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就下了判斷, 是不是太早了點?起碼再多聽一點吧?
係統非常讚同:【是的, 十賭九輸,他乾什麼不好, 非得染上賭?】
【京城大大小小那麼多賭坊,他去哪一家不好,非得去西戎間諜開的那一家?】
【京城愛賭人士那麼多,他和誰稱兄道弟不好,非得和西戎探子哥倆好?】
皇帝:“……”
百官:“……”
嗯,確實沒救了,拉下去埋了吧:)
天底下愛賭的人那麼多,怎麼就你小子和西戎探子扯上關係了?
當然是你小子有問題啊!
楚嫿聽出了點彆的意思:【呂正業怎麼和西戎探子扯上關係了?】
係統:【西戎本來就盯著大盛官員,還想往大盛皇帝的後宮安插人手,呂正業自己送上門去,他們嘴都快笑裂了。】
楚嫿:【詳細說說。】
皇帝和百官側耳傾聽,吵架的那兩撥人都放輕了聲音,氣勢緩和起來。
開玩笑,這可是西戎探子的免費情報,對內吵吵哪有對外打擊重要?
係統:【呂正業這人從小嬌生慣養的,想要什麼都能得到,久而久之就養出了一身少爺脾氣。】
【少爺要什麼就必須得到,慢了一點,惹他不高興了,下麵的人輕則一頓毒打,重則丟掉性命。】
【這種性格和做事方式一直沒有得到糾正,一旦出事,呂家就用權勢和金錢封嘴,不允許任何人鬨。】
楚嫿冷笑:【過度的溺愛等同於捧殺。】
【呂家這樣的家風,能養出呂正業這樣的人,我是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係統來了個楚嫿式同款冷笑:【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呂家就沒幾個好東西!】
納了呂家女的皇帝:“……”
和呂家聯姻的諸多官員:“……”
誰家房子塌了?
哦,是我們自家的啊,那沒事了……個屁!
前些天三朝世家閔家的房塌了,今天百年世家呂家的房又塌了,世家就沒幾個好的嗎?!
係統沒給他們緩和情緒的餘地,接連不斷地爆著料:【呂正業活活打死了院裡的一個仆人,隻因為仆人多看了他的小妾一眼。】
【仆人哭著求饒喊著自己再也不敢了,呂正業獰笑著不曾收手,直把人抽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小妾嚇得當場驚厥過去。】
楚嫿最討厭男人拿女人當幌子,乾了壞事說是女人害的,出了事讓女人背鍋,再來一句:紅顏禍水。
【他隻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打仆人,真要喜歡小妾,哪會當著小妾的麵乾這事?】
【就是!】係統可不會為呂正業遮掩,給這廝的臉皮撕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當時看上了刑部尚書家的小姐,就是後來嫁給魚嘉言的那個江小姐。】
刑部尚書猛然抬頭,這裡麵咋還有我閨女的事?
係統:【江小姐拒絕了他,他就納了個有點像的小妾,就剛提過的那個小妾,讓小妾天天跪著伺候他,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刑部尚書頓時被惡心到了。
你要真喜歡一個姑娘,肯定得用心追求吧?被拒絕一次就找替身,還故意磋磨人,惡不惡心啊?
係統:【那天是江小姐和魚嘉言成親,他故意殺人見血,還是虐殺。】
刑部尚書的臉都扭曲了。
儘管可能性不大,但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想:如果沒這事,閨女和女婿有沒有可能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結局?
皇帝和百官隻要一想到成親的大好日子遇上這種事,心裡就膈應得不行。
楚嫿:【那他得知魚嘉言狎妓,被一擼到底,豈不是要笑死了?】
係統:【沒有,他喜新厭舊速度很快。】
【小妾因為見到太血腥的畫麵,事後有些瘋癲,他看著厭煩,把人打發走了。】
【等看到生完孩子胖了幾十斤的江氏,呂正業被嚇著了,和狐朋狗友說:“感謝她當年不嫁之恩”。】
皇帝:“……”
百官:“……”
好家夥,真正是好家夥。
他們若有似無地打量刑部尚書,果然看到刑部尚書那幾欲殺人的可怖臉色。
搞替身的是你,嫌棄的也是你,還在背後敗壞他閨女的名聲。
老夫不弄死你,真是枉為人父!
發現刑部尚書的殺機,皇帝頭疼扶額,這下好了,呂正業這條狗命難保。
楚嫿:【江小姐避開了一個渣男,又跳進了另一個渣男的坑。】
【改天見到她,我得好好和她聊聊。】
刑部尚書氣憤的表情一頓,聊啥?聊怎麼喪夫嗎?
係統:【聊啥?】
楚嫿:【到時再說,繼續吧。】
係統哦哦兩聲,沒再問了,可把刑部尚書和其他人給好奇的。
【說回正題,被虐殺的仆人有一個弟弟。】
【弟弟當年年紀還小,親眼看到哥哥被虐殺後的屍體,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兄弟倆父母雙亡,相依為命,感情很好,弟弟發誓要給哥哥報仇,長大後一點點混到呂正業身邊當仆人。】
【本來弟弟是想引導呂正業去嫖的,想讓他染上花柳病而死,這個病很難治,會表現在外,死了也會聲名狼藉,非常大快人心。】
【但呂正業看不上花街柳巷的女人,沒辦法,弟弟就想法設法引導呂正業沾上了賭。】
楚嫿前世生活在網絡發達的現代,見多了賭到傾家蕩產、妻離子散、跳樓自殺的人,對“賭”之一字敬而遠之。
還有炒外彙、炒股、炒幣等,和賭博沒什麼差彆。
楚嫿:【得了花柳病,呂正業和他的女人可能會死,而賭博要是控製不住,牽連就大了,他是恨上了整個呂家啊。】
呂家人過分溺愛呂正業,不教導,不糾正,隻知道縱容,在事後收拾爛攤子,可不是被記恨上了嗎?
