的小孩子也好,為了落難的女子也罷而要出手相幫的人麼?”

“不是!”黛玉冷冷的看著水溶,這一掌,將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化為烏有了,“那一切,都是我做給王爺看的,為的,就是獲得王爺的心,從此,在這個王府,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我不就做到了麼?我不就得到王爺的心了,太妃不都拿我沒有辦法了麼?”

“你……”水溶伸出的手,終是沒有再落在黛玉的臉上,“滾,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黛玉的臉上揚起一抹絕決的笑,“王爺終於決定放我走了。”

“走?”水溶一把擰起黛玉的衣襟,“你要痛,本王就陪著你痛。”看向一旁站立的小紅,“帶王妃回寢房,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踏出寢房一步。”

寢房中,黛玉看著喝過她的茶而癱軟在桌上的小紅,“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安排的好戲。”看著小紅震驚的眼神,“你以為我不知道,後花園中的巧遇不是你們撮合的?”

這是那個傳聞中柔弱無能,隻懂琴棋書畫的千金小姐麼?雖然她有女諸葛之稱,可現在,她的眼光,為何是那麼的淩厲?“王、王妃,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黛玉笑意盈盈的看著小紅,“你們這出戲,無非是為了從此後,太妃也好,王爺也罷,隻怕是再也不會理我的,是不是?”

“王妃的話,奴才不明白。”

“你確實是奴才,一個活得沒有尊嚴、沒有骨氣的奴才,連狗都不如。”黛玉語畢,冷冷的%e8%84%b1下小紅身上的衣物,“可偏偏的,我有用得著你這一身狗衣的時候。”

“不要認為我傷了你的自尊!”看著震驚連連且羞辱連連的小紅,黛玉繼續說道:“你若不傷我,我自是不會傷你,如若你傷了我,我必十倍還給你。”冷笑一聲,“知不知道你們犯的最大的錯誤是什麼?”

“我懂醫,我知道,我懷孕了,二個月了。”見小紅睜大的眼睛,黛玉笑了起來,“起先,我以為,她明著派你來照顧我,暗地裡是想合謀著打擊我,害我流產……這種事,你們不是沒有做過?”

“你、你、你!”雖不是十分對,雖主子的主意比這更毒十分,但……這個黛玉的聰明,確實是她們主仆小看了的。

“知不知道,你們犯的第二個致命的錯誤是什麼?”

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