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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的讚美聲亦是傳來。

林黛玉聽著兩個小丫頭的讚美之聲,撇了撇嘴,“他們……比沈大哥如何?”豈今為止,似乎沒見過比沈燦長得更瀟灑的呢。

梨素嘟了嘟嘴,“各有千秋。”

“哦?”

“沈盟主神彩飛揚、若玉樹臨風。北靜王爺則溫文儒雅、清新俊逸。皇上呢,較之他們而言,多了些鳳表龍姿的。”梅落快口的比較著,“所以說,各有千秋。”

黛玉挑了挑眉,能將這二個小妮子的眼光分走的人,想來定是不錯的,但……辦正經事要緊,“熱鬨湊完了,還不把帳本拿來,我要核實!”

皇宮中,燈火通明。

禦花園中已是搭起了高大的天台,為了慶賀北靜王水溶大敗番邦,勝利回朝,當今天子龍嘯雲席擺三天,百官同賀。

登時鼓樂迭奏,彩戲俱陳,皇家富貴自不必說,偏了晚間,皓月當空,照得滿園如同白晝,君妃同樂,共賞冰輪,星鬥齊輝,觥籌交錯。

天子龍嘯雲飲至半酣,甚是高興,“賈妃,都是一家人,你也無需介意,今兒個彈奏一曲,為北王爺接風!”

陪同的賈妃聞言,道了個萬福,邁向了天台。

天台上,賈妃的一曲古琴音斷斷續續的傳來,有餘音繞梁三日之勢,那在琴曲中長袖飛舞的宮娥們,身材婀娜,似廣寒的嫦娥,拋散著廣袖,更將一眾在下麵欣賞的人們帶入似真似幻的仙境之中。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水溶聽著由衷的歎著,繼而看向龍嘯雲,“聽說,當年賈妃一曲琴曲引來百鳥,此等景觀今生不得見,今日卻有幸聽聞,實屬三生有幸了。”

“說過了些,言過了。”龍嘯雲嘴角含笑,繼而說道:“不過在琴曲方麵卻有造詣而矣。”抿了一口水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在邊關一去兩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被我拉在宮中陪了三天,不知太妃生氣了沒?”想到北靜太妃現在隻怕氣得跳腳的份,龍嘯雲不覺又笑了。

水溶亦是笑著喝了一口水酒,搖了搖頭,“我連家門都沒有進,何以知情?”

“水溶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二年,是為國事耽擱了你,這次回來,可得將這大事給完成了,可不能再和兩年前般,無動於衷呀!”龍嘯雲的話顯得意味深長。

水溶聞言,隻是挑了挑眉,默不作聲。

“怎麼,還在生子桐的氣?”

水溶臉上沒有多大的動靜,隻聽龍嘯雲歎道:“看在子桐對你一份真情的份上,二年啦,你也該原諒她、接受她了。”看水溶仍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再說,子桐好歹和我們也是一起從小長大的,說不上青梅竹馬,但也有兄妹之情,更何況,她是丹楓的堂妹,你和丹楓交情非淺,看在丹楓的麵子上,你對子桐也應該好些。”

見水溶似乎不願意提及往事,且有翻臉的嫌疑,“好啦好啦。”龍嘯雲笑意%e5%90%9f%e5%90%9f的看著水溶,轉了話題,“這一次,沙摩珂可賣了你一個不小的麵子。”

水溶苦笑一聲,“這次若非次將二十八星宿帶在身邊,隻怕,我就回不來啦。”

“怎麼?又是老一套?”

