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掛了電話,沈天歌再次踏上路。
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很多地方雪都化了,上山的路比之前順暢了許多。
但她還是不能確定洞裡位置,好在路上碰到了蛇,她進行了簡單的交流,確定了方向。
再次來到熟悉的洞,百餘平米的巨大石室內空空如也,正中間的石床上,奇珍異草盤成的窩裡麵還是之前的樣子。
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蛇蛋在背包裡蛄蛹著。
沈天歌放下背包,把蛇蛋拿出來放在床上,蛇蛋自己滾進了窩裡,在裡麵盤旋打轉滾動著,看起來開心得很。
小綠蛇察覺到有人進了洞裡,從暗處竄出來嘶嘶吐著蛇信子威脅著。
沈天歌轉頭,與小綠蛇對視一眼,小綠蛇立馬繼續嘶嘶吐著蛇信子:“你回來,王蛋回來,主人呢?”
“你主人一直沒回來?”沈天歌皺眉,“也沒有傳信回來?”
小綠蛇搖搖頭,繞著蛇窩盤旋了幾圈:“主人,不見了。小主人,孵化不了。”
雪懷不在,蛇蛋就孵化不出來?
沈天歌隱隱擔憂。
現在蛇蛋看起來活力旺盛,可若是雪懷不回來,崽崽會不會憋死在蛋裡?
她有些不舍,連忙問小綠蛇:“怎麼才可以孵化蛇蛋?你可以嗎?”
小綠蛇連連後退:“尊貴,隻有主人,孵化,化形。”
沈天歌隻能聽懂一半。
她出了洞在附近搜索了一圈,外麵確實有打抖的痕跡,但是到了一處山崖邊就不見了。
“掉下去了?”沈天歌朝著山崖探了探,說是萬丈深淵也不為過。
而她也基本確信,雪崩就是雪懷和黑蛇打抖導致的。
這山崖需要從另一處進去,但那裡是無人區,鮮少有人踏足,她沒有把握能在哪裡找到雪懷。
況且這裡是雪懷的地盤如果她活著,肯定能自己回來。
收起擔憂,沈天歌還是在洞裡又等了雪懷兩天,依舊杳無音訊。
夜晚,蛇蛋還是往她懷裡鑽,而她也不再抵觸,輕柔的攏了攏一緊,給蛇蛋取暖。
兩天後,沈天歌眼神落寞的告別了雪山,回了家。
她百度了各種方法,購置了可以孵化蛇蛋的裝置,放在自己床頭。
結果晚上,蛇蛋還是從箱子裡滾出來,藏在她%e8%83%b8口。
夜深人靜的時候,蛇蛋上的紅環一閃一閃,滾到床邊,差點掉下去。
繼而‘哢嚓’一聲,蛇蛋裂開了!
第22章
崽崽破殼。
蛇蛋發出輕微的響動,像是裡麵有什麼東西往外頂。
哢嚓一聲,蛇蛋紅色圓環處裂開了一條縫,緊接著蔓延成了一個小圈。
蛋殼動了動,紅環突然被頂了起來,探出兩粒紅豆大小的,紅寶石般血色流轉的眼睛。
蛋殼動了動,紅色那端突然被頂了起來,探出兩粒紅豆大小的,紅寶石般血色流轉的眼睛。
紅寶石眼睛左右轉了轉,搖掉了腦殼上的蛋殼,從蛋裡麵慢慢爬出來,爬了許久,才跌在床上。
頭稍微大一點點,從脖子往下比較細,約莫沈天歌小拇指粗細,長約二十公分,渾身瑩潤剔透,在月光照耀下像是一塊白色無瑕的美玉,唯有尾巴上的紅環昭示著它的身份——
雪山之王,血環王尾蛇!
竟然是一條迷你版的蛇形雪懷!
