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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最後還是大姐來哄她入睡。

沈天歌眸色暗了暗。

“天歌,去給你洗澡吧。”雪懷道。

“不要叫我天歌。”沈天歌木訥道:“還是先改回之前的稱呼吧。”

“好的沈小姐。”雪懷從善如流道。

沈天歌將養的不錯,也沒有之前那麼虛弱了,自己可以洗頭,但雪懷還是不放心的站在簾子外麵:“有需要幫忙就喊我啊。”

之前以為雪懷是護工,沒在意。

可現在想到自己曾今跟雪懷有過親密接觸,不知道為什麼洗澡的時候她總覺得有些羞恥。

“你出去!有需要我喊你!”

“就在這裡吧,我玩手機呢,不看你。”

雪懷玩著手機,聽到裡麵的水停了有一會兒,卻不見沈天歌出來,她慌忙轉身,卻撞入一個濕漉漉的懷抱裡。

她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沈天歌,生怕自己把人撞倒,下意識就環住了沈天歌的腰:“沒事吧。”

沈天歌眸色意味不明。

再一次心跳加快了!

噗通,噗通——

這種悸動陌生,卻又異常熟悉。

就好像在生病之前,自己的心臟就為這個女人跳動過似得。

她慌忙推開雪懷,遮掩住自己眼底的慌亂:“我沒事,倒是你,一驚一乍做什麼?”

雪懷鬆了口氣,拍拍自己心口:“你要出來說一聲呀,不出聲我還以為……”

話音未落,沈天歌已經繞開她出了浴室門。

沈天歌回到自己床上,背對著雪懷的床。

自己到底怎麼了?

她剛才明晰的感覺到,這心跳絕對不是因為自己換了心臟。

而是因為她本能的對雪懷心動!

尤其是剛才雪懷撲入她懷中環著她的腰,那柔軟的觸感,讓她心猿意馬。

而雪懷抬眸紅瞳看向自己,那眼神中帶著的清澈,讓她安心。

雪懷紅唇一動,她就想要……想要親下去!

瘋了,簡直瘋了!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一向冷靜自持的沈天歌覺得此刻莫名的煩躁難耐,如果身體允許,她想再回去沖一個涼水澡。

她煩躁的一直沒睡著,直到隔壁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她側目,雪懷蜷縮在被窩裡。

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一坨什麼東西盤在那裡似得,明明這姿勢很詭異,但她卻又覺得很正常。

而雪芃……四仰八叉的躺在男兒,跟個小陀螺似得轉來轉去,有趣的很。

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嘴角都僵了,她才發現剛才自己一直在笑?

還是,傳說中的姨母笑?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不行,明天一定要讓這對母女離開!

第二天天一亮,三人剛吃過早餐,沈天歌便開門見山。

“雖然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我看了一些節目,大致捋清楚了。”

聞言,雪懷母女脫了鞋,腳踩在沙發上,雙肘抵住膝蓋,雙手托腮聽沈天歌要說什麼。

沈天歌看著這幅景象,一下子卡殼了。

又是這麼熟悉的畫麵!

明明記憶中沒有,但她還是覺得莫名熟悉,就好像什麼時候真的見過。

太詭異了!

這種自己沒法掌控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安。

“雪懷,我們是在《荒野大挑戰》的節目中認識的是吧,當時……我救了你!”

雪懷點頭,在沈天歌眼中,應該是這樣:“算是吧。”

“你家在靈蛇雪山雪頂,你作為我們的嚮導,到達靈蛇雪山後,回家了。”

“嗯,也算是吧。”

“後來,雪崩,我再次遇到雪崩,回到家……”

沈天歌感覺有點串聯不起來,但還是努力串聯:“我莫名其妙有了女兒?”

“不。”雪懷搖頭:“準確的說,你偷走了我的女兒!”

沈天歌抿了抿唇,這跟沈天瑜說的一樣,但她不信:“假設我們真有女兒,也應該三歲了,三年前我沒有失憶。”

“額……”

雪懷覺得這事兒的確不太好解釋,在人類世界,出生孩子三歲大真的很詭異。

畢竟沈天歌全然忘了關於自己血環王尾蛇身份的事情,要是說出來不是要嚇她一跳。

“所以這一切證明,她隻是跟我長得像的,你的女兒,並非我的女兒,懂?”沈天歌淡淡道。

雪懷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幾番張口後,陷入了沉默。

雪芃看看媽媽,看看媽咪,急的要死,又不敢說。

之前媽媽說過,如果在人類世界暴露身份,會被抓去做研究的。

“最後,我再說一遍!”

沈天歌信誓旦旦道:“我,沈天歌,絕對不會隨便和人發生關係!我,不是隨便的人,懂?”

不知道是哪個字眼又觸碰到了雪懷的神經,雪懷托腮的手捂住臉,笑的花枝亂顫:“沈天歌啊沈天歌,不知道你以後恢復記憶後,想起來現在的信誓旦旦,會不會覺得……哈哈哈,會不會覺得自己很蠢!”

沈天歌黑了臉,理清了思緒語速也加快:“先不說這些,後來我們出現在節目組《實習一家人》,所以我們隻是節目組臨時組建的一家人對不對?不過是節目為了噱頭,才說我們是真正的一家人。

“那既然現在誤會解開了,多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但是,還是得請你們離開!”

