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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經驗,不值得如此貴重的禮物。”

皇後真正想謝的是,楚嫿讓她明白男人不該成為她生活的全部重心,可那些發言源自於楚嫿和係統的對話,不能放到明麵上來說。

來之前,皇後就找好了合適的借口,來之後,她找到了更好的借口。

“我喜歡你的奶茶,就拿這一套頭麵和你換奶茶的方子,隻是自用,不做生意,再加上傳授經驗的謝禮,如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皇後明擺著一定要送,楚嫿不好再三拒絕,給青竹使了個眼色。

早在拿出奶茶的時候,她就準備好了許多抄錄的方子,二皇子妃等人誰想要就送一張,沒想到至今才送出第一張。

青竹去房裡取出提早準備好的方子,交給碧玉,皇後便提出了告辭。

楚嫿一路把皇後送到門口,溫氏和剛下值的楚平趕了過來,楚淑攙扶著楚老太太也來了,恭敬地站在一旁。

除去回了鬆山書院的楚琪,楚家人齊聚一塊恭送皇後。

目送皇後的馬車離去,一家人剛進門,楚老太太迫不及待地問:“皇後來家裡做什麼?”

楚淑沒說話,眼裡都是探究欲。

她現在不敢得罪楚嫿,可楚老太太問起來,她在旁偷聽一下消息還是可以的。

楚嫿沒有理她,隻跟楚平和溫氏交代了一句:“爹,娘,時間不早,我等下還有課,就先回去用膳了。”

因為早中晚這幾門課程安排得有些緊湊,楚嫿都是自己在千畫居吃,已經很久沒和家人一起吃飯了。

楚平:“去吧。”

溫氏點了點頭,給女兒一個“娘會搞定,你放心去吧!”的眼神。

楚嫿便放心地回去了。

楚老太太麵有不愉,拐杖狠狠跺地,指桑罵槐:“怎麼,我還指使不動她了?”

楚平:“……”

溫氏:“……”

你有本事當著楚嫿的麵罵呀,等她的背影都看不見了再罵有什麼用?

溫氏大約明白這話是楚老太太泄泄憤,也是拿來說給她聽的,最好能夠再轉述給楚嫿,但她可不是那樣的娘親。

女兒已經夠忙的了,她不會隨便給女兒添堵,“母親要是有什麼吩咐,兒媳去辦。”

既然你沒有指名道姓,那我把話接過來也沒什麼問題。

楚老太太一噎,她有心想說自己要指使的人是楚嫿,又摸不準皇後今天來找楚嫿是為了什麼,不敢把話說得太過分。

那丫頭現在本事大,靠山多,她可以仗著祖母的身份說上一二,但要是做得太過分,時刻守在那丫頭身邊的兩個錦衣衛就不會答應。

“皇後今天是來做什麼的?”楚老太太憋屈地問,“那丫頭什麼時候和皇後有關係了?”

楚淑摒氣凝神,就怕錯過一點細節。

如果楚嫿和皇後的關係好,她或許還能借著楚嫿姐姐的關係和皇後搭上關係,那她的婚事可就徹底不愁了。

楚平回來得晚,不知道,不參與這個話題。

溫氏一直在家卻也不知情,“娘娘一來就去千畫居找嫿兒,具體的情況兒媳也不清楚。”

楚老太太眉頭一豎:“要你何用!”

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對這個兒媳頤指氣使,有點不順心的就言語打壓,過去還會在楚平麵前裝一裝,現在都知道了,她也就懶得裝了。

楚平眼皮一跳,下意識看向楚嫿離開的方向,心說:這也就是嫿兒不在,否則母親恐怕當場就會得到一句“你在想屁吃!”,被懟得撅過去。

溫氏早已看透楚老太太的本性,不對這個婆婆抱有任何期待,被罵也沒有任何感覺——罵就罵唄,又不會少一塊肉。

“母親若是不信,也可以去千畫居找嫿兒親自問。”

就問你敢不敢去?!

楚老太太:“……”

彆說,她還真不敢。

楚嫿這個孫女和其他孫子孫女不一樣,隻在楚家外麵給她麵子,其他時候誰要讓她不好受了,立馬就能撅回來。

那句“你在想屁吃!”令楚老太太記憶猶新,她都一大把年紀半身入土了,可不想再增添一點心理陰影,每每想起來就腦殼疼。

眼看著楚老太太就要被這麼打發了,楚淑終於無法再保持沉默:“母親,妹妹近期也沒怎麼出門,怎麼就認識皇後了呢?”

楚老太太是婆婆,有孝道壓著,溫氏需要維持麵子工程,對楚淑這個主意大到自己在外勾搭男人找夫君差點被騙的庶女,嗬嗬。

“誰知道?或許你怎麼認識井帥的,她就怎麼認識皇後的。”

說完,溫氏也沒管楚淑瞬間變了的臉色,轉身就回自己的院子。

一個名聲壞了的姨娘所生的庶女,成天打聽嫡女和皇後的事,誰給你臉了?

回房以後,溫氏思來想去覺得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沉著臉對楚平道:“當年我就說過不管他們那一房的事,楚淑那麼不放心我這個母親,寧願自己在外麵找,那就讓她自己找去,我不管了!”

