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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 八步蓮心 4435 字 3個月前

己的女兒——我國的唯一公主,去向鄰國糟老頭子的國君乞和。這,與這戲中情景詩詞,豈非一般無二?

我在戲台後偷看下麵的反應,知道我們的計劃成功了。

而那邊廂,秋寫意卻不以為意,隻無聊地為花晚晴卸妝。

我笑:“你似乎對我們的成功很有信心啊。”

“廢話。我們聯手,能不成功麼?”她一邊解著花晚晴的盤發,一邊說。

我撇嘴玩笑:“果然對你家花老板有信心啊。”

“錯。”她手中不停,口中卻十分認真,“你想的計劃,就從來沒有失敗過。我是對你有信心。”

“篤篤”幾聲,花晚晴手中的胭脂盒失手打翻,落到地上,滾了個旋兒。

而她的臉色,許是剛卸完妝的緣故,蒼白如紙。

又五日。

這日沒有人來長安街聽戲。

因為所有平日聽戲的人,都去了宮門外。

扶老攜幼、密密麻麻,人頭看不到邊。

站在人群最前頭的,是清一色的年輕男子。他們身穿自製的鎧甲,頭上紮著頭繩,低首跪地,一臉肅穆。

當朝皇帝走了出來。

宮門外所有人全部跪下。

“請皇上出戰。”齊刷刷的聲音。

皇帝沒有說話。

“請皇上出戰。”又是齊刷刷的聲音。

……

整個京城,隻怕幾百年都沒如此熱鬨吧。

千百萬人的喊聲,震破宮門,直衝天際——那是所有百姓感知屈辱後爆發出的心聲:請皇上出戰!

老人孩子已經安頓好,鎧甲已經穿上身,朝廷軍械不夠我們自給自足,隻為——請皇上出戰!

我搖搖頭,微笑。

我知道,我的計劃成功了。

再無後顧之憂,搖晃著回驛館。

才走幾步,就有人喘著氣撲到我身上。

來人是“花期”戲班的總管:老孫頭。

老孫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邊喘邊揪著我的袖子:“呼呼,我的姑奶奶,呼呼,可找到你了!”

“怎麼了?”我心頭一凜。看他的樣子,莫不是戲班出了什麼事?

“戲班……呼呼……戲班出事了!”果然。

“何事?”我緊張看著他。

“有人……有人去戲班砸場子。把我們的東西都砸了,還鬨著要……要鎖人呐。”

“誰?”我皺眉。我們演的這出戲雖然有暗諷當朝之嫌,但是這是得到皇帝首肯的,按理官兵不可能來抓人。

“是,是……公主。”老孫頭喘著氣說,“定安公主!”

1、39花期會

曆來皇室都是枝繁葉茂,子孫很多。所以,才會有那麼多打打殺殺爭奪天下的鬨劇。

然而,我們這個皇帝,卻隻有一個孩子——一個女孩。

也就是寧安公主。

沒有人知道皇帝貴為九五之尊,為什麼會隻有一個孩子。因為他有很多妃子,很多很多。

我知道這背後或許有什麼,但是我目前不會去調查,因為目前,還不到染指皇帝隱私的時候。

我隻知道:皇帝有唯一的一個女兒,被無儘寵*,賜封為“寧安公主”,寓意一世安寧,代表著皇帝作為一個父%e4%ba%b2最平凡的祝福。

唔,似乎……每個父%e4%ba%b2都很好呢。

除了我的父%e4%ba%b2麼?

一路走一路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因為我不認為這個公主會是一個真正多大的危機。

畢竟,女眷不乾涉政務,是皇室的一貫傳統。不管她來“花期”戲班是什麼目的,我們既然有她皇帝老子的首肯,她就不敢把我們怎麼樣。

儘管,我聽說這個公主被她父皇寵得離了譜。

還未到“花期”戲班,一圈圈的官兵就裡三層外三層把外人隔了開來。

我走進。

官兵們伸出胳膊,將我攔住。

“我要進去。”我說。

“公主有命,閒雜人等一概不準入內。”官兵木然回話。

“我不是閒雜人等,我是‘花期’戲班的人。”我是為他好。如果直接放我進去還好,如果真要攔……隻怕隱身暗處的南風會將他一刀劈了吧。

那官兵想了想,道:“你等等,我去回稟公主。”

我不說話,算是默認。

小官兵%e5%b1%81顛%e5%b1%81顛跑了開去。

不到一會兒功夫,他又跑了回來,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才道:“你可以跟我進去了。”

我皺眉:“進去就進去。你將我上上下下打量個什麼?”