昨晚看了半夜手機的出來的結論,雖然串聯的斷斷續續,但沈天歌覺得自己猜的完全沒錯,聲音便冷了下來。

“那要不這樣,做個親子鑒定吧。如果雪芃真的是你的女兒,那你就不許趕我們走?”雪懷抬眸,笑意盈盈道。

沈天歌冷笑一聲:“別以為親子鑒定做起來很慢,你們就可以拖延時間。我有朋友有私人醫院,一天就可以出結果~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她。”

“我幫你打!”雪懷從善如流的拿出手機,打電話給鐘毓:“喂,鐘毓,天歌醒了,她說要跟芃芃做親子鑒定……嗯嗯……是的,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對對對,所以之前那個做的不算數……是是是,要保密的,等她恢復記憶再嘲諷她?可以可以……”

聽著雪懷和鐘毓熟絡的打電話,沈天歌臉更加黑了。

好傢夥,自己身邊的人都買通了?

但她依舊自信滿滿,覺得這是身邊人對她的整蠱。

等雪懷掛了電話,她立馬道:“不用捨近求遠,就在這所醫院做。”

這所醫院有沈天瑜的投資,做一個親子鑒定雖說不會當天就出結果,三天拿到結果還是沒問題的。

“那結果沒出來之前,我跟芃芃留下來照顧你!你可不許再趕走我們了。等結果出來,是去是留,我們說了算!你可以不要後悔!”雪懷揚著魅惑小臉兒道。

“媽媽你別後悔!”雪芃也揚著小臉道。

沈天歌冷笑一聲,自信滿滿:“無非就是三天時間,拖著也沒有意義,隨你們便吧。”

大夫過來取血的時候,順便替沈天歌檢查了一下:“恢復的不錯,這兩天就可以辦理出院了。恭喜沈小姐重獲新生!”

沈天歌微微點頭,淡淡道:“多謝。那就後天吧。”

親子鑒定結果出來的同時出院,到時候有什麼問題,非常好解決!

大夫讓沈天歌多通通風,這兩天可以去樓下走走。

沈天歌這兩天在病房裡有活動,但沒有人會拒絕去花園裡逛逛。

雪懷給沈天歌帶上帽子圍好圍巾戴上口罩,而自己也是同樣裝扮,兩人去花園溜達。

結果進入電梯剛要出去,就碰到了來看沈歡的文莉。

“看起來好的不錯呀。”文莉身後的保姆手上提著保溫杯,但她和沈天歌打招呼的時候,卻沒有給保溫杯的意思。

沈天歌也不在意,淡淡回復了句:“嗯。”

文莉輕哼一聲,眸色不善的打量著雪懷:“不過要我說,你還是離雪懷遠點。她在你身邊,隻會給你帶來災難!”

沈天歌眸色微微一暗,本來不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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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希望。

她早就心如死灰了!

卻聽雪懷道:“不用你操心!”

沈天歌聞言震驚,這懟的也太順口了!就像之前經常這麼懟似得。

她是真心的護著自己?

不知為何,這種被人護著的滋味,讓她心裡暖暖的,不自覺唇角維揚。

“你~”

文莉有點生氣:“踢傷沈歡腿的事情還沒跟你算帳,你反倒是把我送來的湯都拒之門外了。天歌,你也不管管她!”顯注腐

沈天歌挑眉,竟然還有這麼兩茬事情?

可那天雪懷也隻是推走了沈歡,沒上腳。

突然想起了之前雪懷說“不喜歡就不要憋著,委屈自己多難受啊,別人都當沒事人一樣,就你自己難受”。

她抬眸看向文莉,聲音淡淡:“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以前沒給過我的東西,現在我也不需要!”

“你……”

文莉訝然發現如今的雪懷和沈天歌都像變了兩個人似得,都長嘴了。

“愣是雪芃這小傢夥不在,不然你們一家三口又得氣得我好幾天吃不下飯……你說說你,你不是都失憶了嘛,怎麼還護著她?真是遭孽,我怎麼就……哎……算了算了,我上去了。”

文莉無奈的進了電梯。

沈天歌抿了抿唇,連文莉都承認了,難道還真是‘一家三口’?

沈天歌與雪懷來到花園,微風軟軟。

“你什麼時候踢了沈歡?”

“啊……就是你還沒醒來的時候,她跑來吵你,還偷偷開直播想要拿你賺流量。我讓她走她不走,我沒忍住給了她一巴掌。”

主要是那時候她剛看到沈天歌,心疼的要死,沈歡非要在那個節骨眼上撞上來,她就沒忍住打了人。

“一巴掌……把腿扇斷了?”沈天歌訝然。

這得多大的力道,才能打的臉,閃的腿!

“沒有沒有,她不是惱羞成怒扯住我頭髮,我就踹了她一腳……誰知道她那麼不禁踹。”

雪懷小聲道。

沈天歌心情大好。

抬頭卻瞥見不遠處的銀杏樹上掛著一抹白色緞帶似得蛇,眼睛通紅通紅的盯著她。

她下意識看向雪懷,眼睛一樣的顏色哎。

那蛇嘶嘶的吐著蛇信子。

雪懷身子一僵,扭頭看向樹梢。

是雪鳶!

她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雪懷,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雪鳶嘶嘶的吐著蛇信子。

雪懷上前一步把沈天歌攔在身後,眸中有淡淡的金色彌漫開來。

“呀,這蛇還挺漂亮。”沈天歌道:“似乎在哪裡見過……叫什麼來著?”

雪懷一愣,回頭,沈天歌冥思苦想的樣子做不得假。

所以她連蛇語都聽不懂了?

雪懷莫名鬆了口氣,低聲道:“小心點,這是血環王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