小傢夥到處爬了一會兒,這裡嗅嗅那裡瞅瞅,忽然頭上一片陰影落下,小傢夥在被窩裡蛄蛹了好久,才爬了出來透了口氣。
它又繞著沈天歌的被子繞了一圈,在她頭髮裡鑽了會兒,才探頭探腦的哼哧哼哧爬到了沈天歌的懷裡,蜷縮起來,盤成圈圈。
不注意看還以為是個蛇形寶玉手環似得。
天色漸漸亮起,沈天歌悠悠醒轉,第一時間朝著孵化箱看去。
這一看,孵化箱空了!
意料之中。
她眼神往自己床邊一瞥,頓時驚了!
蛋破了???
半夜滾上來,被自己不小心壓碎了?
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沈天歌,此刻手有些顫唞的伸向蛋殼。
這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自己的崽,就這麼被自己壓死了可真就……
手握上蛋殼小心翼翼提溜起來:“好輕,重量不對!”
她朝裡麵看去,空空如也。
就在這時,懷裡動了動,她扯開領口,對上一雙紅寶石般的血色眸子。
“媽、媽媽——”
奶聲奶氣的聲音讓沈天歌驚呆在原地。
“我不是……”
“媽媽,媽媽,媽媽……”
小傢夥一連串的媽媽,把沈天歌下意識想拒絕的話吞入腹中,四肢百骸都覺得暖洋洋軟萌萌的,任由小傢夥從她領口爬出來,爬到肩膀上,用腦袋蹭蹭她的臉頰。
沈天歌看著這迷你版的雪懷,想起曾今夢中荒唐的一夜,內心五味雜陳。
“嗯哼~為什麼不回答我,媽媽是媽媽嘛?”
小傢夥爬下肩肩頭,爬到她彎曲的腿上,探著腦袋,紅寶石的眼睛盯著她的眼睛,“媽媽又不是啞巴,媽媽為什麼不說話?崽崽在殼裡麵聽到過媽媽的聲音,媽媽不是啞巴。”
沈天歌忍俊不禁:“嗯,我不是啞巴。但我是不是你媽媽還不知道呢。”
“媽媽孵化了崽崽,媽媽卻不是崽崽的媽媽,好奇怪呀~”
小傢夥歪著腦袋,似乎怎麼都想不明白,不一會兒耷拉著腦袋蜷縮起來:“媽媽不要崽崽……”
一句話,就讓沈天歌想起了自己走丟的那些年。
媽媽不要寶寶,媽媽為什麼不找寶寶?
她心口一痛,脫口而出:“媽媽要崽崽的。”
話說完,紅寶石眼睛驀地一亮:“媽媽媽媽媽媽……”
沈天歌後悔已然來不及,將崽崽放到床上:“我去洗漱,你在這裡不要亂跑。”
崽崽歪頭:“什麼是洗漱?崽崽不需要洗漱嘛?崽崽要學媽媽洗漱。”
沈天歌忍俊不禁,被這隻迷你版雪懷給萌化了。
“好,來。”
她伸出手,崽崽從她手心纏繞到她手腕上,猶如一塊白裡飄紅的美玉手鐲,清涼潤玉。
她換好衣服去衛生間,崽崽尾巴一直騷弄著她的手腕。
“我要洗漱了,你小心點。”沈天歌將崽崽放在洗手臺上,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漱。
崽崽歪頭看著她,一會兒纏繞上水龍頭,把腦袋伸出去:“啊啊啊,洗漱好可怕~”
沈天歌嚇壞了,將崽崽扯回來:“幸虧我開的冷水,不然你就被燙成蛇肉了。”
“蛇肉好吃嘛?”崽崽用尾巴擦完腦袋,歪著頭問她。
“……”
沈天歌無語了,崽崽似乎不知道自己是一條蛇?
當初聽雪懷講,血環王尾蛇不應該有記憶傳承嗎?哪裡出了差錯?
接下來沈天歌更加小心翼翼,講崽崽裝進自己口袋,洗漱完畢後將她放進保溫箱後,給好友鐘毓打了視頻。
“呀,沈大美女,我以為你噶了呢。”鐘毓推了推眼鏡,美豔的眼裡泛著探究的光。
“你不是來看過我,還裝什麼?”
“呀,你還知道我看過你?但你看看這麼久,你打過電話給我?說罷,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沈大美女,找我是為了什麼?”