小官兵被我問得有些臉紅,咧嘴訕笑道:“我們公主說了,如果是絕頂美人兒,就放進去。如果不是,就……先一邊涼快著。”

噎!這種論調,我倒是第一次聽見。而且出自一個公主之口。

看來,這公主不是個省麻煩的碴兒。

在小官兵的帶領下,我穿越一層又一層的官兵,終於來到傳聞中的公主麵前。

她一襲橙色春衫,背對著我。背影有些微的豐滿,卻絲毫不覺得累贅,而挺直的背脊和長直的脖頸,將其略微豐滿的身形襯得更加雍容華貴,彰顯著獨特的皇家高貴。

“公主,小人將人帶到了。”小官兵跪倒回稟。

“嗯。”她回轉身。

眼神掃過……

在看清我臉的那一刻,她呆了,片刻後,才道:“你,你……居然是你!”

我皺眉:“公主,我們,認識麼?”

雖然也覺得她有些麵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可是,可是……真的想不起來了啊。

我皺著眉以手指敲頭。

“醉清眸。”她輕輕喚。

這三個字……有點熟悉。

仿佛在哪聽過?

我瞪大眼睛:想起來了!

我重新看向她,然後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知道她是誰了!

那夜,舞纖羅的香閨裡……

那玉%e8%85%bf,那如荔枝般水嫩的皮膚……

那個捏著我的下巴,調?戲我的女人……

那個,情不自禁自稱“本宮”,給我賜名“醉清眸”的女人……

我徹底僵在當場了。

一時間,找不到任何語言。┆思┆兔┆網┆

如果此時有洞,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鑽下去。

我想,她應該也有相同的想法吧。

終究,還是公主大人先發話。

她清了清嗓子,笑道:“在這裡看到你,果然有緣”。

邊說著,邊將手伸向了我的下巴……

我偏過頭。

“小人不識得公主,實在罪該萬死。”我乾脆低首跪下,徹底逃過了她的“魔爪”。

作為一個隻*調?戲人的人,被調?戲是很沒麵子的。尤其,是在秋寫意麵前。我敢肯定,今天若讓這公主當場捏著下巴調?戲,秋寫意肯定能嘲笑我半輩子。

“不知者無罪,就算有罪美人也無罪,起來吧。”她伸出雙手,要扶我。

“公主!”我趕緊自己起身,然後站開幾步,拱手施禮,提醒他身邊還有裡三層外三層的官兵看著呢,“請問公主今日帶這麼多官兵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她聽我這麼一問,看了看四周,大概也意識到了畢竟是在公眾場合,便將手抽回,道:“本來是有點事,不過現在沒事了。”

“哦?”我發現我有點跟不上她的邏輯。

“因為本來呢公主是要來封了‘花期’戲班的,他們居然敢借古諷今,折損本公主的形象!”她正色道。

口氣一鬆,她又攤攤手:“不過本宮發現你們‘花期’的花旦是個大美人,就算了吧。”

呃!我看向早已垂首站在一旁的花晚晴和秋寫意等人,見她兩也是一眼無奈地偷望我,與我交換了一下眼神,耷拉著腦袋。

“所以呢,隻要花老板肯答應去本宮宮裡做客一晚,本宮就不再追究。”她嘴角彎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透著極度滿意的笑容,“我想,花老板不會反對吧?”

花晚晴偷看向我。她久經世事,雖然並不知道這公主的特殊*好,但依稀也從公主特彆的言行裡嗅到了一絲特彆的味道。

眼裡,是疑惑,與求助。

我一咬牙,再度走上前幾步,躬身:“公主,花老板是我們戲班的台柱,每晚都要拍戲。公主若對我們花期戲班有什麼不解的,小人……小人可以代為去公主宮裡向公主%e4%ba%b2自賠禮解釋。”

“你?”寧安公主的眼神再度將我掃過。然後,露出極甜美的微笑,“也好。”

我閉上眼睛。

“好,今晚黃昏,等你來赴家宴。”她心滿意足,揮手手下,“回宮!”

看著她如高傲的孔雀般遠去的背影,我隻能擦汗。

與花期一幫人回到驛館,人人都興奮地談公主今日讓人虛驚一場的舉止。唯有我與花晚晴和秋寫意,如霜打的茄子。

以花晚晴的涉世經驗,和秋寫意慣於寫劇本的想象力,隻怕也猜出了其中的端倪。

將眾人遣開,吩咐連蘇茗都彆放進來。

我們三人在房中密謀。

我自然不會說我曾%e4%ba%b2眼目睹這個公主在舞纖羅的羅帳裡……我隻說曾經在蜀地遇見過,她曾覬覦我的美貌,試圖調?戲過,但當然被我言辭拒絕。

我主要是想容讓她們兩個一起想想辦法,看如何應對今晚這一劫。

三個人都是在各自領域機靈無雙的主兒,但麵對如今這樣的局麵,真的……無法。

正在三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

我大怒:“不是說了誰都不讓進來麼!”

“顧姑娘,是……一位特彆的人要見您。”

我皺眉,聽出了話裡彆有意思,便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的,赫然是——溫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