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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358 字 3個月前

麻煩。

龍睿蹩了蹩眉頭,閉上眼睛,唯一一個可以講心裡話的人也信不過了?

“我看,最好是依了歲歲,放他出宮。我們也少了應付綠羅的麻煩。”

等了半晌,久不見龍睿回答,樓宇烈行到床榻邊撩袍坐下,聳了聳龍睿的肩,“這對你和惜君都好。”

“我知道。”龍睿悶悶的翻過身,想到要歲歲離開他,心中終有一絲不舍和不忍,“這件事,看一段時間再說罷。”

聞言,樓宇烈輕歎一聲,看來,歲歲是龍睿的死%e7%a9%b4,一旦事及歲歲,龍睿就會變得有些猶豫不決。

115章五行寶衣現謎局

大家既然碰上了,又逢龍睿的大婚喜事,何英韶等人是以隨著樓宇烈等人一起回京。

一路上,令龍睿鬱悶的是,小書僮再也不和他休息在一處了,似乎那個小書僮相當的寵愛那個綠羅,無論是吃喝還是住行總是不離左右,真正是做到了如影隨行、焦不離孟。一慣喜歡和小書僮抵足夜談、傾訴心事的人一時間似乎無了著落,眼神變得陰鬱了許多。

“誒。”樓宇烈看了再次陰鬱的看著小書僮的人一眼,打馬上前,用胳膊肘兒拐了拐好友的胳膊,馬鞭直指共騎的歲歲、綠羅二人,“很%e4%ba%b2熱啊。”如果歲歲不淨身,十有八九會娶了那個綠羅罷,那花兒……想到花兒,樓宇烈撇了撇嘴,花兒的眼睛肯定會哭成包子。

龍睿冷哼一聲,卻是悄悄的將馬鞭指向何小福的方向,“瞧瞧小福的神情。”

樓宇烈聞言看向何小福的方向,長大後的何小福一掃小時身胖的體型,再加上這麼多年在何英韶身邊的潛移墨化,已是翩翩公子一枚,是許多女孩追逐的對象。可如今,那意氣風發的少年的眼神似乎帶著一絲迷茫,亦是盯著前麵共騎的歲歲和綠羅二人。

“瞧出來沒?”龍睿湊近樓宇烈耳邊,“一路上,小福有意幫助綠羅,但綠羅不買帳,隻粘著歲歲。”

呃?什麼意思?何小福對綠羅留心了?樓宇烈又看了何小福一眼,仍舊是那般迷茫的盯著歲歲、綠羅二人。現在樓宇烈終於明白,何小福的眼光為什麼迷茫了,肯定是迷茫歲歲的太監身份為什麼還要將綠羅‘騙’在身邊?

“阿睿、宇烈,上來罷。”

龍睿和樓宇烈同時回頭,見後麵的馬車車簾已是掀起,何英韶挑著車簾繼續說道:“既然那幫小子們喜歡騎馬看風景,我們三人不如好好的喝喝茶、敘敘話。”

喝茶?敘話?看了眼前麵情形詭異之極的三人,龍睿點了點頭,飛身下馬,上了何英韶的馬車。

馬車上,何英韶早已備好荷花茶,陣陣荷香撲鼻而來,見龍睿和樓宇烈二人相繼上了馬車,他替他們二人一一斟上荷花茶,笑看向二人,“怎麼?關心起我的小書僮的事來了?”

“歲歲終是太監。”

看了樓宇烈一眼,何英韶不屑撇嘴,“東傲有律例,太監亦可結‘對食’夫妻。”

對食?他們怎麼連這檔子事都忘了?龍睿和樓宇烈相互看了一眼,繼而苦笑起來。隻聽龍睿笑道:“都說皇帝不急太監急。如今是太監不急我這個公子爺倒急了起來。”

何英韶再次挑著車簾,看了外麵的情形一眼,“依我看,綠羅尚不知道歲歲太監的身份。”

“何以見得?”龍睿和樓宇烈異口同聲。

“這段時日以來,你們何曾見綠羅的眼睛紅過?”見二人不明白的神情,何英韶笑著搖了搖頭,“你們看看,綠羅有哪一天是離開歲歲半步之遙過?”

