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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245 字 3個月前

那麼多年,大哥知足了。從此之後,大哥會帶著這些點滴思念著靈兒過完人生最後的時日。”

“可惜人死不能複生。如果娘還活著,聽著大哥的一番肺腑之言,九泉之下亦無憾了。”

“無妨。”彭皓楓爽朗一笑,拍著歲歲的腦袋,“百年之後,我自當在她的麵前請罪,希望她能原諒我。倒是你,現在不要太過於感傷,對你肚子中的孩子不好。”

不好?歲歲笑著看了眼重新布置得溫馨、華麗的地牢,“這裡不缺吃的、不缺喝的、白天能夠沐浴太陽、晚上能夠欣賞月亮,有什麼不好?好得狠。”

“有了。”一直沒有出聲的名揚眼睛猛地一亮,拍了拍腦袋,“外麵的熱鬨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說明了什麼?”眼見眾人似乎也大悟的神情,名揚喜得直是搓著手,“說明我們在京城之中啊。而且應該就在樓府至皇宮的主官道上。”

原來,她被困在京城中,他卻仍舊找不到自己?歲歲笑得難受,低著頭,耳邊回響的都是龍睿的誓言,“正宮的位子是惜君的……可是,我向你保證。除卻正宮的位置外,無論我的心、我的人,還是我的身子,隻屬於你一個。”

“你是要讓其餘的那些美妃守活寡嗎?”

“也許是天意……我記得曾對你說過,東傲的曆任帝王中不乏隻癡情於一人的事情,總會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

回想當初甜蜜的誓言,歲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原來這就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自己的孩子將屬於樓惜君,將不能由自己哺養長大?那麼,你的人、你的心、你的身子,也終於將屬於樓惜君了嗎?”否則,樓惜君如何假孕?若沒有夫妻之實,龍睿又怎麼可能相信樓惜君懷孕了?

想到龍睿和樓惜君今天晚上有可能做著他們曾經做過的最%e4%ba%b2密的事情,歲歲隻覺得頭疼的捂著腦袋,“如果,如果你給了樓惜君假孕的機會,你不但會失去我,還會失去我們的孩子。”

“囡囡,囡囡,怎麼了?來,娘看看。”希雅自從和女兒相逢,一門心思的全關注在女兒身上,耳聽得女兒喃喃自語,又聽得不甚清晰。又見女兒捂著頭,似乎極度痛苦的模樣。她一時有些焦急,直是摸著歲歲的肚子,“是不是這裡不舒服了?”

“沒有,娘。”歲歲放開捂著腦袋的手,抬頭笑看著希雅,“我很好。”

希雅不放心的摸了摸女兒的額頭,“那你……那你……頭疼?”

歲歲搖頭,“女兒隻是在想怎麼出去的問題。”

出去?天牧長歎一聲,“這裡不下九道鋼鑄的門,要想出去,比登天還難。”

彭皓楓和名揚相視一眼,如果他們的武功還在的話,也許還有得一試,可樓致遠老謀深算,機關算儘,如今他們二個和常人無異,又怎麼能夠破門而出?

就算龍睿現在沉浸在大婚的喜悅中,不再管她的死活。難道外麵就再無人管她的死活了?歲歲抬頭看著從天窗外折射進來的陽光,半晌終是眼睛一亮,“大哥,你進京沒有讓任何人知道嗎?”

“由於事情機密。大哥隻身陪你的父母上路。可是……大哥每至一地都會飛鴿傳書老三,你三哥應該知道我的消息。”

歲歲打了個響指,“這就是了。我知道三哥的性子。如果他這二天見不到大哥,一定會想辦法找大哥、爹、娘。”

彭皓楓恍然大悟,“我們的失蹤一定會引起老三的警覺。”

“不錯。到時候,此事驚動二哥,心思縝密的二哥一定會來到京城調查這件事情。”說到這裡,歲歲有絲絲的興奮,她看著眾人繼續說道:“你們想想,無緣無故的。我們失蹤了。也就是說,前後有二拔人失蹤?這是巧合還是有人特意為之?這中間到底有沒有什麼關聯?”

