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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也是她的皇祖父,晚輩說長輩的八卦,是不是有些過分?

他們最後看向了楚嫿,你應該沒問題吧?

楚嫿:“……”

她確實無所謂說不說,畢竟她知道的那些彆人都知道,私下叭叭幾句,皇帝不會把她怎麼樣,問題是這個瓜她早就吃過了,沒必要再吃一次。

“統兒,我知道的信息不多,你還是自己看一個完整的吧。”她說的內容還不一定正確呢。

眾人:!!!

不不不不不!這不行!

一旦“先帝和白月光的一二事”的大瓜傳遍全京城,他們該如何跟皇帝交代?

他們還在想這事暴露以後會有的後果,係統已經不耐煩了。

不就是吃一個瓜嗎?至於這麼推三阻四的嗎?搞得它都不想節省瓜能了。

係統小手一揮:【不用你們了,我自己來。】

“等等!”眾人齊聲勸阻,神色驚慌,但已經來不及了。

楚嫿暗暗搖頭,認識了這麼久,他們難道還不知道係統並不是個很有耐心的統嗎?

商陸一直靜靜地坐在那兒聽著,沒有發言,明明是一屋子人中容色最盛的,卻似一個不被關注的隱形人。

南宮靈本是去看楚嫿,意外發現商陸的目光一直聚集在楚嫿身上,不管其他人說什麼做什麼,他的眼裡隻有楚嫿。

楚嫿也會回頭看他,倆人相視一笑,在滿是人的屋子中有著無言的默契。

南宮靈的眼睛緩緩睜大,這倆人……不會吧?!

她還想再整理一下思緒,找證據驗證是否真的如自己所想,係統吃完瓜回來了。

【哇哦——我說你們乾嘛阻止我呢,原來先帝還乾過這麼離譜的事兒。】

【你們一個個早就吃完瓜了,自己在心裡偷著樂,就是不想分享給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每次我有瓜都分享給你們的!】

當然,吃完先帝和白月光的瓜以後,它也知道這些人為什麼不想讓它現場吃——不想讓這事傳得人儘皆知。

當年這事鬨得還挺大的,但八卦具有時效性,幾十年過去,當事人陸續過世,不再提及,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了,大家也不想讓很多人知道。

楚嫿:“你的傾訴欲要是沒法宣泄,回去以後再說。”

在楚家的範圍內叭叭幾句,頂多是被楚家的人和錦衣衛知道,兩年來他們吃了那麼多瓜,也不在乎多這一個要保密的瓜。

係統其實還挺想分享出去,讓這瓜在全京城流傳,多積攢一些瓜能,隻是楚嫿都開口了,它總得給宿主麵子。

【好吧。】

幸好!眾人鬆了口氣,向楚嫿投去感謝的眼神。

“那我們換彆的瓜吃吧。”

“京城四傑不是還有一個嗎?”

“剩下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我記得好像叫郭晨。”

係統驚咦出聲:【京城四傑是東方恒、南宮靈、西門傑,最後一個怎麼看都應該是北的複姓吧?】

而這也是很多不知情百姓的疑問。

郭晨混在東方南宮西門之中,怎麼看怎麼不和諧,對強迫症患者非常不友好。

當即就有知情的百姓解釋道:“其實京城四傑之中最早傳出名聲的是郭晨,其次是東方恒、南宮靈。”

有人問:“西門傑才是最後一個?”

與此同時,包廂裡也在進行類似的對話,係統發出了一樣的疑問。

當事人南宮靈在這,其他人就不多此一舉,由她自己來說。

“京城四傑的說法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有的,最初隻是挑幾個兼具才能和名聲的年輕男子,和江南三傑比,後來西門傑加入其中,京城四傑才傳得廣了些。”

楚嫿做了個總結:“也就是說,西門傑在宣揚營銷自己名聲的同時,也帶了你們三個一把。”

“你們三個是此次成功營銷案例的受益人,也就不好反過來戳穿他。”

南宮靈無奈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郭晨為人比較清高,雖然因此受益,但並不待見西門傑。”

“我還聽說有人曾問過郭晨對西門傑的看法,他當場拂袖而去,說是不屑與弄虛作假之徒為伍。”

楚嫿:“那東方恒呢?”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從旁邊而來的那道一直在她身上的視線,忽然間變得銳利起來。

楚嫿:“……”至於嗎?就是說了個名字而已。

這下南宮靈確信了,商陸真的對楚嫿抱有彆樣的想法。

“東方恒是東方茶樓的少東家,自小與茶與文為伍,既會做生意,又會寫文章,處事圓滑,富有才氣,認識他的人都說好。”

隨著南宮靈誇東方恒的內容越來越多,楚嫿察覺身上的那道視線越發銳利,還帶著些許擔憂。

係統在私聊頻道哐哐撞大牆:【嗷嗷嗷商陸美人吃醋了!】

它磕到了現場的糖哈哈哈!這就是CP粉的快樂嗎?好開心噢!

鑒於某人的異常反應,楚嫿沒把那個名字喊出口:“……那他對西門傑?”

