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心突然沒著沒落了起來,人也懨懨的沒什麼精神了。
於是,再懶得發問,隻道:“好吧。”
從丞相府出來,已是黃昏。
想來上麵既然安排溫丞相私下秘密見我,自然會安排長長的宴席將蘇茗拖住,斷不至讓他早早回來發現我被溫丞相單獨留下密談。於是,也不急著回去,而是繞著相府走了起來。
許是因為剛剛溫丞相的提及,許是因為……我自己這一年多的每一個日子都沒有忘記,總之,這個時候,滿腦子裡亂竄的,都是溫言。
於是,不由自主繞著她住的地方,一圈又一圈……想象著她在裡麵生活的樣子,甚至,幻想自己若有一天與她共同生活在裡麵的樣子……想著想著,淚水不由自主流了下來……這麼多日子,每一天都倔強地淡定著,卻在這裡,這麼容易就流下了淚水,猝不及防。
好想她啊……
好想……抱她。
也不知一個人獨自黯然了多久,我自己沿著小路回家,走啊走,終於寂寞了。
“出來陪陪我吧。”我對著虛空說。
一個人應聲而落,彷如憑空而生。
“女公子。”黑色的勁裝襯著他英挺的身材,單膝跪地,更顯英氣。
看著這個低頭行禮的美男子,如同欣賞一幅畫。我歎氣:如果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或許,我早就跟他在一起了吧。
“我都說過,不用跟我行這些虛禮。”我這時實在沒什麼經曆跟他說太多,便擺擺手,“算了,你給我說會笑話吧。”
“這……”黑衣勁裝的男子有些遲疑,“南風……南風不會說笑話。”
悶蛋一個!我無奈搖頭。
“那你能做什麼呢?”我攤手,問。此時,我真的很沒精神,所以,處理方式也是一切從簡,懶得再去刻意保持美感。
他看了看我,眼神深得像一個隧道,似乎想將我看透。
半晌,他終於開口,說:“我可以給女公子說一個故事。”
“說。”我懶得多費哪怕一個字的%e5%94%87%e8%88%8c。
不過,我倒是真的好奇,這個悶蛋一樣的人,能說出什麼故事。要知道,他的劍有多快,嘴巴就有多慢。
“唔,這個故事發生在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他開口,第一句,便將我雷翻。
“唔……”我扶額,“繼續。”
“故事裡有兩個主人公,其中一個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他訥訥的,眼裡卻透著認真,看著我。
我已經覺得頭疼了,扶著額頭,閉上眼睛,無奈問:“那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她喜歡女人。”他輕輕說,輕得我們這麼近的距離隻剛好聽見。
“你說什麼?”我詫異抬頭。
“我說,故事裡,有兩個主人公。其中一個,就是我的主人。我知道……她喜歡的,是女人。”他似乎是鼓足勇氣,也似乎是下定決心,說。
我震住。
我沒有想到,他會看出來。更沒有想到,他會當我的麵就這麼說出來。
他看著我,呼吸似乎很重,%e8%83%b8口微微起伏著,似乎,說出這句話,也用儘了他的力氣。他的臉上,是深深的無奈,與苦澀。
我不說話了。我知道,他的心思。
可是我能說什麼?
沒有人比我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如果我*一個人,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我,我都可以翻天覆地百折千回地去追求,隻唯獨一個原因例外——那就是,她喜歡的,不是我這個性彆。
因為,這是無可爭取的無奈啊。
“看來我猜對了。”昔日向來惜言如金的南風,此刻又說了一句話。他自嘲般笑了,“嗬嗬,果然,你喜歡的是……女人。”
我彆過臉去,不想看他此刻痛苦的表情。
“嗬嗬。”他笑,笑聲卻恢複爽朗。雖然是刻意,卻讓我們之間的氣氛瞬間明亮了。他笑,大聲道,“那你還等什麼?去她身邊吧!”
我皺眉。
隨即心頭一痛。
這下,輪到我笑了,是苦笑:“嗬嗬,怎麼去?她又不想見我。我都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
“她就在你後麵。”南風打斷我的話。
“什麼?”我如被蜜蜂蟄了一下般,真的立刻往回看,但顯然……什麼都沒有。
我看向南風,正準備發怒。
誰都不可以用溫言給我開玩笑。即便是南風,也不可以!
“他真的就在我們後麵。”似乎料到我要發飆,南風趕緊解釋,認真地說,“剛才就在你出丞相府後的繞著丞相府轉圈子不久的時候,她也從丞相府出來,然後,就一路跟著你。你在前麵走,她遠遠在後麵跟。你看不到,但是我看得到。所以,我知道,她在我們的後麵。遠遠的,但是在你後麵。”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好久沒更了,因為上個月把工作辭了。忙著找工作的時候心情不見得好,也不見得輕鬆,所以即便打開電腦打開*打開草稿箱打開文檔N次,也總是寫不出來。
唔,所以這一章碼出來終於算是突破瓶頸了!!!
