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了。”
歲歲有些擔心,“要不要緊?”
天牧搖了搖頭,“無防。是一時缺氣所致。休息二天就會好的。好在我隨身帶著銀針,可以替小九活血活筋。”
厚重的鐵門,打開一個小口,可以清楚的聽到地牢中的對話,也可以看見每個人的情形,樓致遠和樓惜君麵麵相覷,“爹,難道我們真的抓錯了?”
“不會。小七、小九、歲歲等人也許真不知道什麼……”樓致遠冷靜的看著地牢中那個總是不出聲、低頭思考的天牧,“可為父覺得,天牧知道一切。”
“為什麼?”
“因為他不似小七、小九驚慌,不似歲歲迷惑。他似乎非常平靜,平靜得這件事是遲早要到來的那種感覺。”
樓惜君亦是看了天牧一眼,“天牧神情向來如此。”
“現在事關小七、小九、歲歲的命,他還能如此淡定,就說明有問題了。”言及此,樓致遠猛地轉身,看著女兒,“天牧的軟肋是什麼?”
“歲歲的命。”樓惜君敢肯定,小七、小九、花兒都不是天牧的軟肋,隻有歲歲,是天牧的軟肋。
樓致遠若有所思,“先看看京中的動靜,如果沒什麼大的亂子,再來處理他們。”
145章洞天主人龍行知
自從小禮子、小儀子喪命歲安雜貨鋪,歲安雜貨鋪的一眾人不知蹤影,紅極一時的歲公公不知生死,一時間,京城亂了。
聽月軒,迎著乍暖還寒的春風,雪無痕一身雪氅站在月光之下,手執一壺酒,默默的想著心事。
“歲歲,你在哪裡?”
歲歲離奇失蹤,不談龍睿幾近派出整個禦林軍將京城來了個挖地三尺,隻說他亦是找遍歲歲有可能待的地方,都不見蹤影。
皇宮有龍清曉的糾纏,他不願意再踏足。樓府有樓惜君的痛哭失聲,他不忍再耳聞。隻有這聽月軒,雖然讓他時時的想起她,但至少這裡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能夠讓他靜下心。
原本打定主意五行寶衣之事清楚後就回無極山。徹底忘卻這份不該種下的情。可樓惜君的痛哭失聲讓他知道了一個驚天秘密,也由於這個驚天秘密,他決定與天爭鬥一回。
“也許,你的失蹤之於我而言,是個機會。”
他各方推算,最後的可能是歲歲被那個洞天世界的主人押走了。因為歲歲在聽月軒療傷的二個月中,清楚明白的告訴了他,那個洞天的主人是誰。
“龍行知,你是知道了歲歲的真實身份而擄了歲歲還是想以歲歲要挾阿睿?”
不管龍行知出於哪方麵的原因擄了歲歲,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歲歲在龍行知的手上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從歲歲的口中,雪無痕知道龍行知對她的寵愛不下龍睿對她的寵愛。這也是歲歲為什麼不願意出賣龍行知的原因。
“可是無痕,如果我告訴了你,你是不是可以阻止他們兄弟間的殺戮?”
“按照先祖預言,旦凡皇室陰謀、禍亂宮廷的皇子,都不會有好下場。隻是這一次……”
“這一次怎麼了?”
“……”
憶及當初在聽月軒和歲歲的對話,雪無痕的臉上露出一抹冷清的笑,“這一次,如果有了玄機門的相助,事情也許會有轉機。”
他已決定更改天命,他決定和老天鬥一回。老天如此耍了他一道,他不服。明明自認避開了帝後星,卻不想帝後星的‘遭劫’不是簡單的行刺,而是自小就失蹤。
“祖師爺,你要無痕不得招惹帝後星,否則,必遭天遣!可是,如果無痕失去了她,還不如遭天遣來得痛快。無痕為什麼不能一搏?”
