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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栽了 素馨小花 4257 字 3個月前

宮的妃子之尊,就這般掐著朝中派來的大員?而且朝中的大員居然這般無視王法,任了劉知府貪贓枉法?實屬可惡!歲歲猛地站了起來,“一文銀子都沒有發到你們的手上?”

“發了。”那漢子站了起來,嘲笑的指著遠處修得不是非常成型的房屋,“這些房屋修了近一年了。劉知府說,他作為地方的父母官,有必要為受災的百姓重新修建房屋。是以,他將朝庭所有賑災的銀子買了木石。”

也就是說,這個劉知府還是辦了些好事?

“可是,不知道這個劉知府是從哪裡進的木石,價格比我們本地的高了許多。所以啊,有錢的時候就修一下,無錢的時候就等一下。這不,這房子建了一年了,都未建成。”

青州客棧,將早間打聽到的消息,歲歲事無巨細的說予龍睿聽了,龍睿一拳擂在了桌子上,發出‘砰砰’的聲音,“這幫蛀蟲。”

“怎麼了,公子爺?”從來未見龍睿發如此大的脾氣,歲歲小心翼翼的走到龍睿的身邊,遞過一杯茶,“公子爺,喝點茶,消消火。”

眼見著龍睿喝了幾口茶,歲歲笑道:“再怎麼說,那個劉知府還是替那些災民買了木石修建房屋,看來不是壞得非常的徹底。”

“還不徹底?”龍睿好笑的看著歲歲,繼續說道:“如果這樣不算徹底,那還有什麼叫徹底?”

歲歲摸了摸腦袋,“我笨,不明白。”

“不明白?”龍睿冷笑一聲,起身行至窗邊,指著窗外的一應行人,“知道這些人有多少餓著肚子?”

歲歲搖了搖頭。

“本公子今天打聽的消息是,海嘯過後,朝庭賑災用的銀子被劉定人私飽中囊,其餘剩下的都被他高價收購了木石材料,說是替災民建房子,其實是從那高價的木石中消帳、拿回扣。”

消帳?拿回扣?

“劉定人是貪汙的個中高手啊。”龍睿將窗子重新關上,再次坐到桌邊,“不但如此,他還是做帳的行家。他拿了那麼大的一筆銀子,這個虧空該如何填?是以,他想出一個計策,用剩下的銀子買木石,然後故意抬高木石的價格好消掉他們貪汙的那筆銀子。同時,還可以從這批木石材料中拿取回扣。”

歲歲終於明白了,“真是可惡,還以為他不算太壞呢。”

“本公子還聽說,青州府受災人數有七成,死亡人數有二成。可劉定人隻報死亡人數一成。說白了,那另外的一成,他就可以收入自己的私囊中。如果上麵再察下來,他就說那些人是後來得瘟疫病死的,前期的銀子治病已是花光了。”

“公子爺。我們既然來了,就查個清清楚楚,一定要治那個劉知府死罪。”

“死罪?”龍睿好笑的看著歲歲,“我們聽的消息不過人雲亦雲,就算我們要治劉定人的死罪,得拿出證據。否則,劉定人會倒打我們一耙,告我們冤枉他。”

“冤枉?”歲歲有些不明白了,“這青州這麼多的老百姓可以做人證,都可以指證那個劉知府貪贓枉法的事啊。”

“歲歲。”龍睿拍了拍歲歲的腦袋,“你怎麼就不明白,劉定人將事情做得是滴水不漏,我們啊,查不出他的底。”

滴水不漏?

“那些屋子啊。那些屋子就是劉定人最有力的狡辯。如果有人告他貪汙,那些他‘辛辛苦苦’謀銀子修得差不多的屋子怎麼說?屋子擺在眼前,也就是銀子的去向明白的告訴了你我了,誰能說他貪汙?”

原來如此啊。歲歲懊惱的坐了下來,皺著鼻子,“那就任了那個劉知府逍遙法外?”

“誰說的?”龍睿笑著在歲歲的麵前打了個響指,“我們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搞到那批木石材料的價格表,就能做實劉定人貪贓枉法的事實。”

“可本歲聽說,那批木石是從很遠的外地運來的,不是本地的。就是因了此,因了運費的原因,木石材料才漲價的。”

“笨。”龍睿站了起來,輕輕的敲了敲歲歲的腦袋,“你想一想,管它是哪裡運來的,總得有人押運吧。我們可以從那些押運木石材料的人下手,取得那些單子。真實的價格自然浮現。本公子堅信,一定不是劉定人帳目上所做的價格。”

“哦。”歲歲終於明白了,直是指著龍睿,“公子爺是說,這個帳目和上次江寧府的絲綢帳目一般,明著一本帳,暗地裡還有一本帳?”

“正是這個道理。”

“好。”歲歲站了起來,極英勇赴難的神情抹了抹鼻子,“公子爺說吧,這一次,到哪裡弄那些單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本歲也去幫公子爺完成任務。”

“沒這麼嚴重。”龍睿將歲歲拽了過來,再次走近窗邊,推開窗子,指著遠處的一家賭坊,“那是青州城最大的一家賭坊。”

“公子爺缺銀子了?”

“啪”的一聲,歲歲的腦門上再挨一記,隻聽龍睿說道:“那是魚龍混雜之地。所有來青州的過往商客,都喜歡在那裡打發時間,碰碰運氣。”

“公子爺是說,那些賣木石材質的商人也有在那裡賭博的?”

“聰明。”龍睿指了指方方要進那賭館的二個漢子,“瞧見那二個衣飾華麗的漢子了沒?”