水溶點了點頭,“險勝。”

聞言,龍嘯雲睜大一雙眼睛,猛地大笑起來,“看來,沙摩珂的臉隻怕是綠了的。”

“一如八年前。”

可以想像那番場景,龍嘯雲笑得更暢快了,“還彆說,八年前,若非沙摩珂的幫忙,我們何以能成事,所以,適當的,你也應該感激感激人家。”

水溶懊惱的看著龍嘯雲,“該感激的人不是我,是你。”

龍嘯雲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是,是,是我,是我。”語畢,又笑了起來。

有著‘書生王爺’和‘小諸葛’之稱的莫丹楓卻是來晚了,偏又被幾個朋友攔住,略坐了坐,左右掃視下,發現了水溶,緩步走了過去,滿臉含笑的靠著水溶坐了下來,看向龍嘯雲二人,“什麼事,這麼高興?”

指著水溶,龍嘯雲笑得肚子疼似的,“還不是,還不是,打賭……打賭……”

“我說皇上……”莫丹楓看了天子一眼,“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龍嘯雲停止笑聲,“什麼不是?”

“好歹水王爺大破番邦,為我朝揚名立威的,你不獎勵人家,還笑話人家。”莫丹楓說到此處,看向水溶,“水王爺這二年的也不容易的,陪著沙摩珂打獵,挺累的吧。”

“下一次,你們二個去。”水溶白了二人一眼,“反正,兵權現在都在我們的手中,你們任何一個去了,應該也會勝利班師回朝的。”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龍嘯雲笑著擺手,看向莫丹楓,“怎麼這會子才來?”

“剛才被子文和寶玉絆住了,才%e8%84%b1了身。”

“寶玉?”水溶以為是賈府的寶玉。那一年,賈府的一個媳婦仙逝時,出於祖上之宜,還設過路祭的,在那裡碰到的賈寶玉,後來,也見過幾次麵的。

“武舉狀元甄寶玉,甄妃的弟弟。”莫丹楓解釋著,看著水溶,“你原來總在我麵前誇賈寶玉,而我在你麵前誇的可是甄寶玉。”

龍嘯雲笑了起來,“可是巧了,我的甄妃的弟弟叫甄寶玉,我的賈妃的弟弟叫賈寶玉,但不知,他們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國逢盛世,不管真真假假,都是可以為國出力的賢才。”水溶憶及和賈寶玉有過幾次交往,談吐適當,龍駒鳳雛的人物。

“去把子文和寶玉叫過來,一起熱鬨熱鬨。”龍嘯雲對莫丹楓說著。

少時,莫丹楓就將甄寶玉和梅子文叫了過來,二人急忙給天子和水溶行了禮。

“今兒個難得,你們文探花、武狀元和兩個文武王爺碰了麵,好好鬨鬨。”龍嘯雲大氣的揮著手,早有宮人們捧上了果盤,重斟了美酒。

龍嘯雲笑看向梅子文,“子文,我本有意替你作主,奈何聽說你的%e4%ba%b2事已是訂下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薛家!”梅子文儒雅的笑著,一股書卷氣儘顯。

“金陵薛家?”水溶、甄寶玉、莫丹楓同時叫著。

“正是,賈王史薛,號稱四大家族的薛家。”梅子文解釋著,皺了皺眉,“倒是有個兄弟,人稱呆霸王薛蟠的我不喜,另外那個叫薛科的兄弟我看著不錯。”

“不知那薛家姑娘人品如何?”龍嘯雲問道。

“聽說從小隨著她父%e4%ba%b2遊曆四方,見識過多方的民俗,不似我們金陵的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卻也有著大家閨秀的人品。”梅子文笑著說著。

“這方好!”甄寶玉讚歎著,見眾人看向自己,於是笑道:“是我,也要找一個如此般的女子,可不想要一個隻知在家中相夫教子,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女子為妻,否則,人生多無趣,我說,女孩就有女孩的好處,她們的優點她們自己未見得看得到。”

“你這同情女子的論調,認為女子遠勝男子的說詞,到現在也未拋去三分呀!”莫丹楓感歎不已,一直聽這些言論,如今以為甄寶玉都是狀元郎的人物了,自有一股英雄氣概,不想,仍是重女輕男呀。

甄寶玉笑了笑,“為什麼要拋去三分,女子生來就是讓人疼的,所以說,我在這個世上的知己,隻怕也隻有賈府的那個賈寶玉了。”

