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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卻發現身子僵硬,動不了了!

她勉強睜眼。

視線所及之處,是一雙紅瞳。

那種紅,似血,似妖,如鬼魅。

好熟悉!

沈天歌還沒反應過來,雪懷突然低頭,舌尖觸及嘴唇。

她伸手去推,卻發現雪懷未著寸縷的女貼在自己懷中!

“你要做什麼!”沈天歌嗬斥道。

可雪懷緊緊的貼近纏繞著她,她甚至可以聽見對方均勻急促的喘熄和心跳。

那種感覺……怎樣形容?

她從未與人如此親密過,但這一次,她真實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顫慄感。

直到女人攀上了她的脖子,冰涼的舌頭在她的臉上毫無章法的胡亂%e8%88%94著,她才猛的回過神,自己壓根動不了。

“雪懷,滾開!”

沈天歌低聲吼道,聲音虛弱無比,幾乎聽不真切。

“嗯~”

她剛說話,就又感覺到雪懷冰涼的手順著她腰際摸索,又像藤蔓一樣纏了上來,越纏越緊。

“放開!”

沈天歌咬牙切齒的喊道。

可她剛剛說話,而那條濕漉漉冰涼涼的舌頭,再度探進了她的嘴裡,靈活的挑動著她口腔內的每一寸。

她悶哼一聲,奮力掙紮,奈何渾身都被不能動彈,根本使不上絲毫力氣。

而這樣徒勞的掙紮卻讓對方的手纏的更緊,攪得她全身發熱……

該死的!

沈天歌咬了咬牙,用盡全部的力氣翻轉過身子,還是動不了。

那雙冰涼滑膩的手不斷摩挲在她身上,帶來陣陣顫慄感,連同她的心臟也快速律動起來,幾欲破膛而出。

空氣中,似有股怪異的香味傳來,讓沈天歌剛剛清醒的腦子有片刻的暈眩。

她皺眉,試圖抵抗,卻發現意識逐漸模糊,體內的火熱仿佛灼燒了她的理智,眼皮變得越發沉重。

恍惚之間,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兩人糾纏的感覺,以及雪懷隱隱的低泣……

但她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還什麼都沒想起來,絕對不可以!

“不可以!”

她再次猛然驚醒,半坐起身。

渾身燥熱,身上的汗打濕了被窩。

竟然是夢~

這麼真切而又真實的夢,是否是曾今發生過的事情?

她難道是吃錯過藥,迷糊中被雪懷強睡了,所以才有了雪芃?

不對,她沒有過這樣夜不歸宿的經歷。

她揉了揉頭髮,起身去洗了把臉,然後出門打算去喝水。

門拉開,卻見雪懷穿著白色絲質睡衣,睡眼惺忪的站在她門口。

沈天歌往後退了一步,一臉戒備

剛才的夢非常旖旎,導致她現在看到雪懷有些不自在,再加上雪懷現在穿的單薄,美好的曲線若隱若現……

這女人半夜不睡覺搞什麼鬼?

睡衣誘/惑?

她倏地的別過眼不看雪懷,問道:“你做什麼?”

“給你。”

雪懷把手往前麵伸了伸。

沈天歌回頭垂眼,雪懷手中拿著一瓶奶:“你這是……”

她抬眼,雪懷半眯著眼睛練練打哈欠,呆萌又可愛:“之前都是你給我們準備水,半夜芃芃要喝水,我給她倒水,才想起來你平常會做噩夢,半夜起來也會喝水。

“哈欠~我不會燒水,就給你拿了牛奶。”

沈天歌沒有接過來,雪懷等的打盹兒了,往前走了一步,把牛奶往她懷裡一塞:“唔~困死了。”

她以為雪懷給了牛奶要回房間去睡覺。

豈料雪懷竟然撞開了她。

“你想做什麼?”

卻見雪懷已經跌倒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睡著覺。

她走過去,扯了扯雪懷:“你的臥室在隔壁……”

雪懷翻了個身,騎在被子上。

因著這個動作,絲質睡裙下擺微微卷起,露出修長的大腿,看著就緊實有力。

怪不得可以纏的自己腰那麼緊……

等等,她在想什麼?

沈天歌倏地轉過身去抬手拍了拍自己腦袋,但微微起伏的%e8%83%b8膛還是出賣了她。

她走到窗邊微微打開遮光窗簾。

初秋的月光灑在大地上,讓世間一片寂靜和清涼。

但她的世界似乎已經喧囂惹惱了起來。

沈天歌喝完牛奶回頭,雪懷又掉轉方向背對她,蜷縮著睡了,銀髮在月光照耀下泛著柔光,像是一位誤入凡間的精靈。

她看著雪懷身後空著的大片位置,心念一動。

床這麼大,她蜷縮在那裡占得位置很小,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睡下,不知不覺睡著了。

竟然難得的沒有做夢!

隻是覺得呼吸越來越艱難,脖子上還癢癢的。

她微微睜眼,銀色的髮絲散亂在她的脖子上,而自己的%e8%83%b8口上橫著一條玉臂,腹部也搭著一條腿。

雖然是在被子外麵,但足以讓沈天歌的身體再次逐漸燥熱起來。

假裝睡著,然後來誘/惑?

沈天歌沉了眼,伸手一推雪懷。

雪懷嘟囔一聲又鎖緊了她:“唔~別動~好困~”

“你壓到我了!”沈天歌蹙眉:“安分點!”

原來雪懷睡覺也這麼不老實。

雪懷被推之後蛄蛹一下,沈天歌剛要繼續推她,就聽見門口傳來委屈巴巴的聲音。

“哼!你們又這樣!”雪芃抱著布娃娃,憋著嘴站在門口。

“又?”沈天歌蹙眉,抬手擰了擰眉心。

“是啊,每次你們想要親親了,就哄我睡著,然後換房間!不是去媽咪房間,就是來媽媽房間,反正就是在沒有我的房間!”

