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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被戶部的同僚們明裡暗裡炫耀了這麼久,他們總算也能吃上一些熱乎的瓜了嗚嗚!

要不是妙手空空準備來國庫偷東西,工部說不定還搶不來楚嫿和係統,感謝妙手空空!

咦,這是能感謝的嗎?

楚嫿:【有人貪嗎?】

她在戶部待習慣了,隨口一問,問完了就覺得這是一句廢話。

整個朝廷都知道係統的能耐,還麵臨著國庫被妙手空空光顧的威脅,誰會在這個檔口偷工減料?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就連係統也覺得不太可能有結果。

誰知它就是那麼一搜,跳出來一大堆。

係統驚呼:【我去!】

楚嫿:【怎麼了?】

係統無法理解:【我隻是輸入國庫和偷工減料的關鍵詞,沒想到跳出來幾百條,這也太——貪了吧?】

工部尚書腳步一頓,心臟怦怦直跳。

他能保證自己沒有貪汙,但無法保證屬下不貪,更無法保證是不是有人用了比較高明的偷工減料法。

豬一樣的隊友!工部尚書的後牙槽咬得死緊。

他請楚嫿和係統過來是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洞,對症下藥防妙手空空的,被你們這麼一搞,楚嫿和係統的注意力全在偷工減料和貪汙上,好處不還是戶部的?

弄了半天,他在禦書房白哭了!白被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敵視了!

楚嫿:【能按時間順序排列嗎?我想知道近期誰在貪。】

她特彆好奇誰會頂著這麼大的雷貪,膽子也忒大了。

係統:【可以的,稍等,我瞅瞅。】

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他們也想知道這個不怕死的勇士姓甚名誰。

係統:【咦,還能這樣?長見識了。哦哦,原來如此!】

它一邊看一邊發出或驚呼或感歎的聲響,徹底勾起了楚嫿和工部官員的好奇心。

就連國庫外守門的侍衛都悄悄地往裡麵投來視線:你倒是快說啊!

係統:【這人叫呂正業,負責木材的采購工作。】

呂正業?工部尚書對人名沒什麼印象。

一旁的工部侍郎輕聲解釋:“是德妃的弟弟,家裡做木材生意,價格十分公道。”

工部尚書:“……偷工減料,不就賺了嗎?”

工部侍郎捂臉:“下官也沒想到啊。”

兩人吐槽兩句,準備等下再收拾呂正業這個混蛋,沒想到楚嫿說:【這人啊,我認識。】

工部尚書、工部尚書瞬間扭頭:你怎麼會認識?

工部官員好奇、疑惑、懵逼都有,作為同僚,他們中的不少人都不知道呂正業,楚嫿居然認識?

係統:【你怎麼認識的?】

楚嫿:【四年前到處鬨天災,許多地方的宅子莊子都降價出售,我買了幾間。】

【裝修的時候,有人給我介紹了呂家,說他們家木材好,言語間提到德妃,差不多就是能搭上德妃的意思。】

係統都給聽懵逼了:【買個木頭能搭上宮裡的妃子?真的假的?】

楚嫿冷笑:【當然是假的。】

【不過就是仗著有個當後妃的姐姐,以自己和皇帝沾親帶故的關係,借機斂財罷了。】

【你知道所謂的和德妃搭上關係,我得買多少木材嗎?】

係統:【多少?】

楚嫿:【能建一個摘星台。】

“嘶——”工部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吸得差點不會呼氣了。

國庫錢不多,摘星台儘量往小往少了建,四層建築包括裡麵用到的裝飾、物件,前後用去一萬兩。

這也太貪了!

係統不清楚建一個摘星台需要多少,一查就給驚住了。

【一萬兩?這也太貴了!唔,我知道貴,但不知道究竟有多貴。】

楚嫿:【普通人家建一座青磚瓦房頂多五十兩,一萬兩就是兩百間青磚瓦房。】

係統驚得差點跳起來:【他這和敲詐勒索有什麼區彆?】

【當然有。】楚嫿笑道,【他明明可以直接敲詐勒索的,但他好心地給了我不少木材呢。】

係統:【……】

眾人:“……”

這波陰陽怪氣,服!

以係統對楚嫿的了解,她絕不可能吃下這個虧。

【那你怎麼回的?】

楚嫿故意用夾子音道:【人家是皇親國戚,咱普通老百姓惹不起的,當然是有多遠跑多遠,絕不花一萬兩和德妃娘娘扯上關係啦。】

工部尚書以手掩唇,眼裡俱是笑意,你個促狹丫頭。

“噗——”

“咳——”

在場有不少工部官員因這話或是咳嗽或者噴笑,而後齊齊變成假咳。

楚嫿看了兩眼也沒在意:【皇帝有四妃:惠榮宜德,德妃排最後,呂正業沒勒索到我麵前,我也就沒理他。】

係統不禁問:【那要勒索到你麵前了呢?】

楚嫿:【宜妃喜歡我家限量出售的百花釀,懂?】

係統連連點頭:【懂!】

工部眾人也懂:借獻酒之機告訴宜妃,德妃的弟弟在外麵做了什麼好事,宜妃既能得到好酒,又能打壓德妃,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就怪了!

楚嫿:【回歸正題。】

係統繼續吃瓜:【呂正業是德妃對皇帝吹枕邊風吹來的官位,給出的價錢確實還公道,木材質量也不差,工部就用著了。】

工部眾人:就是就是!

