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1 / 1)

魅惑天下 八步蓮心 4374 字 3個月前

所以我一進門,就看見我的溫言隻穿一個小肚兜,在那裡撅嘴摸牌。

原來,這又是舞纖羅的提議,說是誰輸了就%e8%84%b1□上的一件首飾或者衣物……那個唯恐天下不亂不亂的秋寫意立刻舉雙手讚成,而花晚晴和溫言居然沒有反對!

好吧,我扶額:女人的真實麵真可怕!

誰能想到日日在人前溫良謙恭讓的妙人兒們,居然有如此惡趣味啊啊啊!

於是,二話不說,擼起袖子,就要給我女人找回場子……好吧,我也是惡趣味==

本來是換下溫言,好讓她去重新穿戴。秋寫意卻不樂意,說既然是願賭,就要服輸,溫言是自己把一件件首飾衣物輸出去的,我想讓她穿戴回,就得重新把那些首飾衣服給贏回來。

我扭頭看向秋寫意旁邊一堆斬獲的“戰利品”,抹了一把汗:我的溫言啊,一頭的首飾全給摘下來了,耳環項鏈腰帶玉佩……然後再是一層一層的衣服……好吧,這個蠢貨女人!

“沒事,贏回來就贏回來。”我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下指關節,笑眯眯開始摸牌。

說是贏回來,其實最後的結果是:打了不知道多少圈後,我是贏了,但是贏回的不是溫言的衣物,而是舞纖羅和花晚晴的。因為秋寫意賊得很,即使不贏也絕不會點炮,除了我自摸的情況外,我基本贏不了她。

於是,最後,溫言身上穿著花晚晴的衣服,頭上戴著舞纖羅的首飾,而舞纖羅戴著花晚晴的首飾,花晚晴穿著舞纖羅的衣服……亂七八糟、一塌糊塗!尤其是……我懷疑花晚晴的那件極美的修身衣衫,彆我家肉?肉的溫言穿過後,再穿不了了==

她們幾個看著彼此的打扮,相視一笑。

我搓搓手,揉著手腕,問她們要吃什麼?

“還吃個%e5%b1%81。”舞纖羅揉揉手腕,打著哈欠,昂著頭就要去睡了。

“呃……”雖然打馬吊一直打到了晚上,但,總不能餓著肚子就去睡吧?

“我也不吃了。”花晚晴也笑笑,回房。

秋寫意也打了個哈欠,卻不以為意地朝我聳聳肩:“都晚上了,她們怎麼可能吃東西。身材就是她們的命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美好的東西,得來從來都不簡單啊。

“那……我……我也不吃了。”溫言低頭摸著自己略微凸出的小腹,遲疑了一下,終於也咬牙決定。然後,也跟著回房。

我看看秋寫意。

“走吧,關鍵時刻還得我陪你。”她張開雙臂。

皇宮最大的好處,就是不論任何時候,隻要你想吃東西,總會隨傳隨到。

都入了夜,我與秋寫意也不想吃得太油膩,隻傳了點清新小菜,然後要了一壺清茶,兩人一人捧著一個杯子,用杯蓋刮茶葉裝深沉。

“喂,你們準備何時成%e4%ba%b2?”她刮著茶葉,突然冒出一句。

我一愣,停下了刮茶葉的手,茫然:“成%e4%ba%b2?”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儘管,我心中早就無數次立誌讓溫言做我的女人,但,以世俗的婚禮形式,卻是我一直未想過的。

“怎麼?”她依然低頭刮著茶葉,“不想給她個名分麼?”

“名分?”我想了想,也不由得挺了挺%e8%83%b8膛,“我回頭見了溫丞相,會提的。”

是的,我要讓我的女人堂堂正正做我的妻子。

秋寫意低頭彎了彎嘴角,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半晌,才續道:“是啊,有沒有名分還是不一樣的,就比如,有些人,即便再想,如果沒了那*人的名分,便也沒資格去存那份念想。”

我心中一震。明白了她言下之意。

是的,這兩年來,她對我的心思我不是不知,隻是回應不起,便裝了聾、作了啞。而她,也是個通透的好女子,從來不糾纏。如今晚這般,卻是第一次。

我看著月下低頭靜默的她,心頭湧上一絲憐惜。

這個女子,傲然而倔強。如果說,溫言如一股暖春風,舞纖羅如一捧胭脂水,花晚晴如一朵盛放的牡丹,那麼,秋寫意,就如一滴墨。

像墨一般無言,像墨一般純粹,卻又像墨一般有著不入俗塵的高格調……

女子如墨,是極難得的氣韻。這樣一個女子,傾心於我,我,何德何能?

於是,以最真摯的微笑,伸出手去,握著她的手,道:“其實,人與人的相處,都有名分。就像你們,每個人在我的不同位置,也便有著不同的名分。”

“哦?”她翹翹嘴角,有些狡黠,問,“那我呢?是何名分?”

我笑意溫柔,輕輕吐出四個字:“高山流水。”

她表情一滯,隨即,眼睛裡潮潮的,臉上卻顯出難得的喜意。她反握著我的手,道:“好一個高山流水,好,好……”

高山流水的知己,得一,此生足矣!

“啟稟娘娘,皇上召您立刻入乾清宮。”一個急匆匆的太監闖了進來。

我和秋寫意趕緊放開手。看向來人,才發現這太監並不是普通的小太監,而是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總管!

“皇上召我?立刻去乾清宮?”我重複著問。

“是。”

我與秋寫意對視一眼。下午我才剛剛從乾清宮回來,他為何又要急匆匆召我?而且,若在平常,他都是%e4%ba%b2自過來瞧我的,今日,為何讓人來宣旨讓我過去,而且還是立刻,而且,用的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太監……

1、71再決故人

來到乾清宮,見溫丞相也已經坐在那。

還來不及對皇帝行禮,他已經擺擺手,立刻說重點:“定安王叛變!”

