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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夏府的聲譽,他爹的聲譽,還有他兒子的聲譽,夏知命急得半條命都沒了,這一進門,見那婦人竟還有心思睡覺,當然氣!

馮氏聽了鬆雨的講述,方知道事情鬨大了,頓時暈了過去,後來被丫鬟及時地掐人中弄醒了。馮氏被扶到貴妃榻上,半癱的躺在上麵。氣兒喘不勻,隻一味的哭,問夏知命怎麼辦。

夏知命背著手,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煩躁的皺眉,也不知如何是好。想來想去,想不出辦法,就對馮氏發牢騷道:“瞧瞧你辦的好事!過個生辰,弄出多大麻煩來。當初我叫你好好派人看著他,發病了立馬綁上,免得傷了什麼人,你就是心軟,什麼事兒都順著他,你看看你,全京城的貓都被他虐死了,你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幫他從外地弄貓。現在好了,他發瘋殺貓的事兒全京城,滿大街全傳呢,你怎麼辦?”

“叫你這麼說,我還不能過壽了?我慣著他不舍得他,你呢,你不心疼?他發狂的時候是必須要殺點什麼解恨的,第一次綁他的時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子,不停地掙紮,身體上被繩子綁過的地方都勒出血來,他也不知道停。當時是你心疼的放他下來,一邊掉淚一邊說‘不要委屈他’。讓他殺貓,已經是我想到最容易控製他發病的辦法了,我一直這麼做的,四五年了,你不是也沒意見麼。現在鬨出事兒了,你倒怪起我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喲!”

馮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越哭連憋得越紅,終於沒換上來氣兒,又暈了過去。這一次掐人中不好用了,眾人趕緊的去請大夫。大夫下了幾針刺激%e7%a9%b4位,馮氏終於醒了。

馮氏一張眼,就哭了,委屈的看著夏知命。

夏知命憂心忡忡的坐在馮氏身邊,握著她的手,囑咐她不要再生氣了。

“我——我怎能放下,因為我的疏忽,達兒的名聲,夏府名聲,還有老爺您——”

“不必說了。”夏知命掩住馮氏的嘴,對她搖搖頭,示意她好好休息、認命的歎口氣:“佛禪裡講求一切自有定數,咱們聽天由命吧。”

馮氏垂目,思襯了一會兒,又擔心的問:“老太爺那裡——”

“自有我去交代,你安心養病。大夫說你鬱火攻心,氣滯肝脾,半月之內再不能憂慮憤怒,否則容易血氣滯留,傷及性命。你且好生養病,剩下的都交給我吧。”

夏知命對馮氏還是仍有感情的,二人夫妻這麼多年,同甘共苦。夏知命想到馮氏撫育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著實不容易,為自己剛才發火的話感到愧疚。他作為男人,該撐起這個家,而不是埋怨女人。

次日清早,夏知命探望過馮氏的病情之後,換上朝服,拿著奏折進宮主動請辭。在流言沒有傳到皇帝耳朵之前,夏知命早一步承認問題,簡化問題,最終得到皇帝諒解和讚同。不僅沒有丟了官爵,還得了很多藥材封賞。

皇後作為夏知命的大姐,對她外甥夏達之事卻毫不之情,聽說之後,少不得罵夏知命一通。“這全家人都知道的事兒,隻瞞著我一個,這不是把我當外人麼?虧我還信你說什麼夏達體弱,不得常見人的鬼話。”皇後又想起什麼,問夏知命:“前年我見他的時候,蠻老實乖巧,不像有病的樣子。”

夏知命歎氣:“犬兒的病隻有發作時才異於常人。”

“那他經常發病?”