龍嘯雲聽著眾人不避忌的言談,甚是高興,“就是賈妃……鳳藻宮尚書的弟弟賈寶玉。”見眾人都點了點頭,“聽說,他可是銜著一塊玉石出生的,精貴得很。”#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水溶笑了起來,“我見過,是塊稀奇物什。”

“王爺也認識賈寶玉?”甄寶玉問道。

“小有接觸,與你真是有得一比,都認為女兒是水的人物。”水溶笑了起來,見甄寶玉有相見恨晚之心,停頓了會子說道:“這段時間在邊關,與你們接觸少了,既然你們都認識,又都在京裡,以後有機會,到時,我將賈寶玉也請來,你們都可一會。”

甄寶玉大喜作揖,“如此甚好,一直恨無人能引見。”

龍嘯雲看著甄寶玉的神情,想起東平郡主和南安郡主的婚事,想著兩個王府都有將郡主許與甄寶玉之心,“不要隻想著認識賈寶玉,你既如此心疼女孩兒家,早定一個,我也不至於這麼為難。”

“這個……過一段時間再說吧。”甄寶玉推辭著,隻因,他心中有一個人兒的影子,這個人兒,自小認識,從此,沒有忘卻,“再說,我父%e4%ba%b2總說,我已定下盟約,隻是時間未到,到了,隻怕就要明說的。”

“盟約?”眾人齊聲驚問。

“十年之約。”甄寶玉笑著,見眾人好奇,今兒個說了也好,“父%e4%ba%b2當年與他的好朋友訂約,以十年為期,如果我未娶,那友人的女兒未嫁,就是我與那女孩的訂盟之時。”

“哪家的女兒?”

甄寶玉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父%e4%ba%b2沒有和自己說,但他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得到,應該就是揚州林家的林黛玉,現在寄住在賈府的,“父%e4%ba%b2也未明說,隻說不到時間,不能告訴我,以免誤了人家女孩的名聲。”

“原來如此。”眾人點了點頭,隻聽莫丹楓問道:“那還差幾年?”

想到小時候與林黛玉一起遊玩,一起舞劍,一起作畫的的情景,甄寶玉笑了起來,“還有一年,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是她的及笄之期。”

龍嘯雲聞言,笑了,“好,到時候若人家女孩嫁了,你的%e4%ba%b2事我就可要給你訂下的,要不然,兩個王府天天來煩我,我也頭疼呢。”

眾人聞言,再次笑了起來,又熱鬨的敘了好多話,龍嘯雲看夜色已深,眾人也有因乏之意,“好啦,時間也晚了,水溶被我困在宮中也有三天了,該回了,再不回,老太妃要入宮搶人了。”

眾人聞言,都‘噗哧’一笑,各自打著禮散去了。

莫丹楓卻是一路隨著水溶先去北靜王府,在轎中,“二年啦,你還不打算原諒子桐麼?”

水溶聞言,沒有作聲,輕歎了一口氣,如果說,二年前,自己有廢妃之心,有另立正妃之心,但……經過二年時間的衝抵,似乎,很多可以不用提及。

“子桐從小嬌生慣養,以你為天,對你的強占心很重,要知道,她此番妒忌全因愛你而生,再說,事情已過二年了,她也有了悔意,老太妃都原諒她了,你……也該原諒她了。”

水溶瞥著眉頭,“放心,小蘭也是背著我懷上的孩子,逆我意者,我本不喜。”

“還是想和誌同道合的女子共同孕育子嗣?”莫丹楓輕歎一口氣,看了水溶一眼,“你的才識當世無人能及,要想找一個才識可以比肩的男子都不可能,何況是女子。”

水溶挑了挑眉,沒有作聲,腦中卻飄過一幕斜風細雨的晚上……無人能及麼?那個小男孩的才識隻怕遠勝自己幾倍,隻可惜,忘了問他的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