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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自己這些年呆在王府裡,也並沒有什麼仇人了,估摸著應該就是回來的晚了,沒進來城,所以也沒太擔心,隻想著等明天她回來了再收拾她。

結果第二天芊芊依舊沒回來,到下午的時候陸老爹就坐不住了,跟高忻說了一聲,%e4%ba%b2自去明德寺那邊找。高忻本來想跟他一起去,被劉先生、蕭挺幾個勸住了,最後是蕭挺帶了幾個人和陸老爹一起去找。

今天明德寺那邊遊人依舊很多,他們到處探問,但這兩天人潮洶湧,也沒誰記得有見過芊芊這樣一個人。陸老爹越來越著急,眼看著太陽要下山還是沒問到消息,怕被關到城門外,蕭挺隻得拉著陸老爹回去,路上還勸慰他:“陸師傅你彆急,陸姑娘身手不錯,人又機警,應該無事。再說咱們也問了,這明德寺廟會一切正常,並沒出什麼事,想來是陸姑娘看到什麼好玩的一時耽擱住了。沒準等咱們回府,她已經到家了呢!”

等他們回到西平郡王府,芊芊依舊沒有回來。高忻就叫人拿了他的帖子去建寧府衙,請建寧府幫忙找人。

第三天還是沒有芊芊的消息,高忻一早上卻被宮裡來人給請進了宮去。這次直接被帶去了皇帝日常理政的宣德殿,進門就發現殿內立了不少人,先給皇帝叩了頭,皇帝叫起。

“高忻啊,今日叫你來,是因為你們入京被刺一事有了進展,禁軍擒住了刺客首領。”皇帝語氣平淡,“這賊子居然敢入京和幕後指使者接頭,被禁軍逮了個正著。這案子本就是由吳王和你負責追查,朕想這會審一事,還須得你也在場才好。”

高忻心中驚訝,卻沒有多話,隻點頭應是。

皇帝接著說:“那此案就由吳王領銜、西平郡王世子為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協同審理。這案子拖延許久,如今終於抓到首犯,望卿等儘快查實具奏。”

殿內眾人一齊躬身應是。然後皇帝就叫他們直接去大理寺衙門提審人犯,一副立等消息的樣子。高忻心中惴惴,他這次入宮身邊隻帶了侍衛,遇上這事卻不能問劉先生意見,不免有點忐忑。關於刺客的事情,其實他是知道一二的,這刺客的線索還是他父王想儘辦法拐彎抹角的透出去的。可是聽說冥樓已經被全殲,怎地還說刺客首領入京接頭被擒?

他正心裡琢磨,吳王卻拉了他說話:“這幾日天氣忽冷忽熱的,賢侄第一年在京裡過冬,可還習慣?”

高忻打點起精神回話:“侄兒還好,自跟陸師傅習武以來,身子比從前好得多了。”

吳王點頭:“習武確實能強健體魄,可惜我先天不足,是學不了的。”

高忻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吳王也沒要等他答話,繼續說道:“一會問完了案去我那裡吃飯,我弄了點好東西。”

高忻略一猶豫說:“不瞞王叔,前天我師姐去廟會走失了,一直沒回來,陸師傅心裡焦急,我還想問完了案早點回去看看。”

“走失了?怎麼會走失?”吳王瞪大眼睛,“陸姑娘不是尋常女子,拐子應拐不了她的。”

“是啊,可這都兩天了,師姐也沒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高忻一臉憂心。

吳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彆急,我也派手下人出去找找,可報了建寧府?”

高忻點頭:“已經往建寧府送了消息。”

吳王就安慰他:“吉人自有天相,陸姑娘不會有事的。你回去也多寬慰寬慰陸師傅。”

兩人說著話也到了宮門口,吳王拉著高忻上了他的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往大理寺衙門。下車的時候高忻發現大理寺衙門外麵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森嚴。一行人到了大理寺衙門正堂,吳王不肯坐在主審官的位子,叫新任大理寺卿孫茂、都察院左都禦史周一旻、刑部侍郎陳原入座,自己卻和高忻坐在下麵聽審的位子。

各就各位之後,孫茂叫帶人犯,過得一會就聽外麵哐裡哐啷的聲音傳來,接著就見兩個禁軍服飾的漢子壓著一名身戴腳鐐手鐐的犯人進來。待到堂前站定,左邊的禁軍上前一步回道:“稟大人,人犯帶到。”

孫茂點了點頭,那禁軍退回去和同伴一起,把那個左顧右盼毫不畏懼的人犯硬按的跪了下去。堂上幾個官員少見這樣硬氣的人犯,都盯了那人看。

隻見堂下人犯雖被壓的跪了下去,頭卻不肯低下來,一張臉生的異常普通,就像路上任何一個你可能碰見的人,散入人群就再難尋得的那種。一雙眼睛卻很淩厲,梗著脖子正逐一打量堂上的人。

孫茂左右看了看另外兩人,那兩人都伸手示意他開始。他就一拍驚堂木問:“堂下何人?”

那人嗤的笑了一聲:“都不知道我是誰就把我抓起來說我是人犯,你們大理寺就是這麼辦案的?”

把孫茂噎了個夠嗆,這本是例行問話該有的,沒等他再繼續,一直站在人犯背後沒走的兩位禁軍中的一個就踢了那人一腳:“大人問你話,你就答!哪那麼多廢話!”