因了龍行知和慕容越雯的大婚,龍行知有一段時日可以留在京城。對於新婚的夫婦而言,本應該是甜蜜的膩在一處,可對於龍行知總是坐在書房中的身影,慕容越雯隻有咬牙切齒的份。
又是一個無眠之夜。看著空蕩蕩的喜房。慕容越雯一掃平日的嬌顏,憤怒的將桌上的物什掃到地上,“你為什麼要這般對我?”
金玉步搖在頭上左右的搖晃著,襯著燭光閃著耀眼的光芒。冷哼一聲,慕容越雯猛地站了起來,一徑拉開房門,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龍行知。”
正在靜靜看兵書的龍行知抬起頭,臉頰上帶著笑意,“怎麼?有事?”
正是因了這股笑,她在龍睿的選妃大典上不惜裝睡,以有失大家閨秀風範的借口成功的躲過了龍睿的選妃大典。也是因了這股笑,她偏要以嫁龍行知為目的而不惜和爺爺據理以爭,最後爺爺妥協,而她也知道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皇帝指婚,正如她所願,可如今他的所為,似乎不為他所願。再見眼前熟悉的笑容,慕容越雯憤怒的將掌拍在書桌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作為一個王妃,應該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不要有失體統。”
看著龍行知猛然間變得清冷的眼神,慕容越雯冷笑二聲,“王妃?王爺認為我是王妃?”
“堂堂湘王爺的王妃,天下誰人不知?”
“那天下人可知道,我這個湘王妃自打成%e4%ba%b2以來就獨守空閨。自從成%e4%ba%b2以來就被湘王爺打入冷宮?”
“冷宮?”龍行知放下手中的書,雙目似有所思的盯著慕容越雯,“如果想去,以後,我可以成全你。”
“成全?成全?”慕容越雯‘哈哈’大笑數聲,悲憤之極,“還沒坐上龍庭之位呢,就決定將我打入冷宮了。還不知以後真坐穩了龍庭之位,是不是就要將我五馬分屍?”
“你是我的妹妹,我怎麼舍得將你五馬分屍?”
慕容越雯懊惱的看著龍行知,“妹妹?我連你的表妹都算不上。”說到這裡,她似乎猛然明白了龍行知為什麼不和她洞房的原因,一時間心起歡喜,方才的憤怒和懊惱一掃而空,撲到了龍行知的身邊,“行知,我爹和你的母%e4%ba%b2雖同父,但他們不同母啊。所以,我們不是兄妹?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父%e4%ba%b2和你母%e4%ba%b2是同父同母的兄妹,以我們二人的關係,是%e4%ba%b2上加%e4%ba%b2,再正常不過啊。”
董貴妃不是姓董麼?怎麼會是慕容院長的女兒?如此說來,董貴妃本不應姓董?一直在房頂上觀看著下麵一切的雪無痕,俊眉擰成一股繩。
看著慕容越雯祈盼的眼神,龍行知隻是冷淡的將慕容越雯推離自己的身邊,“你們慕容世家付予本王的擔子太重,重得本王現在覺得它不再是一個擔子,而是一份挑戰。本王現在所有的精力都將放在這份挑戰上。而你,本王不感興趣。”
慕容越雯有些祈求的看著龍行知,“行知,你知不知道,我的父%e4%ba%b2、母%e4%ba%b2都是為了修築你的洞天世界操累過度而亡。而我亦是辛苦的忍著不見你的麵在樓府待了那麼長的時間偷聽到五行寶衣一事。我哥哥更是……”
丟下手中的書,龍行知猛地站了起來,“夠了。不要將你們慕容一家說得有多麼的對得起本王。”語畢,他一甩慕容越雯拉著他衣衫的手,“你知不知道,本王的生活本不應該是如此糟糕。我本應該安份守已的守著一個王爺的位子平安的、平淡的渡過一生。可正是因為你們慕容家,什麼權力地位、什麼謀事在人、什麼佛光普照……硬逼得我過上了另外一條我本不願走的路。如今,本王對這條路越來越感興趣了,你們倒認為是你們慕容家的功勞了?”?思?兔?網?
