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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知道龍嘯雲的疑惑,水溶含笑看了黛玉一眼,再看向龍嘯雲,“出發前,母妃有交待,林禦醫是母妃新認的義子,要我多照看一些。”

“噢!”龍嘯雲大悟點頭,“是這樣啊,那也好,免得林禦醫出了什麼事,不但我的母後會責怪我,老太妃隻怕也不會讓我下台的,有你護著林禦醫,我也就放心了。

水溶點了點頭,看向甄寶玉和孫紹祖,“這次圍獵,請甄狀元和孫指揮護在嘯雲左右,我就不作陪了。”

龍嘯雲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西寧王莫丹楓,“你呢。”

莫丹楓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我麼,在這裡恭候各位凱旋歸來。”

“你不陪著水溶狩獵了?”

莫丹楓笑著搖了搖頭,“前些時偶感風寒,至今身子都是懶懶的,在這野外就著太陽躺躺,休息休息的好。”

“嗯,如此隨你。”龍嘯雲語畢,即而看向黛玉,“林禦醫,呆會子替我們西寧王爺看看,看那風寒之症有沒有什麼大礙?”

黛玉站起身,鞠了一躬,“是。”

天子與群臣宴畢,仍按以往的自由組隊,黛玉替莫丹楓拿脈,開了些藥,說是二、三天即可好,龍嘯雲這才放下心來,帶著眾人,直赴獵場。

騎馬奔馳在獵場,黛玉方才知道獵場之大,有山、有水、有草原,麵積不下於自己曾經到過的大漠,若分不清東南西北,隻怕就會迷路。

“到這裡就分手了。”龍嘯雲指著叢林,笑看向水溶,“今年我倒要看看,有武狀元和孫指揮幫著我,還怕贏不了你。”

“嘯雲說笑了。”水溶勒著馬繩,指了指後麵的二十八星宿,“若非他們,每年,我也贏不了你。”

“好,走。”龍嘯雲拍馬而去,“明早見!”

“明早見!”

明早見?黛玉心中‘咯噔‘一下,她可不知道,打獵是要夜宿山林的,這可如何是好?如果說原來吧,不是沒有宿過,可今天……撇了撇嘴,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多少有點不自在啊!

“林禦醫,走啦。”水溶語畢,已是一鞭抽在了黛玉的馬身上,黛玉的馬不及防,痛嘶奔出。

水溶亦是哈哈大笑尾隨而至。

太陰、天空等人在後麵,各自麵麵相覷,亦是打馬跟上。

一時後,已是奔入林中,林中樹大遮日,陰深幽暗之極,黛玉由先前的懊惱,無形中心生一股畏懼,身子僵硬的騎在馬上,動都不敢動彈,生怕衝出一頭野獸,自己的驚叫聲泄漏了故意壓沉的嗓音。

二十八星宿都已是停下了馬,都等著水溶的命令。

“林禦醫,你似乎非常不安?”

黛玉止住心中的怒火,暫不計較才剛此人打馬的行為,“還好。”

“嗯……”水溶點了點頭,“如此說來,林禦醫原來也曾打過獵?”

黛玉點了點頭,“隻是沒有這陣式大。”偶爾夜宿山林,獵些野%e9%b8%a1野兔呀什麼的裹腹而已。

“林禦醫是哪裡人?”

黛玉知道,這個水溶是神捕營的總管,隻怕,她的資料,他都查過了的,戶藉上的資料,他隻怕動用他的關係都閱過了的,那是她買通不知多少高官弄來的一份假戶藉,但,時間長了,也成真的了,“祖藉揚州。”

“揚州?”水溶故意挑了挑眉,“是個好地方,我去過。”

“王爺為了國事,四處巡查,辛苦了。”黛玉想扯開話題,不希望眼前這男子將事情扯到揚州林家上。

不過,似乎天不從人願,“小王到揚州,倒不是為國事。”

硬著頭皮的,“噢……”

“是為了小王失蹤的王妃。”

一語畢,身後傳來數聲乾咳聲,水溶斜睨身後的破軍、七殺、太陰等人一眼,這才又回過頭,看著黛玉,“想,這件事,林禦醫應該聽說過。”

黛玉從牙縫中擠出二聲,“略有耳聞。”

“林禦醫走南闖北的多了,經驗也是多於我們這些常居廟堂之上的人,倒是說說……”水溶微挑眉的,“我那失蹤的王妃是否還存活在這世上?”

“呃……”黛玉揉了揉鼻子,說死了吧,有些詛咒自己,說沒死吧,眼前人肯定還會問更多,“我想,生死各有天命,想北王爺的王妃是大富大貴之人,應該會逃過此劫難吧。”

“噢。”水溶似乎相當高興的,“依林禦醫所言,也就是說,小王與王妃還有團聚的那一天?”

“呃……”黛玉再次語塞,“聽人說,姻緣都是天定好了的,在月老那裡用紅繩綁著呢,如果王爺和王妃的紅繩未斷,微臣想……應該……會有那一天吧。”說些好話、不說絕的好,說不好聽的話,誰知道眼前人會有什麼反應,再說,這些個高官,似乎都想聽好話的。

“好!”水溶高興的看著黛玉,“那就……要借林禦醫吉言了。”

耳聽著身後再次傳來乾咳聲,水溶似笑非笑的看向身後的一眾人,“你們如果不舒服,各自散去打獵去,在老地方彙合。”

“是!”