雪芃這委屈控訴的模樣,加上雪懷被吵醒後睡眼迷蒙的模樣,讓沈天歌哭笑不得。

怎麼一覺醒來,自己就成了大罪人?

“媽媽壞!”

雪芃轉身又提溜著布娃娃走了。

而雪懷翻了個身繼續睡,就像剛才纏著自己的人不是她一樣。

看來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這就是這女人正常的狀態!

沈天歌起身去洗漱。

而剛剛還睡眼惺忪的雪懷微微睜眼,嘴角微微揚起。

看來身體還是蠻誠實的嘛。

能讓你愛上我一次,就能讓你愛上我第二次。

沈天歌,我們,會在一起的!

等沈天歌再出來,雪懷不見了,隻留下幾根掉落的銀髮在灰色的被子上,昭示著剛才這裡睡過怎樣一個絕色美人。

她搖搖頭,自己這滿腦子都在想什麼?

感覺像是個睡了人家就不想負責的渣女!

搭理完床鋪,拉開窗簾。

雪芃已經在下麵跑圈圈。

而雪懷在秋千上蕩秋千,銀髮飄蕩在晨曦中,像是雪山精靈一般。

等等,自己這滿腦子都在想什麼?

這才回來了一晚上啊~

沈天歌揉了揉眉心,下去做早餐。

等做完早餐後,雪芃和雪懷剛好回來,洗完手就坐下來,一大一小都是雙手托著下巴,雪芃還甩著小腿兒,在等她上早餐似得。

一切都這麼恰到好處,順理成章!

最初的彆扭已蕩然無存!

吃過早飯,照例是陪雪芃玩益智類遊戲,教她讀書寫字——

當然是在雪芃強烈要求下,而她也考核之後,才發現幼稚園的東西雪芃大多數都會了,如果不是三歲多的年紀放在小學有點突兀,她按道理可以去上一年級啦。

當然,也有天才學校收這樣的小神童。

但沈天歌考量後,還是沒有把她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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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因為自己失憶對母女倆的冷落讓她覺得有歉意,還是自己內心深處的捨不得。

總之,她坦然的麵對這一切。

午休,幾乎都在沙發上。

雪芃早早給她拿來了她喜歡的書和耳機,然後才和雪懷在旁邊看綜藝。

沒一會,她覺得自己懷裡一重。

雪芃迷迷糊糊爬到了她的腿上,靠在她肚子上睡著了。

再不一會兒,肩膀一沉。

雪懷看劇也看累了,倒在她肩膀上睡著。

她擰了擰眉頭,卻沒有阻攔。

不一會兒,自己身子往下一滑,竟然也睡著了!

等她醒來,雪懷母女倆還睡著,但是姿勢吧……

好吧,一左一右把她夾擊在中間。

怪不得這麼暖和!

她不自覺嘴角微揚。

其實這樣的感覺也還不錯!

門外傳來門鈴聲,吵醒了雪懷和雪芃,兩邊驟然一空,連帶著她心裡也空落落的。

向來對感情冷淡的她,竟然覺得這樣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沈天歌微微皺眉,冷聲問道:“怎麼了?”

“沈小姐,是鐘醫生來了。”

鐘毓!

昔日好友!

沈天歌鬆開眉頭:“讓她進來。”

話音未落,雪芃已經穿著拖鞋噠噠噠跑到門口:“耶耶耶,鐘毓阿姨,好想你啊。”

沈天歌扭頭,雪懷也已經倒了水:“呀,鐘醫生好久不見!是天歌讓你來給我們檢查身體的嘛?”

鐘毓一進門抱著雪芃轉了一圈,才轉頭對雪懷道:“是啊,每個月一次的體檢時間到咯。”

她從善如流的接過雪懷的水,帶著母女二人去一旁的會客廳,拿出儀器來聽診。

一切都這麼熟絡!

連問都沒有問她這個老朋友一聲,反倒是與雪懷和雪芃聊的火熱。

三人腦袋湊在一起,愣是沒有一句聲音大到可以讓坐在沙發上的沈天歌聽到。

沈天歌輕輕咳嗽一聲。

三個腦袋探起來看了一眼她,而後腦袋範圍縮的更小了。

“天歌真的失憶了?”鐘毓問道:“可我看她那眼神想要吃了我似得,確定不是吃醋?”

“媽媽真的失憶啦。”

雪芃小聲道:“而且也不知道我和媽咪的身份了,所以鐘毓阿姨要保密喔!”

“曉得曉得,免得她剛換的心臟受不了又噶過去了。”鐘毓笑道。

她問雪懷:“那你們之間豈不是要重新開始?”

雪懷歎了口氣:“可不是麼。”

“需不需要助攻?”鐘毓神秘兮兮道。。

“什麼助攻?”雪懷戒備問道。

鐘毓八卦之魂再次燃起:“你先告訴我,之前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情難自已和你有了孩子,我就告訴你如何助攻!”

雪芃咦了一聲:“鐘毓阿姨壞壞,想套媽咪話。”

雪懷點頭:“嗯,你媽咪我聰明著呢,不上當!”

鐘毓無語,氣急跳牆:“你們……哼,我跟她關係那麼好,我才是最瞭解她的人。其實她這種冷冰冰的人,最是悶騷。雪懷,你隻要勾/引勾/引她絕對會上鉤!”

雪芃嘖嘖:“媽媽壓根用不被媽咪找勾/引吧,她們昨晚就睡一起了。哼,就把雪芃一個人丟下!”

鐘毓滿眼亮晶晶:“真的?親子鑒定剛做出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