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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317 字 3個月前

“拜見歲公公!”

“請歲公公安!”

“歲公公,您老回來了?”

“您老可大好了?”

“……”

問候聲是此起彼伏,一時間,%e4%ba%b2切、虛榮充滿了歲歲的心。看著圍繞在她身邊的小誠子、小信子、小禮子等人,“殿下呢?”二個月不見,思念得緊。

“在麗人閣。”

麗人閣?歲歲詫異的看向小誠子,“娘娘呢?”

“也在麗人閣。”

“麗人閣?”照說這大過年間,殿下和娘娘要麼在紫辰殿,要麼在鸞鳳殿,哪有去麗人閣的道理?再說殿下監國期間,再不濟也應該在太和殿大宴群臣方是,莫不是發生什麼事?“出什麼事了?”

“弦姬夫人有喜了。”

夫人?有喜?“你說什麼?”歲歲拎起小信子的衣領,“再說一遍?”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公子爺有後了,可第一個孩子不是樓惜君的?

本是一臉喜色的小信子被歲歲的神情嚇了一跳,說話有些哆嗦起來,“你這二個月不再宮中,我們又遍尋不到你。自是不能將宮中的事及時的告訴你。”

事?能夠是什麼事?不過是龍睿寵幸美姬,致使美姬懷孕的事?感到%e8%83%b8口一陣陣的刺痛,歲歲放下小信子的衣領,為樓惜君不值,也為自己這段時間的牽腸掛肚不值,更為自己的一片癡情和成全不值。

小禮子小心翼翼的走近歲歲,“要不,去看看。”

“看,當然要看。”這般好事,她這個大內總管哪有不去祝賀、祝賀的道理?

“這件事,還得從你受傷的時候說起。當時殿下擔心你的傷勢,又不見了你的終影,是以多喝了些酒,不想聽到弦姬夫人的琴音,於是殿下就去了麗人閣,再然後……”

聽著小信子詳細的講著事情的經過,一個放之天下皆準的道理。男人酒後亂性。可放在皇宮,這個事就大了。

“雖然陛下有交待,說太子妃娘娘是嫡母嫡子。殿下監國期間做出如此事來,可算得上是違了聖旨了。可偏偏的,弦姬夫人也爭氣,居然就懷上了。是以,遠在合州的陛下也沒有再責怪殿下,隻說要殿下好生照顧弦姬夫人,好好照顧尚未出生的龍子。這不,還升了弦姬為夫人之稱。”

“可不是?帝王心態一如凡人,當然希望子孫滿堂,陛下能夠原諒殿下,應該也是出於這個理。”

“隻是太子妃娘娘近段時日,瘦了許多。”

“不過,連我們這些奴才都看得出來。太子妃娘娘明明心裡難受,唉,可真是恭德賢良。仍舊一天往麗人閣跑二趟,%e4%ba%b2自侍候弦姬夫人。”

“弦姬夫人這次是母憑子貴……”

樓惜君瘦了?樓惜君%e4%ba%b2自照顧弦姬?歲歲的腦中有些亂,隨著一眾人的你言我語,終於步入久違的東宮。

東宮一如往昔,隻是自己的心由起先的熱烈變得冰涼。如果說在聽月軒的二個月,她還有想著即使二十歲到了估計也舍不得離開龍睿,可現在,她為什麼連見龍睿都不想見,隻想快些逃離這個東宮,這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公子爺。歲歲不知道自己的這份悲涼是為了樓惜君而生還是為自己而生,隻是茫然的往麗人閣的方向而去。

“小恩人,你看,那個屋子,以後是你專用的。離殿下的紫辰殿最近了。”

原來,龍睿命人將她搬出紫辰殿了?歲歲瞥眼看著小誠子手指的方向,那間竹林環繞的殿宇。離紫辰殿再近又怎麼樣?心似乎離得越來越遠了?

