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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到這園子中來做什麼?”

寶玉輕拾台階而上,指了指身邊的寶釵,“剛才在園中碰到了她們,她們說你在這梅林中呢,想著天寒,擔心你身子才好受不得寒,所以叫人準備了一件狐裘披風送來。聽聽,果然又犯咳了吧。”說著,要%e4%ba%b2手為黛玉將狐裘披風係上。

黛玉見寶釵低下了頭,心中自是明了,“還是二哥哥關心妹妹,有勞了,隻是狐裘麼……”看向寶釵,“二嫂子穿得也比較單薄,還是給二嫂子穿的好。”語畢,將狐裘解了下來,不顧寶釵反對的,替寶釵係好。

寶玉無奈的笑了笑,明白,黛玉是避著他的,但……他確實不再有能力和權力去對她好了,想到此,更是心痛,走至石桌邊,拿起石桌上的詩,“這是顰兒寫的?真好!”

黛玉一見,搶過來撕了,“不過一些玩意兒,偷看真沒意思。”這可是近代的%e5%90%9f梅詩,傳出去,會擾亂曆史的。

“你儘管撕,我已記下了。”語畢,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都記在這裡了,你所有的詩,我都記在這裡,一句都沒有忘。”

黛玉聞言,背過寶玉,看向亭外。所有的詩麼?那‘題帕三絕’隻怕你沒有看到吧,若看到了,我相信,你定不會成%e4%ba%b2,定會將賈府鬨個人仰馬翻的。

寶釵看向亭外,見走來的三個人影,“咦,是北靜王爺、西寧王爺和甄寶玉。”

黛眉微蹩,“甄寶玉!”倒真想看看他長得如何了呢。

仔細一瞧,見其中一人一襲白衣,另外二人卻是一襲青衣,想著雖是王爺、狀元的,但終是外男,而且自己現在不是處身於江湖,還是得顧及一下閨秀的禮儀,於是對寶玉二人說道:“我不方便與他們見麵,先去琴丫頭那裡去了,如果探丫頭她們來找我,你自告訴她們,我先回了。”語畢,徑自從另一方出亭,往寶琴的房間而去。

再說水溶、莫丹楓和甄寶玉三人逛至梅林,遠遠的,見寶玉、寶釵與一襲白衣女子在梅林的亭中,似乎還撕毀了什麼,甚覺有趣,於是就一齊往梅亭中走來。

隻遠觀,已覺那白衣女子的身形似雪如玉般的,比剛才那幾個女子不知強了多少,水溶的眼睛再也不能從白衣女子的身上移開,“其形也,翩若驚鴻,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看著黛玉遠去的背影,莫丹楓微眯著眼,“仙袂乍飄兮,荷衣欲動,靨笑春桃兮,榴齒含香,纖腰楚楚兮,回風舞雪,出沒花音兮,若飛若揚。”

“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休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甄寶玉亦不甘示弱。

直至黛玉的身影再也不見,三人甚覺惋惜。

“給二位王爺請安。”寶釵急忙下拜,又朝甄寶玉下拜,“請甄大人安!”。

三人示意寶釵不必多禮。

水溶含笑看著寶玉,“剛才那白衣女子,莫不是就是先前見你們說的‘林妹妹’?”

“正是!”寶玉點頭。

“為什麼見著我們就躲了?”莫丹楓帶點遺憾的問著,畢竟,那白衣女子留給自己的映像很深,雖隻初次見麵,確切的說,還未見麵。

寶玉聞言,急忙解釋,“妹妹素喜清靜,多不與外人接觸,更不知二位是王爺,還望二位王爺莫怪。”

“這是哪裡話。”水溶笑了起來,從詩中,他就明白那冰清玉潔的女子,不見外男,方是大家閨秀之根本,方是得體之舉,“所謂不知者不為罪,再說今天在這裡的都是客,哪有什麼王爺之分的。”

寶玉聞言,心中放寬不少。

本想見一見故人,偏未見到,壓下心中萬般懊惱,甄寶玉看向賈寶玉,“你們剛才在做什麼?我看見你那林妹妹從你手中搶過什麼撕了?”

