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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嫿:【不是電烤箱,你應該見過那種外國人烤披薩的那種爐子?】

係統:【哦哦這個啊,那我們可以試試。可惜了,我吃不到。】

楚嫿:【沒事,讓他們吃,吃完了告訴你什麼感覺。】

麵包是什麼?

皇帝驚訝地發現大盛居然還有他沒吃過的東西,好奇心一起,趕緊往下麵看。

青竹評價道:“鬆軟,微甜,主要是香,吃著方便,還挺飽,適合牙口不太好的人吃。”

皇帝牙口好,對麵包不太感興趣,趕緊看下一個。

係統:【奶茶!少誰都少不了它啊!】

楚嫿:【沒錯,我還弄了紅豆、小圓子、燒仙草、布丁等小料,可惜沒有木薯,做不了珍珠。】

係統:【珍珠啊?我瞅瞅。咦,大盛有木薯誒,是洋人帶來的,在沿海一帶,但是那玩意碰到了會癢,識貨的人不多,就沒人帶來京城。】

奶茶?又是朕沒聽說過的?

什麼木薯、珍珠?珍珠不都是磨成粉吃的嗎?

皇帝的好奇心旺盛的啊,看到後麵楚家人、賈衣、蔡剛都吃過好幾份奶茶,他這心裡就很不得勁。

後麵還有楚嫿製作的什麼焦糖布丁,鐵勺子烤紅以後在灑滿糖粒的布丁上麵一抹,那一層焦焦脆脆的焦糖和滾燙的布丁,直把賈衣吃得連聲讚歎。

皇帝:“……”

這批錦衣衛真是他見過最差的一屆!

他要的是楚嫿和係統的對話,把其他人的評價記錄下來乾什麼!

“啪嗒”,皇帝合上記錄本,沒好氣地對陳九道:“傳下去給他們看看。”

有難同當!

反正不能隻有朕一個人看得到吃不到!

收到記錄的百官:“……”

*

楚嫿挑今天辦下午茶宴會,一個是終於有空了,一個也是想兌現對江氏的承諾。

江氏的階段性任務早幾天就完成了,因為她一直沒空,獎勵就一直拖著沒有發。

而後她又想:請一個是請,請一群不也是請嗎?

二皇子妃她們請她去天香樓吃過飯,那裡包個小院子還挺貴,她再請天香樓也沒什麼意思,乾脆多做一點一起好了。

當然,姐妹們最喜歡的吃瓜環節,她也不會漏。

時間還沒到,邀請的客人就來了。

江氏來得最早,一來就高興地圍著楚嫿直打轉:“嫿兒妹妹,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你穿女裝呢,果真是一個漂亮姑娘。”

楚嫿笑道:“多謝姐姐誇獎,姐姐快坐。”

江氏帶來了她最喜歡的那家糖炒栗子,“嫿兒妹妹趁熱快吃。”

青竹接過糖炒栗子,坐在一旁無聲地剝了起來。

楚嫿吃了幾顆就停,“我平日也喜歡,可惜上午為了做東西吃多了。”

“不要勉強。”江氏忙道,“吃撐了反倒不美。”

楚嫿笑了笑,“今天請姐姐來喝下午茶,就是為了兌現之前對姐姐的承諾,等二皇子妃她們來了,我再把獎勵拿出來吧。”

江氏會心一笑,兩人聊起了近期京城流行的布料、花樣、首飾,這些都是京中女眷聚會時的必備話題,不容易出錯。

沒聊一會兒,二皇子妃帶著一大批女眷和糕點來了,其中不少都是禦膳房的禦廚才會做的點心。

有口福了。

楚嫿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收獲,直笑:“看來這場下午茶還是我收獲最多啊。”

“是啊。”江氏眼巴巴地看著,“就我最慘,隻能看,不能吃。”

“誰讓你要減肥呢哈哈……”眾人笑了起來。

人一到齊,青竹和紅梅趕緊把提前準備好的麵包、奶茶、布丁等送上來。

這些都是從未出現在大盛的東西,二皇子妃等人本是吃個新奇,沒想到被奶茶和布丁的口感所俘獲。

“我嗜甜,這個奶茶太對我胃口了!”

“我喜歡布丁,軟軟的,彈彈的。”

“這個布丁得和焦糖一起吃才美呢。”

“嫿兒妹妹,你這鋪子可開?”

在場之人都很清楚這些新品要研究出來得花費不少時間,沒一個人問楚嫿要方子,都打算等她開了鋪子再去捧場。

楚嫿想了想:“暫時不缺錢,算了。”

眾人麵麵相覷,她們都不是缺錢的主,卻不會手裡捏著這樣的好東西不賺錢。

江氏:“嫿兒妹妹近期沒空嗎?”

“是啊。”楚嫿沒抱怨每天寅時上朝有多累,她現在身著女裝,也不好說這些。

江氏和楚嫿有了點交情但不多,不好說“交給我,我幫你辦”,便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

楚嫿:“諸位姐姐若是喜歡,我讓青竹抄幾張方子,姐姐們帶回去就是了。”

“那怎麼行?”

“這可是賺錢的好生意。”

“不能白拿你的。”

“真想吃了,過幾日再聚不就行了嗎?”

最後這話是二皇子妃說的,她一說出口,眾人連忙點頭。

開玩笑,她們既不缺錢,何必白拿楚嫿的東西?

更要緊的是,她們喜歡奶茶布丁沒錯,但沒喜歡到非吃不可,她們更喜歡的是每每和楚嫿聚會能吃到的瓜。

瓜,才是非吃不可的東西啊!

楚嫿一看她們閃閃發亮的眼睛,就知道這些人最愛的是什麼。

同為瓜猹,誰不知道誰呢?

