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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隻當黛玉害怕了,“害臊了?”年輕公子輕浮笑著,欺身近前,再次伸出手……

然,手在要摸上黛玉臉頰的瞬間,早有二條人影飛身而至,一人擋住了那年輕公子的手,一人將騷擾紫鵑、雪雁的兩個小廝掀翻在地上,出手快、準、狠!

年輕公子的手在對方的手中被抓得死緊,似要斷裂般,一時大怒,“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不要命了?”

那抓著他的人輕哼了一聲,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在年輕公子的麵前晃了晃。

“北……北……北……”年輕公子的臉色瞬間蒼白,語不成句。

“看來還有些見識,知道就好。”那人再次冷哼一聲,指了指黛玉和紫鵑等人的方向,對年輕公子壓低聲音,惡聲之極的,“她們,你惹不起,否則,不管你是誰,要你家傾家蕩產,明白麼?”

年輕公子急忙點頭如蒜,在那人鬆手之際,與倒在地上的兩個小廝跌跌撞撞的一路跑走。

看著調?戲她的年輕公子匆匆離去,黛玉好奇的看向二位救了自己的人,揖了揖手,“多謝兩位俠士!”

隻是,二人卻是背對著黛玉,隻傳來聲音,“你們還是趕早回去的好。”

紫鵑、雪雁這才回過神來,急忙上前欲答謝,可二人已是如飛而去。

黛玉摸了摸鼻子,“也不留個名,以後,好感激感激。”看著二人消失的方向,聳了聳肩膀,往林府而去。

“我看,她在這裡挺優哉優哉的……”破軍上前小心翼翼的看向同伴,“七殺,看這情形,林姑娘似乎不會回金陵了,我們怎麼辦?”

“等爺的信,再說吧。”七殺冷冷的回答著,看著黛玉和紫鵑、雪雁三人進了林府,看了破軍一眼,“你說,這林姑娘裝扮公子的事,要不要告訴爺。”

破軍挑了挑眉,“爺不是說,不管什麼,事無巨細,旦凡是林姑娘的,都要告訴他麼?”

聞言,七殺點了點頭,“好,告訴爺。”

051章求簽水木姻緣現

再說王媽媽想著黛玉說的淚流乾了的話,心中生懼,一個人背著眾人上了揚州的桃花庵,去為黛玉求簽。

那桃花庵的庵主見到王媽媽自是認識的,聽說她來為林姐兒求簽,問道:“可是那個在花朝節出生的女孩子,名黛玉的?”

王媽媽點了點頭,將所求的簽遞到桃花庵主的手上。

桃花庵主看了一眼,輕歎一口氣,“命中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天意,天意!”

王媽媽擔心的看著庵主,“師傅這是什麼話,這姐兒以後是好是壞,能否言明?”

“絳珠仙子染塵纖,淚枯魂歸離恨天,假作真時真亦假,遇水而活匿紅線。從此采菊東籬下,不羨鴛鴦不羨仙。”桃花庵主看著抽的簽,輕聲念著,滿臉揚笑,“你放心,姐兒不會有大的問題,隻是要碰對人方可免去劫難。”

“碰對人?”

桃花庵主不住點頭,“正是,正是。”

“但不知這貴人在何方,凡請大師指一個方向,我好尋了去。”王媽媽焦心的看著眼前的庵主,抽到這個簽,聽庵言讀到淚枯魂歸時,心差點就停止了跳動,“我怕這上麵的淚枯魂歸這幾個字呀。”

“該到的時候自然就到了,你急求求不來的。”桃花庵主見王媽媽一臉焦急的樣子,擺了擺手,“莫怕莫怕,現下最重要的,是你們要幫她打好身子的底子,這才是根本,否則……”

“大師的意思是……”

“我也隻能言儘於此,造化還得靠你們,這上麵不是寫著麼?遇水而活……”桃花庵主歎了口氣,“我想,若非你們在她身邊,也許,她早就歸了離恨天了。”

“離恨天?”王媽媽更疑惑了。

“言儘於此,言儘於此,施主還是請早走吧,天機泄漏了又是一番造化,也許命還不如這般好。正所謂天機不可泄漏呀。”見王媽媽似想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是笑看著,“還是那句話,將她的身子養好,自有她的造化。”

王媽媽見再也問不出個什麼了,隻好收了求的簽放到懷中,回府而去。

才回到府中,黛玉就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媽媽一下午都不見人影,可是去哪裡了?”

“去見原來的幾個老姐妹去了,挺想她們的,多坐了會子,敘了會子話。讓姐兒擔心了。”

黛玉笑著將王媽媽拉到回廊坐下,“今兒個我要和媽媽說一件喜事。”

見黛玉高興,王媽媽自是開心,“什麼喜事呀,瞧把我的姐兒樂得。”

“我找人查了黃曆,後天就是好日子,我想將林老伯的兒子和雪雁的喜事就訂在那天,媽媽看如何?”

“真的?”王媽媽高興之極,不想黛玉已是能夠當家作主了,“好啊,好啊。”

“媽媽既同意了,我這就吩咐人去打理。”

於是,接下來,整個林府沉浸在一片喜氣之中,黛玉忙活著問名、訂盟、納彩、納幣、請期、%e4%ba%b2迎的一切事務,辦理得是井井有條的,直把林府一幫下人們看得詐%e8%88%8c不已,這還是他們認為的那個柔柔弱弱的大小姐麼?這才相信紫鵑等人所說的黛玉‘女諸葛’之稱了。

王媽媽更是高興了,不想黛玉在賈府當家一些時,居然有此等造化,更喜老爺和夫人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待第三天,小巧玲瓏的雪雁終是嫁給了林老伯的兒子,大婚之禮落成。而黛玉,再進一步安排著怎麼將揚州的這一眾家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青海湖去的事。

放下黛玉在揚州苦思萬全之策不提,再說探春,在北靜王府小住一段日子後,和北靜太妃、莫子桐、小唯等人也熟識了,但總覺得不自在。

這才感歎起黛玉為什麼在賈府總是小心翼翼的原因了,終不是自己的家,寄人籬下的,她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覺難熬,黛玉卻是十年,更是難熬呀,此時方覺黛玉在賈府處處小心的無奈了。

隻是自從黛玉回揚州之後,似乎也沒有給她寫信了,但不知黛玉過得可好?她寫給黛玉的信,問黛玉什麼時候回,言明她現在的一切不知黛玉收到沒有?若是收到了,何以一直不給她回信?