“噢……”寶玉回神,“是妹妹寫的一首《詠梅》的詩,她不喜我未經她同意就看了,於是就搶過去撕了。”

“太可惜了。”水溶可是知曉這個女子的詩也好賦也罷都是與眾不同、獨具匠心的。

“想起來了……”莫丹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上次在水溶家賞菊時,你也曾說過你有一個林妹妹,是姑蘇前巡鹽禦史林如海的女兒,不喜你將她所寫的詩流傳在外,可就是這個林妹妹了?”

寶玉再次頷首,“正是!”

甄寶玉笑了笑,“她可是叫林黛玉?”

“咦?”賈寶玉看向甄寶玉,“甄兄知道?”

“不但知道。”甄寶玉笑了起來,“小時候,我到過揚州,在林宅住過一段日子,和她熟悉得緊。”

“原來如此?”寶玉詫異的看著甄寶玉,“怎麼從來沒有聽林妹妹提及過。”

“她那時方小。”甄寶玉帶絲遺憾的,“快十年了,也許,她都不記得了。”語畢,落寞的眼神看向黛玉消失的方向,如果記得,應該見一見自己罷,未見容貌,終是遺憾,“不知,她長大後,模子變了沒有?”

莫丹楓笑了起來,“這叫玉的,可是越來越多了。”

寶玉歎了口氣,“冰清玉潤,香培玉琢,若春梅綻雪,似秋菊被霜,玉之一字隻有她配,我是沾汙了。”

水溶聞言,再度看向黛玉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歎,這女子雖未見真容,但那一襲飄逸的白裝,卻似冰清玉潤,香培玉琢,若春梅綻雪,似秋菊被霜,一如寶玉所言般,唯玉配呀。隻是……為什麼會這麼熟悉,感覺,很久以前就見過她般。

四人在亭中又敘了會子話,直到梅府的下人找來,說是晚席已是開了,這才從梅林的亭子中步出,往前廳而去。

黛玉、寶釵、探春、惜春四人在梅府呆了兩天後,這才一一告辭回賈府,寶琴自是叮囑著眾人,說是不多時要再去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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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心若海、郭晶晶的鑽鑽和鮮花!

另:卷一中隻會安排水溶和黛玉相逢卻未見真容的戲,而這些戲會令水溶生憐惜之心,終‘黑’到請旨賜北靜王妃之尊,想一門心思保護‘柔弱’的黛玉,但……嘿嘿,始料不及,始料不及靄……相信我,卷二《北靜逃妃》安排的全部是水溶和黛玉的戲,會讓%e4%ba%b2們過足戲癮,在談笑風生的同時,會讓%e4%ba%b2們領略水溶那個‘黑’,怎一個‘黑’字了得。

041章 往事幽幽如夢中

北靜王府,水溶一襲白色流雲長衫,坐在書房,展開寶玉所寫的黛玉的詩詞一一細看,雖說他已能倒背如流了,但還是時不時的忍不住拿出來觀看一番。

“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喜清靜,善詩詞,是他目前對她全部的了解,可是更多的,他總覺得,他與她的命似乎牽上般,是因了這些詩中的淒苦,讓他對她產生了牽掛與憐惜,還是因了白天一見之下她給他帶來的震撼。

輕輕將他所作的畫展開,畫中女子一襲白衣,形若輕雲之蔽月,態若流風之回雪,這是他第一次讀了她的葬花詞後繪的畫,原來,沒見過她,卻能繪出她的風姿,隻是眼抹的這絲淒苦,讓他有了牽掛。

“也許,是因了這抹淒苦,本該不屬於你,我心不甘,所以……”水溶笑著解釋著。輕歎一口氣,將詩詞和畫收好放起來,挑著燈芯,暗自出神,左右搖擺的燭光搖曳在俊朗的麵容上,更增神彩。