難怪五行寶衣一事會暴光與天下,原來是慕容越雯在樓府偷聽到並且告訴了龍行知?雪無痕似有所悟,決定暫時仍舊待在屋頂,看下麵還有沒有什麼動靜。
“行知,對不起,對不起。”慕容越雯有些委屈,再度拉上龍行知的衣袖,“當初,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隻是我一門心思要嫁你的時候,爺爺才和我說了我們的父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的事實。可是,我愛你啊,我隻想和你在一處。因了此,爺爺不得不將往事說給我聽。所以,行知,以前的事我是不知道、不知道的。我方才所說,根本不是想讓你記住慕容家的好而對我好啊。”
眼著慕容越雯拉扯著自己衣袖的手,龍行知嘴角冷笑二聲,“慕容院長?我的好外公?為了他心愛的女人,不惜讓他的外孫走上謀朝篡位的道路。”
“爺爺此為也是愛你之甚。他想讓你走上九五之尊的地位。無人能及。”
“他是做給他心愛的女人看的。”龍行知再次擺%e8%84%b1慕容越雯拉著他的手,“他不是為了我。是為了那個死去的女人。”
“行知,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她是你的外婆啊。”
“外婆?”龍行知再度冷笑一聲,“她應該是董家的媳婦。”
通過對話,雪無痕終於明白了,董貴妃的母%e4%ba%b2和慕容老院長暗通曲款生下董貴妃。而慕容院長對董貴妃之母愛極,是以愛屋及烏的為龍行知鋪下一切以後有可能登上九五之尊的道路。隻是慕容家的財力有限,依歲歲而言,洞天世界的豪華無與倫比,這份財寶來自何方?
蹩眉細想,雪無痕猛然大悟,慕容府掌管著東傲國的佛祖舍利,每當東傲太子大婚之時,佛祖舍利會重現人間,裝有佛祖舍利和陪葬品的寶函會重新更換。而原來陪著佛骨舍利埋葬地宮的各式寶函因了沐浴佛光之盛而被許多人看好,隻怕,慕容家是以出賣寶函賺取銀子打造了洞天世界,又替龍行知暗地裡準備輜重。
隻是萬不想,龍行知由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在洞天世界那極奇炫爛的耳濡目染中,終於體會到當一個‘王’者的霸權,從而真正擁有了想奪天下的野心。
“外婆已死,功過不是我們後輩能夠評說的。”慕容越雯再度上前,拉起龍行知的手,“行知,不管怎麼說。我們慕容家將一如以往,助你登上九五之尊的地位。讓你君臨天下。”
“然後,你就是皇後?”
“你認為我是想當皇後才幫你在樓府臥底?”慕容越雯有些懊惱,有些失望的看著龍行知,“如果我想當皇後,當初太子選妃的時候我何必睡著?”
“因為,你當不了老七的皇後。”龍行知依舊如她初見時的笑容看著她,繼續說道:“老七的皇後是帝後星,是樓惜君。”
聞言,慕容越雯的眼中有了淺濕,“你這是在侮辱我嗎?你這是將我對你的愛說得一無是處。”
“愛?”龍行知抬起慕容越雯梨花帶雨的臉,“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那裡有許多愛著本王的女人。”
居然不知道龍行知還有另外女人?懷著忐忑不安、妒忌的心,慕容越雯任龍行知牽著手,來到了湘王府的後花園。
雪無痕悄然跟至,他相當的熟悉這個地方,這就是那個廢棄的後院,一個布滿機關的後院。那一天,他和歲歲就曾經在這個院中待過一晚,那時的他,明明走得出去,可他不想走出去,想陪著她。
龍行知牽著慕容越雯的手來到那養有毒蛇的枯井處站定,指著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