歲歲眯眼看了會子,點了點頭。

見歲歲點頭,龍睿關上窗子,笑看著歲歲,“我可是聽說,在東宮的時候,你因了聚眾賭博而關過禁閉。”

歲歲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閒得無聊,打發時間而已。”

“這一回,就派上正規的用場了。”龍睿湊近歲歲的耳邊,輕聲的嘀咕了幾句。

歲歲聽得直是點頭,“好,沒問題,包在本歲身上。”

龍睿和歲歲二人在樓上正說得歡,下麵卻是傳來一個小女孩悲慘的哭泣聲,“不要賣我,不要賣我。”

聞言,歲歲蹩起眉頭,有絲耳熟。

“不要賣我,二叔救命啊,我不吃東西了,再也不吃東西了。”

聽著樓下小女孩的聲音,歲歲猛地打開房門,往樓下跑去,果然,見到那個在天涯村見到的那個小女孩。

“小丫。”

“叔叔。”小丫認出歲歲是那個發大餅他們吃的人,“叔叔救小丫。”

看著對小丫五花大綁的幾個人,歲歲指著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抓小丫?”

“抓?”其中一個漢子仰天笑了起來,“這個小丫頭的二叔是個賭鬼,如今輸得連褲子都沒得穿的。將這孩子賣給我們院子了。”

“叔叔,救我,救我,我不去。”

看著小丫淚流滿麵的臉,歲歲看向四周。隻見四周的人指指點點,還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是怡紅院的人。”

“作孽啊,這小的孩子?”

“還不是都怨她那個賭鬼二叔。”

“……”

怡紅院?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名字?歲歲走到那幾個漢子的身邊,一把將小丫拉到自己的懷中,“這個丫頭,本公子要了。”

“好大的口氣。”一個漢子輕蔑的看著歲歲,從懷中掏出一張雪紙,“瞧瞧,這是什麼,賣身契。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一兩銀子就將自己的侄女賣進火坑?還抵不上自己的一粒珍珠?歲歲雙目有些噴火,趁著那漢子不注意,一把奪過雪紙,撕了個粉碎。

“你,你居然敢撕官文。”那漢子手一揮,另外的幾個漢子馬上圍了上來,眼見著一眾人要對她下手,歲歲急忙‘誒’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足有十兩之多,“這個,是你們的。拿了銀子趕快走人。”▼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一個小丫頭而已。轉手就賺了九兩?其餘的大漢麵麵相覷,權橫了利弊,為首的那個漢子冷哼一聲,將銀子抓到手中,“好,這一次,給你一個麵子。”接著,指了指小女孩,“小丫頭,算你好運。”語畢,招了招手,那幫隨著他的幾個漢子一齊出酒樓而去。

“叔叔。”小丫撲在歲歲的懷中,“謝謝叔叔。”

“告訴叔叔。你的二叔在哪裡?”

“不。”小丫緊緊的拉著歲歲的手,“我不去二叔那裡,我要跟著叔叔。”

“叔叔不是將你還給你二叔。而是去痛打你二叔一頓,替小丫報仇。”

“嗯,好,報仇。”小丫說著話,將手一指遠處,“二叔在那個賭館呢。”

真是巧啊,居然是龍睿方才所說的賭館!歲歲看了龍睿一眼,見龍睿點頭,她拉了小丫一把,“好了,走,叔叔帶你去那家賭館替你報仇。”

青州賭館,這個破落的城中最熱鬨的地方。和外麵的流離失所比起來,這裡顯得格外的紙醉金迷。

牽著小丫的手,歲歲邁步進了賭館,龍睿和冷戰、冷袖相繼跟了進去,不遠不近的陪在歲歲的身邊。

小丫手一指,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押大小’的賭攤,“二叔在那裡。”

一看那個衣衫破爛,神情猥瑣的人,歲歲就生了反感,更何況是一個將賣掉自己的侄女的銀子拿著仍舊在這裡賭博的人?歲歲一笑走到那賭攤,擠開一眾人,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押在了‘大’上,“本歲賭大!”

這一錠銀子,足有十兩之多啊,出手真夠大方。這個賭攤上所有的人都抬起頭,看著歲歲,繼而,那個神情猥瑣的人看著小丫,“小丫,你……”不是方方賣掉了?

“你就是小丫的二叔?”見那人點頭,歲歲展顏一笑,“那就得好好的謝謝丫叔了,本歲正好少個丫頭,這個丫頭本歲一見可喜,是以買了下來,從此後陪在本歲身邊了。”

瞧眼前的公子穿著不一般,出手更不一般。隻怕是個人上人?不想自己的小侄女有這麼好的運氣?丫叔有些不知所措,“小丫,二叔……二叔……”是逼不得已啊。

看著二叔的神情,小丫害怕的躲在了歲歲的身後,睜著一雙怯生生的眼睛看著丫叔。

“今天本歲得了小丫,興致很高。”歲歲含笑看向丫叔,“不如,我們二個賭一賭?”

“賭……賭什麼?”

歲歲指了指桌上了銀子,“賭它啊。”

丫叔摸了摸自己又已輸乾的衣兜,看了眼桌上白華華的銀子,“我……我沒銀子了。”

“咦。”歲歲故意詫異的看著丫叔,“你方才賣小丫的銀子呢?”

“輸……輸了。”丫叔說著話,繼而又堆起笑,“不過,一會子會贏回來的。”

“好。”歲歲坐到了丫叔的身邊,指著桌上的銀子對一眾在這裡押大小的人說道:“這銀子就請大家喝口茶,麻煩將這個地兒讓給本歲和丫叔用用。”

這二個人要單打獨鬥?而且這位出手闊綽的公子花十兩銀子請大家喝茶?一時間,有人拿了銀子,“好,這個攤子暫時不押了,讓給你們二人。”

一時間,‘押大小’的賭攤上圍滿了人,隻見歲歲抓起骰子,拋了拋,遞到丫叔的手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