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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323 字 3個月前

睿頭也不抬,一邊抄著一邊說道:“抄錄一份,重新縫在這衣物中。”

“為什麼?”

“因為,那二個漢子會來偷這衣物。”

“膽子大,輸就是輸了,哪有偷的道理。”

“你懂什麼?”龍睿將手中的手筆在歲歲的鼻子上輕點,歲歲的鼻子上留下一點墨跡,龍睿笑道:“白天的時候是人多起哄,他們不好失了麵子,隻好暫時離去。可現在,他們一定將我們的事打聽得清清楚楚,隻待晚上就會來偷。”

歲歲做了個殺無赦的動作,“滅了他們。”

“那就打草驚蛇了。”龍睿搖了搖頭,“我啊,要讓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仍舊做著春秋大夢,等朝中的人察來的時候,他們的夢才會醒。”

眼見自己的小書僮仍舊不明白,龍睿直是搖了搖頭,仍舊快速的按著那價目表和協約書的筆跡仔細的抄錄著,“好了,終於完事了。”

看著一模一樣的價目表和協約書,歲歲由衷讚道:“公子爺,真厲害。”

“你公子爺厲害的地方還多著呢。”龍睿一邊說著,一邊將原件塞入懷中,接著,又將事先雕刻好的蘿卜印章一一染上紅印蓋在抄錄的價目表和協約書上。“大功告成。”

眼見龍睿將那些抄錄的價目表和協約書重新縫進那二件賭贏的衣物,而且手工極好,看不出什麼破綻,歲歲用手摸著衣物,“公子爺,你的針線活蓋了帽了。”

“才知道?”龍睿拍了拍歲歲的腦袋,“在引鳳學院的時候,許多事都得%e4%ba%b2力%e4%ba%b2為。”

想起雪無痕替她縫女子用品的一幕,歲歲說道:“雪無痕的針線手藝也不錯。”

“嗯?”

“哦。”歲歲摸了摸腦袋,“在雪無痕押我往京城的路上,我的衣物破了,是他幫忙縫補的。”當然,還有那些個女孩子必備的物品,也是雪無痕教她的。

“好了。”龍睿將二件衣物塞到歲歲的手中,“去,用水泡著,時間越長越好。”

“為什麼?”

“本公子要讓那些人認為這衣物我們不是存心要贏的。不過是純屬好玩之心。這樣洗過後,那縫在衣物中的乾坤是真是假,就沒法分得清了。”

聞言,歲歲直是點著頭,豎著大拇指,“公子爺,佩服、佩服。”

終於將二件衣物泡在水中,用手死命的揉搓,感覺還不到位,歲歲又%e8%84%b1了鞋子跳進桶中死命的踩了幾腳,終於覺得差不多了,這才跳出水桶,將衣物擰了起來,擰乾。

“掛在窗外。”

這不是明擺著讓那二個漢子偷麼?

“本公子要好好的睡一覺,可不想被一些人進入室內打擾。”

原來如此。歲歲急忙找來竹竿,將衣物晾曬出去,不忘對著外麵的夜幕說道:“終是人家穿過了的。所以,洗乾淨、涼乾再穿放心些。”

重新將窗子合上,歲歲躲在窗子底下聽了半天,窗外似乎沒有什麼動靜。

“過來睡吧,不到下半夜,不會有狀況發生。”

看著躺在床榻上閉目養神的人,自有一份庸懶、自有一份淡定,與往時的妖豔或柔和有所不同,歲歲的心‘咯噔’一下,咬了咬%e5%94%87,用手摸了摸%e8%83%b8口,“NND,怎麼回事?”也許是相處時間長了的原因,怎麼越來越覺得和龍睿待在一處不自在?再或者,是長大了的原因,終究是男女有彆?

半晌,不見歲歲的動靜,龍睿睜開眼,“怎麼了?”

