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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回去嚴加管教吧!”

吳王說道:“吳郎中莫急,這事既已經了大理寺衙門,不如直接料理妥當的好。長榮,你有什麼話說?”

長榮趴在地上磕頭:“奴才冤枉,確實是那日老爺說有大師給四公子批命,說他需要去東南方躲災,叫奴才帶著四公子出京。到河陽碼頭自有人接應。”

吳正遠跳起來要去踢他:“你還敢攀誣主人,我踢死你個刁奴!”後麵的侍衛趕上來攔住,吳王笑眯眯的看熱鬨。

地上的長榮血淚滿臉:“奴才若有半句虛言,叫奴才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吳王問吳正遠:“吳郎中怎麼說?”

吳正遠冷靜下來:“你這刁奴空口無憑,可有憑據?”

長榮自然沒有,吳正遠就要求立刻發落定罪,要把這刁奴當場處死。吳王笑而不答,轉頭向右邊問了一句:“如何?整場戲都看下來了,現下你可有話要說?”

堂內眾人又是一驚,怎麼今日這右麵用屏風擋了,竟是另有人在旁聽麼?大家都好奇的看向屏風,過了一會,屏風後緩緩走出一個人來,他走到堂中跪下:“殿下但有問詢,小人必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長榮激動喊道:“哥!”吳正遠卻是麵色灰白,一臉不及掩飾的驚懼。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取了個章節名

╮(╯▽╰)╭歎氣,你們是要沉默到底還是怎樣!!!

☆、終於審完了

吳王微笑問吳正遠:“吳郎中可識得此人?”

吳正遠臉色一時青一時白,好半晌才答:“認得。”

“不知此人和吳郎中是何關係?”

“他原是臣府中的一個管事,因做事不守規矩,被臣打發了出去。”

吳王往椅背上靠了靠:“哦?是這樣嗎?吳明。”

吳明不抬頭,隻低低答話:“回殿下,這是明麵上的說法,實際上吳郎中是為了,讓小人出去替他做些他的身份不方便做的事。”

吳正遠怒喝:“大膽刁奴,你還敢胡說!你行事不檢、監守自盜,我隻趕了你出去,已對你是極大的恩典,你今日竟還敢誣陷舊主?”又指著一旁的長榮,“我念在你父母兄弟俱都老實可用,並沒牽連他們,誰曾想到你兄弟兩個居然合謀拐帶我的兒子,當真是狼心狗肺!”

吳王聽到這真是忍不住笑了,這個吳正遠還真是個演技派,都到這時候了還死鴨子嘴硬,並且立刻就能給吳明安一個罪名,要說也是個人才,他輕咳了一聲:“吳郎中稍安勿躁,先聽聽他說什麼。吳明,你且說說吳郎中都讓你做了什麼?”

吳明沉默了一下,最後說道:“小人把吳郎中吩咐小人做過的事都記了下來,還有一些書信往來,小人都藏在住處房頂的瓦片裡。”把具體位置說了,吳王令人即刻去取。

然後笑眯眯的對吳正遠說:“隻怕還要等一會,吳郎中不妨先下去歇歇,陪孩子說說話,喝點水。”吳正遠不想走,他怕吳明說了什麼,他不在場不能反駁,可吳王下了令,身後還有禁軍候著,他無奈之下,隻得出去。

眼看著吳正遠出去了,吳王又對太子說:“皇兄要不要歇一歇。”

太子搖頭:“你繼續問,我無事。”

吳王吩咐人換茶,又叫人先帶長榮下去,再叫傳冥影上來。不一會冥影又帶著鐐銬嘁裡哐啷的走上堂來,這次他沒等人按他,自己懶洋洋的跪下了,還環顧了一圈說:“今日人不少嘛。”

看到地上跪著的吳明時頓了一下,卻沒說什麼,就直接看向吳王:“王爺又想乾什麼?”

太子第一次見這樣憊懶無賴的人物,眉毛就皺了起來,孫茂察言觀色,立刻喝道:“大膽人犯,大人們還沒問話,你倒先自說自話,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不就是大理寺衙門麼?”冥影語氣不屑,“不過是個偏安江南的小朝廷,還真擺起譜來了。”

此言一出,堂上坐著的人齊齊變色,這是梁國君臣心裡共同的不能觸及的痛腳,今日居然被一個犯人在公堂上以鄙視的口氣說了出來!太子眉頭皺得死緊,三個主審官勃然大怒,高忻則是憤怒中包含著羞愧,隻有吳王最淡定,他隻挑了挑眉,然後不待彆人說話,先敲了敲驚堂木:“你再瞧不起,如今也是你為階下囚,少給我在那裝什麼江湖豪傑的骨氣,”指了指吳明,“認識他嗎?”

冥影梗著脖子:“不認識。”

吳王又問吳明:“你認識他麼?”

吳明點頭:“認得。冥樓主人冥影。”

“你如何識得他的?”

“去年八月,吳郎中曾命小人到宛城給冥影送信。”宛城是距建寧城不遠的一個縣城。

“是什麼信?”

“當時小人並不知曉,後來又奉命給冥影送過銀票。沒多久,殿下在出行途中遇刺,接著小人就多見了冥影幾次,這才猜到,之前許是為了行刺一事。”

冥影插話冷哼:“猜到?你倒聰明的緊,隨便猜猜,就知道是行刺的大事。可我怎麼沒見過你呐?”