“我看就算有人想到了,也是枉然。”說話的是小七,眾人聞言,都盯著小七的方向,隻聽小七繼續說道:“按宮中的規矩。一旦發現人失蹤,就會各處搜查。如果七天仍不見人影,就會將搜查的範圍轉移至郊外或者更遠的村鎮。你們想想,我們失蹤已有一段時日了,殿下仍舊搜查不到我們,肯定認為我們已被運送到更遠的地方去了。可是你們聽聽,這喜慶的樂調,說明我們還在京城中。也就是說,我們被關在京城一個殿下永遠也想不到的位置。而這個位置,殿下也從來無心懷疑。”

龍睿無心懷疑的地方?隻有樓府或者皇宮?那麼現在,他們究竟是在皇宮還是在樓府?

“再則,我們失蹤殿下都查不到。那麼,名大人、彭大哥的失蹤殿下估計仍舊會犯同樣的找不到我們的錯誤。就算他將二拔人的失蹤聯係起來,他仍舊不會懷疑這個地方會藏著人。”

小七是宮中的禦林軍統領,對於搜查一事最是熟悉。他如今所言,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眾人的頭上。小九有絲絲的害怕,直是搖著小七的手,“那就是說,我們永遠不能出去了?”

也就是說,她的孩子終究會屬於樓惜君?想到這裡,歲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咬了咬%e5%94%87。

149章翠竹軒疑雲重重

東傲,皇宮。

太和殿前,拜天、拜地、拜祖宗的程序一應走完,在宮女的簇擁下,樓惜君重新上了鸞駕,被人抬至鸞鳳殿。

樓惜君手有些顫唞的捧著金冊,透過薄薄的喜帕,看著鸞鳳殿中熟悉的一切,似乎有些什麼是不熟悉的,大門二旁高掛的宮燈和喜慶的對聯一掃往日的冷清,與麗人閣的燈籠是遙遙相望。董瑤池攜著音姬、墨姬、水姬等人見到樓惜君的到來,都作福下拜。

在花兒的攙扶下,樓惜君抬腳邁步進了洞房,大紅色的喜慶耀了樓惜君的眼,龍鳳喜燭高高燃燒,紅光映輝,將整個洞房顯得喜氣盈盈。

輕輕的坐在床榻上,看著床頭懸掛大紅緞繡龍鳳雙喜床幔,看著床榻上掛著的百子帳、擺放的百子被,樓惜君的心似乎被什麼紮了一下,繼而又平下心來。

此時,小誠子急衝衝的跑了進來,“奴才拜見娘娘。賀喜娘娘。”

“平身。”樓惜君緩緩的抬起手,透過喜帕,沒有看到龍睿,“殿下呢?”自太和殿後,一直不見龍睿,隻當他是去招呼臣子去了。

“殿下在禦書房中,有急事要處理。殿下命奴才來說一聲,娘娘累了一天,早些憩了吧。殿下還說,處理完手頭的事,一定會來娘娘這裡。”

握著金冊的手似要掐出血來,樓惜君仍舊麵帶笑容,“去告訴殿下,要他安心國事,我這裡,一如往常即可。”

“是,奴才告退。”小誠子邊回著話邊站了起來,躬身退了出去。

董瑤池的臉上浮起一絲得意的譏笑,繼而看了音姬、墨姬、水姬一眼,“我們也該告退了。”

眼見著一拔拔告退的人離去,洞房再度冷清下來。她的洞房花燭夜,沒有想像中的熱鬨,沒有想像中的喝合巹酒,沒有想像中的那挑起喜帕的溫柔相視和嬌羞,沒有……樓惜君猛地將喜帕揭開,甩在地上,站了起來。

花兒出其不意,嚇了一跳,“娘娘,怎麼了?”

自覺失態,樓惜君握緊手中的金冊,她有它就足夠了、足夠了。有了它,就是她能夠站在他身邊一生一世的最好保障。

一直在擺弄喜床的花兒走到樓惜君身邊,搖了搖樓惜君的手,“娘娘。怎麼了?”

