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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乾啊!愛卿你們彆難過啊!

他巴不得大盛多點厲害的武將呢!

否則國庫都窮成那樣了,先帝和他乾什麼堅持每三年舉行一次秋獮?不就是想激勵世家子弟和百姓習武入伍嗎?

係統難得見楚嫿這麼生氣,嚇得縮成一團,不敢發出一點生氣,就怕惹得她更生氣。

楚嫿深吸幾口氣,默念幾遍“跟垃圾計較不值得”,“為垃圾氣出%e4%b9%b3腺結節不值得”,“早晚乾掉那垃圾”,順利安撫好了自己。

【統兒,我不生氣了,你繼續吧。】

係統:【得知竹馬死了,徒單蘭就如同一朵凋零的蘭花迅速枯萎,完顏洪趁虛而入,噓寒問暖,陪她度過最艱難的時光。】

【徒單蘭嫁給了完顏洪,三年後,竹馬回來了,帶著毀容的半張臉和殘疾了的腿。竹馬一心複仇,卻因勢單力薄找不到證據,請求徒單蘭幫他。】

【徒單蘭對竹馬有愛有悔,竹馬對徒單蘭有愛有恨,對完顏洪有恨有妒,然後兩人順理成章地搞到了一起。】

聽到這,綠帽瓜就差不多了。

楚嫿:【奪人妻子,就該做好戴綠帽的準備。】

係統附和道:【就是就是!而且,這事還有後續。】

【徒單蘭生了三胞胎,兩個皇子一個公主,當時還挺轟動的,說是西戎皇室的福氣,吹了很多年。】

【古代皇家其實挺忌諱雙生子的,尤其是長得一模一樣還可能繼承皇位的皇子,但是這兩個皇子長得非常不像。】

楚嫿:【咦?莫非?】

眾人在心中接了下去:莫非那三個孩子都是竹馬的?

係統嘻嘻笑:【三個孩子之中隻有一個是完顏洪的,另外兩個都是竹馬的。】

楚嫿:???

眾人:???

齊齊震驚後仰,這是怎麼做到的?!

係統:【因為那個皇子很像完顏洪,公主像徒單蘭,所以就算另一個皇子長得不像自己或徒單蘭,他也沒有懷疑。】

【畢竟,那是同一胎生出來的三個孩子嘛~】

過分蕩漾的語氣,可見係統有多幸災樂禍,大概它也看不下去完顏洪如此不乾人事。

楚嫿:【算算時間,最不像完顏洪的那個皇子已經長成了少年,可完顏洪確認竹馬死了,皇子隻是像竹馬,不是一模一樣。】

【就算竹馬還活著,和徒單蘭通奸的事被發現,竹馬的臉已經毀了,完顏洪看著那個特彆像自己的皇子,有所懷疑也沒辦法驗證。】

【畢竟古代常用的滴血滴骨認親手段都不靠譜,他又不知道現代的那些生理和醫學常識,恐怕這輩子都不知道名震天下的三胞胎中有兩個不是自己的,還為此沾沾自喜。】

眾人:???

眾人:!!!

等等,滴血和滴骨認親都不靠譜?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都麻了。

早在確認三皇子是前朝餘孽的那會兒,他們就隱約感覺當年三皇子滴血認親上皇家玉牒的時候被人做了手腳,也在背地裡查過相關人士,沒查出什麼頭緒。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不是有沒有做手腳的問題,也不是對手手段高超令人難以查驗的問題,而是滴血認親這事本身不行啊!

這樣的話,靠滴血認親的百姓怎麼辦?

過去那麼多年,他們靠滴血滴骨認親給判的親子關係怎麼辦?

係統連連點頭:【對啊,目前最靠譜的是親子鑒定技術。】

眾人急了:快展開說說!大盛也趕緊搞一個來用!

楚嫿:【可惜了,我不會。】

眾人一口氣哽在那裡,不會?你怎麼能不會!

你連能防天花的牛痘,能治花柳病的青黴素,能治瘧疾的金雞納霜都能搞,親子鑒定怎麼就不行了?!

皇帝個人倒還好,以楚嫿對他綠帽子的感興趣程度來看,要是還有哪個皇子公主不是他親生的,早就高興吃瓜了。

由此可以反向證明:那五子三女都是他親生的!

其他人,主要是男人都有些不安。

沒其他辦法證明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這多不利於夫妻和睦、家庭和諧啊。

不少女眷眼神閃爍,內心驚慌不已。

如果一胎能生下兩個不同男人的孩子,那她們怎麼辨彆孩子到底是誰的?

就在他們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楚嫿忽然說:【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係統想不出來:【看臉嗎?使用起來很有限啊。】

眾人的那口氣又提了上來。

楚嫿笑道:【這不是還有你嗎?】

係統恍然:【對哦!我可以吃綠帽的瓜,由此判斷是不是親生。】

眾人:“……”

如果不是確定這一人一統不知道他們能聽到,還以為她倆合起夥來故意涮他們玩呢:)

再者……

吃瓜係統是可以判斷是否親生,但楚嫿不會一直吃綠帽瓜,他們沒有主動選擇的權利,試探多了會暴露。

而且,係統隻能在楚嫿活著期間存在於大盛,頂多幾十年的時間。

楚嫿死了以後怎麼辦?

罷了,還有幾十年的時間慢慢琢磨。

在那之前,還是多派些人保護楚嫿,免得她被誰一氣之下給暗殺了。

不然,還是想辦法給她找找什麼長生不老藥、解毒丸、百毒不侵丸吧?

這姑娘太能惹禍了,從大盛惹到西戎,從百官惹到皇帝,他們實在不放心啊嗚嗚嗚!