楚嫿主動提了起來:“諸位姐姐的消息比較靈通,最近可有聽說什麼稀奇的事?”

【統兒,開工啦。】

係統:【來啦來啦!】

來了!姐妹們壓抑住瘋狂上揚的嘴角。

如果瓜猹還分等級,武側妃必然是最高級,她在後院待得無聊,經常派婢女仆人出去打聽奇人異事,是這些人中消息來源最廣的。

武側妃:“嫿兒妹妹有聽說過塔州嗎?”

楚嫿搖頭:“不曾。”

武側妃:“塔州以塔出名,有個十八層塔的登高塔,彆名狀元塔,據說能登上最頂層的人都能考中狀元。”

楚嫿笑了:“三年一科舉,三年一狀元,這狀元塔就是個噱頭啊。”

係統:【就是!誰家的塔要想上去走走,還得花上一兩銀子的?每上一層,都得做首詩,對對子,不好就會被趕下去,再登還得再花一次錢,要想上最頂層,還得再花二十兩。】

【這不擺明了要坑你們的錢嗎?哪個傻瓜會去啊?嘶——還真有那麼傻瓜去了誒,真是人傻錢多,有那個錢接濟窮人不好嗎?】

塔州離京城十分遙遠,眾女眷有些都沒聽說過,一聽這是訛錢的塔,頓時沒了興趣。

武側妃也沒什麼興趣,隻是話題都開了,不好就此結束。

就在這時,係統【嘶——】地響了起來。

楚嫿:【怎麼了?】

係統:【這塔,這塔有問題啊。】

楚嫿:【會塌嗎?】

係統:【唔,怎麼說呢?狀元塔最初建的時候就是奔著賺錢去的,所以樓層定得很高,但那個時候建一次塌一次,這些可都是錢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當地縣令等著狀元塔刷政績和賺錢呢,急得火燒眉毛了,到處搜羅能人異士,遇到不少騙子,其中有一個叫做柱的男人給縣令出了個主意。】

【說塔建不起來是當地氣不夠,取九對童男童女,以人為柱,以命為祭,再配以相應的陣法,就能把這塔建起來。】

楚嫿的臉色刷的一下冷了起來:【那傻逼縣令不會真的信了吧?】

第54章

楚嫿聽著生氣, 吃慣了瓜的係統也生氣,尤其是它已經看到了相應的細節。

【那傻逼縣令信不信不好說,這種事他沒有到處嚷嚷信不信, 有可能是病急亂投醫, 但他是真的乾了。】

楚嫿:【……嗬。】

這聲冰冷的嗬中,係統生生地聽出了幾分“天涼了, 傻逼縣令該掉腦袋了”的意思。

二皇子妃等人對楚嫿還不是很了解,而楚家的人見證了楚嫿的成長,錦衣衛天天跟在她身邊,還是相當了解的。

——這是怒到極致後殺意盈滿, 又因知道自己沒那個權利而極力克製的結果。

上一次她這麼生氣, 還是因為得知完顏洪身為西戎的皇子, 為了排除異己, 通敵叛國,害死將軍一家和無數的邊陲將士與百姓。

因為是他國政事, 沒法做點什麼讓完顏洪付出代價, 怒氣無處宣泄。

葉家辦善堂賣孩子那次,楚嫿也生氣,隻是因為葉家從上到下都付出了代價, 就沒這麼憋屈。

——那些人部分砍了腦袋,財產全部充公, 多年名聲毀於一旦, 等配合錦衣衛和衙役們安頓好賣出去的那些孩子,還會遊街示眾再砍頭。

除非犯下的罪行很有爭議, 當事人身份有異, 才能出眾,朝中有人保他, 還可能再回來,否則大盛很少搞流放三千裡那一套。

這一次,楚嫿大概是被縣令的愚蠢氣昏頭了。

身為當地父母官,本該護衛一方百姓,卻變著花樣地斂財,視人命如兒戲,將百姓當做自己往上爬的工具,該死!

溫氏自己有兩個孩子,最聽不得彆人對孩子下手,光是想想那九對童男童女可能遭遇的虐待,她就受不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官?他難道沒有孩子嗎?”

當了父母以後,不是很自然地會對其他孩子多出一份或多或少的善意嗎?

此次江南之行給楚勤帶來了巨大的收獲,其中一樣就是見識了人間百態,人性醜惡,他並不意外會有這樣的人渣。

“有視子女為命的父母,也有賣兒賣女的父母。”

“有些父母是因為在天災之下實在活不下去,賣兒賣女能得到一筆錢養活自己和其他孩子,也能給兒女找一份活計,很可能比跟著自己過得好。”

“也有些父母是為一己私欲,拿子女的賣身錢去賭,送子女討好他人,什麼都有。”

楚平拍拍溫氏的手背以作安慰:“你娘隻是沒想到有人可以這麼惡毒。”

葉家的事鬨得滿城風雨,溫氏自然知情,她隻是習慣用善意而非惡意去揣測旁人。

再者,這事能夠做成的背後,很可能有那九對童男童女父母的同意,這就更令人不寒而栗——親手送子女去死,真的會有這樣的父母嗎?

在他們為此討論的時候,係統的話還在繼續。

【按照柱的要求,傻逼縣令找來了符合條件的九對童男童女,讓他們換上紅衣,綁在柱子上,直到流血而亡。】

楚嫿不知道失血過多而死會有多麼痛苦,她現在很想以牙還牙,讓那個傻逼縣令也嘗試一下這樣的死法,體會那些孩子臨死前的驚恐、痛苦與絕望。

係統:【如果是割大動脈,那會死得很快,痛苦也會少一點,這人選擇身上流血少的部位,讓他們身上的血液流到祭壇上,組成一個奇奇怪怪的圖案。】

【縣令沒見過這個,就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