南宮靈:“不曾聽說他有誇過,也不曾聽說過輕視或詆毀,郭晨和他關係還可以。”

處事圓滑,不得罪人。

東方恒這樣的人還挺適合在商場和官場混。

楚嫿沒見過郭晨和東方恒,不好發表評價,係統就沒這個顧忌了。

【你說郭晨清高?那他怎麼和商人出身的東方恒關係不錯?】

【就算東方恒本人才學不錯,可士農工商就是一條固定的鄙視鏈,郭晨是寒門學子,十幾年寒窗苦讀才有了功名,他和不愁吃穿錦衣玉食的東方恒關係不錯?】

【這究竟是感天動地的跨階層友誼,還是不懷好意的蓄意接近?休息一下,稍後回來。】

眾人:“……”

好奇心都被提到頂點了,結果中途來這麼一遭,可把他們給氣的啊。

五十米範圍內能聽到的所有人,都很想把那個放瓜放一半就跑的人揪出來打一頓。

東方恒、郭晨、西門傑三人都在東方茶樓之中,原本聽到有人提京城四傑的話題,他們不以為意。

京城四傑的名聲越來越大,他們隨便出個門都能被人認出來,聊幾句能有什麼?誰知越說越奇怪,他們不由分出些許心神去聽。

尤其是西門傑,去年元宵有人說了他的瓜,他為此受益一整年。

一聽是去年那個聲音,他可來勁了,很想今年再複刻一下去年的受歡迎度。

唯有郭晨眉頭微皺,頻繁地喝茶和更改坐姿,似是有些煩躁。

東方恒看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就在此時,那個嘚吧嘚吧的小奶音又出現了:【噔噔蹬蹬,我回來啦!】

【郭晨是窮苦人家出身,舉全家之力供出來的讀書人,從小餓了太多次,他已經當了官,每次俸祿一下來就買米買米買米,家裡的米少於一百斤就會焦躁。】

【有一次,家裡來了幾個客人,其中還有個大胃王,當晚他都躺到床上了,忽然想起今天吃了不少米,半夜爬起來一看,發現不夠一百斤,焦躁地在廚房走來走去,一晚上沒睡,第二天天一亮就跑出去買米。】

郭晨:???

這人怎麼知道的?!

東方恒與西門傑第一次聽說郭晨還有這樣的習慣,驚訝之餘又覺得有些好笑。

小奶音接著道:【你們知道最離譜的是什麼嗎?郭晨這人玩微雕,玩得還賊好,他在每一粒上刻字,給米粒排序,組成詩詞歌賦與文章,認為把這些吃到肚子裡就會更有才華。】

所有人:“……”

第114章

眾人無語的同時也很好奇。⊙思⊙兔⊙網⊙

一粒米就那麼點大, 不好使勁,用手指固定住都很難,郭晨是怎麼在米粒上刻字的?

包廂裡沒有米粒, 有人看到了盤子上的瓜子, 撚起一顆嘗試著固定放大版的米粒。

“瓜子比米粒大那麼多,都很難一直卡著, 怎麼刻字啊?”

“刻字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時間越久越難。”

“雕刻的載體越小,所用的工具越小,在米粒上刻字, 用到的工具得多小?”

“手真的拿得起來嗎?”

在場之人見識都不少, 見過核桃花生上的微雕作品, 五皇子還見過栩栩如生的核桃舟, 但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說米粒上也能雕刻。

石頭木塊核桃花生能雕,米粒自然也能雕, 就是不知道成品如何。

楚嫿倒是聽說過, 現代有不少人玩米雕,能在一粒米上雕出一百多個字,也能雕刻花鳥樹木和人像, 已經成了一項常人難以企及的藝術,還有人辦過米雕展。

她沒有見過實物, 隻在網絡上通過圖片和視頻看過, 非常厲害。

楚嫿:【郭晨的米雕技藝達到什麼程度了?】

係統:【一粒米刻三四個字,能刻得比較端正, 筆畫多複雜點的也沒問題。】

眾人沒親眼見過米雕作品, 隻憑想象力就覺得這項技藝有點困難。

五皇子的好奇心很重,包廂裡備有筆墨紙硯, 他取來最細的筆,嘗試著在瓜子上寫三個字。

不會雕刻,還不會寫字嗎?

難度不是一個級彆的,多少能夠體驗一下那種感覺。

看到他的做法,其他人也起了好奇心,派人出去買米買筆,非要試試在米粒上寫字,還想比一比誰寫得更好。

另一包廂中,郭晨無語地看著東方恒和西門傑興致勃勃地玩米。

他和西門傑都是東方恒邀請來的,客人不能趕另一個客人,令主人難做。

再者,西門傑過去弄虛作假的事已經曝光,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也沒那麼生氣了。

此時兩人趴在桌上玩米的樣子,實在令郭晨沒眼看:“你們究竟是想嘗試一二,還是想埋汰我?”

“當然是嘗試!”倆人異口同聲。

在米粒上雕刻這麼好玩的事,為什麼要拿來埋汰人?這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

相反,經過反複嘗試,他們已經知道這項技藝的不容易,還挺佩服郭晨能在米上刻字的。

就是雕刻米粒的初衷有點怪,這廝到底為什麼認定雕刻過詩詞文章的米粒吃下去會更有才華?

按照這個說法,是不是文人吃的所有菜,都得經過一道雕刻的程序再煮了吃?那多麻煩啊。

“郭兄,這辦法真有效嗎?”西門傑可太希望能有增加才華的辦法了!

就他這期待的小眼神,恐怕郭晨一說有效,此後西門傑每一頓都得吃上三碗大米飯。

郭晨:“……”

要是說沒有效果,他何必堅持?要是說有效,西門傑吃了後無效,就成了他騙人。

左右不是人,怎麼回答都是錯。

郭晨真的煩死爆料的人了。

那人肯定趴在他家牆角偷看八卦,否則不會知道得這麼詳細,還在這個地點爆出來,簡直下流!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