係統:【他把部分木頭掏空,往裡麵塞國庫的東西,而後再以廢木的理由運出去,偷了國庫不少錢呢。】

【那邊正好有幾塊,嫿姐你去看看?正好給工部尚書交個差。】

楚嫿:【好。】

在係統的指引下,楚嫿走到廢木堆裡,一番裝模作樣後,掏出一塊巴掌大的木頭。

工部尚書適時走了過來:“楚大人?”

楚嫿曲起手指敲西瓜似的敲了敲,發覺聲音不太對。

“尚書大人,這塊木頭好像有點不太對。”

工部尚書都知道裡麵有東西了,上手掂了一下重量,沒找到什麼機關,乾脆讓人拿鋸子過來,當著所有人的麵鋸開木頭。

“啪嗒”一聲,木頭對半裂開,露出裡麵藏著的夜明珠。

現場一片寂靜。

工部尚書麵色猛地一沉:“封鎖現場!”

妙手空空還沒來,呂正業卻偷到國庫來了,完全不把工部放在眼裡。

消息一傳上去,皇帝氣得帶著林友直奔工部而來。

此時,工部所有人都動員起來,將廢木堆裡的廢木頭全部鋸開,從裡麵挖出夜明珠、東珠、寶石、玉佩……

一共七樣,都是個頭不大但很值錢的物件。

皇帝氣極反笑:“木頭都能玩出花樣來,厲害啊。”

係統:【還是見識少了。】

皇帝的笑容瞬間消失,他的見識還算少?明明是敵人太狡詐!

楚嫿:【是啊,他要是見過現代那些毒販是怎麼□□的,就不會被這麼簡單的手段騙過去。】

係統:【木頭、石頭、茶包、飲料、書籍、輪胎……什麼不能藏?】

楚嫿:【人體運毒更讓人防不勝防,有包起來吞下去的,還有讓孕婦□□的,在這玩意兒麵前,真是小巫見大巫。】

皇帝:“……”

眾人:“……”

那確實是他們見識少了。

經此一出,皇帝的怒意有所消散:“林友,朕給你三日時間,一定要將此事查個清楚明白,涉事之人不論是誰的親戚都不許留情麵!”

這是不準備給德妃求情的機會了。

也是,皇帝看在她的麵子上給小舅子一個官職,誰知道小舅子一直在偷家,簡直就是打皇帝的臉!

林友:“臣遵旨。”

皇帝轉而看向楚嫿:“剛來工部就發現如此大案,你很好,有什麼想要的賞賜嗎?”

係統:【嗯?這是能說的嗎?】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楚嫿:【當然不能。要了,就是你貪財,不要,皇帝會覺得你這人沒有弱點,不好掌控。】

皇帝:“……”

現在的國庫可不比過去,要是沒找出這個漏洞,還不知道會被偷運出多少好東西,而且安樂公主墓室裡的寶貝,楚嫿一點沒拿。

所以,他是真想借這個機會賞她點什麼。

結果,被楚嫿和係統一頓惡意揣測。

皇帝的心都涼了,但更多的是無語和無奈。

他真的很好奇楚嫿究竟是從哪裡學到的“官場秘籍”,就沒有一次猜對過他的心思啊!

楚嫿拱手行禮:“皇上,不知能否借一步說話?”

皇帝一個眼神,其他人都退了開去,“說吧。”

楚嫿上前兩步,悄聲道:“聽說妙手空空要來國庫,微臣有一計。”

“哦?”皇帝來了精神,“說來聽聽。”

他正為此頭疼呢,結果國庫又出了木材偷寶一事,可把他煩的啊。

楚嫿低聲說著自己的計劃,計劃有點長,說得有點久。

皇帝越聽眼睛越亮,聽到最後,拍著楚嫿的肩膀直喊:“愛卿實屬棟梁之才!”

這誇張的稱讚,走遠了的工部眾人和錦衣衛都聽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皇帝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愛卿,不愧是你!”

眾人:???

所以,楚嫿到底說了什麼?

係統你都在旁邊聽了這麼久,怎麼就不透露兩句呢?

說好的吃瓜係統呢?你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了嗎?!

仿佛聽到了他們的心聲,係統終於說話了。

【哇——嫿姐你好棒哦。】

【哇哦——這都行?】

【哇哢哢——嫿姐你太牛了!】

【哇哈哈哈——】

越發好奇的眾人:“……”

統兒,你聽說過差評嗎:)

第45章

國庫四周有重兵把守, 封禁令一下,沒人敢亂說話。

很多人隻知道德妃的弟弟被關進了鎮撫司的詔獄,卻不知他到底犯了什麼事, 錦衣衛不給任何人的情麵, 不曾透露一星半點。

德妃得知弟弟入獄,梨花帶雨地去找皇帝求情, 卻被斥責了一頓,懲罰閉門思過一月。

一個月以後,什麼黃花菜不涼啊?

德妃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偏偏被關在自己的宮殿裡, 隻能派人往娘家送信, 讓他們使使銀子四處探查一下究竟出了什麼事。

呂家花了大價錢四處打聽, 可就是沒人知道呂正業到底犯了什麼事被抓。

有人因德妃求情被罰, 聯想到呂正業在外打著德妃的旗號收人孝敬錢,猜測是這件事被錦衣衛發現了。

沒有其他消息的情況下, 他們把這個送進了宮。

德妃知道後差點暈過去, 家人沒說弟弟到底收了多少,可如果因為這個被錦衣衛抓走,顯然是已經觸及到皇帝的底線。

“這可如何是好?”德妃現在出不去, 沒法去皇帝麵前賣慘求情,又不敢什麼都不做任由弟弟在詔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