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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宮派的一名弟子道:“你們什麼時候放我們走?你們答應過不會傷害我們的!”

黃魔煞冷笑道:“是,是,乖乖等著,該放你們走的時候我們自然會放人的!”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那名洞宮派的弟子正欲追上去,還沒靠近,就被彈了回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方才說話的那名黑衣男子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說:“他們在這裡設下了陣法,隻要你手上的豬籠草沒解開,就出不去的。”

又一名弟子試了一下,也被彈了回來。

我不禁好奇地打量起那名黑衣男子來。他身上穿的衣服我並沒有見過,看起來並不像是哪個門派的道袍,這裡也沒有和他一樣打扮的人,看來他是獨身一人行動的。他和修為看起來和榮華英一樣,都是結丹期的修士。他的相貌倒是令我有些興趣:這家夥長得實在不賴,五官深邃,麵容英俊,除了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欠之外,也算是能替真人我焚香掃庭的級彆了。

那名洞宮派的弟子爬了起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瞪了榮華英一眼,道:“你們兩個膽小鬼!明明都是結丹修士,不必那黃綠雙煞差,為什麼不和他們拚到底?你們若是奮力抵抗,又怎會被抓到這裡來?如果不是你們心生怯意,或許他們早就被打敗了!”

那黑衣男子連眼睛也不睜,似笑非笑道:“是,如此一來,你們也不會被抓來這裡,還被搶走賀禮了。自然是該怪我們。”

“你!”那洞宮派弟子氣惱極了,卻被與他同一門派的弟子拉了回去。

榮華英斜睨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開始盤%e8%85%bf打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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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黃綠雙煞離開了,我們又出不了結界,二十來人就隻好在結界裡聊天起來。

一名不知哪個門派的小弟子哭喪著臉道:“他們真的會把我們放了嗎?”

他同門派的大弟子安慰道:“放寬心些,他若要殺害我們,也沒必要將我們抓到這裡來了,當場便將我們害了。他隻是怕我們會去向榮老祖告狀,才把我們抓到這裡來。他們哪敢害我們,我們這裡那麼多門派的弟子,他們豈不是要與全修道門派為敵?過一陣時日,他們要跑了,也就將我們放了。”

那牆角的黑衣人又一次懶洋洋的開口道:“他們是魔修之人,本就與道修水火不容,又怎會在乎多得罪幾個門派?”

這家夥雖然說的是實話,可他偏偏要在這時候蠱惑人心,方才說話的那名弟子都快哭了,周遭許多小弟子都惡狠狠地瞪著他。

那洞宮派的弟子氣惱道:“你什麼意思?你有空在這裡和我們說這些,不如想想法子從這裡出去!你好歹也是金丹修士,不覺得愧對你自己的修為嗎?!”

黑衣人看來十分悠哉,仿佛他並不是被抓來的:“待我想出去時,我自然便出去了。”

那弟子急了:“你有出去的法子?那你還在這裡廢什麼話?你還不快點把這結界給打碎了!”

方才一直盤坐的榮華英睜開了眼睛,平靜地看著那黑衣人:“未問道友尊號。”

黑衣人靠著牆角咂了咂嘴,一副困倦的模樣:“不過一介散修,你們這些大門派的弟子定未聽說過,不提也罷。”

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這話倒與方才榮華英胡扯的話有些相像。不過其實會選擇散修之人,往往是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因此也很少會攪合進這種一方老祖千歲大壽的事情,除非是雙方私交甚好的,可看榮華英方才的反應,顯然他並不認識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又是為何來此呢?

龍小林頂了頂我,對我小聲嘀咕道:“他和慕虛前輩說的還真像。”

我對這黑衣人有些興趣,接腔道:“這裡五湖四海弟子眾多,也許當真有人聽過道友的尊號,又不是見不得人,不妨說來聽聽,也好稱呼。”

那黑衣人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看了我一眼,道:“我叫慕虛。”

我和迪昭:“……”

龍小林:“???!!!連名字都一樣!”

我看向榮華英,他的表情亦有些微妙,假貨居然碰到真貨了。

迪昭道:“慕、慕虛前、前輩……”他看看榮華英,又看看慕虛,道:“前輩若有什麼破解結界之法,還請不吝賜教。”

慕虛打了個哈欠,仿佛未聽到一般。

洞宮派的那名弟子看看昏昏欲睡的慕虛,又看看繼續打坐的榮華英,急道:“你們想想辦法啊!你們兩個都是金丹修士,他們也不過隻有兩個結丹的魔修罷了,你們二人聯手,未必打不過他們。我們的賀禮都被他們搶了,快點搶回來啊!不然就要讓他們帶走了!”

慕虛和榮華英誰都沒有搭理他。漸漸地,地宮中變得安靜了,誰都不再說話,不知道該說什麼,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突然,一名小弟子哭了起來:“我怕我們再也出不去了,黃綠雙煞前年去過我們附近的一個小門派,那一陣那門派死了不少人,被發現的時候都已經隻剩下一層皮包著骨頭了。聽說黃綠雙煞練了一種很邪門的功夫,能夠吸走彆人的功力,將那人吸空。他把我們都抓來,是不是為了吸乾我們?”

