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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猶豫了一下,楚淑還以為你爹被說通了,結果他來了一句:“嫿兒的親事你不必操心,有皇上呢。”】

【你不知道,楚淑的臉色當時就綠了,差點被氣哭。你爹又來了一句:“皇上不管,也有太師和太傅。”,她就真哭出來了。】

楚嫿:“……”

溫氏:“……”

這是和楚嫿比上了。

自小楚淑就愛和楚嫿比,比首飾,比衣服,比朋友,好好的一個姑娘非盯著彆人瞅,把自己活成了一朵白蓮花。

到了出嫁的年紀,還要比誰嫁得好。

楚嫿光是提高自己時間都不夠用,不敢想象楚淑成天盯著彆人比來比去,那日子會有多累。

“她不想要爹給選的,難不成還自己選嗎?忘記那個……”

有些瓜她吃完就丟,竟忘記那個渣男叫什麼名字了。

係統連忙提醒:【是井帥。】

【你爹要是選幾個條件好的達官貴族之子,她肯定不會拒絕,換言之,嫌你爹找的沒官職,沒勢力,沒錢,不想過苦日子。】

【實際上,那個舉人趕上化肥的東風已經當上小官了,雖是寒門出身,為人忠厚,腳踏實地,做事認真,乾得好很快就能升職,你爹考察許久才定下的。】

家裡有些勢力的看不上楚淑這個名聲有損的庶女,想和楚嫿楚家拉關係的,得知楚嫿和楚淑關係不好也歇了這份心思,要麼嫁到遠一點的地方去,要麼嫁入寒門。

寒門子弟想在朝中立足,難度不小,有個當刑部郎中的嶽父幫襯著就會好一些。

將來看在楚嫿和楚勤的份上,也不敢不會對楚淑不好——關係再不好也是血緣親人,哪能看彆人欺負自家姐妹?

楚平和係統雙方都認證那個舉人不錯,楚嫿自是相信的。

“那楚淑所說的定了親的青梅是怎麼回事?”

係統:【這年頭,住同一個村長大的人,都能說是青梅竹馬,範圍太大了。說什麼定親,其實是青梅的娘想把女兒嫁給舉人,玩輿論那一套,故意讓人傳出來的,並沒有這回事。】

【楚淑派人去舉人的家鄉打聽,一知道這事就慌急慌忙找你爹,你爹沒同意,她就當著族人的麵鬨起來,說什麼“爹你的心裡隻有妹妹”,“爹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嗎?”,讓你爹好沒臉。】

這部分內容是溫氏知道的,楚平被氣得不輕,回來還跟她吐槽過。

“都是女兒,你爹怎麼會不管她?隻她再這麼鬨下去,你爹怕是也得撒手不管了。”

楚淑對他們這一房有偏見,他們說再多都是彆有用心,連帶著楚平都是被溫氏的枕頭風吹歪了心,見不得楚淑嫁得好。

楚嫿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在人情世故這方麵遠遠不如溫氏。

“她不樂意就算了,免得真嫁過去也成一對怨偶,結親變成了結仇。”

係統:【嫿姐說得對!楚淑要是不願意,她和那個舉人婚後日子必定雞飛狗跳。】

溫氏也是這個想法,就是她的立場很多話不好說,否則話再有道理楚老太太和楚淑都不會聽。

“隨她們吧。”

說了不管,就是真不管,省得一時心軟給了建議,將來給自己和一雙兒女招來麻煩。

聊了一會兒,溫氏見時候不早就回了院子,出來時意外看到千畫居外站著一個人,竟是穿著厚披風的楚淑。

楚淑在這站了有一段時間,肩上和披風上落了許多積雪,小臉都給凍白了。

看到溫氏,她行了個禮:“母親。”

溫氏都不知道以楚嫿對楚淑的不待見性,楚淑跑這裡來做什麼,吃閉門羹嗎?

“來找你妹妹?”

楚淑猶豫了一下:“是的。”

這可真是稀奇了。

溫氏並不多問,隻說:“太晚了,嫿兒睡了,要是沒什麼急事,你改天再來吧。”

楚淑低頭:“是我沒挑好時候,我都聽母親的。”

溫氏陡然一驚,這怎麼還轉性了?

不對!可能是用乖順的外表欺騙她麻痹她,之後找機會再狠狠地給她一口。

溫氏不敢放鬆警惕:“很晚了,回吧。”

“是。”楚淑低眉順眼,順從離開。

溫氏帶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回了主院,把事情和楚平一說,楚平也不敢置信。

彆是憋著壞吧?

夫婦倆心中憂愁,翻來覆去睡不著,不多久聽到了係統的聲音:【嫿姐,楚淑剛剛來你院子門口,你知道她乾什麼來的嗎?】

楚嫿的聲音裡滿是困意:【乾什麼?】

係統:【她鬨事之後看到你爹的反應,回去忐忑許久,一直派人盯著呢。今天看到你娘來找你,就趕緊跟過來了,她是特意來蹭我瓜吃的。】

【知道那個舉人是真的人品不錯,有升職的前途,你爹是認真給她挑選的,你娘和你並沒有插手,聽到你們的意見,她現在願意嫁給那人了,準備明天就去和你爹道歉說明。】

所有人:“……”

楚嫿都無語了:【所以在她心中,親爹還沒有你的可信度來得高嗎?】

係統:【你爹可能被人蒙蔽,畢竟她和她娘這些年一直騙著你爹,可我不會啊。】

同樣聽到聲音的楚淑狠狠點頭:就是就是!

