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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家常便飯。這種隻不過摔倒後的鼻青臉腫還算是小Case一件,根本不必放在心上。連七月也已經習慣她三天一小傷,五天一大傷了,七月雖然也很照顧她,但習慣了她總是受傷不斷的模樣,所以並沒有這個少年的反應大。可見他這麼關心的樣子,她就閉上嘴,將欲出口的不地乎吞回肚子裡,不怎麼樣破壞他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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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藥箱,大石露出滿意的神情:“好了,明天應該說可以消腫了吧!”女孩子還是乾乾淨淨、白白嫩嫩的才討人喜歡。這樣想著,他從藥箱中掏出一支新的消瘀血的藥膏放到她柔軟的手心中,說道:“呐,三月,這支膏藥拿回去,每天早晚兩次塗抹,很快就會好的。”

她低眸看了看,捏了捏那支膏藥,抿著%e5%94%87說道:“謝謝你,大石……呃?”秀氣的眉扭成了麻花狀,顯然是很不習慣叫這麼拗口的名字。她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即便學過日文,但還是不怎麼喜歡他們過長又奇怪的名字,一下子也是無法改變她的稱呼習慣。

“不客氣哦!下次可要小心點,不然七月會擔心的呢!”他關心地叮囑了幾句。

雖然隻見過幾次麵,但因為她是七月的妹妹,七月又是菊丸女朋友,種種複雜的關係下來,所以心裡早已將這個女生當成自己人來對待,也極是喜歡這個看似無害又溫良的女生,就像一個可愛的鄰家妹妹般。如果她是他的妹妹,他一定會很疼她的。

對他囉嗦的叮囑,她隻是“哦”了聲,圓眸定定地看著他始終溫和微笑的臉,然後軟軟地問:“那個,我可不可以叫你阿秀?可以嗎?”

“阿秀?”大石愣了愣,繞口地吐出這麼一個字正腔圓的詞,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哦,這是個中文名字,就是你名字中的秀字。你們的名字總是太長,所以我想叫你阿秀。可不可以?”她緊緊盯著他的臉,靈活清亮的圓眸眨也不眨地等待著,就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白兔。

他的名字有長到令她叫不出口嗎?大石有些疑惑不解,突然想起,幾次見麵,她確實很沉默,沒叫過任何人的名字,而且剛才她叫他時,也是有些斷續。

想著,他不甚在意地頷首笑道:“可以啊!好了,天快黑了,你也快點回家吧!”他接過筆記本,隨後站起身時,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仍是沒有起身的痕跡,“三月,你怎麼了?”

“……”

“什麼?”大石聽得不是太清楚。

她抱著扁扁的肚子,臉上有些暈紅,更多的是可憐兮兮的,吞吞吐吐地說:“我今天忘記帶便當了……沒吃中飯,餓得走不動了!”

再度給她愕然了,大石無語半晌,見她低垂著腦袋,無限羞愧的模樣,倒也不好說什麼,微微失笑,將筆記本夾在腋下,一手拎著藥箱,向她伸出手。

“來,我扶你起身吧!嗯,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壽司店喲,我請客吧!”

三月沉默不語,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大手,視線上移,望向少年溫和清朗的眼,%e5%94%87角的微笑依舊溫文若水,讓人看了心裡熱乎乎的。她想了會兒,然後猶豫地伸出手,搭在他溫暖的大手上。

“謝謝……”

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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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遠,兩人很快就到了一間很有氣氛的壽司店。

因為是傍晚時分,很多商店都打洋了,所以壽司店裡的客人隻有兩三個,都是那種極會享受的人,坐在矮幾前,對著做工精致好看的壽司,雙手捧著陶色杯子,品享受般地品享著杯中的清冽的茶或酒。

而店裡唯一正在忙碌著做壽司的高大少年,三月也認得,是河村隆。

“啊,是大石!好久不見了呢!”看見進來的人,河村隆臉上閃過驚喜,拭淨了手,%e4%ba%b2自迎了出來。

“嗨,阿隆!好久不見了,生意很不錯喲!”大石知道這家店在附近的口碑極好,生意一向是不錯的。

河村隆笑得有些靦腆,伸手在好友肩頭上拍了拍,神色間儘是愉悅,“啊咧,一切還好嗎?網球部現在怎麼樣了?賽事還順利吧?”雖然國中畢業後,他回家繼承了這間壽司店,和父%e4%ba%b2一起學做壽司,但他不時的會關心一下昔日的友隊情況。

“挺好的呢!那些學長雖然畢業了,將重擔交給手塚,但低年級的有幾個資質不錯的學弟,其中MOMO和海堂也進入高等部的網球部了,又是一些後勁十足的中流砥柱。手塚還是沒什麼變化,MOMO和海堂也經常用吵架來交流感情,英二和七月都不錯……”

嘮嘮叨叨地嘮嗑著,完全打開了話匣子,一一對昔日的隊友交待,將青學網球部的情況一一道來,讓他放心。

不愧是青學的保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清楚網球部的種種了,巨細靡遺得無一絲遺漏,細膩得讓河村隆聽了仿佛身臨其境地參與了他們青春的校園生活,也熟悉到讓他似乎回到了國中那段日子。

像隻小兵丁一樣跟在大石身後的三月,好奇地打量這間乾淨整潔的壽司店,看到擺在櫃台前做工精致的壽司,散發的一陣陣食物香氣,誘得她的肚子更餓了。

見兩人談得正歡,她抿了抿嘴,耐心地等著他們結束談話,也不去打擾,隻是伸出手輕輕地捏住少年白色的校服襯衫下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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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得高興間,河村隆視線不經意一瞥,當瞧見好友身後那個個子矮矮的,穿著一身粉紅色中國漢服,腦袋上梳著雙髻環,飾以粉紅色的緞帶的女生,不禁有些錯愕,吃驚不已地問:

“大、大石,她是、是誰?”