她現在的心,到底是為樓惜君不值還是為自己不值多些?歲歲有些茫然。如果是為樓惜君不值多些,尚情有可原。如果是為自己不值多些,她和弦姬等人又有何區彆,不過是對龍睿癡心妄想之流而已。弦姬她們的癡心妄想是再正常不過,而自己的呢,自己的癡心妄想呢,根本不入流啊。確切的說,她比弦姬她們都不如,一樣對不起樓惜君。

眼瞅著歲歲歸來,東宮中的宮人們自是不停的問候、問安。對沿路的拜見聲充耳不聞,歲歲茫然的隨著小誠子、小信子等人踏上觀荷長廊,似木偶般的被小信子等人推著,往麗人閣而去。

還沒到麗人閣,傳來弦姬、龍睿、樓惜君的笑聲。感覺到刺耳,歲歲捂住了耳朵,她想轉身逃開,最好是逃到聽月軒去,一覺醒來,就當今天看到的、聽到的是夢而已。

“請歲公公安!”

隨著麗人閣弦姬寢房外間傳來一陣陣問安聲,龍睿欣喜的抬起頭,看向屋外。果然,一時候,熟悉的身影被小誠子等人簇擁而入,跪拜在地,“小歲子拜見殿下、拜見娘娘。”

“你的傷好了?”龍睿放開懷中的弦姬,%e4%ba%b2自起身步近小書僮身邊扶起小書僮,上下看過,見自己握著的手已是好得徹底,他更是高興,“無痕的醫術真是高明,看不出傷在何處啊。”

傷在心裡啊。歲歲低著頭,沒有作聲,隻是抽出手,躬身問道:“聽聞殿下大喜,還容奴才拜見弦姬夫人。”

“噢,對,對,雙喜臨門。”龍睿手牽著歲歲,指向弦姬的方向,“弦姬如今有孕在身,你以後要多關照她些。”

“這是奴才應該做的。”歲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木然的躬身,“奴才給弦姬夫人請安。”

“歲歲。”弦姬笑得似春天開放的百花,搖擺著走到歲歲身邊,“你我本是故交,那些禮節就不要多講了,還如原來般,你喊我姐姐就是。”

若說原來她們在她麵前自稱‘姐姐’是為了巴結她。如今,隻怕隻有她巴結她們的份了?歲歲苦笑一聲,“不敢。往日,奴才胡鬨了些。以後,定當聽從殿下的吩咐,小心的侍候主子。”

弦姬有些不滿意的看著歲歲,“歲歲。”

“弦姬,好了。”樓惜君笑著站了起來,亦是來到歲歲身邊,“隻怕是方方複員就回來了吧?”

看著樓惜君消瘦的臉頰,歲歲感到一絲心疼,“勞娘娘掛心。”

“我看你有些累了。不如回寢宮休息,現在正趕上年關,朝中也無事。不管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罷。”樓惜君說著話,笑看著龍睿,“殿下,惜君所言可好?”

“嗯。”龍睿也看出小書僮神情倦怠,看向小誠子等人,“去,照顧歲歲去休息。”

樓惜君笑看向綠羅,“綠羅,你也去罷。”

心早就飛到歲歲身上去的綠羅,急忙躬身作福,“是。”

一一道彆,歲歲隨著綠羅、小誠子等人來到她的新寢房‘翠竹軒’。看著布置得相當清幽、整潔的寢房,她無趣的倒在軟榻上。

“小主人,起來,還沒有更衣呢?”

歲歲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本歲累了。你們都下去。本歲要好好休息休息。”

隻當歲歲是劫後尚未複員,綠羅咬了咬%e5%94%87,看了小誠子等人一眼,“你們都去罷,小主人累了。等明兒個好了,你們再來敘舊。至於你們手頭上內務府的事,過幾天再交給小主人罷,你們瞧瞧小主人累得。”