係統同步播報:【我特意看了眼,楚淑聽到後表示了強烈的認同。】

楚平:“……”

眾人:“……”

第112章

都說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 嫁得好不好直接影響後半生。

楚淑在京城在楚家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想去偏遠的小城,想要什麼都買不到, 也不想嫁個無能的男子, 看到點芝麻小官都得行禮討好。

手帕交們都已經嫁了人,長相才能家世沒她好的都嫁了, 就剩她一人待字閨中。

儘管由於姨娘的緣故,楚淑和這些手帕交已經不來往了,但她隻要一想到手帕交私底下會怎麼說她,“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樣樣要強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沒人要”, 她的麵子實在過不去。

她想去找溫氏服個軟, 讓溫氏為她找個好人家, 可經年的恩怨在那,她也擔心溫氏使絆子, 心中愈發焦慮。

午夜夢回, 楚淑經常想起以前發生的事。

如果當初楚琪回來翻找私房錢被她看到的時候,她沒有告訴姨娘,姨娘也沒有趁此機會算計楚嫿和溫氏會怎樣?

如果當初她在船上沒有撞到楚嫿, 不曾因為害怕承擔一條人命而早早道歉,沒有讓楚老太太和姨娘一哭二鬨, 鬨完了所有情分又會怎樣?

甚至如果她和楚琪的親生母親不是姨娘, 是溫氏,是一個目光長遠不斤斤計較一點小利益的人, 或許他們現在的處境又會不一樣。

……

想歸想, 事情已經發生了,楚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分點, 彆把最後的一點情誼都給消磨掉,省得將來發生什麼事,親爹都不肯幫她。

第二天,楚淑主動找楚平道歉,並說明自己願意嫁給那個舉人。

昨晚楚平聽到係統的話就有了心理準備,以防萬一他還是問了一句:“你真的願意?”

“女兒願意。”楚淑重重點頭。

作為父親和過來人,楚平多說幾句:“成親是結兩家之好,一旦定親就不好反悔了,你要不要再考慮幾天?”

楚淑肉眼可見的疑惑,先前她拒絕婚事的時候,楚平明明不同意,這才幾天,態度怎麼轉變這麼多?還讓她多考慮一下?

楚平解釋道:“曆來子女親事都由長輩決定,爹給你挑的這個舉人,已經是考量各個方麵,你能選擇的範圍內最好的了。”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本想著這是對你最好的選擇,你年級小沒經曆過什麼事,一時想不通而已,慢慢也會懂,可嫿兒說得沒錯,你要是真不願意,結親變成結仇,那還不如不結這個親。”

楚平原先的做法就跟大盛的許多長輩一樣,覺得自己是過來人,比子女更有經驗,以為孩子好的借口,一廂情願地替子女定下親事,忽視了孩子的想法。

不能說他不疼愛孩子,隻能說在周圍其他人都是一樣做法的環境下,不可避免地被影響了。

楚淑當著族人的麵鬨起來,對嫁人如此抵製,又有了溫氏和楚嫿的勸說,楚平這才反思自己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

楚淑第一次聽到楚平的想法,得知楚平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考量,滿臉懊惱地道:“是女兒誤會爹了,是女兒的錯,請爹原諒。”

見女兒知錯,楚平也沒有揪著不放的意思:“這些天過年,爹還沒來得及回絕,元宵節後再給對方回複。”

換言之:如果還想改變主意,最晚的期限就是元宵。

楚淑裝作沒聽出來的樣子,乖巧點頭:“女兒都聽爹的。”

楚平:“……”

女兒如此乖巧,有可能是在作妖。

懷抱這個想法,楚平警惕到了元宵節,結果楚淑一直安安分分待在家,不是看書就是刺繡,倒是令他有點不好意思。

當晚,楚嫿在青竹紅梅的跟隨和賈衣蔡剛的保護下,剛走出楚家的大門,就看到不遠處等著的商陸。

今夜天空飄著小雪,商陸打著一把墨竹傘,提著一隻精致的花燈,孤身一人等在樹下,寂寥得像是被世界隔離。

楚嫿快步上前:“讓你久等了。”

她的出現像是往畫中滴入生氣,整幅畫都瞬間活了起來。

“不久,我剛來。”商陸微微一笑,將傘撐在楚嫿頭頂,渾身的孤立和寂寥感瞬間湮滅。

楚嫿看了一眼商陸那頂傘上的積雪,笑了笑,沒戳穿某人的客套話:“那就好。”

清冷俊美的男子與嬌俏美麗的女子相對而立,相視而笑,說著悄悄話,畫麵過於美好,賈衣蔡剛等人不覺停下腳步,沒再靠近。

係統這個瓜猹,發出了無聲的尖叫:嗷嗷嗷這不就是男女約會前的必備台詞嗎?宿主出息了嗷嗷嗷!

商陸將一直提著的花燈遞給楚嫿:“送你。”

京城的元宵花燈節一直辦得很熱鬨,今晚楚家應景地掛了不少花燈,街頭巷尾都有行人提著花燈。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未婚已婚的男女都會出來遊玩,互送花燈的行為很正常。

楚嫿沒有推辭,接了過來。

這是一盞梅花花燈,粉色的梅花星星點點,仔細一看竟是星圖。

將星星融入到梅花之中,這心思也是沒誰了——天文愛好者真秀!

“很漂亮,怎麼用粉色?”

梅花花燈通常用的都是紅色,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粉色的。

商陸的視線往楚嫿身後掠了一下,楚嫿回頭看到身後的青竹和紅梅,瞬間懂了。

她並不在意這一點,可商陸會為此主動避嫌,她的心裡還真的有一點小高興。

……莫非她真的對商陸有好感?楚嫿有點搞不懂。

係統在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