說罷,扶著額頭,已經說不下去。

溫丞相見狀,神色凝重地接過話頭,向我拱手:“今晚剛收到的軍情急報,定安王已然與朝凰國達成聯盟,先圍剿收編了倭國大部分軍力,然後又聯合揮師向我京城殺來。如今已越過邊境沿海等地,逼近了中原腹地。”

“如此之快?”我皺眉。

“不錯。行軍之快,勢如破竹。”溫丞相也一臉肅穆。

“可是我們卻一直沒有發覺。”我接過話頭,說出了重點,“看情勢,他應該是在我走後不久便開始起兵造反,而我們這邊卻一直沒有半點風聲。顯然,他在那邊已將我們的細作完全控製。”

要知,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因為,自古以來,每個皇帝都會在軍中安插耳目,他們隻聽命於皇帝、效忠於皇帝,必要時可以代皇帝處死在外的叛變帥將。這,是每個皇帝防著將帥的最終殺手鐧。這批細作隱藏極深,不到有人叛亂或危害國家安危,都不會跳出來。

此刻,顯然定安王的所作所為已經達到了底線,但依然沒有任何訊息傳出,這隻說明一個事實——那就是,軍中皇帝的耳目已經被定安王全部查明拔除。

也就是說,國家的三軍戰將,已經一夜之間,被定安王全部操控!

“怎麼辦?”皇帝終於放下扶著額頭的手,長歎一聲,看著我。

他的眼裡,是無儘的痛楚與希望。

我不忍看他的痛楚,也無法漠視他的希望。於是,深吸一口氣,問:“陛下……信我麼?”

我望著他,深深地。

“信!”他沒有片刻的猶豫,斬釘截鐵。

我欣慰地微笑,再度深吸一口氣,換上嚴肅之色,道:“立刻召禁軍統領將軍,白千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千仞?”溫丞相重複著那個名字,眼睛裡也現出了些神采,“不錯,如今,能與國家三軍相抗衡的,隻有這支鐵血皇家軍了!”

皇帝一怔,似乎沒有想到我立刻就會想好對策,眼神裡,負責得看不透。

“著,各路諸侯,全部各司其職,有亂起刀兵者,按謀反處!”我一字一字,字字如鐵。

要知,長途而來的定安王兵馬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亂”!

古往今來,為人君者,最怕一個“亂”字,因為,偌大國家,一亂便散,一散,便滿盤皆輸!我們可以用白千仞手裡的皇城之師與定安王的千裡疲憊之師一拚,卻絕不可能同時還以這支軍隊平定四海!所以,即便皇城死戰,也不可召四路兵馬來京勤王!

皇帝與溫丞相對視一眼。都是熟知此道中人,一聽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都頷首點頭。而眼神裡,都透著欣賞。尤其是我的皇帝父%e4%ba%b2,眼神極為複雜。

我此時來不及去研究這眼神的意義,隻繼續吩咐:“同時,關閉京城城門,另召所有當日獻出自家家丁護院等人者,向他們曉以大義,並讓他們帶上當日送出之人的%e4%ba%b2眷情人,等大戰之日,與陛下%e4%ba%b2臨城頭!屆時,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勸動自家下人反戈。而陛下也要立刻擬一道聖旨,將一路隨定安王的軍士們謀反之罪一概赦免、永不追究,隻追究定安王一人!”

他們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自然知道,我說的“不管用什麼方法”,意味著什麼。也自然知道,到時候,所有劍鋒所指,隻指一人——定安王!

乾清宮,一時間靜得隻能聽見他們粗重的呼吸。

終於,皇帝開口,說不出的慨歎:“傾城,你這是……剛剛立馬想出來的應急之法麼?”

我淡淡一笑,道:“傾城用兵,未免血腥陰險。將來平定叛亂之後,若有人對陛下的仁政有怨言,陛下儘可將一切決定都推到臣頭上。臣,願意替陛下擔這一份罵名。”

說完,我望著他,以最澄澈真實的眼神。是的,古往今來,兔死狗烹是鐵律,今日我以鐵血手段替他力挽狂瀾,來日他要想向天下以示仁政,必定要追究我今日所作所為的冷酷無情。

在我的直視下,他身子晃了晃,臉色蒼白如紙,眉間的痛楚甚至比剛才更甚。良久良久,才喃喃苦笑:“嗬嗬,朕……朕在你心裡,是這樣的人?”

我雲淡風輕地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言。

不是在我心裡是這樣的人,而是,能坐穩王位的,都是這樣的人。

我清楚,因為,我的骨子裡,流的也是王者之血。

他彆過眼去,歎了口氣,深吸一口氣,才揮揮衣袖,道:“放心吧,朕來日絕不會如此。朕既然用你,便會信你護你。朕雖不知兵,卻也知‘慈不掌兵’的道理。”

是的,慈不掌兵!沒有哪一個將軍的名下,沒有成堆的枯骨。

至於信我護我以後不追究?我不置可否,隻笑笑。

恭敬作揖:“陛下今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事不宜遲,那臣,先告辭了。”

他不說話,隻揮了揮衣袖。

我恭敬而出。

在跨出乾清宮門的那一刻,我依稀聽到後麵傳來冷靜的歎息:“殺伐決斷,一言生死。不愧……是朕的女兒。”

回到傾城宮,四個女人圍了上來。想來,是秋寫意回來後便將我被皇帝請走的消息告訴了她們,於是,幾個鬨著要睡的女人全都沒睡,一個個紅眼睛小白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