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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小心再小心的,絕不會拖你後腿!】

它的宿主可是要成為第二個女帝的女人!

到時候,它就是曆史上第一個輔佐女帝登基的吃瓜係統,絕對能夠名傳千古!是曆史上最靚的那個統!

楚嫿可不知道自家小傻統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她從未說過自己要成為女帝,隻是係統的一廂情願罷了。

【我倆是利益共同體,我當然相信你會無條件偏向我幫助我。】

如果係統有淚腺,這時候已經感動得眼淚汪汪。

沒有淚腺也不妨礙它用數據虛擬出小團子哭唧唧的模樣,宿主看不見,它也得搞個排麵。

【嫿姐嗚嗚嗚……】係統感動得直哭,還非常人性化地模擬出哭唧唧的小奶音,直把楚嫿哭得心都軟了。

自小受楚琪和楚淑的荼毒,楚嫿其實不怎麼喜歡小孩子,但係統每次都按照她的安排,幫她一起唬人。

這幾個月來因為她忙著上課,不能很好地補充瓜能,係統隻能自己跑去刷題吃瓜,對此也沒有任何怨言,楚嫿無法不對係統軟下心腸。

楚嫿:【好了,彆哭了,吃個瓜開心一下吧。】

【好哦。】一到吃瓜的領域,係統就成了專家,哭音瞬間消失,【你想吃誰的瓜呢?】

楚嫿隻是想讓係統轉移注意力,並沒有特彆想吃瓜的對象。

【你有感興趣的對象嗎?】

係統:【南宮靈給的名單上還有好幾個人,你不吃她們的瓜嗎?】

楚嫿:【她們的瓜可以之後再吃,現在的目的是讓你開心,當然得選讓你高興的瓜。】

係統感動不已。

從未聽說哪個宿主會如此為係統著想,它想:這大概就是統生巔峰吧?

係統:【我是由代碼組成的,沒有特彆的情感偏向,非要說偏向什麼,那必定是嫿姐你啦!】

哦豁,小傻統還會說情話了。

楚嫿覺得係統中應該有一串學習和類人的代碼,否則不會如此精準拿捏宿主。

楚嫿:【無妨,那你隨便吃好了,或者搞個骰子來決定。】

係統的語氣突然興奮起來:【我知道骰子!人類喜歡打麻將、比大小,有選擇障礙症的人很喜歡拋骰子決定!】

剛還說沒有特彆的情感偏向,這會兒聽到骰子就興奮起來。

楚嫿暗暗搖頭,也不知道這個小傻統是怎麼回事。

楚嫿:【那你就找個跟骰子相關的瓜吧。】

係統:【收到!】

【咦?這個和骰子有關的瓜有點大。】

楚嫿:【怎麼個大法?】

係統:【這事涉及西戎,安王也牽扯其中。】

大盛和西戎之間戰火連綿,白骨累累,仇深似海,安王又是皇族,身份敏[gǎn],和西戎牽扯到一起,一不小心就是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以安王的身份和地位,都快能在大盛橫著走了,有什麼必要和西戎牽扯到一起?

難不成安王真的要造反嗎?

楚嫿頭疼,罷了,讓那群老狐狸們傷腦筋去吧。

【統兒,稍後開個共享。】

一人一統商量了一下,將前麵那番說辭稍稍修改,使得一切更加自然些,而後開啟共享模式群聊分享大瓜。

係統先從小瓜開始講起:【骰子一般都是賭博用的,這瓜講述的是富貴賭坊怎麼用骰子出老千。】

說著說著忍不住吐槽:【十賭九輸,賭坊明明是讓人傾家蕩產的地方,居然起了個富貴賭坊的名字,殺人誅心啊。】

【嘶——居然還真有人衝著這個名字去的,不是,這些人的腦子是壞掉了嗎?賭博這東西,一旦沾染上就很難戒掉了啊,意誌力強大的人終歸還是少數。】

【開賭坊就是打開門做生意,要是誰進去了都能富貴,賭坊的主人難道是什麼大善人,散儘家財讓彆人暴富嗎?稍微想想就知道裡麵肯定有貓膩,居然還會一腳踏進去,簡直愚不可及!】

聽係統罵得如此痛快,楚嫿特彆想給係統找一份新工作:嘴替。

一年下來,能替她節省不少茶水錢。

楚嫿:【如你所說,賭坊是為了做生意,為了保持高收益,或多或少都會出老千。】

【以前電視劇或者電影裡不是經常有那種,主角贏得太多被賭坊的人盯上,等他們離開賭坊之後,會找一批打手把贏去的錢財搶回來的情節嗎?】

眾人:???

電視劇或者電影?那是什麼東西?

係統:【之前我以為那是編劇為了使情節更具有衝突性,可看性,自己添加上去的情節,沒什麼曆史依據,哪知道這個富貴賭坊還真的是這麼乾的!】

【稍微贏走一點錢沒關係,他們還得靠贏錢的這些人把名聲傳播出去,再把一頭頭肥羊吸引進來宰,算是前期投資吧。】

【要是手段高超,贏的錢比較多,賭坊的人會出麵把對方拉進來,能為己所用就聘以高薪,但對方要是不同意,輕則斷手斷腳,贏走的錢財都被搶回去,重則丟掉性命。】

這個結果就有點出乎楚嫿的意料了。

開賭坊應該是為財,搶錢和聘請都是可能的,重傷和殺人是不是過了點?

下手這麼狠,看著不像有顧忌的樣子,難不成背後有什麼大靠山嗎?

其他人也是這麼想的。

楚家的人開始數京城之中比較囂張跋扈的人家,看看誰更可疑,錦衣衛和五皇子則是懷疑起了一品大員和皇親國戚。

不一定是他們派人乾的,但以他們的身份和地位,可能成為賭坊背後之人的靠山,否則怎麼會如此不把人命看在眼裡?

