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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都不可能夠用的。

考慮到係統出廠兩三年就來工作, 還是個幼兒係統, 他們實在乾不出讓係統攢瓜能自己瘋狂使用的事來——未免太過喪心病狂。

他們需要另外開辟積攢瓜能的方式, 比如發動人手在外尋找有趣或者奇異的瓜, 搜集齊全後再告知係統,給它免費現成的瓜吃。

這樣一來有幾個好處, 很多瓜都不需要係統再浪費瓜能去吃, 這種方式能極為快速地攢瓜能,也能讓楚嫿對外界有個基本了解,免得她兩耳不聞窗外事, 連安王已經被抓都不知道。

楚嫿猛然抬頭:【什麼時候的事?】

五皇子:“……”

南宮靈:“……”

真的假的?這都不知道?!

兩個小夥伴先是驚訝,隨後想到楚嫿平日裡的課程和卷王程度, 係統都不怎麼找她吃瓜了, 楚家人也不打擾她,楚嫿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天天吃瓜, 結果這麼大的瓜沒有分享給小夥伴。

嘖, 失職。

五皇子趕緊給楚嫿分享這個過期瓜,簡單地帶兩句富貴賭坊的瓜當做前情提要。

“西戎借著富貴賭坊的渠道給安王送錢送人送情報, 結果安王收錢收人收情報就是不辦事,西戎一怒之下把證據送來京城,想借朝廷的手對付安王,安王發現後派人追殺。”

“你和統兒吃瓜的時候提到過兩邊的人馬到了哪裡,錦衣衛連夜趕去還是晚了一步,西戎的人被殺了,證據也被銷毀了。”

南宮靈礙於身份限製,隻知道外麵傳聞的內容,沒有五皇子知道的那麼多,靜靜聆聽著大瓜的細節。

楚嫿簡直無話可說,這麼好的機會還能錯過啊?錦衣衛是不是有點拉?

係統在私聊頻道狠狠吐槽:【虧我們把位置說得那麼詳細,就想他們早點趕過去搞掉安王這顆毒瘤,結果壓根沒什麼用,大盛朝廷遲早要完!】

語氣裡是滿滿的恨鐵不成鋼。

五皇子看出楚嫿的無語和不滿意,雖說他聽到的時候也很不滿意,可到底是自家的江山,趕緊為朝廷挽尊:“現成的證據沒有接收到,錦衣衛循著痕跡找到雙方打鬥位置,從屍體上尋摸到了一些證據,借此展開更進一步的調查。”

“西戎損失這麼一大波探子和銀錢,恨毒了安王,通過其他手段把證據送到了鎮撫司。原來當初西戎的探子擔心發生意外,隻送了一部分情報出來,有的是抄錄本,不是原件,他們留了一手。”

“這一回安王沒有事先收到風聲,也沒察覺不對,證據就給送到了。不是特彆齊全,但拿出來的都還算完整,朝廷借‘通敵叛國’的罪名拔除了安王身邊的暗衛。”

楚嫿料到通敵叛國的罪名能扳倒安王,畢竟這罪名落到任何一個官員身上都起碼得落個夷三族的下場,沒料到最先被扳倒的竟是先帝留給安王的暗衛。

“暗衛還能因為這個被殺?”

五皇子:“皇祖父把暗衛留給安王本身其實已經違製了,因為暗衛的本職是保護曆任皇帝,聽從皇帝的命令去做一些事,比如保護你就是父皇給暗衛下的命令。”

係統補充說明:【主要是乾臟活,保護任務還是很少的,一般用在皇室子女身上,嫿姐你是特例。嗯,你繼續。】

楚家眾人:“……”

五皇子差點被係統噎死,很多事所有人心知肚明但就是不會說出口,上述內容就是啊。

偏偏他的話頭已經開了,不好半途而廢,隻能順著說下去:“其他事暗衛可以當沒看見,但是通敵叛國的事太大了,皇祖父留下的遺旨護不住安王。”

這也太簡略了!

係統嫌棄一秒,再度進行補充說明:【安王這些年所作所為越來越過分,暗衛是人不是機器,他們心裡也有自己的一杆秤,看到那些惡心事不是沒被動搖的,就是一直在“暗衛必須聽從命令”和“我們真的要跟隨這樣的主子嗎”之間來回搖擺。】

【對暗衛來說,聽從命令和完成任務是第一位,很多時候他們應該拋開自己的情感和認知,理智和感情來回碰撞,多年來搖擺不定,越來越傾向於安王這樣的主子不值得跟隨。】

【皇帝派去的錦衣衛把安王通敵叛國的證據一拿出來,暗衛有了正當光明讓路的理由,安王失去暗衛和先帝遺旨這兩樣庇護,翻不出其他風浪來了。】

這事有點出乎楚嫿意料,感歎道:“我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呢。”

“我也是!”南宮靈和楚嫿有著一樣的觀點,“這些年朝廷派去那麼多人都被殺了,那批暗衛如此忠心,我還以為會戰鬥到全部死亡才能把安王抓住呢。”

說著說著南宮靈就激動起來:“我甚至想過,安王會不會在暗衛的誓死保護下逃出周州,雙方上演一番你追我逃,中間幾經艱險,最後才把人抓住。”

【就是就是!】係統不能更同意,它還等著看古代版的速度與激情呢,結果啥都沒有,直接把人抓了,可太讓統失望了。

楚嫿點出關鍵所在:“失道寡助。忠心耿耿的暗衛能做出這樣的決定,看來安王身上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

五皇子從皇帝那聽來不少情報,用神秘兮兮的語氣分享給小夥伴:“他私底下做了龍袍。”

“嘶——”楚嫿和南宮靈驚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嘶——】係統也給驚住了,小奶音瞬間飆出男高音,【我堂堂吃瓜係統,居然沒吃到這個瓜!】

五皇子眼裡劃過一絲笑意,他就知道係統會很震驚!不枉費他今天提起這個話題。

“在任何一個朝代,私做龍袍都是大罪,那是安王謀朝篡位的鐵證。他自己也知道這個罪大,所以藏在密室裡偶爾穿穿過過癮,沒有堂而皇之地穿出來給人看,也正因為藏的位置是書房,就更加無從抵賴了。”

即便安王用“彆人栽贓”的理由企圖脫罪,書房那麼重要的位置放了正好合他身量的龍袍,有十張嘴也說不清。

楚嫿知道有愛作死的人,就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作死的人。

“安王的身份和開局,老老實實待在周州當王爺,什麼富貴日子過不了?”

