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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怎麼也在?

嗚嗚嗚嗚,這樣她怎麼去找阿秀啊?難得現在沒人,正是機會,沒想到七月竟然也在!嗚嗚嗚……若七月發現她這種時候跑來這兒,一定會生氣的,七月生氣的樣子最可怕了,嗚嗚嗚……菊丸英二跑哪裡去了?他不是很喜歡黏著七月嗎?今天怎麼不見他啊……

內心在高聲泣喊著,她雙手環抱著膝蓋縮在濃密的灌木叢中,屏氣凝神的聽著七月和大石秀一郎漸漸走來的足音。

“七月,真不好意思,這本該是網球部的工作,卻要麻煩你來幫忙!”

“沒什麼,反正我也閒著!”頓了頓,清冷的聲音繼續說道:“況且,就算你不說,英二他大抵也會想法子讓我去網球部,還不如順便去看看他!”

“嗬嗬,這樣啊……”

少年的聲音依舊是她記憶中的那麼溫朗好聽,隻不過是隔著距離聽見他的聲音,竟讓她有種想哭的感覺。她真的好久沒有見到他,好久沒有認認真真的聽過他的聲音了,每次在電話時總是隔著冰冷的機器,茫音太重,像被什麼矯揉過一樣,沒有了那種感覺。

“大石,恕我僭越了,可以問你個問題嗎?”七月的聲音清清泠泠的,比山澗叮咚的清泉還悅耳好聽。

“啊,可以!”

“唔,最近你……不知三月在你眼裡是怎樣的?”

聞言,她睜大圓眸,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竊聽,緊張的屏息而待。

沉默了會兒,便是少年依舊平和溫朗的聲調:“三月,很可愛呢,就像我的妹妹一樣……”

足音漸漸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了,她仍是那樣呆呆的蜷縮在灌木叢中,甜美可愛的臉蛋上一片茫然。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妹妹……

原來,他隻把她當成妹妹罷了呀!

她是不是錯了?所謂的喜歡戀愛果然不適合自己,虧小洵還說得那麼信誓旦旦,結果……

她錯了,不應該違紀翹課跑來這兒的,更不應該在看到大石和七月時反而心虛的藏起來,更不應該……喜歡他……

生平第一次好喜歡一個人,卻隻是這種結果,讓她真的好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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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好像……聽到三月的聲音了?”

少年回身,展目四望,在滿校園的綠意中,隻有穿著青色校服的女生和青一色製服的男生,並沒有記憶中那個喜歡穿一身古典中國漢服的女孩子。

“應該不會吧?三月最近要參加立海大的海源祭開幕演出排練,一般來很晚才能回家,哪有時間給她閒逛?”七月很理智的指出事實。

“這樣啊……是我多心了吧!”少年笑了笑,兩人繼續走向網球部。

七月翹起%e5%94%87角,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輕道:“大石,過份溺愛她,隻會讓她不肯成長罷了。於她而言,喜歡一個人不能隻有對方的付出,她自己也要努力才行!感情是雙向的,隻有一廂情願是不能維持長久的呢!”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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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我才不要當妹妹……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妹妹……嗚嗚嗚……”

心好難過,眼淚就這麼飆了出來了。走在大街上的少女揉著眼睛邊哭邊走,全然不顧大街上人來人往好奇或憐憫的目光,隻顧著傷心的哭泣,粉拳不時用力的揉搓著眼眶裡的淚。

如果七月知道她隻是因為個失戀就哭成這樣,一定會生氣她的沒誌氣的。從小,她就愛哭,每次七月都會一臉不耐煩的任她哭個夠,然後才找法子讓她高興……可是,她真的好難過哦!

她才不要當阿秀的妹妹啦——

“喲,這不是可愛的三月學妹嗎?”

男子驚訝又帶點促狹的聲音響起時,她的手臂冷不防的被人抓住,繼而是另一道蘊含了滿滿關心的柔和嗓音。

“三月,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抬起淚眼模糊的眼,待看清了麵前的一雙男女是誰後,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撲過去抱住其中的少女,“佩環……嗚嗚嗚,見到你真好,嗚嗚嗚……我好難過……”

“這……三月,你先彆哭啊!”柏木佩環手忙腳亂的掏出手帕為她止住泛濫的洪水,心裡有些捉摸不定。三月不是去找青學的大石秀一郎了嗎?怎麼竟然會在大街上哭成這樣?

哭過後,心裡舒服多了,三月搓搓範紅的鼻頭,扁扁嘴看著麵前的人,欲言又止,視線在另一旁的少年身上一掠而過,帶著濃濃的鼻音問:“佩環,狐狸學長,你們怎麼會在東京?”

“狐狸學長?!”銀發少年挑眉,把玩著小辮子的手頓了那麼下下,邪氣的狐狸眼瞥向滿臉尷尬的少女,“學妹,原來你們是這樣稱呼學長的啊……”

拖得老長的聲音讓柏木佩環有種背脊發寒的驚聳,不禁側了側身,儘量客氣委婉的說道:“仁王學長,看來今天的事沒辦法完成了,改天吧!也請您原諒!”

仁王雅治瞧瞧她清秀的臉蛋上對懷裡的人絲毫不掩飾的關懷與疼寵,眼眸眯了眯,再瞅瞅紅了鼻頭眼眶,顯得更像隻小兔子的少女,眸心一轉,俊逸的臉龐上又露出慵懶邪肆的笑容,概然道:“好吧!”

柏木佩環鬆了口氣。太好了,原來學長人真的很好呢……

“不過,隻此一次了,下不為例!學妹,有時候,一些小認真是很迷人可愛,但太過認真計較顯得沒必要了呢!這次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吧,改天再還!”