楚嫿:【富貴賭坊是誰的?】

係統:【表麵上是一個叫張富貴的男人,其實富貴賭坊背後真正的人是安王。】

安王這兩個字令所有人不禁提高警惕。

上一次他們聽到安王的瓜,還是因為安王在封地周州極其猖狂的行為,攔下上交國庫的稅,截殺皇帝派去的錦衣衛,強搶民女,打死舉人,將人分屍鎮壓。

這都半年過去了,也沒聽到皇帝把安王怎麼樣,估計還是先帝留下來的遺旨和暗衛令皇帝很難下手。

不過是安王把賭坊開到京城,殺幾個普通百姓,他們也沒抱太大希望。

皇帝被調換的真公主被安王分屍鎮壓了,皇帝都沒把安王怎麼樣,還能期盼他為了被殺的幾個普通百姓翻臉嗎?

楚嫿也覺得這一波懸,除非賭坊的背後還有更深的秘密,比如……西戎。

係統:【張富貴十幾年前來到京城,到處拜山頭,送禮打通關係,出手相當闊綽,令人一看就知道他有錢有背景,否則短短時間怎麼能摸通京城的各處關係?】

【不管什麼生意都有競爭,賭坊更是一般人不敢輕易粘手的,沒點關係和靠山,早被那些會出老千的人輪番造訪,贏到關門大吉了。】

【張富貴表麵看起來就是個普通商人,在江南做絲綢生意,才會有那麼多錢打通各處關節,但實際上他是安王的人。】

這話前麵係統已經說過,眾人都還記得。

沒想到係統忽然來了個轉折:【再往深層麵地挖掘下去,就會發現張富貴其實是西戎的人。】

眾人渾身一凜,腦子像是被敲了一棍,嗡嗡嗡的,話都聽不清楚了。

安王可是皇帝的兒子,擁有江南最富庶的封地,就快成周州的土皇帝了,要什麼沒有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到底是哪裡想不開,非得和西戎扯上點關係?

錦衣衛的心中還懷抱一絲希望,西榮經常往大盛送探子,或許這個張富貴也是探子,安王被蒙在鼓裡呢。

楚嫿已經提前知道,此時沉默了好一會兒,假裝是被震驚到失語。

好半天,她才艱澀開口:【繼續。】

係統:【一開始,安王把張富貴送到京城,其實是想在京城裡埋下一個探子,探查到什麼消息就往周州送。】

【這些年來,京城多次往周州派出錦衣衛,張富貴暗中傳信,又有身手高超隱在暗地的暗衛在,這才能讓安王如此及時地截殺錦衣衛。】

錦衣衛:!!!

原來這些年來,他們的那些同僚都是這麼死的!

本以為是先帝留給安王的暗衛提高一招,沒想到是因為安王把探子安插到京城,掌握了錦衣衛的動向。

隻是錦衣衛帶著任務都會低調行事,對方是怎麼發現的?

楚嫿好奇:【錦衣衛要潛入周州,必定喬裝打扮,一路偽裝,隱蔽行蹤,怎麼還沒出京城就被張富貴發現了呢?】

係統:【因為有內奸啊。】

【鎮撫司確實是錦衣衛的辦公地,但不是所有人都是錦衣衛,總有些工作要讓其他人做的。馬夫和門房看似不起眼,但馬夫掌握了馬的動向,短途和長途需要喂的飼料不同。】

【門房則是知道錦衣衛什麼時候出去、回來,多少人來來回回,什麼人有出無回。把很多消息總結到一塊,就能大致推測出那些人的目的。】

眾人恍然大悟,竟然還能這麼做。

錦衣衛們臉色漆黑,萬萬沒想到同僚們竟然是死在馬夫和門房傳出去的消息手中。

楚嫿聽得感覺像是在看懸疑刑偵劇:【有刑偵劇那味了。】

係統:【開賭坊,可以找到一些嗜賭為命的人,讓他們為己所用,這種人為了賭博可以典妻賣子,什麼都能豁出去,也可以靠賭坊收攏到的大量錢財收買情報和人心。】

【鎮撫司周圍有很多人盯著的,比如很多錦衣衛喜歡吃的餛飩攤,攤主的老爹欠了賭坊很多錢,賣燒餅的老嫗有個爛賭的兒子。】

【這些人不是西戎的探子,甚至不知道這消息是做什麼用的,可他們確實出賣了錦衣衛,也害死了不少錦衣衛。】

每一個賭徒的背後都有因此受累的家人,家人們或者因放心不下,或者因擺脫不了,而將這些痛苦轉嫁給了其他人,造成無辜之人的死亡,更多家庭的痛苦。

楚嫿很難評價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她也沒那個立場處理,乾脆略過不提:【安王是怎麼跟西戎勾搭上的?】

係統:【一開始安王不知道張富貴是西戎的人,隻陸續接收從京城送過去的銀錢,錢多了也沒過問,因為在他眼裡,賭坊就是很賺錢的。】

【他不知道這其中的一部分是西戎開設的賭坊給的錢,也就是去年被抄家的西戎間諜開的賭坊,算是一種賄賂吧。】

【再後來,張富貴往周州送了消息,安王順利截殺錦衣衛,幾次之後,西戎的人就主動冒出來和安王見麵詳談了。】

楚嫿暗暗吸氣:【嘶——這手段夠陰險的啊。】

【銀錢收了,情報收了,錦衣衛殺了,西戎的人肯定把這些證據全都留存下來,安王有十張嘴也說不清,隻能上了這條賊船。】

係統:咦???

難得見楚嫿預測失誤,係統發出嗤嗤的笑聲:【嫿姐你可真是小瞧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