“往常十五日發作一次,隨著他長年紀,間隔漸漸地縮短,十日,七八日,如今變成了三五日。”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會先上防盜章,之後替換正文。字數隻多不少,請放心

VIP章節 73第七十二章 所謂的婚事

皇後見夏知命麵色不好,不敢再問了。放柔語氣勸他幾句,讓他儘管寬心,至於父%e4%ba%b2那裡,自有她和二妹去說。

儘管有大姐求情,夏知命料到他的老父%e4%ba%b2不會饒他,提早到祭酒那裡丟了上疏請假的折子。

夏府的事兒在京都城沸沸揚揚的鬨到春節前夕,因各家各戶忙著采辦過年,才有些消退的趨勢。

這期間,夏府上下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平常正門緊閉,除了後角門偶有采辦的婆子小廝出入之外,全府上下包括主子們沒踏出去半步。果然,老太傅那邊並沒有放過他。他老人家的話在夏家那就聖旨,誰也不敢抗旨。

夏知命夫婦受了太傅嚴厲的責備之後,被責令在府中麵壁思過,半年之內不準出府門。終於等到要過年了,老太傅才鬆了口,提前釋放夏知命夫婦。至於夏達,是瘋子愛耍愛鬨不要緊,但絕不能養成殘暴的習慣。於是,老太傅決定接夏達到帝師園%e4%ba%b2自管教。

馮氏的身邊少了夏達,跟少了半條命似得。飯吃不下,水喝不下,乾什麼都沒精神,短短半年,身材由珠圓玉潤變成了乾柴。可彆管她多沒精神,她不忘催促夏知命去新納得小妾那裡過夜。自從夏達是瘋子的消息泄露之後,她納小妾變得容易了,選人時級彆也高了一等。從先前貧窮人家的女兒到現在的小家碧玉,更有討好太傅和夏知命的官員上趕著送進來身家清白的美姬。

這些女子們,個個如花貌美,爭搶著想為夏知命生個一兒半女的。若換成平常男子,不出一月,總會把一個小妾的肚皮弄出點動靜來。偏偏夏知命長著一身倔骨頭,性子像極了老太傅,對男女之事清心寡欲,很不喜歡。納進來的很多小妾,他看都不肯多看一樣,最後怎麼抬進來的怎麼抬出去。

這一晃半年的時光,夏知命仍舊住在她的書房,不單對那些小妾冷淡,對馮氏也比先前更冷淡了。

馮氏心灰意冷,對丈夫對兒子都不抱希望了。她認命的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了,天天呆呆的在屋子裡偷坐著乾等死。

比起夏家的死氣沉沉,周府相對熱鬨許多。春節前三天,初雨和莊王世子的婚事終於定下了,太後的指婚旨意就在這一日下的。春節加定%e4%ba%b2,也算作雙喜臨門,周府這一年的春節過得比往常熱鬨許多。

消息傳來的時候,初晨正躲在屋子裡畫年畫。

玉瓶第一個不高興,抱怨道:“這太後娘娘怎麼想的,分明是咱們姑娘和懷璧公子的求%e4%ba%b2在先,為什麼後來的四姑娘和莊王世子先下了旨意?咱們姑娘的呢?這都多久了,再拖可要一年了。”

按照常例講,這王府子女或是公侯嫡子的定%e4%ba%b2折子奏上去,太後的指婚懿旨必會在兩月之內下達。半年前,初晨的%e4%ba%b2事就已經超過了兩月的期限,府中早有人懷疑議論紛紛,因秦王妃和她時常往來,加之懷璧大手筆的送畫,堵住了悠悠眾口。

眾人料想太後把懷璧公子和初晨婚事看得很重,可能籌劃什麼,所以遲遲不下旨意。但自從夏家鬨出流言之後,秦王妃也沒動靜了,各世家大族貴婦們的聚會沒了秦王妃的蹤影,連懷璧也跟著銷聲匿跡了。周家這頭,秦王妃也一直沒聯係。這便不由得讓大家不得不多想,特彆是初雨指婚旨意下達之後,超過半數以上的人認為秦王府這門%e4%ba%b2事要吹,不是太後她老人家不同意,就是秦王府那邊反悔了。要知道,懷璧公子,可是京都城第一奇葩,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的。

?思?兔?網?