轉瞬間,二十八星宿一去無蹤,似配合好似的,現場,僅留下水溶和黛玉二人。

黛玉隻覺毛骨悚然的,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了雖然總是笑意盈盈的,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一看,就知是皮笑心不笑那一類型的,特彆是現在,這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對,就好像她是獵物般的,好像她就是他的獵物。

“林禦醫小小年紀,在商場打下如此江山,實屬難得。”水溶似乎看出黛玉的不自在,“旦不知,林禦醫是如何撐起石頭記這麼大的一片天的。”

“運氣好而已。”黛玉清了清聲音,下一句話不經腦袋就冒了出來,“下輩子的運氣排過來我也不會意外。”

聞言,水溶哈哈大笑起來,這個黛玉,越來越有意思了呢,如果不讓她乖乖的投到自己的懷中,都有些覺得對不住他的一番安排。

“到前麵看看。”

水溶手揚著馬鞭,指著前方,打馬緩緩的往前行去。

在這麼陰暗的林子中,她知道,那些個皇宮的人為了討好天子,故意吹捧天子武功箭術的,喜歡先獵些什麼熊呀、虎呀的放在這裡,隻等天子來取的,如果那些個野獸迷路了,沒有跑到天子的獵區,而是跑到這一片獵區來了……想到此,黛玉渾身打了一個機靈,安全起見,還是跟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好,要是果真遇到什麼大型野獸的,管它是人為的還是天生的,總有個人替她擋著點。

二人騎馬一路行來,水溶的箭術令黛玉刮目相看,無論是靜止的還是移動的,似乎,隻要是水溶看上了的,百發百中,箭無虛發呀!

“林禦醫,覺得小王的箭術如何?”

黛玉乾咳二聲,“王爺的箭術比得上轅門射戟了,隻怕呂奉先再世,也會無顏與王爺相比擬的。”

水溶豪爽的笑聲一陣陣傳來。

黛玉撇了撇嘴,果然,這些個權勢子弟也好、達官貴人也罷,都喜歡聽些好話,果然是哄死人不償命的。

“旦凡本王看中的,沒有一個能從本王的手中逃%e8%84%b1。”

水溶的一席話,令還在沉思中的黛玉震驚不已,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感覺得到身下的馬有些躁動不安,水溶暫壓下準備繼續揶揄黛玉之心,微蹩眉頭,他這匹馬,是受過良好訓練的戰馬,陪著他出生入死多少次,臨危不亂,如今此番作為,隻怕……

再看向黛玉所騎的馬,果然,她的馬率先不安起來,大有衝出之勢,黛玉死活都拉不住,水溶一見之下已是明了,黛玉的馬不是久經戰場的戰馬,自是膽小些,打馬上前,毫不猶豫的一把將黛玉抓了過來,放在了他的馬上,抱在了他的懷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鼻子被堅實的懷抱撞得生疼,“你乾什麼?”

黛玉抵觸的出肘擊去,不想被水溶輕巧化解,“原來,林禦醫還懂得些許的防身之術,隻是,這防身之術……”挑了挑眉,猛地揭開黛玉的帷帽,霍然對上那一雙似泣非泣的雙眸,如今,正懊惱萬分的盯著他。

水溶微眯眼,從將黛玉抓到他的懷中,他就又聞到那熟悉的香味,如今,人在眼前,香味更是明顯,臉上的紅胎印,近距離看,也看不出漏洞在什麼地方,除非依照破軍所言,“見水%e8%84%b1落!”

帷帽之中,四目相對,所想都不一樣,隻是這氣氛,黛玉避過眼睛,終是她利用他在先,長時間的對視,她有些心虛,“王爺是不是該放了微臣。”

水溶霍地低頭,湊近黛玉耳邊,“為兄可是想保護你。”

這番曖昧的舉動,這番曖昧的語言,黛玉隻覺麵紅耳赤,不知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

透過樹林間酒下的光線,看著懷中他的王妃耳根泛紅,水溶心中一蕩,卻也知道此時不是兒女情長之時,再說,她現在一身男裝的,可不想引起她的誤會,指了指旁邊,“你的馬未經訓練,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為兄不保護你,誰來保護你。”

黛玉這才轉頭看去,果然,自己所騎的馬早已不知何處去了,那說明……

“噓!”水溶輕聲示意著,終是放下黛玉的帷帽,眼睛銳利的看向四周,如果他料想得不錯,現在,他和黛玉二人已被一群猛獸包圍了,而此時,他不能動,抱著黛玉雖可飛到樹上,但,所騎的戰馬就可惜了,跟隨他多年的,他可不想舍棄它。

伸手到腰間,找到信號彈,不慌不忙的點燃火折子,將信號彈放了去,瞬時,火光四起,林中耀眼異常,黛玉這才發覺,四周二十米開外都是狼,也就是說,他們被狼包圍了。

先前還以為水溶是想占便宜,如今方知道,他真的是想保護她。再一想,她現在是男裝,水溶何以談占便宜之說,想到此,為她才剛的想法都覺得好笑。

感覺到黛玉身體的顫動,水溶隻當黛玉看到狼群害怕,“不怕,有本王在。”

呃?黛玉聞言愣住,她是想笑耶,為才剛她的想法而笑,可不是怕,隻是,隻好摸了摸鼻子,不再有動作。

果然,一時後,那群狼似乎感覺到什麼似的,嚎叫起來,一時後,蜂擁著離去,似乎受到什麼大驚嚇,慌張逃命去了。

“爺,沒事吧。”

太陰的聲音首先傳到黛玉的耳中,緊接著,天空、地劫等人亦是相繼而至。

霍然看到主子抱著……呃……不知該稱王妃還是禦醫、王弟的,眾人摸了摸鼻子,“接到爺的信號,我們趕來,外圍的狼已被我們擊畢,狼群已散,請主子和……和林禦醫到前方,我們已經搭好了架子,晚了,該補充體力、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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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就是我dcp、水月洞天湖的鑽鑽和鮮花!!

062——063章 手段

062章水溶用計見真容

行到根據地,黛玉方知道,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