係統:【是的,事情也確實如這人所想。】
【呂正業從小沒缺過錢,輸了再拿,沒錢就當,從家裡偷,等德妃幫他找來工部的活,竟膽大包天到偷國庫和皇帝私庫的東西。】
【這是他能動的嗎?皇親國戚也得為此付出代,就是大點小點而已。】
楚嫿意有所指地道:【皇親國戚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百官之中有不少人對此持有讚同意見。
係統也很讚同:【皇親國戚都這樣了,更不要說皇子和公主。】
二皇子:“……”你看這口鍋,它又大又圓。
係統:【就算他們殺了大臣,恐怕也會被皇帝悄悄按下來吧。】
【人家前朝皇帝好歹殺就殺了,現在大盛皇帝是殺了還得想辦法隱瞞,比前朝可惡多了。】
皇帝:!!!
百官:!!!
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
皇帝真想為自己喊一聲冤,但他轉而一想……
要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殺了某個官員,他究竟是會按律處置呢,還是會想辦法遮掩過去呢?
恐怕還真是後者。
畢竟優秀的官員有的是,但優秀的兒子就這麼兩個,殺了以後,將來誰來繼承大統?大盛怎麼辦?
百官也想到了。
三皇子那件事處理得如此迅速,更多的原因是造反和他並非皇帝血脈。
如果換成大皇子和二皇子,必定不會是這個結果,一個原因是他們作為皇位的繼承人,足夠優秀,另一個原因是:哪個皇帝手上不沾血?
比起太過優柔寡斷的皇帝,他們更欣賞殺伐果決的皇帝。\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嫿卻在這個時候為皇帝說起好話:【這事得看情況。】
係統:【嗯?】
楚嫿:【從百姓的角度來說,清官、好官越多越好,但貪官、惡官得殺,情況緊急時先斬後奏也沒啥,尚方寶劍不就是這種存在嗎?】
【從皇位穩固的角度來說,競爭皇位失敗的官員通常都會被殺,而沒競爭成功前,對方立場的官員就是敵人,對敵人仁慈是不想活了嗎?】
【從大盛統治的角度來說,這不殺,那不殺,連造反都能輕飄飄放過的聖父類皇帝,對內軟弱,對外也強不起來,軟弱、落後都會挨打。】
這三條可謂是說到皇帝和百官的心坎上了,就是這樣!會說話就多說點!
楚嫿:【統兒,皇帝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你不可能讓他在親生兒子和外人之中,毫不猶豫地選擇外人。】
【或許孩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錯後,皇帝會失望,會大義滅親,但是在孩子第一次犯錯的時候,他肯定會想:他不是個壞孩子,我好好教他,他會改的。】
【換成你,你肯定也會想要保護自己的孩子,給他一次改正的機會,對不對?】
係統:【我是吃瓜係統,隻是一串代碼,沒有孩子。】
【但是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了,如果你殺了人,我肯定也不會揭發你,而是想辦法幫你隱瞞。這就是慈父心嗎?】
楚嫿噎住:【……倒、倒也不必。】她很難接受一個有著小奶音的係統當她爹。
皇帝和百官紛紛低頭忍笑,嘿嘿你也有這麼一天。
係統的慈父心態上來了,童音都慈祥了不少:【嫿兒啊。】
楚嫿的語調涼颼颼的,帶著威脅:【統兒。】給你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係統立馬正常:【咳咳回歸正題。】
【那個賭坊是西戎人辦的,是情報收集彙總的站點,也是探子們的據點。】
【西戎探子發現呂正業去了那,這不就跟要殺的人主動把脖子伸過去一樣嗎?先讓呂正業品嘗到一點甜頭,然後一直吊著他。】
【他們本來的打算是等呂正業輸得錢不夠了,問賭坊借錢,到時候賭坊就能拿捏他,誰能想到呂正業都輸一百萬兩了還有錢呢?】
皇帝:!!!
百官:!!!
這廝怎麼會這麼有錢?!!!
那可是一百萬兩,不是幾萬,也不是十幾萬!
能造一百個摘星台,能建兩萬間青磚瓦房,是一筆巨款啊!
皇帝不可抑製地產生了個想法:要不,抄一個?
百官們眼巴巴地看著皇帝:這都到探子窩去了,都給西戎送去幾百萬兩了,怎麼也得抄一個吧?
戶部尚書高興得直哆嗦,沒想到楚嫿調到工部去了,還能給國庫帶來收入。
不用懷疑,楚嫿從骨子裡就是戶部的人!就算她哥楚勤回來了,他也得想辦法把楚嫿留在戶部!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羨慕得眼都紅了。
戶部、鎮撫司、太醫院、工部都吃到了楚嫿和係統的紅利,什麼時候輪到刑部大理寺啊?
就在百官為一百萬兩激動之時,楚嫿提出異議:【數目不太對。】
皇帝:?
百官:?
楚嫿:【一百萬兩不是個小數目,我剛剛大致算了一下。】
【從國庫和私庫偷東西得趁檢修,次數不多,最多的一次還被抓了。偷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