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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接雲雀的電話,甚至一直到她隨著白蘭、尤尼去並盛為止,她的手機都沒有再開機過。

代理人之戰的次日,霧江在桔梗的陪同下重回並盛中。

其實她原本在代理人之戰結束之後再去學校直接辦理退學手續的,但是就在代理人之戰的首日他們的人正好對上了六道骸那邊的人——她知道六道骸絕對會攪和進這場代理人之戰,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是威爾帝的代理人。

雖然如今瑪雷指環已經和擺設無異,但是幸好霧江還有其他的能力傍身,在白蘭、桔梗的配合之下,她最後也隻能勉強保下在她在內的五人的手邊。

隻是可惜了基裡奧涅羅的兩個部下的手錶,被六道骸一方的人用一種奇特的方法破壞。

隻不過經過了這一戰,霧江知道自己回來的消息是絕對瞞不過雲雀的——天知道六道骸哪天就嘴碎地跑到雲雀那裡去刺激他。

所以與其等雲雀自己找上門,霧江決定乾脆直接就把退學手續給辦了。

省得到時候再出什麼變故。

幸運的是,霧江重返學校的當天早上並沒有在校門時就遇上了雲雀——隻是站在那兒的草壁用一副錯愕的樣子看著霧江,似乎並沒有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

“好久不見。”

在調整好了心情之後,草壁對霧江這麼說道。

幸好彼時校門口的人並不多,否則一定會對這一幕感到驚訝——要知道風紀委員會的人——尤其是身為副委員長的草壁除了雲雀之外,別人的賬一概不買。

或者說,並盛中的人除了雲雀之外,誰能夠得到草壁如此客氣的一聲問候?

隻不過對於這兩人之間的熟稔,站在草壁身旁的風紀委員會的成員對此卻並不感到驚訝。

他曾經也見過霧江幾次——比如今年年初時,他就是得了命令去打掃霧江家門前積雪的風紀委員之一,所以對於霧江的身份多多少少也知道一點。

或者說風紀委員會上上下下對於品川霧江和他們風紀委員長之間的關係基本上都心知肚明,隻不過他們都在得了草壁的警告,所以也沒有人敢對此亂嚼%e8%88%8c根。

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好久不見,草壁君。”

霧江微微欠身向草壁回禮。

“委員長他現在在接待室。”

見霧江沒有要詢問雲雀近況的意思,草壁隻當作這兩人在私下裡已經有過了聯繫。

但是聯想一下雲雀最近一陣子陰晴不定的樣子——這個最近一陣子還得追朔到那七個古怪學生從至門中轉學來到並盛中之前——再看看今天霧江才回學校,雲雀卻沒有出現的情況,草壁忽然覺得這兩個之間可能出現了一些小矛盾。

一個月前霧江請假的時候就怪怪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霧江向草壁道謝,卻完全沒有表現出要去找雲雀的樣子,“那麼我先去銷假了,不然待會兒就來不及趕去上課了。”

草壁想想覺得霧江的話有理,再加上請假、銷假方麵本就歸風紀委員會管,所以自然而然地就理解為了霧江變相表示自己這就去找雲雀。

隻是走進了教學樓之後的霧江並沒有去雲雀所在的接待室,而是轉了個彎直接向校長室走去,一併帶上的還有一份申請退學的資料。

“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麼,品川同學,”在霧江找到校長之前,他已經接到白蘭打去的電話,所以在霧江交上那份資料之後,他立刻這麼問道。

由於雲雀的關係,校長對於霧江並不陌生,甚至對這兩人之間的關係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因為母親和外公的緣故,接下來的學業我想在中國完成。”

霧江解釋道,就算校長再問一百次她的答案還是這個,更何況有白蘭在暗中幫忙,她這個退學申請就算原本不能成功眼下也必定會成功。

校長看著霧江好久,最後嘆息著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也請你好好享受在這個學校的最後一天,記得要和……和朋友好好道別。”

“我知道,我一定會和他們道別的。也謝謝您這一年多以來的幫助,校長先生。”

向校長鞠了一躬,霧江才這麼說完便聽見了驟然響起的上課鈴,在與校長道別之後她不緊不慢地向二年A班的教室走去。

隻是她才走到班級門口,就聽見教室內傳出來熟悉的聲音。

“Ciao……不對,用英文Hello才是。”

她看見那個從上一世開始,就以雲雀的老師自稱的男人對著並盛中二年A班的學生們說道,在視力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他帶著一副框式眼鏡。

就連十年後都一直穿著的綠色大氅已經脫下,取而代之的是西裝、領帶和毛線背心。

“我是新來的英文老師迪諾,請多指教啊。”

“抱歉,我遲到了。”

霧江迅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裝作不認識迪諾似的走進了班級,和班級中大部分對迪諾眼冒紅心的女生完全不一樣。