雖然有許多話想和小恩人說,但看小恩人確實懶得動彈,“是的,綠羅姑娘。”小誠子、小信子等人機靈的和綠羅道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看著小誠子、小信子等人走遠。又見歲歲就那麼倒在床榻上,綠羅歎氣搖頭替歲歲%e8%84%b1去靴子,蓋好錦被,放下帳幔,又將室內的暖爐翻了翻,確保歲歲不至於凍著,這才放心的在外間躺下。從今天起,她又成了小主人的帖身丫環了。又可以無時無刻的服侍在小主人身邊了。

待外間傳來綠羅均勻的呼吸聲,歲歲猛地張開眼睛。看著陌生的一切。如果說原來無論在什麼陌生的環境中,她都能夠很快的熟悉周邊的環境並且融入其中。可這裡,有她最愛的人,在離她最愛的人的地方,她覺得,再也不能熟悉這裡的環境了。

她不是沒有想過龍睿以後會有三千後妃,會子孫滿堂。可不想來得這麼快,快得她不能接受。感覺到心一陣陣的抽疼,她捂住心口。她終於明白,她所有的心疼都是為了自己,根本就沒有為樓惜君。這個結論是可怕的。

“公子爺,我該走了。”再不走,如果任心中的妒忌滋長,保不定她會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也許大家都會悔之晚矣。

想到這裡,歲歲猛地掀開錦被,坐了起來,晚痛不如早痛,快刀斬亂麻。總是要斷的,不如現在斷了的好。原來,當感情來臨的時候是揉不進任何沙子,當妒忌心起的時候,什麼家國天下、什麼穩坐龍庭,關她小女子何事?

天牧那裡,暫時不能去,龍睿肯定最先會尋到那裡。海島,隻怕更不能去,免得龍睿和大哥扛上了。雖然她現在在龍睿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龍睿的心思如今隻怕都在弦姬的身上,可一旦想起她,一旦想起她這個‘小玩意’,也許仍舊會做出瘋狂的尋她之事來。對了,也許她就是龍睿的‘小玩意’、‘開心果’罷!

“無極山、無極山。”雪無痕所言的那個神秘的地方?一個四季鮮花盛開的地方,也許是她療傷和忘記一切的地方。

“對了,找無痕。等無痕把事辦完,我陪他回無極山。”打定主意,歲歲翻身下床,攏上靴子,看了看四周,這個地方雖然一應俱有,可她一時半刻都待不下去了啊。“去聽月軒等無痕罷。”

方方邁出裡間,龍睿的聲音在裡間響起,“怎麼,要走?”

歲歲吃了一驚,隻當是錯覺。

“要去找無痕?”

聽著來自裡間泛著火藥味的語氣,歲歲確信自己沒有聽錯,猛地回頭,果然,公子爺就坐在她的軟榻上,似乎雙目正噴火的看著她。

“拜見殿下!”不是在麗人閣的麼?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歲歲急忙跪了下去,“不知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恕罪。”就算不在麗人閣,再不濟也應該在紫辰殿啊,怎麼到她這翠竹軒來了?

“二個月,二個月?”龍睿邊說著話邊站了起來,走到歲歲身邊站定,也不扶起小書僮,隻是幽幽的盯著她的頭,“怎麼就覺得生疏了許多?”

“不知殿下深夜光臨,有何吩咐?”睡在外間的綠羅怎麼睡得如此死沉,聽到她和殿下的對話,此時應該起來迎駕奉茶啊。歲歲瞥向外間,外間的綠羅仍舊沒有動靜。

似乎看出小書僮的心思,龍睿說道:“不用看綠羅了。她被本殿點了%e7%a9%b4。”他又指了指房間外,“所有的人,都點了%e7%a9%b4。”

點%e7%a9%b4?為什麼?歲歲震驚的抬頭看著龍睿。

“你不必擔心會凍著他們,火爐暖著呢。”

今晚龍睿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以往,似恨似怨,似憐似愛,五味陳雜。一時間,歲歲有些拿不準龍睿今晚到底要所欲何為?

“起來罷。”龍睿躬身%e4%ba%b2扶起小書僮,直是盯著她的眼睛說道:“無痕呢?怎麼不見他和你一處?”二個月,居然不給他隻言片語?可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