探春想著黛玉呢,這一日賈府就收到了黛玉的家書,報平安一切都好。賈母聞言,高興不已。

其中還有一封,卻是單獨給探春的。賈母派人送去了北靜王府,正好,北靜太妃、北靜側妃莫子桐、美姬小唯等人都在場。

探春拿著黛玉的書信,知道她一切安好,還有雪雁成婚的事更感高興,可是再往下看著看著,越看越不對勁。

原來,她們在當家的時候,黛玉笑談,以後姐妹們想寫些私密的信,又不想讓人發覺的話,在信中做些暗號,哪是哪兒的,探春按那些個暗號仔細一一的對應過去,霍然一句成‘君問歸期未有期!’

“天!”探春驚叫一聲,家書應聲而落,淚流了下來。

北靜太妃詫異的看著她,“丫頭,你這是怎麼了,誰的信,都郡主的人了,怎麼還是這般激動?”

探春這段時間在北靜王府小住,終於明白了寄人籬下的苦,本就為黛玉感到痛心,如今見了這信,亦是可以體會黛玉的心的,再說寶玉已娶……於是試了淚,“是林姐姐的信,想著她一人在江南辦了那麼多的事,一介弱女子的,怪心疼的,故此落淚的。”

“是麼?”北靜太妃蹩眉看著探春,“不想……那林丫頭竟如此惹你牽掛,還是你們姐兒倆的感情好,但不知那個林丫頭什麼時候回,越來越想見她了。”

探春歎了口氣,“在江南,林姐姐的身體也好些,心情也開闊些,隻怕,未見得會回金陵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是什麼話?”莫子桐的心無來由的跳了下,“一個弱女子,沒有個靠山的如何生存?”

探春笑了笑,“林姐姐在江南有六個姨娘,有個%e4%b9%b3母,不算沒有%e4%ba%b2人沒有靠山。”

“這樣啊……”北靜太妃深感遺憾的,“那真是可惜了,神仙似的人物呢,竟不得見。”

“母妃,兒臣有一事相求。”探春見太妃點頭,“兒臣想回賈府一段日子,順便將信中的內容與其他的兄弟姐妹述及。”

“多大的事。”北靜太妃笑了起來,“去吧,什麼時候我想你了,再傳你過來。”

探春聞言,高興的與太妃、莫子桐、小唯等人打過招呼,叫上她的丫環侍書回了賈府。回到賈府,見過賈母、王夫人等人,言及這段時間在北靜王府的事情,賈母自是高興不已。

與眾人打過招呼後,探春卻是急急的拉了惜春的手往園子中走去,“林姐姐不會回來了,你知道麼?”

“不會的,記得林姐姐走時還說以後回的時候就不帶雪雁回來呢?你忘了。”惜春提醒著,“再說,紫鵑都跟著呢,那紫鵑,終是我賈府的人。”

探春搖了搖頭,“你不知道,當初我與你林姐姐一起打理賈府的時候,曾私下開過玩笑,說是以後寫信用暗語,而我今天收到林姐姐的信,裡麵的暗語是一句話。”

“一句話?”惜春不明所已了。

“君問歸期未有期!”

“怎麼解?”

“我前兒個去信與她,問她什麼時候回,如今她回信與我,你明白了麼,未有期,也就是無期。”

惜春聞言,先是頓了頓,繼而冷笑連連的,“好好好,你可惜什麼?來去無牽掛,誰說一定要在這府中呆著的,我就讚成林姐姐的氣魄,恨自己是這公候小姐的身子,竟是出不得府半步。”

“我不是可惜什麼?如今在王府呆些時,終於明白林姐姐寄人籬下的苦了,是為她原來的苦而悲,不是為她的離去而悲,正如你所說,離去未見得就是壞事,隻怨我們這命,要呆在府中老死的。”

惜春聞言再次冷笑道:“可彆說老死的話,保不準過個幾天,就是你的好日子呢。”

探春詫異之極,“這話怎麼說?”

“你本是個精明人兒,如今怎地這麼糊塗?你以為你這個郡主當得那麼理所當然麼?不要忘了,當初太妃來時,要見的何止你我,還有林姐姐、寶姐姐和雲姐姐呢,不過她們中有兩個嫁了,一個去了,這郡主的名才沒有落在她們身上罷了。”惜春雖小,但洞察力卻已是一等一了。

探春有些懊惱的,“你說你從小就說與佛有緣的話,一天到晚的吵著要出家的人,現在怎麼這麼大一篇混話呢?我怎麼聽不懂?”

惜春歎了口氣,“你想想,這天上真有掉餡餅的事麼?天下事公平之極,有得必有失,隻怕失去的,比那個什麼郡主的名銜還要大得多。”

探春聽了惜春的一番話,一時怔住,是呀,現在那番話如擊鼓般敲在了她的頭上,她因了那一時的榮寵,怎麼沒有想得如此透徹?若真有失,那她……會失去什麼呢?

惜春見探春沉思,也不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