朋友這麼多年,他還沒有見過大石與哪個女生走得如此的近。愕然的視線不禁放在少女細白的小手糾纏住的白色襯衫上,而大石似乎也是不阻止的呢。

大石也愣住了,終於想起了來這兒的目的,回首見隻到他肩膀高的小女生垂著腦袋瓜,隻以頭頂示人,頓時愧疚得不得了。他見到朋友太高興了,忘記了她還在餓著肚子呢。

“啊,三月,對不起!你再等等,一下子就好了!”安撫完,大石朝還在驚奇錯愕中的好友說道:“阿隆,她肚子餓了,麻煩你先為她做一些口味清淡的壽司讓她墊墊胃。”

“哦,好的,請稍等!”河村應了聲,滿頭霧水地去為少女準備吃食了。雖然他好奇得不得了,但見到大石這麼焦急愧疚的模樣,他決定先緩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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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領很乖巧的小女生挑了個位置坐好,大石%e4%ba%b2自為她盛了杯清茶,同時對她歉疚道:“三月,對不起,想必你是餓極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呢,因為我許久不見阿隆了,有些高興過了頭。”

說著,他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也真怕會餓壞了這隻小兔子一樣乖巧又甜美的小女生,到時,七月又免不了罵人了——當然罵的一定是三月,誰叫她會笨到讓自己餓個半死也不會自個去覓食呢?

而大石,老好人一枚,心腸好到可容百川,自是不忍心見她每次都是可憐兮兮地挨罵——雖然確實該罵。

“不要緊的……”雖然很餓,但她可以理解。

“三月,吃壽司嗎?”大石突然憶起七月是不吃日本料理的,不禁有些擔心這個女孩也同她姐姐七月一般挑食。畢竟她們兩人皆是在中國長大的,會吃不慣日本料理也是情有可緣。

“不要緊,我不挑食!”三月有些感動於少年的貼心,很少有人會在意她的喜好了。

其實她並不像七月那般極度挑剔偏食,雖然對食物素材不在意,卻對它的口味要求之嚴苛,連聖人也受不了的地步。不能太甜、不能太酸、不能太鹹、不能太淡、不能太辣、不能……總之,一定要鹹淡合宜到完全合襯她的心意。◢思◢兔◢在◢線◢閱◢讀◢

就因為這個原因,七月才會習慣自己下廚,自己調料,很少吃外食。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七月%e4%ba%b2自做飯,她負責吃。和七月相反,她從來不挑食,七月做什麼她就吃什麼,也沒有覺得七月做的與某個五星級的大廚有什麼不同。

隻能說,世間千百人,各人有各人的食物味覺觀,若不能符合自己,就隻有自己動手了。而不動手隻等吃的人——如她這般,是從來沒有資格評論挑剔些什麼的。

想著,三月還是很感激地說:“謝謝你,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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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很快上來了,是河村隆%e4%ba%b2自端來,然後沏了壺好茶,坐在大石旁邊的位子上,邊用掩飾的目光打量自從軟軟地說了聲“謝謝”後,便一直安靜進食的少女。

“阿隆,她叫千草三月,是七月的妹妹!”大石喝了口清茶潤喉後,溫聲為兩人介紹。

“哦,原來是千草君的妹妹呀!你好,我叫河村隆,是大石的好朋友,也曾經是青學的學生。”

河村隆完全了解了,自也是知道那個叫千草七月的女生的,菊丸現在的女朋友。自從他們兩人交往後,菊丸帶她來這兒坐過幾次。雖然是個很清冷的女生,但河村隆對她感覺很好,主要是她對菊丸的那股在意勁兒,讓他很為菊丸能找到這樣的女孩相伴而高興。

“哦,您好,我叫三月!”三月抬首朝河村隆有些羞赧地笑了笑,雖然此刻鼻青臉腫的模樣,實在看不清長相咋樣,但那雙清亮到無垢的烏眸卻極是靈氣討喜。

大石見她吃得有些急,倒了杯水放進她手裡,叨念著:“三月,彆這麼急,這樣對胃不好呢。這裡還有很多,沒人會同你搶的,彆嗆著了……”邊說邊為她張羅起來,很是上手的模樣。

一旁的河村隆瞧得暗暗驚奇。看著這兩人如此自然的互動,心裡驀然浮起一股很怪異的感覺。

這女孩,單純羞怯又乖巧可愛得像隻小白兔,而少年則細心周到地照顧,儼然是個儘職又溫柔的好男人形象。雖然大石秀一郎一直是很照顧人,但受他照顧的對像,一向是他們網球部中那群問題兒童與很%e4%ba%b2近的家人朋友,第一次見他這麼照顧一個女生,心裡多少有些感觸。

似乎……很相襯呢!河村隆摸著下頜暗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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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撐著滿足的肚子,少女眯著眼,%e5%94%87角翹翹,顯然心情很好。

“三月,真的不用我送你回家嗎?”大石還是不怎麼放心,一個女孩子在夜晚單獨一人回家實在是很危險。

“不用了,真的!今天麻煩了你好多,謝謝你了,阿秀!”三月眯著眼笑道,露出白白的貝齒,樣子可愛極了。

大石彎%e5%94%87也跟著微微一笑,忍不住騰手摸了摸少女小小的腦袋,終於妥協道:“唔,好吧!若有什麼事可以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在筆記本上寫下一串數字撕下後,他放到她軟軟的手心裡。

她捏住,低低地說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