然後,這文打算恢複更新了。因為蓮心遇見了一見特彆開心的事:就是蓮心*了七年的某人,終於在4月5號,答應與我複合了……嗚嗚終於再度能重新複合了,不枉我四年前考研跑來這個遠方的城市,亦不枉我一年前毅然決然撕毀某份OFFER,在最後一刻因為幾年未見後的一次重新謀麵,決定再度留在了這個城市……更不枉我這半年多來化身賢良主婦天天洗手作羹湯……
嗬嗬,不管怎麼說,一切都值了。當一切恩怨情仇走過,再度將手放在一起,發現,留在心裡的,都是甜蜜……
唔,這份*來之不易,百轉千回。我真的感激,也真的相信。
是的,作為一個寫小說的人,我是真的用自己在相信*情。或許,是與文字相交太久,才會執拗地與現實所宣揚的一些東西%e8%84%b1節吧——不知所謂的戀*守則所謂的女人要如何如何擦亮眼睛……我隻知道,我很開心。
唔,不羅嗦了。謝謝等這麼久的朋友們。
恢複更新:)
PS.我也想快點寫啊寫啊寫,寫完了就可以寫我接下來的故事了。這文實在寫太久了,嚴重影響我開新文的速度啊有木有。
再PS.鑒於蓮心終於終於如願以償抱得寶貝歸,以後可能會少寫BE多寫HE了。嘿嘿。
1、37輕許諾
遠遠的,但是在你後麵。
也許說這話的南風隻是簡單描述了一下事實,但我卻聽出了另外一種味道……是否,她也如我般,雖然離對方遠,卻一直在遠遠守望?
一想到她就在我身後,一步步遠遠跟著我,我就再也按捺不住,瘋了一樣往回跑。
沿著原路返回,果然,跑了不久,真的見那樣一襲白衣,倩影比以前清減了一些,卻依然帶著些微的圓潤。
停住腳步,再不敢上前。
我駐足原地,癡癡望著她。
她似乎沒有料到我會突然跑回來,也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很久,還是我先開口,有些支吾:“你……你怎麼會……”
支吾了半天,依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在這一刻,我突然很佩服在男人麵前的自己……為什麼在他們麵前我可以%e8%88%8c燦蓮花,把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而在溫言麵前,我結結巴巴卻不知說什麼好。
她看著我,也是呆呆的,支吾著回答:“我……我剛好路過……所以……”
“你不是路過。你一路跟了我很久了。”想也不想,我立刻打斷她。沒有絲毫的對話技巧,也沒有多餘的思考,我隻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她不是路過,她是一路跟著我。
她似乎沒料到我會知道,也沒料到我就這麼說出來,愣在當場,有些尷尬,然後,低下頭,再說不出話來。
不知為什麼,即便是經年不見,此刻也不覺得陌生。我見她此刻低頭的模樣,忍不住走近幾步,伸手拉起她白嫩如蔥的手:“你也在想我,對不對?”
她手一震,抬起頭看我,嘴%e5%94%87動了動,去什麼都沒有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一刻,看著她幽幽怨怨的眼神,我的心軟得化成了水^
“言兒!”我再不顧其他,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緊緊貼在心口。
“唔……”她在我懷中微微使著勁,似乎想要掙紮。
我卻打死不肯鬆手,越抱越緊。
感受著她的%e8%83%b8脯在自己%e8%83%b8口揉擦,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最柔軟的相對……這是與男人擁抱完全不同的感覺……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其中的曖昧。終於使勁,將我推開:“你放開!”
這一推,我們兩個就分了開來。我並沒有繼續伸手去抱她,而是直接捧起她的臉,俯身就%e5%90%bb了過去……
“唔……”來不及的反對被我封緘。
經年的壓抑,一朝發泄。
說不出的抵死纏綿。
我的%e8%88%8c頭在她口中旋轉。而她……慢慢地,也有了回應。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終於分開。
我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臉,如看著世間至寶。
她的淚卻流了出來:“你這個壞蛋,壞蛋!”
我不說話。
“你這個壞蛋!壞蛋!”她伸手捶我,用力捶打著我。
同樣是女流,我被她捶得好痛,卻咬牙沒有後退一步。
“壞蛋,壞蛋!”她捶完,哭著掩麵跑開。
看著她跑離的身影,感受著身上的疼痛,我卻覺得生命裡再度有了靈魂。
“我不是壞蛋!我是真的想要你一輩子!”我對著跑遠的身影,大聲喊,“你等著,我要用萬裡江山,向你證明,我可以像男人一樣,照顧你一輩子!”
明明知道走遠的人聽不到,我還是拚儘力氣喊。直到喊得聲嘶力竭。
等我在南風的護送下回到驛館,已經是掌燈時分。
蘇茗還沒有回來。
我徑直拐進偏院。見秋寫意房子裡的燈還亮著。
我推開門,果然,她們兩個都在。秋寫意在燈下寫著戲詞,花晚晴俯身在旁,似乎在跟她斟酌本子。
兩人抬頭見是我,又繼續低頭去做自己的事。
我笑笑,不以為意,而是拍拍手:“姑娘們,該乾活了!”
兩人這才又抬起頭來,看著我。
三日後。
京城裡出現了一個戲班子,以“花期”為名,擺台唱戲。
這個戲班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為它一出手就震撼:它不是本地戲班,從口音和麵相上都能推斷得出來。然而,正是這樣一個非本地的無人認識的戲班,自搭台第一天,就包下了京城最豪華的地段,令半個長安街撤去所有攤位,全都擺上了看戲座椅。而最驚奇的是這個戲班子出手如此闊綽,收費卻奇低,低得隻要三個銅板,也就是買三個饅頭的錢……如此一來,不管平時*聽戲的,還是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