“溶兒!”老太妃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

“母妃!”水溶急忙站起來,躬身扶著母%e4%ba%b2來到書房坐下。

北靜太妃看著冷清的書房,輕歎一口氣,“溶兒,你也老大不小了,都二十有二了,你父王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已是出生了。”

水溶一聽,知道母%e4%ba%b2又要為自己講些個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話來,“兒子讓母%e4%ba%b2擔心了,心感不安。”

北靜太妃輕歎一口氣,“我知道,你與你父王般,喜冷清,可好歹你們北靜王府是三代單傳,你再怎麼喜冷清,隻要給我留下一個孫子,任你冷清到天上去,我也不管你,要不然,我怎麼有臉去見你們水家的列祖列宗。”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水溶急忙陪笑,“是是是,母妃放心,到時候不止一個孫子讓你心煩,到時候會有一大堆孫子讓你心煩的。”

“可你天天留連在書房,我怎麼會有一堆孫子。”老太妃懊惱之極,想原來是保家衛國說得過去,可自從兒子回來後,卻不大上莫子桐呀和那些個小妾的房去,真把她快急死了。

水溶聞言,微挑眉,卻是沒有作聲。

“快三年了,小蘭如果沒去的話,我就有一個孫子了,我可憐的未出世的孫子喲。”老太妃說到此竟以手試淚。

“好了,母妃,都是兒子的不是,兒子保證,一定會讓你抱個大胖孫子。”水溶急忙安撫母%e4%ba%b2。

“這可是你說的,不能再敷衍我。”老太妃破涕而笑,“半年,你若還是沒有動靜,可想你對她們是沒有感覺的,那可彆怪我給你再納側妃。”見水溶震驚得睜大的眼睛,“再說,按祖製,你本應該有兩名側妃的,所以……”

“好好好,一切聽從母妃的安排。”水溶陪笑說著,這個世上,他誰都不怕,唯一的就是拿他的母%e4%ba%b2沒有辦法。

“溶兒!”太妃看著兒子,欲言又止,終是開口,“子桐也知道她錯了,你看看,那些個美眷,有些是她幫著你挑選的,無非是要你原諒她。都快三年了,她的反省期也到了,你看……”

水溶聽聞,苦笑著,沒有作聲,在邊關的兩年,母%e4%ba%b2的家書中提及不少子桐的事,她也確實做到了恭孝賢良了,母%e4%ba%b2一看在先皇的麵子上,二看在子桐知錯認錯的份上,終於原諒了她也接納了她了,“此事以後再說罷。”

太妃歎了口氣,望著唯一的令自己驕傲的兒子,“這麼晚了,也該歇了,明兒個還要早朝呢。”

“兒子先送母妃回去,再去歇息。”

“不用了,外麵有人陪著我,你看……是到子桐那裡還是……”老太妃提示水溶要他到他的妃、妾或美姬房裡去休息。

“是,兒子遵命,這就去。”。

告彆母%e4%ba%b2,水溶徒步往莫子桐的寢房走去,子桐是先皇所選所指,西寧王莫丹楓的堂妹,沒有多少夫妻感情,更多的似乎是兄妹之情。

因了子桐的妒忌之心,迫死小蘭,他對她更是冷淡了。

隻是此次回來,龍嘯雲的話,莫丹楓的話,還有母%e4%ba%b2對他意味深長的話,讓他也檢討了他的不是,對於子桐,他也確實過於冷清。

“溶哥哥,溶哥哥!”映像中,子桐總是一派天真無邪的跟在自己的身後,%e4%ba%b2膩的叫著他。

“子桐,找我有什麼事麼?”水溶含笑問著。

子桐將手中的一捧花交到水溶的手上,“溶哥哥,趕明兒我長大了嫁給你好不好。”

“不好。”水溶的笑臉轉而嚴肅,見子桐泫然欲泣的臉,輕歎口氣,“子桐是溶哥哥的妹妹。”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