“哦。我猛然想起,母%e4%ba%b2送給我的一枝紅玉簪子。我可能將那簪子忘在家中了。”

花兒抿嘴一笑,“瞧娘娘糊塗了。”說著,她走到妝台邊,打開一個精致的盒子,裡麵擺放的正是一枝紅玉簪,而紅玉上麵的結節泛著紫色,似一朵紫色的桃花。花兒將盒子遞到樓惜君的麵前,“瞧瞧,這是什麼?”

樓惜君一笑,將手中的金冊放在盒子中,與桃花簪放在一處,“這二樣東西我最寶貴了,放在一處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放好金冊和簪子,花兒又小心翼翼的替樓惜君更換衣物、梳妝,“娘娘,想來殿下今天有要緊的事。要不然,不可能任著娘娘獨自一人在洞房之中。”

樓惜君擄了擄烏黑的頭發,一如以往的笑著,“什麼洞房,還不是原來的鸞鳳殿?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了,今天不過走個過場而已,還真當真了?”說著,她接過花兒遞過來的洗臉毛巾,“這滿臉的胭脂塗得真讓人受不了。好在沒有讓睿哥哥看到,要不然,他要嚇一跳。”

見樓惜君談笑如昔,花兒的心也放鬆下來。她不是沒有看見董瑤池等人離去時臉上那落井下石的表情,她本替樓惜君難受,可不想樓惜君看得如此之開?她有些笑自己想多了些。

禦書房中,龍睿正和何英韶在密談。而密談的內容則是彭皓楓、名揚、希雅失蹤一事。站在何英韶身邊的那個魁梧的漢子霍然是梁山民。

原來梁山民接到彭皓楓的飛鴿傳書,極是欣喜的等著彭皓楓的到來,不想大哥居然無故失蹤了。

“你確定彭皓楓失蹤了?”

聽龍睿詢問,梁山民點了點頭,“因事關五行寶衣,大哥此行保密,沒有多少人知道。可是為了安全起見,一如我們海島的規矩,每到一處,他會告訴我行蹤。按上次最近的城鎮來看,大哥二天前就應該到京了。不想我左等右等了二天,仍舊不見大哥的蹤影。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兵分二路,一路飛鴿傳書海島,要二哥進京並沿路尋訪。另外一路,因為大哥進京的事,何大人最清楚,是以我自己%e4%ba%b2找何大人說明情由。”

聽梁山民說得詳細,龍睿蹩緊眉頭,“五行寶衣一事,民間傳得沸沸揚揚。可彭皓楓進京一事很是保密,沒有多少人知道。失蹤?從何說起?”

何英韶也有些為難的撓了撓腮,“依我看,此事不簡單。”

“怎麼說?”

“知道彭皓楓進京的隻人你、我、樓府的人,至於名大人夫婦和彭皓楓同行,隻怕現在他們一同遭了黑手失蹤了,所以不算在可懷疑人之列。”

“你懷疑……”龍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何英韶,最後說道:“樓府?”

何英韶擋開龍睿的胳膊,“我可沒這麼說。我不過喜歡慣用排除的方法。我知道,你就算懷疑自己也不會懷疑樓府。可是,我辦案的步驟必須如此,必需要這般一一排除。”

龍睿低頭看了自己一身的龍袍吉服,苦笑一聲,“是啊,殺了我也不會懷疑樓府的人。”

何英韶再度摸了摸自己的腮,“可是,還有幾個人知道。”

“誰?”梁山民和龍睿異口同聲。

何英韶盯睛看著龍睿,“你失蹤的侍衛小七和大內總管歲公公,娘娘的丫頭綠羅、花兒。”

聞言,龍睿靠在龍椅上,蹩眉沉思。“綠羅來得是有些蹊蹺。她是歲歲原來洞天天地中的丫頭……”說到這裡,龍睿吃了一驚,“你是說,綠羅聯係了原來洞天天地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