第41章

秋獮結束了。

往年隻封前三, 今年前五名都不錯,皇帝因挖到了前朝寶藏心情好,就破例都給封了官。

當晚, 原本的高台和空地擺放了大量的矮桌, 眾人席地而坐,圍著篝火吃烤肉。

烤肉的來源是參加秋獮之人的獵物, 有山雞,有兔子,有鹿,也有虎。

那頭老虎是第一名獵到的, 宛如勝利品一般, 被放在最中間進行展覽。

每一個看到的人都會稱讚他的勇武——僅憑一人一弓就能狩獵百獸之王, 還沒有在老虎的身上留下太多傷口, 的確值得吹。

前提是:這頭老虎真是他一個人打死的。

早已從係統那吃過瓜的楚嫿,對此笑而不語。

不就是造勢嗎?她不要太懂, 還是彆戳穿了, 省得樹敵太多。

乖乖吃烤肉不好嗎?

楚嫿從太監們送來的烤肉盤裡挑出幾片,蘸上一點辣椒粉,一入口, 幸福感嗖嗖嗖的。

“烤肉就得吃辣!”楚嫿萬分滿足,吃了幾片覺得膩, 再吃幾口蔬菜。

係統適時出現:【要是能有生菜包著吃, 或者來一瓣大蒜,那就更好了。】

楚嫿邊吃邊和係統私聊:【你這吃法有點雜啊。】

係統:【飲食全球化的影響嘛, 你不愛嗎?】

楚嫿:【一個人在家怎麼吃都行, 在外麵尤其是宴席還是得注意點,大蒜的味道比較衝。】

係統沒親身經曆過, 也沒有嗅覺,隻能通過文字描述來想象。

它努力想象了一下大蒜的“衝”,還是決定最後掙紮一下:【可是,吃肉不吃蒜……】

楚嫿很自然地接話:【香味少一半。】

接完就沉默了。

不行!

這可是宴席,萬一等下有誰來和她說話,她張嘴就是一嘴的大蒜味,還不把人熏死?

一想到那種場麵,楚嫿的態度頓時堅決起來:【我不!】

係統:【……你明明心動了,我都看到你剛剛想找太監要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楚嫿:【我不!】

宿主如此堅決,係統隻得退讓,就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甘心。

這點不甘心令它決定憋一個大的。

而這樣的機會,很快就到了。

秋獮的象征意義更為重要,因為秋獮存在一日,就代表大盛對武力的重視,皇帝對習武入伍的鼓勵,是武將們的定心丸。

否則三年舉辦一次,一次頂多選出三到五個武官,這能頂什麼用?

而秋獮第三日的宴會,也是眾多姑娘和公子能夠接觸相看的好機會——哪個女子不愛能文能武的男子呢?

男女分席,但雙方的距離沒有很遠,篝火朦朧間,還有一種彆樣的意境。

公子們不動聲色地觀察自己有意的姑娘,而姑娘們也在悄悄觀察某一位公子,玩得好的姑娘們湊到一塊聊了起來。

“我收到了未婚夫送的狐狸。”

“我也收到了,還是活的。”

“你們覺得今年的第一名長得怎麼樣?”

“第二名更好看。”

女眷們大多收到未婚或已婚夫君送的皮毛,炫上兩句,攀比一下,言談間再評評此次秋獮中有沒有看中意的公子。

或是為了家中小輩,或是為了還沒婚約的自己,聊得十分熱鬨。

楚平這麼個文弱書生,都去林子裡打了兩隻兔子,就是箭法準頭不好,皮毛完整性差,勉強能做一副手套。

不管做出來的手套質量好不好,反正溫氏本人挺高興的。

相比之下,楚嫿沒有親爹和親哥送的獵物,自己的準頭又不行,什麼都沒有,看起來就有點慘了。

每每看到聽到彆人家的姑娘又得到了哪位公子送的獵物、皮毛,楚嫿總能收到來自爹娘和婢女們的複雜目光。

翻譯一下,大概是:彆人都有,你怎麼就沒有呢?

楚嫿:“……”

宴席過半,很多人借著酒勁四處找人攀談,早已不在原來的位置上。

某些公子姑娘也趁著夜色悄悄走到一塊,說幾句白天不太方便的話。

楚嫿和楚平、溫氏吃得差不多,一家人一起散步消食,身邊還跟了幾個婢女和錦衣衛。

就這麼幾段路,還是聽到某某姑娘的“你送的狐狸很可愛”、“我已經把你送的兔子做成了手套”等話。

楚嫿被親爹親娘的視線紮得疼,實在無奈:“我穿的可是男裝。”

誰家公子敢給另一位公子送獵物?

確定這不是挑釁嗎?

哪怕此行的大多人都知道楚嫿女扮男裝,也沒人在這個檔口給她送。

楚平不樂意:“男裝怎麼了?我女兒這麼優秀!”

以他女兒的優秀和係統的神異,明年楚家的門檻必定要被前來提親的媒人踏平,他可得擦亮眼睛好好給女兒挑一個如意郎君!

溫氏白了他一眼:哪有單誇女兒家優秀的?會不會說話?起碼也要加一句好看、漂亮吧?

楚平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哪裡惹到夫人,就見夫人拉過楚嫿的手,“嫿兒,你看這次秋獮的第一名怎麼樣?”

楚平連忙補充:“那是明威將軍家的嫡孫,今年十八,能文能武。這三天他的表現極佳,已成了很多人眼中的乘龍快婿。據我所知,工部尚書和禮部尚書都喜歡他。”

楚嫿十分意外,“爹,你不是刑部的嗎?怎麼還打聽到工部和禮部去了?”

就她爹這“拿多少俸祿乾多少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