鐘毓往後靠在椅子上:“你要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雖然比不上你賺錢,但一刻千金還是有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天歌不知道怎麼開口,頓了頓:“算了,見麵說罷,可能需要你幫我做個DNA鑒定。”
“噢,我還當什麼事呢……等等,你生孩子了?牛逼啊,懷孕還能上雪山?看不出來這麼不顯懷。生雪山上了?記不起當爸的是誰了?”
看著鐘毓八卦之魂冉冉升起,沈天歌忍著牙癢癢回了句‘見麵聊’,便掛了視頻。
鐘毓立馬推掉了下午的研討會,坐在辦公室裡等沈天歌來。
兩個小時候,兩人會麵了。
沈天歌扯了扯衣領,崽崽探頭探腦的從她領口伸出腦袋,紅寶石般的眼睛抽著麵前的白衣天使。
鐘毓瞅瞅蛇,瞅瞅沈天歌:“沒敢把孩子帶過來?那你抽血了還是有頭髮,實在不行指甲也行,給我一條蛇算怎麼回事?”
“不是。”沈天歌麵露尷尬,“就是……跟我和她做。”
“!?”饒是見過世麵的鐘毓還是驚得瞪大了眼睛,把眼鏡摘了,探身子過來:“我說沈大美女,玩笑不是這麼開的。跨物種生孩子你怎麼想的?雪崩把你腦子崩壞了?你知道的我時間很寶貴……”
“我沒騙你。”沈天歌聲音淡淡道:“反正一兩句跟你說不清楚,你先做鑒定。”
“好吧。”鐘毓歎了口氣:“要不是你人在我麵前,我還以為你被什麼東西附身了。給人和蛇做親子鑒定,這還真是……”
她伸手去抓崽崽,崽崽彎著身子舉起尾巴上的紅環,紅寶石內血色流轉,嘶嘶吐著蛇信子。
“崽崽不可以!”
沈天歌抬手擋住鐘毓的手的同時,把崽崽的腦袋摁回來:“這是血環王尾蛇,劇毒!”
鐘毓訕訕的收回手,丟給她一個手指驗血針:“倒是條聽你話的蛇,看著咋這麼眼熟。不過下次有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早說,我惜命!那你自己來,點一下就可以。”
沈天歌拿起針,抓著崽崽。
“媽媽。”崽崽吐著蛇信子問道:“她要抓崽,為什麼不可以咬?崽崽不要媽媽以外的人碰。”
“她是鐘阿姨,是……是媽媽的好朋友。”沈天歌回道。
鐘毓人傻了!
不,是沈天歌傻了吧!
一人一蛇還對話起來了!
沈天歌似是回答崽崽問題:“好朋友就是跟媽媽關係很好的,不可以傷害她。”
結果那條小蛇還裝模作樣的點點頭!
噢天啊,要不是現在關著門,怕是要把醫院的人都嚇死!
至少鐘毓大腦已經宕機了。
“沒事的崽崽,一下子就好了。”沈天歌誘哄到,其實她也怕崽崽回頭給她來一尾巴。
“沒事的媽媽,崽崽不怕喔,不過那個鑒定是什麼呀……”
崽崽話音未落,蛇身子顫唞了一下,紅寶石眼睛立馬染上霧氣:“嗚,痛痛~”
但它沒有反抗也沒有掙紮。
沈天歌把血針給鐘毓,鐘毓放進管子裡道:“所以你懷疑這條蛇是你的崽?不得不說,我還是不能理解……算了,等結果吧。”
“懷疑?我不是你的崽?”
剛才還忍住沒哭的崽崽,這會似乎轉過彎來:“媽媽,你懷疑我不是你的崽崽?嗚,壞媽媽,壞媽媽……”
它速度極快的往另一個方向爬去,沈天歌眼疾手快抓住它的尾巴。
“嗚,壞媽媽,抓崽崽尾巴,嗚~”
崽崽立馬軟了下來,盤在了沈天歌手腕上。
沈天歌抿唇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