溫氏一向溫柔小意,很少和人大聲說話,唯一一次就是楚嫿被楚淑撞入湖中昏迷不醒。

那時溫氏滿眼血絲、滿目憎恨、歇斯底裡,就像一隻守護受傷崽子的瘋狂母獅,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自己的崽子,楚平至今沒有忘記。

楚平不敢出聲,總覺得自己發出一個音,就能被溫氏噴個狗血淋頭。

求生欲極為強烈。

溫氏過去總把種種思量放在心中,不讓那些煩擾夫君,今天她也坦白一回。

“過去我總想著楚家的姑娘‘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擔心楚淑的名聲不好會連累嫿兒,想著找個合適的人家把楚淑嫁出去,從公中出一份嫁妝,算是我這個當主母的最後能做的事。”

就劉月、楚琪、楚淑那一房膈應人的種種做派,溫氏自認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仁至義儘。

“可你今天也看到了,楚淑盯著皇後的樣子,分明是想利用嫿兒攀高枝!她想攀高枝,自己有本事攀上去,我沒意見,可她不能踩著我的嫿兒去!”

溫氏的臉色又沉了一分,“嫿兒好不容易走到這個地步,我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我也不會允許!”眼看楚嫿有望以女子之身入朝,實現楚家三口同朝為官的壯舉,甚至可能比楚勤走得更高更遠,楚平比任何人都緊張楚嫿的前程。

“你不想管就不管,我讓母親或者族老那邊出麵。”

他這麼一說,剛剛還言之鑿鑿的溫氏反倒遲疑了,“可以嗎?”

讓祖母或者族老出麵替姑娘主持婚事的情況有,一般都是姑娘的爹娘去世,沒其他叔叔嬸嬸等長輩可以主持。

可讓溫氏帶著怨氣為楚淑商討婚事,溫氏自己不痛快,楚淑也擔心溫氏會不會在其中動手腳,萬一婚後有矛盾,鬨得兩家都家宅不寧。

楚平再三考慮還是覺得自己的主意更好些,讓人知道不和就知道唄,皇室和百官哪一個不知道楚嫿和楚淑不對付啊?

“我來處理。”

難得見到楚平擔一回大任,溫氏還挺不習慣,隻是這事確實由楚平出麵更好,她便放了手。

另一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係統趁楚嫿吃晚飯的時間問她:【嫿姐,南宮靈給你留的小紙條,你打算怎麼辦?】

楚嫿得知皇後來訪後急匆匆趕來千畫居,書籍全放在五皇子院子的書房中,剛剛送完皇後回去收拾書籍,意外發現裡麵夾了一張小紙條。

五皇子和老太傅的字跡她都認得,不認得的字自然出自南宮靈之手。

上麵寫了一個個人名,有她聽說過的,也有她覺得陌生的。

楚嫿:【你幫我看看。】

係統成功預判了楚嫿的選擇,開心得語氣中都仿佛帶著小花花:【我已經看好啦!】

【第一個是胡巧雲,就是戶部那個大喊“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的胡大人的女兒,你還記得嗎?那個三個兒子都不如一個女兒聰明厲害的胡大人?】

楚嫿:【記得,胡大人後來培養她了嗎?】

係統:【這人有點擰巴,不肯承認女子比男子厲害,又不甘心三個兒子的成就還不如一個女兒,然後他就想出了一個自認絕妙的好主意。】

【他給三個兒子找了更好的老師,也沒把兒子的老師換給女兒,而是找了個水平一般的老師。】

楚嫿被這一波神奇的操作驚住了:【他是怎麼想出如此“聰明”的主意的?】

係統也想不通:【吃瓜係統沒法探知他內心的想法,從他的所作所為來看,真的非常擰巴。】

【要麼你堅持到底,打死不承認女子厲害,要麼你承認自己的錯誤,好好培養女兒,這種取中間還抬兒子打壓女兒的辦法,他究竟是想證明些什麼?】

【想讓三個兒子證明他們不止是秀才、舉人那麼簡單,還是想讓女兒證明她天生聰慧,沒有好的老師也能考中進士?】

楚嫿猶豫片刻道:【兒子那邊你分析得沒錯,女兒這邊我估計打壓意味更多。】

【胡大人當初發表過“女子來戶部就是牝雞司晨!”的言論,足可見他本人有多看不起女子,不願女子入朝,我估摸著這人私底下還有反對女帝的言論。】

【稍等。】係統翻找了一下,【豁,還真是誒。】

【他居然說曆史上第一位女帝是牝雞司晨,完全不認同女帝的功績,隻抓著女帝的錯處咬,罵她好大喜功,違背人倫……嗬,也就仗著人家女帝駕崩多年沒法弄他。】

楚嫿早有預料,一點都不意外:【他都這把年紀了,早已形成的成見是很難扭轉的。】

【現代很多知識可以在網上搜尋,比較專業的知識也得付費閱讀或者購買紙質書籍,古代的教育資源短缺,很多家長都會想儘辦法給孩子找一個好老師。】

【代入現代的中考和高考就很好理解了吧?很多家長賣房貸款買又破又小的學區房,不就是為了給孩子一個更好的教育資源嗎?】

【古代就更麻煩了,要打聽朝廷的動向,避開考官的忌諱,采用更容易得考官青睞的字體,揣摩考官的喜好寫文章。有些花費些銀子就能打聽到,有些則得通過人脈網絡。】

係統代入楚嫿的境地,很快理解:【你現在就是找到了兩個好老師,有老太師和老太傅一路為你保駕護航,不管是朝廷動向,考官的忌諱和喜好還是人脈,全都有了。等你學成,入朝為官就不再是難事。】

楚嫿:【可以這麼說。】

【我算是特殊例子吧,因為你的存在和我個人的能力,對大盛的貢獻,換來了一個機會。可要是學得不好,這個機會隨時都能收回。】

【南宮靈也是,她是成了五皇子的伴讀,可她得給出比普通男子伴讀更好的結果才能有好前途,所以她給我的這張小紙條就是投名狀。】

【她知道我們倆才是綁在一條船上的人,我好她才能好,她好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