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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天下 八步蓮心 4423 字 3個月前

的就是如此啊……一個連我皮相的誘惑都經受不起的人,他日怎麼能在大難臨頭之時與她生死與共?人生漫長,她現在是相府千金高貴無比,但以後以後的以後,誰又知道會有怎樣的際遇?一個不能與之生死不移的男人,你讓我怎麼放心把她托付出去?

半天,她終於木然開口:“你的意思是……所有與我有關的男人,你都會搶走……”

“也不是。”看著她茫然看過來的眼睛,我微笑,“你爹爹我就不會搶。”

我用胳膊肘撞了撞她:“我說真的,你爹爹挺好的,我不搶,你分我一半吧?咱共著使。”

她頓了頓,終於回過味來,再度紅了臉,不再說話,轉身要走。

我再度拉住她:“喂,你要去哪啊?我跟你說,你跟我的姻緣是上天注定、媽祖定情的,你走不掉的。”

“胡說。”

“我哪有胡說?”我認真道,“剛剛你不是在跟媽祖求姻緣嗎?我也在求啊。你讓媽祖賜你姻緣,我就求媽祖讓你做我的妻子,如果她同意,就讓你擲聖杯。你看,你擲的就是聖杯啊,說明她同意了我們兩個人許願,許你一段姻緣,再許我一個妻子……如此天造地設,你還敢說胡說?”

“你……”她看了看手中的那支竹簽,不知該說什麼好。

“真的,不信你去拿簽來解啊。”我認真道。

她站立不動,半晌,才默然走出去。

我再度拉住她。

這一次,她沒有推開我,而是回頭歎息:“物分陰陽,人有男女。我們同是女人,不可能的。”

“同是女人怎麼了?男女可以成%e4%ba%b2,那兩個女人也可以啊……”我像當日夢中的她說服我一樣,說服她。

“你不明白……”她無奈,搖了搖頭,“男女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男人可以的,女人也可以啊。”我感覺到心頭一股長久積壓的憤怒往上冒,“隻是這社會太病態,非得以男為尊而已。其實男人真的把這個國家打理得很好嗎?他們才是真正的斯文敗類好不好?人前光鮮君子,人後都是流氓啊!”

她搖搖頭,似乎不耐煩跟我說下去:“傾城你怎麼還不明白?這世上……有些事,是男人可以做,女人不可以做的。”

我怔了怔。

眯起眼睛:“你指的是什麼?”

“男人可以做的,我一次可以做五個,還不帶喘氣。你信不信?”我搖了搖右手五指,有些邪惡地笑。

“你……”她似乎沒料到我會說這個,羞紅了臉,“無恥!”

說罷又要走。

我再度拉住。

她用力推開:“你不要這樣!我是不會喜歡一個女人的!”

說完,趁我怔在當地,跑開。

我望著她跑遠的背影,心中的怒氣越來越盛:男人男人,你真覺得男人有多好嗎?好,我就證明給你看,隻要是男人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我,要將所有男人,都踩在我的腳下!

這時,一個在我腳下的男人走了進來:“女公子……你剛剛的樣子……挺……”

“挺什麼?”我氣問。

“挺……輕浮的?”他斟酌著用詞。

他想說的是“挺流氓”吧?哼!

“給她氣的!”我甩完這句話,也甩手走人。

1、22舞纖羅

風月閣是蜀中最大的青樓,以風雅著名。

尤其是其中的花魁舞纖羅。

一曲舞纖羅,滿城煙花色。

說的就是這位女子輕輕一舞,整個錦官城的男人都甘願俯首煙花。

而這位讓全蜀中男人俯首的女子,也向來都有一個頗為風雅的習慣:每逢初一,她都會在在閣中掛出一副對聯,隻有能順利對上對聯者,她才會甘心送出本月的“初、夜”,不止分文不取,還會饋贈千金。作為回報,對出下聯者要給她再出一副上聯,作為下月初一她掛出的上聯……如此輾轉翻滾,她的對聯是越來越難,越來越精妙了。所以,她的月初之夜據說已空置好多個月了。

有人說,上一個贏得她的月初之夜的,正是端午偷偷遊玩至此的上一屆狀元公。

我微笑,在初一夜晚,徑直走進風月閣。

“請吧。”老鴇笑著招呼,隻是笑容顯然是敷衍的招牌笑,打完招呼就又去招呼其他姑娘的客人了,顯然,她根本沒把我當成一個可以對出下聯的人。

或許,他們對下聯已經不抱希望了吧?畢竟,偌大蜀中,遍地才俊,卻好多個月都無人能對出。

然而,我沒有多說,而是走到那副對聯麵前,思索片刻,就執筆蘸墨,從容在潔白的宣紙上,寫下下聯。

見我動筆,風雲閣裡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都過來圍觀。

等我寫完,幾聲寥落的掌聲響起,繼而掌聲越來越多,最後全場爆發了雷鳴般的掌聲。

“妙!妙啊……”一個老儒打扮的人撚須撫掌。

我含笑。

“哎喲~”那老鴇一甩手帕迎了上來,“連曾老爺都說好了,公子真高才喲~~~”

抖落一身的%e9%b8%a1皮疙瘩,我訕笑。

“公子,來來來,快請,我這就讓纖羅丫頭去上妝,好好伺候公子!”她歡暢地甩著手帕扭著%e5%b1%81%e8%82%a1在前麵帶路,“來來來,樓上請——”