是啊,如影隨形?他都沒機會和小書僮說個隻言片語。龍睿看了眼馬車窗外,有些悶悶的感覺。

“瞧綠羅那丫頭那般粘著歲歲,可想而知對歲歲的感情。如果知道歲歲是太監……”說到這裡,何英韶放下車簾,看向龍睿和樓宇烈二人,“我想,就算不出自男女之愛。僅以他們二人的主仆之情,綠羅也應該哭紅了眼睛方是。”

原來如此?似大夢初醒,龍睿和樓宇烈二人同時點了點頭。“有道理。”似想到什麼,龍睿猛地說道:“不對呀,我們都看出綠羅對歲歲的感情了,難道歲歲沒有看出來?”就那般任綠羅對他的感情漫延?

“要麼歲歲極度的喜愛那個綠羅,暫時不想告訴綠羅自己是太監的事情。”何英韶飲下一杯茶,思索了半晌,放下茶杯,“要麼,歲歲忘了自己是太監這回事。”

忘了?這天大的事會忘了?龍睿和樓宇烈二人傻了眼,不明白何英韶所言。

“我看歲歲一路陪著綠羅極是心安理得,所以,依我看,歲歲忘了自己太監身份的可能性更大。”

再度聽著何英韶的肯定,龍睿和樓宇烈一起掀起車窗簾,看了看外麵意氣風發的抱著綠羅坐在馬背上指指點點四周風景的一對,又看了看垂頭喪氣的何小福一眼,樓宇烈摸了摸鼻子,“老何,我覺得,你猜得極準。”瞧歲歲那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哪有半點心事或者是拐了人家女兒心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龍睿聞言,伸手摸著下頷,似有所思。

“誒,你們二個怎麼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到了合州?”

“問?”龍睿好笑的看了何英韶一眼,“你是我們問了就回答的人?”如果何英韶不打算回答,問了也是白問。

引鳳學院的三公子中雖然香泉公子和雪蓮公子形影不離,冷麵公子常常獨來獨往,但世人多有不知,他們三人若聚在一處,那就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我在青州方方辦理完劉定人一案,就接到陛下的密旨。”

密旨?龍睿和樓宇烈同時屏住氣息看向何英韶。

看二個友人不一的神情,何英韶伸出一個巴掌,在二人麵前輕輕晃動著,輕聲吐道:“五行寶衣。”

五行寶衣?樓宇烈和龍睿相互看了一眼,二人均明白,五行寶衣雖然是江寧府的上等絲綢織造而成,雖然算得上是衣中的極品。但更為難能可貴的是,五行寶衣身上的五粒扣子,分彆是被冠以金、木、水、火、土等五行寶石精製而成,象征著東傲皇朝帝後星無以倫比的尊貴身份。在帝星和帝後星大婚的當日,五行寶衣必須回歸皇宮內庫局,以期待下一任帝後星出生之時再賜予下一任帝後星做繈褓用。

“宇烈,你是不是從來沒有見識過五行寶衣?”見樓宇烈茫然點頭,何英韶繼續說道:“可是,你妹妹是帝後星,怎麼可能會沒有五行寶衣?”

“可是……可是……”樓宇烈不無懊惱的摸著腦袋,“我父%e4%ba%b2估計,自兵部尚書府名揚名大人的夫人涎下那個夭折的女兒後就精神失常了,為了安慰兵部尚書府中的主母,那五行寶衣一直在兵部尚書府啊。因考慮到名夫人的感受,父%e4%ba%b2從來沒有問及五行寶衣之事。”是以,樓惜君出身的時候,沒有身穿五行寶衣。

“此言差矣。”何英韶笑著搖了搖頭,又替二位友們斟上茶,“偏偏的,兵部尚書名揚名大人卻說‘五行寶衣’他已%e4%ba%b2自送往你們太尉府中,你父%e4%ba%b2曾經%e4%ba%b2手接過。”

“有這種事?”樓宇烈激動的站了起來,兩眼圓睜的看著何英韶,“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有的話,為什麼父%e4%ba%b2從來沒有提及此事?為什麼從來不給惜君穿過?”要知道,那是帝後星的象征啊。

“那是因為,你父%e4%ba%b2說兵部尚書名大人從來就沒有將五行寶衣送到太尉府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聞言,樓宇烈終是長歎了一聲,“是了是了,我就說,父%e4%ba%b2不可能騙我和惜君。再怎麼說,惜君是命定的帝後星,父%e4%ba%b2若真有五行寶衣,哪有不給惜君穿的道理?”