他這話一出,周遭小弟子們惶恐的神情就更甚了。我倒是曾經聽說過這種邪門的功夫,自古以來都有不少心術不正之輩不潛心修煉卻把功夫放在如何不勞而獲上,從前就有將修道之人放進鼎爐中煉成一顆人丹服用以增進修為的方法,想必黃綠雙煞用的也是類似的方法。

那黑衣人看著眾人沮喪恐懼的神情,似乎很愉悅,嘴角勾了起來,然後又懶洋洋的閉目養神。

我對那黑衣人心懷好奇,便挪近了他,不知為何,我感到他身上的氣息有些動蕩。旁人或許察覺不出,可是那對我而言是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心懷疑惑,便暗暗用靈識去鑒彆他的元神。

突然,那黑衣人似乎有所察覺,猛地睜眼開,犀利的眼神猛地向我掃來。他看著我愣了一下,繼而眼神變得困惑。或許他也看出了我身上的問題。

——那家夥也是奪舍重生的。在我未曾奪舍以前,也曾見過這樣幾個人,他們的元神很不穩,氣息始終動蕩,我一直以為那是因為他們的修行出了問題,這是即將走火入魔的表現,直到我渡劫失敗奪舍了這具新殼子之後,我才恍然大悟,那幾個人其實都是奪舍重生的。

我默默走回了榮華英身邊,那黑衣人眯著眼打量了我一會兒,輕輕哼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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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結界中百無聊賴,便盯著榮華英發起呆來。其實便是在千年前,他也是這樣,經常露出落寞的表情,即使我就陪在他身邊。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因為我無論如何沒辦法代替他心裡的那個人。

其實從前的事我並不怪榮華英,說到底也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甚至是死纏爛打才磨得他與我雙修百年。我們最初剛剛相識的時候,榮華英對其他人都有如春風拂麵,可不知為什麼,卻有些忌憚我似的,躲了我幾遭,卻是我眼巴巴地貼上去,最終才把美人抱回家。可是他一和我雙修之後,對我也是溫柔體恤的,我還以為他是當真喜歡過我呢,後來才知溫柔不過是他的本性罷了。

榮華英突然睜開眼睛,與我對視。他麵無表情地說:“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又說,“我不喜歡你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不禁被他氣樂了。這家夥還和前世一樣處處針對我,當初是躲著我,眼下一會兒是不喜歡我的名字,一會兒又不喜歡我看他。冤孽啊!

我乾笑兩聲,收回目光,百無聊賴地四處打量,然後聽見榮華英在我身邊小聲道:“我也不喜歡你這樣笑。”

我有氣無力地翻了他一個白眼,幸虧榮華英沒再說他不喜歡我這樣翻白眼。

沒過多久,黃綠雙煞又抓回來第三波人。如此一來,我們這裡被關押的弟子就有十來個門派二三十人了。就是因為榮華英那些規矩,因此此次前來的都是些修為不高的小弟子,最有修為的便是榮華英和那個身穿黑衣結丹期的男子,再其次便是迪昭了。也難怪黃綠雙煞會來此地插上一腳,一群小弟子們帶著名貴的法寶卻無人保護,被有心之人盯上也是在所難免,可惜他們低估了榮華英,想必在他們剛剛進入西華山的轄區範圍內時榮華英便感受到了他們的魔氣。

抓來第三波人以後,黃綠雙煞沒有再出去抓人了,想必他們也知道應該收手了,再貪心下去怕招惹上他們無法應對的麻煩。

黃綠雙煞把收繳來的賀禮都集中到一起,我們坐在結界中,看著結界外那兩個魔修清點著十幾樣琳琅滿目的法寶,有些奢華有些寒酸,不少小弟子都看直了眼,有些還趁著這機會互相攀比起來。

洞宮派的大弟子見黃魔煞拿起一件七彩琉璃寶樹,不無得意的炫耀道:“那時我們洞宮派要送給榮老祖的賀禮。”

那黑衣人似笑非笑地說:“可惜如今已不是你們洞宮派的東西了。”他打量著那弟子惱怒的神色,火上添油地補充道,“也不是榮老祖的東西呐。”

“你!”那弟子氣壞了,罵道:“懦夫!有本事在這裡與我們耍嘴皮子,不如打出去!”

黑衣人隻是不屑地冷笑了兩聲:“自己的命,靠自己去爭取,想靠彆人,你就等死吧。”

那黃魔煞還在繼續清點寶物,綠魔煞站了起來,走到我們的結界旁,獰笑著審視我們:“該先挑哪個作為補品呢?嘖嘖,這裡可有兩個金丹道士,先把他們的金丹煉出來,咱們的修為可就能增添一倍啊!”

綠魔煞一邊理著法寶,一邊道:“哎,最好的留到最後,不然後麵的可就沒意思了。先從小的開始煉。”

一眾弟子聽了他們的話,都害怕地瑟瑟發抖,拚命往牆邊縮,有人小聲道:“你明明說好會放我們走的。”綠魔煞循聲看過去,那說話弟子的師兄弟連忙拍了他一下,不讓他再說。

我連連搖頭。便是魔修者,也不該用如此歪門邪道的方法,這兩個家夥已是走火入魔了,他們用這樣的方法修煉,便是連魔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