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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幣!”小攤貶的眼睛睜得老大,嘴已是不能閉合。

水溶蹩了蹩眉,如果他的眼睛沒有看錯,這金幣,應該是他的,上麵刻著‘天’字,隻是,是怎麼跑到梨子中去的,他還真不清楚。

“老板的梨子在哪裡摘的?”

看黛玉雲淡風輕的聲音,老板的眼睛轉了轉,沒有作聲。

知道這老板在打什麼主意了,黛玉笑了笑,“看來,老板種梨子的地方,是塊風水寶地啊。但不知,這個裡麵,是不是應該還有一塊。”語畢,將水溶手中的另一個梨子拿了過來,再次剖開,果然,“又有一塊。”

“這梨子,我不賣了。”

老板欲從黛玉手中將二個剖出金幣的梨子要回來。

“誒!”黛玉好笑的將小貶老板的手擋開,“貨已出手,銀貨兩訖,這是從商的規矩。”

聞言,老板懊惱的看了黛玉手中的金幣一眼,卻也是沒有它法。

“要不,老板,你這裡的梨子,都賣給我吧。”

老板看向黛玉,不知道,該不該賣,賣吧,可能又會有金幣出現在梨子中,不賣吧,也許剩下的梨子未見得有那麼好的運氣。

黛玉似乎看出老板的心思,笑了笑,從攤子上拿起一個梨子,用匕首剖開,果然,裡麵又有一塊銅錢,“雖不是金幣,但,這一塊銅錢買二個梨子,還是劃算的。”

眼見著黛玉還要剖另外的梨子,老板急忙用手擋住,搶了那個剖出銅錢的梨子,“這梨子,我沒有賣給公子,公子無權剖開它們,再說,這些梨子,我不打算賣了。”語畢,已是急急的收拾著攤子。

黛玉好笑的呶了呶嘴,“既不賣,我也不能強買。”看了水溶一眼,“我們走吧。”語畢,心情極好的拿過水溶手中所剩的最後一個削好皮的梨子,放在口中,邊走邊吃。

水溶微挑眉,看了前麵愜意之極的人兒,知道,她一定使了什麼,隻是,她是怎麼使的,他還真沒有看出來,唯一可以確定的,那金幣是他的,她是如何從他身上拿走,如何放在梨子中卻讓人看不出一絲破綻,好奇之極、好奇之極啊,難怪她說,她還有很多他不了解的,看來……不把她挖個徹底,對她,難加防範啊!

來到一個小酒肆中,因客滿,二人隻好到院子中坐下,水溶討好的坐到黛玉的身邊,“這個……小兄弟,能不能告訴為兄,為兄的金幣是如何到那梨子中去的?”

“心疼了?”黛玉好笑的看著眼前虛心請教的男子,將手中的二塊金幣丟到水溶的手中,“還給你。”

“為兄不是心疼銀子。”水溶拉著黛玉的手,“為兄隻是很好奇。”

“好奇?”黛玉看了水溶握著她的手,指了指,“如果大哥坐到對麵去,小兄弟我就說給你聽。”

水溶眼睛轉了轉,這個時候,不能與佳人一般見識,畢竟,他得承認,她還有很多他不了解的地方,而越是不了解,似乎,就越有可能失去她,所以,規規矩矩的起身,坐到了黛玉的對麵。

黛玉看了一眼從善如流的人,“障眼法。”

“障眼法!”在朝中聽說過也看到過,隻是,能夠障眼到這個地步,讓人看不出破綻的,卻是第一次。

黛玉點了點頭,二十一世紀,劉謙的魔術熱,她偷學了一把而已。

“你……會?”水溶有些不確定的眯眼,聽說,障眼法能將一個活人變沒的,這個王妃,如果會的話,以後,哪一天,她一個不如意的將她變沒了,要再抓到她,豈不是很麻煩?