笑容僵在臉上,臉皮微抽,然後無語。

目送少年特殊的存在感漸趨漸遠,消失在人流處,柏木佩環揉揉有些頭疼的額際,將仍是滿臉傷心難過的小女生帶到附近的咖啡館中。說實在的,再讓她這麼哭下去,估計全街道的人都要對她們行注目禮了。而且,明明今天的事情是學長的私事,她被拖來當陪襯的,怎麼到最後竟成了她欠學長的人情?真是想不明白啊……

不過,她認識三月以來,對她的印象一向不錯,相交越深後,已由當初的若有似無到將之當成好朋友姐妹一般看待了,見到一向乖巧又溫馴可人、開朗活潑的三月哭成這樣,說不擔心是騙人的。

所以,隻好先對不起學長了!可是,為什麼會變成欠學長人情了呢?

“好了,先彆哭,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是去找大石前輩了嗎?怎麼,沒有遇到啊?”

“……不是,佩環,我、我,我失戀了……”

文藝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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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秀一郎近來的心情有些糟糕!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雖然他表麵是仍與平常無異,網球部和學生會的工作也處理得井井有條,不慌不忙,與人對事上,仍是那種溫文寬厚又愛操心的保姆,但隻要細心一點,便會發現有些不同,穩重鎮定的表現下,多少有些心不在蔫及憂思。

這是眾人的觀察心得,而他本人嘛——

自交往風波後,大石沒想到不隻隊友和七月關心這事兒,連低年紀的後輩們也會特地的跑來詢問這件事——雖然說,他有否認過,但不知為何,所有的人卻隻當耳偏風,完全根深蒂固的將流言當真。對此,他也是很沒辦法,隻是什麼時候他這麼受歡迎了?

乾采取緊迫盯人的方式跟蹤他好幾天了——當然這還是在他知道的範圍,連菊丸英二也不依不饒的打探,不二語帶雙關,旁敲側擊,桃城武最是直率,單刀直入的追問,甚至是手塚……

大石很奇怪,為什麼就沒有人相信他沒有和三月交往呢?

“呐,大石,突然發現‘阿秀’這名兒真的很好聽呢,叫起來特彆有感覺!”

部活結束後,不二周助邊整理東西,突然側首對一旁的大石秀一郎笑得好燦爛明媚。

“阿秀、阿秀、阿秀、阿秀……”桃城武念念有詞,然後拍拍額頭,“哈,念久了真的很不錯哩!字正腔圓的中國話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繞口嘛,挺有意思的呢!”

“嘶,很好聽!”海堂薰難得附和了句,瞳眸中掠過幾許笑意。

大石隻是應了聲,心不在蔫的聽著眾人笑語連番,神思有些飄忽。

——我可不可以叫你阿秀?可以嗎?

——哦,這是個中文名字,就是你名字中的秀字。你們的名字總是太長,所以我想叫你阿秀。可不可以?

夕陽西下的安靜校園裡,形容狼狽的少女這樣說,那副苦惱又期盼的模樣兒看在他眼裡竟是說不出的可愛,她的聲音傾向甜甜軟軟的,隻要不受傷生意外,模樣兒也是美麗可愛,讓人一眼即喜歡憐惜的女孩子,忍不住想將她當成妹妹愛護疼寵。但,又是不同的,不知從什麼時候,多了一種在乎在感覺。

他也有個%e4%ba%b2妹妹叫大石竹佳,才讀小學四年級,很可愛纏人,可是,對竹佳,為什麼就沒有那種過份在乎的感覺呢?

其實,一開始,他真的隻是將她當成一個可愛的鄰家妹妹看待罷了……

好久沒有見到三月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迷糊依舊,總會忘記帶便當,然後又讓自己餓到走不動了?或又發生個小意外,將自己弄得個鼻青臉腫呢?還是為忙著那個開幕式表演,將自己忙得不可開交?

這麼久沒見到她的人,回到家想打電話去問問,又不知道找什麼借口去詢問關心;總等著電話,卻等不到她打來,心裡多少是有些擔心的呢。特彆是最近,不知為何,完全沒有了她的消息。以前她還會偶爾打個電話來同他絮絮叨叨一些學校生活的事情,非要纏著他說很久,直到七月喊人才放,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幾乎是完全沒有音訊了?

為什麼呢?難道他做了什麼惹她厭惡的事情了?那樣開朗愛笑的女孩也會有厭惡的事兒嗎?

想不明白,那人就這樣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一點蹤跡,實在令他難以接受。現在回想起來,他們相處的時光,似乎大多是偶然與巧遇呢,沒有刻意的安排與閃躲,就這麼自然的相遇,回想那些事兒,從淡淡的陌生到%e4%ba%b2切再到熟稔,直至她對自己毫不掩飾的依賴……

想到這,修長的眉凝了起來。

原來,他們的相遇皆是如此的巧然,沒有絲毫的刻意安排,是不是有一天,若有心躲避時,兩人的世界再無交集與瓜葛呢?心裡實在不想有那種想法,或許……是三月出了什麼事了嗎?

帶著這樣的焦躁難安,他去問七月,七月卻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隻簡單的回了幾句:“甚好,還行吧!”、“雖然有些頹喪,還是能看的!”幾句話說得他心裡七上八下。因為最近他們都忙,聽說海源祭近在眉睫了,為了預期完成開幕式的排練預演,三月總是要弄到很晚才回來,所以他也不怎麼好意思%e4%ba%b2自去找她,以免打擾到她。網球部的地區預賽又也在進得中,他也是很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