南宮靈也是漲了見識:“……可能人各有誌吧。”

五皇子瞥一眼楚嫿,再瞥一眼,係統還沒吃完瓜嗎?

楚嫿發覺五皇子的異常,稍稍一思索就知道他今天提起安王的目的,又有些不明白:想吃瓜為什麼不直接問係統?

是擔心這個話題有點敏[gǎn],怕被皇帝罵嗎?

“安王什麼時候被抓的?”

五皇子:“七八個月之前的事了。他到底是個王爺,周州那邊犯下的罪行都得查清楚了,理清楚了,還得遞交宗人府,這才拖延了很久。”

這時,係統吃完瓜回來了,開口就是一句:【該說不說,這個安王的膽子是真的大哦。】

來了!五皇子直起身子,他就知道安王身上還有更大的瓜。

楚家眾人側耳傾聽,不會真的有比私做龍袍和通敵叛國更大的罪吧?很難想象啊。

係統:【安王小時候受儘寵愛,經常跑到禦書房找先皇。先皇忙完前朝忙後宮,居然還給安王啟蒙,他也是皇子中唯一一個由先皇啟蒙和教寫字的,現在的皇帝都沒這個待遇。】

【安王好奇想看玉璽,先皇都沒猶豫一下,就拿出來給兒子玩。其實從這就能看出白月光生的這個兒子在先皇心中有多特殊了,怪不得給了那麼好的封地,還讓暗衛和遺旨護著,結果護出了頭白眼狼。】

【安王穿上龍袍以後覺得這個土皇帝還是不夠像樣,想起先帝抱著他坐過的龍椅,想起小時候見過的玉璽,就把樣子畫下來找人做。】

所有人:!!!

什麼叫晴天霹靂?這就是了。

老太傅原本慢悠悠地走著,還因比老太師早一步吃瓜而高興,想著稍後去找老太師炫耀,一聽龍椅和玉璽瞬間百米衝刺趕到書房。

“係統,安王真的做玉璽了?”

【做了呀。】係統清脆的小奶音回蕩在所有人耳中,震得所有人腦袋嗡嗡作響。

南宮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脫口而出:“他瘋了吧?他怎麼敢的啊?”

老太傅兩腿一軟,扶住書房的門才沒一屁股坐下,滿眼滿臉都是驚駭。

五皇子發覺事情有點超出他的預料:“沒聽說有龍椅啊。”

係統:【龍椅目標太大,安王找人去做龍椅的事被幕僚知道,輪番上陣勸說,最終把做到一半的龍椅給毀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老太傅懷抱最後一絲希望,急切地問:“那玉璽呢?也毀了嗎?”

係統看老太傅一把年紀被嚇得不輕的樣子,擔心他得知真相厥過去,一時間沒敢說話。

楚嫿和南宮靈攙扶著老太傅在椅子上坐下,“老師您彆急。”

“我能不急嗎?”老太傅知道學生是好心,擔心他急怒攻心撐不住,可他沒辦法不急啊,心裡火燒火燎的,“錦衣衛沒從安王府中找到玉璽,要是玉璽沒被毀,落入他人之手就糟了。”

楚嫿見勸不住老太傅,趕緊搖人:“賈衣,快來給老師看看。”

在門口守著的賈衣聞聲而動,給老太傅把了會兒脈,衝楚嫿點了點頭。

都到這個時候了,係統一直沒回答,擺明了就是肯定的結果。

老太傅已經知道了一半,還沒彆的反應,是能撐到得知最後結果的。

他自己也有數,拍拍楚嫿的手背,“沒事,我撐得住,係統你說吧。”

楚嫿點頭:【統兒,說吧。】

係統的語速放慢了些:【玉璽也做了,幕僚勸安王毀滅證據,他不聽啊。】

【他唯一聽幕僚的就是把玉璽藏起來,藏到一個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老太傅追問:“哪裡?”

所有人都在猜那個絕對不會被發現的地方是哪裡。

錦衣衛肯定把安王府邸翻過好幾遍,這都沒找到,不會是藏在府外了吧?也或許是他們平時藏東西的時候不會想到的地方。

係統的小奶音又虛又弱,還帶了點不自覺的嫌棄:【茅廁。】

老太傅:“……”

楚嫿等人:“……”

第105章

安王的這波操作, 誰看了不說離譜?

所有聽到的人都被創飛了,老太傅最甚。

這位曆經兩朝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人原地沉默許久,最終隻說了句:“係統, 多謝。”

如果不是楚嫿和係統當初對安王感到好奇, 又吃到了富貴賭坊的瓜,朝廷沒那麼快將安王抓捕歸案, 也就不知道會不會有更離譜的事發生。

比如大盛的玉璽落到西戎的手上,在某些喪權辱國的文件上蓋了印。

到時候,西戎說這是你們大盛皇帝允諾的,文件上還有你們的玉璽印, 鐵證如山, 不容抵賴, 大盛說我們從來沒有簽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