“呃……”歲歲有些為難的摸了摸肚子,“公子爺,今天我的肚子有些疼,不舒服,要不……要不我就不睡床榻了,在椅子上休息一晚上罷。”

“你肚子不舒服?”龍睿猛地坐了起來,招了招手,“過來,讓我瞧瞧。”

“公子爺懂醫?”

龍睿點了點頭,“略懂。”

她可清楚的記得雪無痕是因為拿脈辯出她的女兒身份的,如果龍睿也拿出她的真實身份,那她現在可就是民間戲曲中最喜歡出現的四個字情結‘欺君之罪’,結果很有可能就會一刀‘哢嚓’了啊。

想到這裡,歲歲有些猶豫的摸著肚子,急忙陪笑,“呃,又好了,不疼了。”

龍睿似信非信的看著歲歲,見歲歲笑得真誠,不再多疑,拍了拍床榻,“那快些休息。三更的時候,可以聽好戲。”

磨磨蹭蹭的磨到床榻邊,歲歲不自在的翻身上床,靠著床榻最裡麵躺下。

感覺得到龍睿在拉她的手,她吃了一驚,用力擺%e8%84%b1,“公子爺,乾什麼?”

“有點不放心,替你瞧瞧。”說著話,龍睿欲再次拿上歲歲的脈。

歲歲急忙起身,“本歲真的沒事了,不用拿了。”說著,她眼睛一轉,決定轉移話題,“我想,是今天笑得太得意了,笑得肚子疼的。”

“嗯,你還彆說。”龍睿信以為真,收回手,支撐起身子,看著歲歲,“你天生應該是賭博的人。有一股賭博的氣勢,王者之氣。”

這話是恭唯呢還是貶呢?歲歲感覺有些嘴角抽搐的看著龍睿。

感覺得到歲歲此時心中的懊惱,龍睿一笑說道:“本公子說的是讚美你的話。可不是低估你的話。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人才。賭雖不是什麼好的行當。可如果你用賭為民辦了些實事的話,也可稱得上人才了。”

為民辦實事?歲歲眯眼看著龍睿,“公子爺,你是真的僅隻是流年於風月場合中的花花太子呢,還是勤政愛民的太子呢?”

龍睿心思轉動,轉了轉眼珠,又好笑的刮了刮歲歲的鼻子,“你說呢?你不是說本公子風流成性的麼?”

見龍睿明顯是揶揄之神,歲歲為難的摸著頭,“若說原來吧,我可是陪著你逛遍禦香湖畔花魁的香閨的。要說現在吧,公子爺的麗人閣也是美女如雲。如果說不花心,有些牽強。”

“那就是花心嘍?”

歲歲睨了龍睿一眼,又搖了搖頭,“可是,公子爺在江寧府的所作,在青州的所為,似乎又不像啊。”

龍睿‘哈哈’一笑,“那就即花心又勤政愛民,如何?”

“嗯。”好像是這麼回事。歲歲直是點頭,“可以這麼說。”

“噓。”龍睿猛地將歲歲摁倒,使著眼色,輕聲說道:“來了。”

來了?

歲歲屏氣靜聽,果然,窗外那掛著衣物的竹竿有了輕微的響聲,接著,外麵安靜下來。

龍睿耳聽得來人遠去,悄悄的起身,將窗子推開一條小縫,往外看了看,果然,曬在窗外的衣物不見了蹤影。他撇嘴一笑,將窗子輕輕的合上,看著床榻上一動不動的歲歲,“好了,走了。”

“真的偷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偷了也是白偷。”龍睿笑著搖頭,坐到床緣邊,“原件在本公子身上,本公子可以逍遙的帶著原件大大方方的歸京。”而且不會遭受人家的追捕,自江寧府一事後,他學乖了許多。

“回京後,公子爺將此事交給誰處理?”

“何英韶。”

“冷麵公子何英韶?”歲歲睜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龍睿,直到龍睿點頭,她又問道:“何英韶在京中?”

“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歲歲拍了拍自己的%e8%83%b8口,“戶部尚書的權力大不大?”