迪諾既然會出現在這裡,想來是為了預防下一場戰鬥。如果下一次的代理人之戰發生在學校內部的話,那麼他便可以更好地從旁協助彭格列的人。

就是不知道羅馬裡奧不在時的條馬迪諾,戰鬥力有多強了。

“你是……”迪諾對霧江的出現顯然是驚訝的,繼承了十年之後的自己的記憶,他不可能不知道霧江和雲雀的關係,但是與此同時他卻更清楚霧江是白蘭那方的人。

即使是十年之後。

但是如今白蘭是尤尼的代理人,霧江又在這當口回並盛,這讓他不得不做出聯想。

“我可以進教室麼,老師。”

霧江依舊維持著不認識迪諾的模樣,甚至對那邊獄寺隼人的怒目相視置之不理。

“Of course,”迪諾立刻擺出了一個“請”的樣子,然後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說道,將他現在“英文老師”的身份體現得淋漓盡致,“lwxse in。”

霧江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路過迪諾的時候說了一句grazie。

教室內聽得懂意語的人除了迪諾之外也就隻有獄寺,在聽到霧江的這句話之後,旁人皆是迷茫的樣子,隻有迪諾的表情出現了一些細微的改變。

上午的課很快就結束,霧江難得的沒有跑去接待室找雲雀用午餐,隻不過放學剛走出校門的時候就被Reborn攔住,站在他身邊的還有欲言又止澤田、一副隨時就要炸了她的樣子的獄寺以及依舊天然的山本。

“有什麼事麼,阿爾克巴雷諾的Reborn。”

既然已經和彭格列撕破臉麵,霧江也沒有在掩飾什麼,一副和十年後的她一模一樣的語氣讓Reborn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樣子。

“不介意捎我們一程吧。”

他說道,這時候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在校門口緩緩停下。

“我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

霧江睨了他一眼,在拋下了一句“請隨意”之後,便率先向那輛小轎車走去。才走了幾步她就聽見了某個暴脾氣的咒罵聲,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與白天坐在後排的選擇不一樣,這一次她選擇在副駕駛座上坐下。●思●兔●在●線●閱●讀●

從並盛中到尤尼、白蘭兩個家族現在下榻的地方並不算很遠,路程二十分鐘坐車差不多也就七、八分鐘左右,然而這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車內的氣氛卻是異常的古怪。

尤其是當澤田等人看見開車的人就是未來的真·六弔花之一的桔梗之後,便更是如此。

“你大可不必這麼緊張的,”霧江透過反光鏡看著一副侷促模樣的澤田綱吉後說道,“且不論現在我們兩方是同盟關係,就算不是,現在你們這邊有四個人而我們這邊隻有桔梗和我。”

到時候就算打起來還不知道是誰勝呢。

她的話雖是這麼說,可澤田三人卻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那場指環戰,雖然他們至今都不知道那日場上的狼毒是不是霧江,但那次他們被折騰得很狼狽卻也是事實。

就算最後他們勝利了、就算如今他們得到了新的力量,但是霧江的“背叛”卻還是讓他們接受不能。

可澤田等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霧江也不再說什麼,最後這輛白色的小轎車便在他們的沉默之中在一座華麗的建築物前緩緩停下。

“大家好。”

他們才下車,建築物的大門立刻被人從屋內打開,緊接著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他們極為眼熟的小女孩。

“大家好,我等你們好久了。”

“尤尼!”

“你真的還活著!”

“就是看上去變小了許多。”

將澤田等人迎進了屋,尤尼一臉笑意地端來了茶壺和茶杯,隻是等幾人坐下之後卻發現霧江和桔梗都已經不見了影蹤。

“品川桑和桔梗去哪裡了?”

“應該是去找白蘭了吧,昨天威爾帝隊把野猿和太猿的手錶破壞掉了,所以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反覆地召開著檢討大會。”

“誒?召開檢討大會?誰?”

“伽馬和白蘭,”尤尼一邊說道一邊給幾人泡著茶,“伽馬他無論如何都看不慣白蘭的隨性,白蘭他又總是把伽馬的話當耳旁風,所以這兩人總是好不起來。”

這麼說的,尤尼的語氣中也帶著幾分無奈。

在尤尼和盤托出了大空彩虹之子的詛咒是短命,以及下一場代理人之戰將會有兩個隊伍出局之後,白蘭、伽馬兩人也終於出現在了餐廳。

“久等了,”甜膩的聲音再加上盪漾的語氣,就算沒有看見聲音的主人,彭格列一行人也不會不知道他是誰,“同盟的Reborn隊。”

“白蘭和伽馬!”

“請等一下,白蘭,”山本突然出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之前在繼承儀式那次的事情上你治好了重傷的我,我還沒有向你道謝對吧?謝謝你。”

聽到山本的道謝之後,白蘭擺了擺手,“你說那個啊,隻是我運氣好罷了。我原本還想著絕對治不好呢,沒想到