黛玉抿了一口水酒,“略知一、二。”

她可不知水溶此時心裡所想,隻有些遺憾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沒有多學一點,“我是看不慣那個老板的嘴臉,都是受苦的百姓,能幫助一下的就幫助一下,實在是幫不上的,也不能欺負人家,所以,小以懲戒。”

略懂一、二就好,水溶放下心裡的擔心,笑了起來,“那個老板,回去後,隻怕,要將他所有的梨子剖開的。”

黛玉好笑的搖了搖頭,“不但如此,隻怕,還會將那片梨園毀了的。”

“若真毀了梨園,那……老板,再拿什麼生活?”

“有手有腳的,大不了,白手起家,重新來過。”黛玉一點不介意的,“再說,吃一塹長一智的,從此,也許他就知道了,小便宜不可貪的道理。”

水溶再次不自覺的坐到黛玉的身邊,“在大觀園,你是不是也用障眼法出園子,跑生意的?”如果真是,他一定要扼殺,他可不想佳人在他的麵前就沒有了。

黛玉聞言,再次好笑的看了眼前的男子一眼,這段時間,他對她的往事很上心啊,“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了不起……”輕歎一聲,閉上眼睛,又睜開,“雪雁一直裝扮我,凡我出門在外的日子,她就裝我,扮病躺在床榻上,任誰都不見。外祖母疼我,凡我生病的日子,飲食總是在瀟湘館解決,不必前去,這也正好給了我機會。也因了此,紫鵑為我的事出麵的機會就多些,看著也就像我與紫鵑%e4%ba%b2密些似的,其實,那個時候,雪雁扮作了我,我如何再和她%e4%ba%b2密?這也是園子中,姐妹們幾乎看不到雪雁為我的事忙碌的原因。”

總得找個理由說得過去的,要不然,這些人,會將她看作怪物的,而且,雪雁也是常扮作她的,隻是如今……再次輕歎一口氣,心起一股傷感,不想,雪雁去得這麼早。

瞧出黛玉眼中的傷感,水溶伸出手,攬住黛玉,“想起雪雁了?”

黛玉點了點頭。

“傳聞天朝的北王爺素不喜男風,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的,與一男子勾肩搭背的,讓人心生暇想!”

這語氣,要多酸就有多酸,黛玉不用回頭,都知道來者是誰。

“怎麼?”水溶微挑眉,看向沙摩珂,“大王也有閒情,來這關外小鎮一走?”

原來,這小鎮,處於天朝與西番之間,民族混雜,屬於二不管的地段。

沙摩珂亦是一席白衣的,坐了下來,看了黛玉一眼,再看向水溶,“聽探子們回報,天朝的北王爺在這小鎮逗留了數日,所以前來看看,不知北王爺這番逗留所為何事?”

黛玉四周瞄了瞄,整個院子已是空了,隻怕,早被這沙摩珂清場了,但不知,這個有著同性戀癖好的絕美大王又會說出些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你王兄這段時間對你如何?”

聽聞水溶的話,沙摩珂呶了呶嘴,“還是那樣。”

這神情,這動作,絕美啊,黛玉心中不禁哀歎,男人長成這樣,真是浪費了啊,若他身為女人,隻怕……天下的君王都會為他傾城一笑的。

“你沒有想過取其位而代之。”

“還不到那個時候。”沙摩珂的眼神一掃柔媚,此時出現的,是一抹淩厲的光,霎那間,攝人的氣勢有了君臨天下的威儀,“現在的軍機大權都在我的手上,他要廢我、罷我,還沒有那個能耐,倒是我,若要廢他,卻是輕而易舉。”

“若真有那一天。”水溶笑看著他,“支會一聲,萬死不辭。”要知道,原來龍嘯雲能順利出關,這一次能順利得到黛玉,都是沙摩珂的原因啊。

“水溶。”沙摩珂的語氣變得異常的輕柔,眼神也柔和了,“你來這鎮子,是不是……”看了旁邊的黛玉一眼,再次看向水溶,“是不是,就是為了等我,然後,%e4%ba%b2自告訴我這些話的。”