所以,玉瓶道出的是大多數人的心聲。她著急,她害怕,害怕這門%e4%ba%b2事真有什麼變數,毀了她家姑娘一輩子。

初晨依舊在認真地畫畫,似乎什麼都沒聽到。她將年畫娃娃的衣裳著色之後,才停筆。把畫兒整體欣賞一遭之後,滿意的攤在案上,以便讓宣紙上的顏料自然風乾。做好這些之後,初晨懶懶的伸腰,喝口熱茶之後,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讓楠芹喂她蜜餞吃。

玉瓶急得跳腳,跟猴子似得上躥下跳,見姑娘不理她,撅著嘴站到牆角,用腳踹強出氣。她的幼稚舉動,當下逗樂了在場的眾人。

初晨邊嚼著果脯,邊招呼玉瓶來她身邊坐下。玉瓶酸著臉,把嘴撅的老高。

“去弄盤%e9%b8%a1%e5%b1%81%e8%82%a1給她吃,以形補形,以後生氣了,你這張嘴更加引起我注意。”

玉瓶聽姑娘玩笑她,氣得紅了臉,乾跺腳道:“姑娘好生不講理,我替你著急,你卻把我當猴兒耍,不理你了。”

初晨拿一塊果脯塞進玉瓶的嘴裡,笑道:“賭上你的嘴巴,免得在說些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太後娘娘的想法豈是我等隨便揣測的?%e4%ba%b2事,我這個當事者不急,你急什麼。”

初晨瞥眼牆上那兩幅玉蟬子的話,腦海裡回憶著懷璧在夏家楓樹林的囑咐,她相信懷璧沒有騙他。至於太後那邊,如果真是她老人家不同意這門%e4%ba%b2事,也必會給她找一個妥當的下家,身份肯定不會差。所以,她沒什麼好擔心的。隻要能嫁個□不離十的人家,能讓她踩個高兒方便對付仇人就好。至於未來夫君什麼相貌品行的她不在乎,隻要按照慣例敬她是正妻就可,其它的她一概不在乎。如果真的不是秦王府,初晨心裡大概會惋惜一點把,因為秦王府比較便於她接近夏家,而且懷璧做她夫君她不討厭,相對相處起來可能會容易些。

外頭有丫鬟喊“四姑娘、五姑娘來了”,丫鬟緊接著挑簾引入身穿一身花紅洋緞的初雨,初露一身素淨的跟在初雨身後,有她的襯托,初雨更加顯得嬌豔嫵媚。

初晨從榻上起來,請二人落坐。初雨熟稔的坐在初晨身邊,%e4%ba%b2昵的捏了下她的臉,然後新手拿起盤子裡一塊果脯吃起來。相比之下,初露的舉止稍顯生疏,拘謹的坐在距離貴妃榻較遠的桌邊,安安分分的對二人笑著,心甘情願的作陪襯。

初露從犯事兒之後,一直受初雨的庇佑。她被關了半年,人聰明了許多,比往常規矩低調了,表麵功夫做的十足好。如果不是上次懷璧來,她故意半路截人賣弄風情,她真說不準會相信初露變好了呢。

以前初晨一直弄不明白初雨為什麼要護著初露,現在她有點明白了,初雨這人自尊心高,喜歡被人捧著,初露的存在對她這朵‘紅花’來說很重要,畢竟沒有綠葉的襯托紅花就不美了。初露作為身份低微的庶女,可以借到受寵嫡女的光環,自然會對初雨感恩戴德,乖乖的聽話順從。可謂是一條十分忠心耿耿的狗。

初晨側目看初露,恰好與她眼中的精明碰撞,初晨衝她淡然一笑,初露趕忙眨眼閃躲初晨的審視,不自然的回笑。

初雨扭頭看這倆人奇怪的交流,對初露嗤笑道:“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