第一次見樓宇烈這般失態,頗覺有意思,何英韶好笑的看著樓宇烈,又說道:“可是,名大人所言也頗有道理。”

“他說了什麼?”這一次,是龍睿和樓宇烈二人同時發問。

“名大人說,當初他那短命的女兒一出身就夭折,而他的夫人也聞愛女喪命而精神失常。欽天監神師預算,是那五行寶衣克他女兒的命。若想保住他夫人的命,得儘快將五行寶衣轉送其它府邸。”眼見龍睿和樓宇烈二人聽得起了興致,何英韶繼續說道:“是以,名大人為了撿回他夫人的命。沒有經過六部的手,自己%e4%ba%b2自急衝衝的將寶衣送往了太尉府,卻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你父%e4%ba%b2,是以將五行寶衣匆匆忙忙的交到了你父%e4%ba%b2的手中。”

“荒唐!荒唐!”樓宇烈氣惱的坐了下來,端起茶幾上的茶一飲而儘,“依本公子看,這件事純屬名大人一家之談,是名大人在冤枉我父%e4%ba%b2。若我樓家真有五行寶衣,父%e4%ba%b2乾嘛不給惜君?他留著又沒用?”

多時不言的龍睿總算是回過神,一把拉住何英韶,“是誰提出這件事?”樓惜君沒有五行寶衣他也是第一次聽說,總覺得此事透露著怪異。

“是六部!”何英韶拍了拍友人的肩,“阿睿,你也彆急。隻不過是你的大婚之期已近,六部起草文書,奏明陛下要求從樓府收回五行寶衣一事。樓太尉知道事關重大,是以連夜進宮向陛下稟明從來沒有得到五行寶衣一事。陛下這才連夜傳名大人進宮詢問,於是就出現了二相推拖的局麵。”

“什麼二相推托?”樓宇烈憤然將茶杯放在茶幾上,濺得茶水四散,“依我看,是他們名府舍不得丟了帝後星的尊貴地位,更忌妒我樓府好事將近,是以攛掇出你方才所說的話來冤枉我樓府。”

何英韶點了點頭,“再怎麼說,那五行寶衣事關重大。名大人怎麼能夠以一人之身完成轉送的事情?所以,陛下也懷疑名大人所言有假。”

“我看不用懷疑,應該就是。”樓宇烈直是搖著龍睿的手,“阿睿,肯定是名大人和某些人搞到一處去了,此時存心為難。”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何英韶相當冷靜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幾上,“可是,依名大人忠心耿耿為國而言,你們認為名大人會是說謊的人嗎?”

兵部尚書名揚一身耿直,是東傲的戰神,戰無不勝,傳為戰場佳話。若說他說謊,東傲國不會有人相信。“可是,我父%e4%ba%b2呢?我父%e4%ba%b2也是忠心耿耿、立於天地間的男兒,又怎麼可能說謊?”

“宇烈。你不要激動。”何英韶示意樓宇烈冷靜下來,繼續說道:“就目前而言,陛下偏向你的父%e4%ba%b2。但是,無論陛下偏向於誰,找到五行寶衣卻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是啊,大婚在即,五行寶衣要歸入皇宮內庫局。皇宮內庫局是皇家專有的放寶貝的地方,再說要代代相傳。想蒙是蒙不過去的,如果沒有五行寶衣,大婚隻怕要推遲。“搜。搜府。一定要找出五行寶衣。”

搜府?搜哪個府?何英韶好笑的看著樓宇烈。

“名府也好,樓府也罷,全部搜一搜。”樓宇烈說到這裡,眼睛一亮,“對呀,本公子這個建議好,不偏袒,二個府都搜。”

何英韶手中的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