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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

要不是這一出,它都快忘記二皇子是係統蓋章過的小腹黑了。

楚嫿:【你知道他是進宮為我告狀去了,就覺得他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達成告狀的目的,可他其實同時在皇帝麵前刷足了好感度。】

係統本以為自己看得夠透了,聽楚嫿這麼一說就有點不太確定:【除了體貼父親,識大體,為你告狀,還有我沒看出來的刷好感方式嗎?】

楚嫿解釋道:【他通過被噩夢驚醒,起來讀書,表明自己把握機會勤奮好學,又通過得了老師誇讚一事,證明自己的努力有效。老太師可是皇帝的老師,兒子得了老太師的認同,皇帝能不高興嗎?】

【五皇子通過剛開始的噩夢連連和到後來的習慣,表明了自己的進步和改變。他現在才十歲,害怕是正常的,不怕了才令皇帝驚訝。】

【他為我告狀,看似是為我好,實際上不也是在皇帝麵前表示,他跟我的關係比較親近嗎?】

係統整個統都麻了。

它以為五皇子隻是腹黑了點,和楚嫿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應該已經是朋友了。

這麼一分析,怎麼裡麵全是算計呢?

【五皇子才十歲,一個告狀就能有這麼多東西,皇室中人太可怕了!】

楚嫿:【那也不一定,這隻是我的個人分析,也許是我陰謀論了呢?也許他是無意的呢?】

【你不能否認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撒嬌精告狀精,很多話並不是有意說的,但就是誤打誤撞會造成一些結果,可能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讓人誤會的。】

係統一查,嘿,還真是。

在它已經暴露無法探知他人內心想法的情況下,大盛各皇族官員人均保密大師,誰都不會輕易把算計謀劃說出口,免得被它發現。

五皇子的真正想法是什麼,隻要本人閉緊嘴巴,它是一點都不知道啊。

係統暗罵一聲小腹黑,果斷選擇放棄,開始解決第三個疑問:【老太傅為什麼要讓你參加下下屆科舉?還得等五年,這也太久了。】

楚嫿:【不算久,五年後我十九,我哥二十歲中的探花,我還比我哥小一歲呢。】

【而且科舉的順序是院試、鄉試、會試、殿試,院試還好說,鄉試每三年一次,這些都得卡著時間去考,下一屆科舉是肯定來不及的。】

就是參加下下屆科舉都有點懸。

畢竟她要學的東西多,要做的事情多,不能全身心投入在應對科舉考試之上。

係統翻了翻資料,發現還真是這樣。

楚嫿還沒學成,倉促之間讓她下場,很可能沒什麼好結果,而且大盛現在不允許女子科舉,內在和外在條件都不滿足,隻能再等等了。

但從另一個方麵來看,五年的準備時間那麼充分,或許能和那些準備了十幾年的人拚一拚。

係統:【嫿姐加油,到時候咱捧個天下第一的女狀元回來!】

楚嫿哭笑不得,這也太看得起她了。

縱使再怎麼過目不忘,她也沒法在短短的五年時間裡,趕上人家十幾年幾十年的準備,一舉奪得魁首啊。

隻是係統如此看好她,又有老太師和老太傅傾力相授,她也不能墮了兩位老師的名聲。

那就拚一把吧!

下定決心,楚嫿比以往更拚了。

五皇子和南宮靈發現楚嫿不知道為什麼卷了起來,超速超額完成老師留下的課業,有空了就翻閱《三年科舉,五年模擬》等原先她自己給楚勤準備的資料。

那本是準備參加科舉的人才會看的東西,對皇室出生的五皇子,不能參加科舉的南宮靈而言壓根沒用,不需要在上麵浪費時間。

隻是身邊有這麼一個卷王在,時時刻刻不在學習,無時無刻提醒著他們的相對懶惰,他們也隻能跟著卷起來。

楚嫿和南宮靈本沒打算參加科舉,看這個學這個十分吃力,抱著一股“男子行,我為什麼不行?”的不服輸勁,多看多學多分析,硬著頭皮也要上。

五皇子年紀小,進度慢,很多東西都沒學過,一張卷子能做上一道題就不錯了,可他不想輸給自己的兩個女伴讀,隻得咬牙跟上。

老太師和老太傅樂見其成。

楚嫿和南宮靈都有一定的基礎,學這個是早了些,但多學總比不學好,他們兩個老家夥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五年後,趁現在身體還算硬朗,能教多少教多少。

至於五皇子……他不需要參加科舉,但科舉的那些題目貼近民生,反應當下,多學一點也有好處。

老太師和老太傅樂嗬嗬地看著三個學生卷自己,卷彆人,卷不死就往死裡卷。

卷唄!

兩個老師卷了一輩子,三個學生怎麼能不卷?沒道理啊:)

這種緊繃神經埋頭讀書的日子太苦了,係統看著就覺得累,努力尋找一些有趣的瓜,等楚嫿歇息的時候分享給她。

今天也是。

在楚家趕往商家的馬車上,楚嫿都不肯浪費時間,默默地背誦著,等從商陸那兒上完課回家,她還要再背。

係統看不下去了:【嫿姐,今天就休息一下吧。再怎麼著急,你也得勞逸結合,否則身體吃不消的。】

楚嫿覺得自己年輕,身體還挺好,卷上幾年不成問題,反正初中高中大學研究生都是這麼過來的。

不過係統都這麼說了,她也是要給小傻統一點麵子的,立馬鬆口:【行吧,今天不背了。】

在外駕車和保護的賈衣蔡剛都鬆了口氣。

他們兩個大老爺們光是看著都覺得累,總擔心楚嫿什麼時候就病倒,還悄摸摸地去找過太醫院使,問楚嫿這樣行不行。

太醫院使的原話是:“她還年輕,習武這麼久,短時間內是沒問題,一直這麼下去肯定不行,得勸勸她彆把自己當驢使喚。”