吳明很鎮定,把和冥影第一次見麵說了什麼、冥影穿的什麼衣服都說的一清二楚,最後又說:“之前還都是小人的猜測,但到年前臘月二十八那天,冥影直接找上小人家門,聲稱冥樓一夕被毀,要求麵見吳郎中,這前因後果小人自然就全明白了。”

吳王今天始終在微笑,對冥影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還是不肯認麼?”

冥影哼了一聲,不說話。

吳王又拍了拍手,然後說:“我再叫你見一個人。”

冥影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就轉頭看了一眼,見有兩個禁軍抬了一個椅子上來,椅子上坐了一個女子。他仔細看了一眼,見並不認得,心下奇怪,把頭轉了回來。

禁軍把椅子搬到一側放下,高忻看清椅上的人一驚,站了起來:“師姐,你怎麼在這?”

芊芊扯了扯嘴角:“被抬來的唄。”反正不是她自己想來的。

高忻看了一眼吳王,吳王示意他先坐下,他隻得坐了回去,太子則轉頭看他,目帶詢問。吳王就開口說:“這位是陸芊芊陸姑娘,是西平郡王世子的師姐。那日禁軍圍捕冥影,陸姑娘恰在現場,並中了冥影的毒針,近日才解了毒醒過來。”

冥影一聽才想起來,那日似乎是有個人從樹上下來,但他也不記得自己有發毒針打她,難道她聽到了什麼?心裡琢磨,眼睛就盯著芊芊瞧。芊芊見這個害她至今行動不得自由的人還盯著她看,就也惡狠狠的瞪回去。

吳王問芊芊:“陸姑娘,這兩個人你可識得?”指著吳明和冥影。

芊芊用下巴指了指吳明:“這個不認識。”又轉向冥影,“這個人聽他和人說話,自稱冥影。”

“聽他和誰說話,都說了什麼?”

芊芊就一五一十的把她聽到的說了出來。待芊芊說完,去吳明家的人也把東西帶了回來,堂上眾人一一傳閱過,吳王又叫人拿給冥影看,待他看完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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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影無所謂的一笑:“成王敗寇,自然你說如何就如何了。”

吳王就叫傳吳正遠,待吳正遠再次走進堂內的時候,吳王已經換了臉色,使足勁“啪”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把芊芊嚇的一個激靈。這還不夠,吳王還在疾言厲色的大喝:“大膽吳正遠,你還不認罪麼?”

吳正遠本來就心裡忐忑,一見吳王這樣,更是知道隻怕事情已經敗露,可是不到最後一刻,就還是抱有僥幸心理,顫顫的問:“這,不知臣有何罪?”

吳王問了一半天的案,已經有點累了,轉頭叫陳原問。陳原就又叫幾人複述了一遍口供,又把拿來的信件記錄給吳正遠看,最後說:“冥影已是認罪了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吳正遠咬緊牙關,隻說:“臣冤枉。”

最後吳王征求了太子的意見,說今日就到這裡,將吳正遠、冥影和吳明還押大牢,這次吳正遠的待遇就比前幾天差的多了。吳王和太子及一乾大臣要將供詞整理好,進宮去麵見皇帝,高忻看了看芊芊,對吳王說:“王叔,要不我先送師姐回去?”

吳王拍了拍他肩膀:“賢侄莫急,現下還未結案,陸姑娘是重要人證,還是先不回西平郡王府的好。在我那裡養傷也是一樣的,何況我那裡有大夫。”

於是高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芊芊又連人帶椅子的被抬走。回到李家村養傷的屋子裡,芊芊就開始鬨騰要見吳王,今天一看高忻的反應就知道這孫子肯定沒把她的消息告訴給老爹知道,這麼多天,不知道老爹急成什麼樣了。

可下人們都說王爺進宮,隻怕一時半刻不能出來。第二天吳王還是不來,芊芊就怒了,威脅說吳王再不來,她就要翻供,吳王這才在下午的時候出現。

芊芊手上有了點力氣,待吳王走近的時候,忽然扔出了身邊的枕頭:“你個說話不算數的王八蛋!”

好在芊芊還是力小,吳王往後一躲,竹枕落地,砰地一聲,門外的人立刻出聲詢問,吳王答了一句:“無事。”

不過還是選了個離芊芊遠的位置坐了下來:“陸姑娘才好點,發這麼大的脾氣乾什麼?”

“你這個混蛋!你根本沒把我的消息告訴我爹是不是?”

“怎麼會?上次就叫人去說了啊!”吳王一臉無辜。

“說個毛!說了今天高忻還會那麼驚訝?你哄誰呢?”

吳王笑了笑:“反正如今大家不都知道了嗎?”

靠!“我要改口供!”

吳王不為所動:“你能走出這門再說吧!”

“哈,你現在是有恃無恐了是吧,等我好了,我就出去說都是你逼我的,非要讓我誣陷姓吳的!”

“我做什麼要誣陷他?要不是他膽子肥的居然敢買凶刺殺我,我眼裡會有他這種小人物麼?”

說到這芊芊也有點疑惑:“也是啊,他怎麼敢買凶刺殺%e4%ba%b2王,他是太子的人麼?”

吳王很無奈的看了芊芊一眼:“他還夠不上那個格,不過,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