唔,現在才上妝麼?看來是真的對有人對出下聯沒抱什麼信心了啊。

“且慢!且……且慢。”一個支吾的聲音響起。

我扭頭,見一個穿著破舊的男子,紅著臉支吾。

我們都望著他,眼裡,都是詢問。

他似乎很少被人這樣看過,臉更紅了,半晌,才道:“這上聯,小生也能對。”

一言出,滿堂騷動。

“這……這於理不合吧。這位公子已經先行對出了,您再說能對,怎麼也算慢了一步。”最先開口的,自然是這裡的主人——老鴇。

“不是,這剛剛沒想起來這是一副回環對……”

“如今被我一對,就覺悟了,於是覺得沒什麼難了,是不是?”我望著他,微笑。

可笑,這對聯妙就妙在裡麵暗扣的回環句,若點破,對起來自然不算難。

“我……我……”他支吾。

我暗自評判:人窮誌短。

不過,誌短才好控製吧?我心中暗自思量。唔,或許他就是最好的人選。

“你回去吧。”我對他說。

而下麵一句話我沒說:幾個月之後,我會讓你做今科狀元,名傾四海。

他還想爭執什麼,奈何大廳裡噓聲一片,都在轟他出去。

笑了笑,隨老鴇上樓,進了舞纖羅的房間。

紅燭羅帳,滿房暗香。果然是人間的溫柔鄉!

怪不得世人說溫柔鄉便是英雄塚。若有塚如此,隻怕世間不知有多少英雄願意醉死此處呢?

“公子,老身……告辭。”老鴇故作神秘地曖昧一笑,以嘴呶屏風,然後掩嘴而退。

我暗自歎息:還好我是一個女人,不然早已銷魂了。

不過,我的魂兒……似乎也顫了兩顫啊。

輕咳一聲,以指扣屏風。

“公……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水紅色紗綢一揮,一股清香飄出。

一個嫋娜倩影,這才自屏風後走出。果然……是人間絕色。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我以扇支著下巴,讚:“一曲舞纖羅,滿城煙花色。世人誠不欺我!”

舞纖羅以輕紗掩嘴,低首而笑:“公子過獎了。纖羅這裡還未起舞呢。”

“雖未起舞,然……”我左手拉著她胳膊,稍一用力,她就半推半就滑入我懷中,我聞了聞她脖子上的清香,歎,“我心已動。”

“公子你壞。”她“咯咯”笑著,似乎很開心,卻又點著我的鼻子道我壞。

“哦?我壞在何處?”我含笑回應。

“你欺我。”她屈膝靠在我懷中,昂首凝視我的眼睛,雙眸帶水,讓人不忍直視。果然,是天生做頭牌的胚子。

“哦,我欺你什麼?”我的鼻子離她的脖子再近了半寸,幾乎觸著她的肌膚。

她不閃不避,隻低首微笑:“你學人家誇我的舞姿,卻連我的舞都沒見過,不是欺我是什麼?”

“哈哈,這還用見麼?”我將折扇插於腰間,伸出右手,輕拂她的脖頸,“這亭亭玉頸,柔中帶韌,不是長期練舞之人才會有的麼?”

我的手順著她的脖頸,自背脊下滑:“這樣挺直不帶一絲贅肉的背脊,高貴猶如天鵝,不是長期練舞之人才會有的麼?”

手繼續下滑,按上她的腰,“這尺八小蠻腰,結實玲瓏,若沒有經年練舞的功夫,是決計練不成的。”

手繼續下滑……

“哎!”她一把拉住我繼續往下滑的手,眨眼一笑,“公子,有些地方……是摸不得的。”

“哦?你是老虎?”我也眨眼一笑。

她的笑容一僵,似乎癡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歎道:“公子若生為女人,隻怕這蜀中風塵,就沒有我舞纖羅的立足之地了。”

我笑,心道即便我是女人,我也不會涉足風塵啊。

沒有回答,因為我不想對一個女人說謊。所以,我換了話題,道:“你怎知我要摸的是那裡?”

她笑容不動。

我將手自她手中抽出,跳過她的豐滿翹%e8%87%80,落到她筆直緊致的玉%e8%85%bf上,笑:“直而不瘦,緊而不壯,你為迎合我,屈膝半空而無半點影響言笑風情……這樣的%e8%85%bf,是絕世舞者最好的證明吧?”

她呆立半晌,才笑著站直身子,自我懷中走出,由衷撫掌:“好,好……公子目讓如炬,不止憐花惜花,更知花識花……今日纖羅能遇公子,也算不枉此生。”

說這話時,她眼裡現出激動的神采。

我笑,不置可否。

“公子,請——”

她以手指那花團錦簇的繡床。

神情間,不似妓、女逢迎歡客的強顏歡笑,而是透著一種彆樣的認真。

我從自己腰間抽出折扇,“呼啦”打開,擋在我與她之間,笑:“不必。”

她再度一愣。

“我今日來,是取對對聯的彩頭的。”我解釋,“也就是那千兩白銀。”

她張大嘴巴,完全是呆立在那裡了。

我歎了口氣,從床上拿起一條毯子,輕輕披到她身上,道:“姑娘,實不相瞞,我今日隻為那千兩白銀而來。所以……我不能欲求不滿,得了銀子,還要占姑娘的便宜。”

“或許你不理解我來這的原因,但我理解你擺下聯台的原因。所以……今日贏你白銀已是有負,若再非禮姑娘,那就真的……禽獸了。因為,我不是你找的人。”

“你……”她顫唞著%e5%94%87,眉眼間儘是失望,“原來,你隻是缺錢麼?好吧,銀子就在桌子上的包袱裡,我說話算數,你拿走吧。嗬嗬……原來,這世間真有對我不動心的男人……”

“我不知道這世間有沒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