幸好係統勸了,也幸好楚嫿聽勸,否則賈衣蔡剛還真不知道找誰來勸比較好。

在馬車裡坐著也是坐著,什麼都不乾,楚嫿反而覺得無聊:【統兒,吃個瓜唄。】

係統:【好嘞,我就等著你說呢,跟你說點開心的。】

楚嫿:【什麼?】

係統:【就是去年你哥和你救的李宸啊,他和他爹李河兢兢業業修築堤壩,質量過硬,今年的洪水被擋住了。】

【李河和李宸父子倆遭遇了這事,倒黴是倒黴了點,倒也因此成功進入上司、皇帝、百官的視線,聽到洪水來臨的消息後,很多人都想知道他的堤壩建得怎麼樣。】

【結果你應該也能猜到,堤壩防洪泄洪效果很好,皇帝給李河升職了,雖然還是讓他們父子去彆的地方建設堤壩,乾的事沒怎麼變,但好歹升職加薪了。】

楚嫿:【李河升職了,李宸呢?】

係統:【李宸之前是舉人,因為家中變故沒有參加上一屆科舉,十分可惜,好在大盛的舉人要是有途徑,職位剛好有空缺,是可以做官的。】

【如果是其他舉人,可能不一定行,可李宸會修堤壩啊!與其讓他再等兩年參加下一屆科舉,中了進士之後做官再去修堤壩,還不如現在就去,兩年時間能修不少了。】

【堤壩年年建,年年毀,要是建設得好一些,賑災的銀兩可以省了,沒被洪水淹沒,良田糧食都是好的,沒有洪災過後的瘟疫,第二年第三年不用再建,皇帝和戶部尚書怎麼算都覺得劃算。】

【比起能節省下來的那麼多銀兩,少了的那麼多事,讓李宸以舉人之身做個官也沒什麼,頂多是皇帝被人說幾句看重寒門子弟。】

被人說幾句而已,不痛不癢的,皇帝怎麼可能會在乎?

大盛的國庫窮了那麼多年,皇帝和戶部尚書用錢都摳摳搜搜的,凡事能省則省,難得遇到這麼好的省錢機會,能放過就怪了。

楚嫿都能想象得到這兩位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模樣。

【發生了這麼令人高興的事,戶部尚書有沒有什麼特彆的舉動?】

係統一愣,它還真沒關注過:【稍等,我瞅瞅。】

十秒後,係統哈哈大笑回來了:【國庫能省下這麼多錢,戶部尚書高興得走路都是飄的,工部尚書一看,嘿這是要錢的好機會啊!】

看來工部尚書是吃癟了,楚嫿偷笑。

果然,係統道:【西戎北狄虎視眈眈,大盛打了勝仗也不能掉以輕心,仍得繼續備戰,加上最近國庫有錢,兵部就提供了不少新兵器的樣式。】⑨思⑨兔⑨網⑨

【工部尚書不要太清楚戶部尚書那死摳死摳的性子,一直猶豫該怎麼說才好,一看戶部尚書心情好就拉著兵部尚書一起去要錢了。】

【二對一啊,這還能輸?】楚嫿對戶部尚書的戰鬥力刮目相看,以後他國有使者前來,或許能讓戶部尚書上去對一對,這能力太牛了!

係統:【害,誰說不是呢。】

【工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好話說儘,戶部尚書就是不同意。】

楚嫿:???

國庫有抄家得來的銀錢,還有孟航等人從西戎運送過來的銀錢,國庫肯定不缺錢了。

這種情況下,戶部尚書怎麼還是不肯同意?

楚嫿不認為戶部尚書看不到兵器的重要性,沒有大局觀,除非此次新兵器的研究過程很不順利,耗費銀錢過多,還遲遲看不到希望。

她想問有關兵器的事,又覺得這事在路上說不好,撩開馬車簾子看了看,發現離家很近了。

等回到千畫居後,楚嫿才問:【兵部的新兵器是什麼?】

係統:【有很多,主要是弓箭和火銃,兵部有這方麵的能人,對弓箭進行改裝,提高弓箭的射程。】

【火銃你也知道,殺傷力是很強,問題是現在的技術有限,用起來不是很方便,起碼不如現代的那些方便。】

那是肯定的,中間隔了這麼多年呢。

楚嫿:【弓箭是什麼樣的?】

係統一點一點地說,楚嫿一點一點地畫,在此期間,千畫居和整個楚家都被錦衣衛圍了起來,無關人士全部退出五十米外。

這可是兵部的新兵器,絕不能被一般人聽到!

一盞茶後,楚嫿看著繪製出來的弓箭圖,略有些傻眼。

【這、怎麼看起來有點像複合弓?】

係統:【什麼複合弓?】

楚嫿心情複雜:【就是……一種用起來更為省力,射程更遠,力量更強,破壞性更大的弓箭。】

係統:【你會啊?】

楚嫿猶豫了一下,還是承認了:【嗯。】

係統還想問,一看已經超過楚嫿平時入睡的時間,趕緊催楚嫿洗漱睡覺。

楚嫿累了一天,明天還有繁重的課程,不再多想,洗漱完倒頭就睡。

與之相反的是,報告被錦衣衛緊急送上去後,皇帝和百官再睡不著了,吵成一團。

“真有這樣的弓箭嗎?”

“她不會信口開河。”

“複合弓,大盛必須要有!”

“楚嫿有這樣的才能,必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