那人回頭盯了那禁軍好半天,那禁軍不為所動:“我勸你好好答話,好漢不吃眼前虧,彆受儘了皮肉之苦,最後還是得說,那時後悔可就晚了。”

堂上幾位大人麵麵相覷,這到底是誰審案啊?看吳王,吳王隻端了茶碗啜飲。孫茂無奈,隻得硬著頭皮繼續:“堂下跪著的可是冥樓主人冥影?”基本資料在皇帝那裡他們已經了解了。

那人點了點頭:“我是冥影。”

“你本名叫什麼?家中還有何人?”

冥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本名李四,家中麼,人都死光了。”說到家人死光了的時候,那笑容越發愉悅,看的堂上幾個人都直皺眉。

孫茂繼續問:“是你派人去刺殺吳王殿下和西平郡王世子的?”

冥影搖頭:“我又不認識他們,乾嘛派人去殺他們?”

孫茂朝著旁邊一揮手,一個師爺端著一個托盤上來,走到冥影身旁,將盤中的布塊展開給他看,孫茂問:“你可識得這個圖形?”

冥影懶洋洋的瞥了一眼那圓圈中的眼睛:“認得啊!我每次一想挖人眼睛的時候,就喜歡畫這個。”

“所以你就讓冥樓裡的人以此為標記了是不是?”

“你說是就是了。”冥影話音剛落,身後的人又踢了他一腳,他忽然暴怒:“有種你給了我解藥,鬆開我的手鐐腳鐐,咱們單打獨鬥!”

那禁軍依舊麵無表情:“我是為你好,你再不好好答話,大人們可要動刑了。”

冥影哼了一聲:“正想見識見識大理寺都有什麼酷刑呢!”

一直沒有說話的吳王忽然開口:“那還等什麼,這就一樣一樣的來試試吧!”說完對身後的人耳語了幾句,那人聽了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哇哦,我居然二更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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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三位大人為吳王語氣中的期待和興奮齊齊無語,高忻則是又有點期待,又有點害怕。吳王都開口了,孫茂自然叫人去拿刑具。這邊還在努力發問:“那日刺殺吳王殿下的刺客所穿的衣服上都有此標記,你還不認是你派去的人麼?”

冥影似笑非笑:“這東西又不是什麼特彆的圖畫,三歲小孩子就能畫,你們非得栽贓給我,我當然不認!說我派人刺殺吳王,可有人證麼?”

人證當然是沒有的,說著話各式刑具都被送了上來,冥影打量了打量:“大理寺衙門的刑具也不過如此麼,沒什麼特彆。”

孫茂現在也特彆想把刑具一樣一樣的在他身上試個遍了,人家大理寺本來也不是用刑動粗的地方好不好!審的人犯大多是犯了事的官員,哪有他這種江湖匪類啊!所以臨時準備不足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呀。

吳王起身走到拿上來的刑具那邊,來回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確實有點普通,配不上冥樓主人的身份。”

在場官員集體汗了一個,那冥影卻很得意:“還算你有點眼力見,你是吳王麼?”

吳王又點了點頭:“正是。這樣吧,我敬你是江湖好漢,再者在大理寺衙門裡弄的血肉模糊的有失斯文,我呢又是一個見不得這些的人,不如咱們來點你們江湖上用的、不見血的手段?”

冥影臉色一變,冷笑道:“倒想領教一番,隻是屈打成招,吳王可就難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了。”

吳王踱步到冥影身前,兩位禁軍都往前踏了一步,離的冥影更近,冥影又嗤笑:“怕的什麼,我要還能傷人,還會受你們兩個小人之辱?”

那兩人也不理他,吳王彎下腰看著冥影:“我是不想大動乾戈的,隻要你好好認罪,說出幕後主使是誰,我保證你毫發無傷。不過,你若還是這樣硬氣,我也挺想看看你能熬多久的。”說完起身回座。

坐下之後又說:“兩位有什麼絕招不妨讓冥影壯士試試吧,下手輕一點,彆嚇到了我侄子。”說完還轉頭衝高忻一笑,高忻看的心裡一顫。

那兩位禁軍應聲,左邊那個就彎腰伸手在冥影身上點了幾下又退了回去,過了片刻,那冥影的臉就皺成了一團。高忻看著他緊咬牙關,臉頰上的肉不停顫動,身上也漸漸縮成一團,再過一會他似是支撐不住歪倒在地上,渾身微顫,卻始終未曾發出一點聲音。

堂上坐著的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都齊刷刷盯著地上那個在受刑的人,又過了一會冥影額上滾下了大滴汗珠。吳王這才放下手中一直摩挲著的茶碗,問:“你可要招認?”

左邊那個禁軍走到冥影身前伸指又點了幾下,冥影漸漸不再顫唞,卻忍不住開始喘粗氣,整個大堂寂靜無聲,隻能聽到冥影“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那禁軍拎著冥影的衣領將他拎起來讓他跪好,又向後退了回去。

孫茂看了一眼吳王,吳王示意他接著問,他就再拍了一下驚堂木:“冥影,你可承認是你派人去刺殺吳王殿下的?”

冥影此時四肢百骸的痛似乎還沒過去,聽孫茂這樣問沒好氣的答道:“我就是承認了也是一死,我乾嘛要承認!”

吳王插話問道:“在林中和你一同被擒的人你可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