“一半一半。”看著沙摩珂懊惱的神情,水溶笑了笑,“一來陪我的……小兄弟出來走走,二來,也確實想將這些話帶給大王,讓大王知道,無論以後大王出何事,不要忘了,你還有天朝這個靠山!”③思③兔③網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天下之於我而言,又算得了什麼?”沙摩珂感動的看著水溶,終是輕歎了一口氣,“我能令河川變色,我能令江山換顏,可……這些,有什麼用呢?沒有你的分享,這些……都淡而無味呀!”

黛玉口中的水酒,再也忍不住的噴薄而出,嗆得連連咳嗽,不是她忍不住的,實在是忍無可忍啊,光天化日之下的,人家老婆在場的,還說出這麼肉麻的話,即使不是女子表白,但,怎麼說、怎麼聽,都有些、有些彆扭啊!

“你……”沙摩珂咬牙切齒的看著黛玉,恨之入骨啊,雖然知道水溶不喜男風,但,水溶也從來不會對一個女子用儘心機,而眼前這女子真恨得他牙癢癢啊!

看著怨氣頗重的沙摩珂,看著似笑非笑的水溶,黛玉摸了摸鼻子,站了起來,乾咳二聲,“二位王爺慢聊,我就不打擾二位了,失陪、失陪。”再聽下去,她都有一種罪惡感,似乎,她是拆散鴛鴦的那個人啊,瞧沙摩珂的一副怨婦樣。

隻是,非常不小心的,黛玉方轉過身呢,天空中飛來一物什,直撞黛玉的麵門,出於直覺的,黛玉伸手將那物什接到手中,“乾什麼呢,知不知道危險,砸到人怎麼辦?”

“咦!這是什麼?”黛玉抱著紅紅綠綠的,如球一般的東西,左右看了看,“還挺好看的。”

水溶和沙摩珂同時伸出手,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時縮了回來,都以手撫頭,彆過臉去,隻當個沒有看到的。

此時,從院外湧進一批人,震驚的眼睛看著黛玉。

猛然間,又一撥人馬闖了進來,一色青衣小廝打扮,見了黛玉,齊齊跪下,“拜見姑爺!”

黛玉半晌沒有回過神,終於,“姑……姑爺!”

緊接著,一位老者出現了,撥開眾人,一見黛玉,“哈哈哈,好好好,好俊美的人兒。”繼而,轉頭看向外麵,“夢兒、夢兒,你的繡球拋到一個好俊美的公子啊。”

“繡球!”黛玉像抱著一個燙手的山芋似的,她可不是有意的,她更明白繡球的意義。

隻見一個一身湖水綠的女子進了來,看了黛玉一眼,紅了臉,低下了頭。

老者走到黛玉的身邊,“請問這位公子貴姓,哪裡人氏?”

黛玉急忙將繡球遞到老者懷中,“這位老伯,算不得數的,還是……”為難的看了那個女子一眼,“還是請這位夢兒姑娘重新拋一次的好。”

“為什麼?”幾乎是所有的人一起問的。

“呃……這個……”黛玉詞窮啊,看向水溶的方向,而水溶,似乎沒有幫她的意思,也是啊,他若幫她,不就得娶那個夢兒姑娘了麼?“這個繡球,是無意中撞到我懷中來的,我本無意接的。”

眼見著夢兒姑娘委屈得要落下淚來,黛玉隻得繼續說道:“我……我已成%e4%ba%b2,委屈不得夢兒姑娘的。”

“成%e4%ba%b2?”夢兒顯見得有些吃驚,但作為關外女子,本就大方,“無所謂,相信,繡球飄了這麼遠,飄到公子的手中,想來,我們的姻緣是天定的,既如此,我定當與姐姐一起,好生服侍相公。”

相公?黛玉被口水嗆得夠狠,直是擺手,“不可以,不可以的,我……我不可能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