龍睿點了點頭,“非常大。”見歲歲疑惑的眼神,他清咳二聲,“這樣說吧。上一次,在江寧府,我雖察出了葉兒茂勾結原任戶部尚書蕭國舅做假帳目、報假稅的事,可父皇卻仍舊沒有采納我的意見。倒是何英韶接任戶部尚書之職後,不但將原來戶部那些白吃國家俸祿的人下了課,而且還彈劾了一眾像葉兒茂那樣貪贓枉法、官職不小的人。父皇極是看重他,依了他的彈劾將那些人都肅出朝綱了。”

“這麼厲害?”歲歲習慣性的摸了摸腦袋,“皇上為什麼聽何英韶的反倒不聽你的?”

“一件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見歲歲對往事感興趣,龍睿隨身倒在床榻上,繼續說道:“蕭國舅的父%e4%ba%b2突然去世,蕭國舅不得不回老家丁憂守喪。也因了此,反倒不好治蕭國舅的罪了。何英韶接手蕭國舅的職位後,大刀闊斧、力精圖治,深得父皇的心。我不知道父皇是不是有意,反正我要懲治的葉兒茂等人受到了應有的懲治。”

“可那是你的功勞啊,不都記到何英韶的身上去了。”

“功名本就是虛的。”看著小書僮較真的神情,龍睿撇嘴一笑,“無論是不是經我的手,隻要他們這幫蛀蟲受到處罰,之於我而言就夠了。也許……”也許父皇是故意在削減自己的鋒芒?龍睿說不出口,但似乎有一種感覺,父皇此為有一定的目的。要不然,蕭國舅的父%e4%ba%b2不會去世得這般突然?葉兒茂等人不會這快的伏法?江寧府絲綢一線的所有的官員多多少少都受了處分?

“所以,這也是公子爺歸京後為什麼要將這件案子交給何英韶處理的原因?”

龍睿輕輕的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何英韶處理事情的手段極其的高明,加上父皇的全力支持,這件事,應該會處理得相當的圓滿。

終於知道戶部尚書的官到底有多大,歲歲更清楚的記得那個和她八字不合的小書僮何小福,“呃,那個大胖子何小福還跟著何英韶沒?”

龍睿點了點頭,好笑的睜開眼睛看著歲歲,“人家何小福現在可不是大胖子了,長成俊小夥了。現在是何府的管家,可不要小瞧他這個管家,連京城中的府台都要討好巴結呢。”

NND,府台是幾品?都要討好何小福?那她現在這個七品品級的太監能不能管得住何小福?

似乎看出歲歲的心事,龍睿嘴角勾起一抹笑,“當然了,他何小福雖然是何英韶麵前的紅人。可你好歹是我這個太子爺身邊的紅人。二廂一比較,何小福仍舊會差你一籌。”眼見歲歲的眼睛亮了,這個小書僮果然一如以往般的藏不住心思啊,龍睿臉上笑得更是開心了,“再說,你此次抓贓有功,回去後,本公子升你為公公。”

“公公!”六品?不過出來一趟,有得吃,有得玩,不想還有得升?歲歲不無得意,“那小誠子、小信子他們呢?”

“他們嘛。”龍睿故意支著下頷,似乎想了許久,“本公子不會食言。既然你升了,他們亦都會隨你而升,就升到七品的回事太監和掌案太監的官位上罷。”

“謝謝公子爺。”歲歲興高采烈的擺著龍睿的胳膊肘兒,繼而興奮的說道:“回京之後,公子爺就該大婚了吧?小歲子一定出色完成公子爺大婚事項要準備的一切事宜,到時候,公子爺一定要記得,要再提升小歲子一次啊。”

聞言,本是躺在床榻上的龍睿咬了咬牙,沒有作聲。半晌,他歎了口氣,起身走到桌邊坐下,默默的看著燭光出神。

公子爺是怎麼了?出京的時候不說得好好的麼?回京就要大婚的啊。看龍睿看著燭光出神,歲歲亦看著龍睿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